第10章 鞭痕

「還有張嬸，別的沒有了！」

阿摩聽得出來，小雲乳母她預感到了什麼，聲音里有些驚慌。

「你快點去把張嫂叫來！」

「哦……」

阿摩聽得出來，乳母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摩此時的心情也像乳母一樣的緊張，他擔心乳母會受到責怪。因為那畢竟不是一塊普通的玉子。父親給自己玉子的時候說過：那撫養他的老尼在升天之前，把這塊乾坤玉交於他的，他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夢見他是條蒼龍盤踞在她的腹中，說他眼睛像星星般明亮，額上像龍，手上還有一個像『王』的字。

「夫人，您找我？」不一會兒，張嬸來到了房門帘外面。

「你和小雲兩人都在這，你倆誰個看見二公子嘴裡的紅玉子了？」夫人問道。

「夫人，我對天發誓：我連抱都沒抱一下二公子……今天早上，我剛想抱他，他就哭了起來。我知道他不要我，所以我就沒敢抱他。我沒有看到紅玉子……夫人，除了小雲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佔二公子的邊！夫人，我可以發誓，如果我要是看見那紅玉子的話，叫我……」

「好了！張嫂，你沒拿就算了，就不要賭咒發誓的了……小雲，這玉子你看見了？」母親問。

「回夫人，我也沒有看見！」乳母的聲音更加顫動。

「都沒有看見，難道玉子還能飛了不成？張嫂，我告訴你，這家裡家外都是你管的，我不要你賭咒發誓，只要你把紅玉子交到我的手裡。」

母親發飆了，阿摩聽了她的話以後都有點不寒而慄。

外面沒了動靜，張嬸和乳母都走了，阿摩的心裡惴惴不安。為了給乳母一個清白，他怎樣才能把玉子在他體內的事情告訴母親呢？即使有人告訴她，這乾坤玉就在自己的小肚子里，那她又會怎樣？

不過，無論如何他要救他的乳母！他知道，僅靠自己說是沒用的，因為自己無論說什麼，從自己口中出來的都是哇哇的叫聲。

「依我看，這乾坤玉無疑是那個小雲拿的！她喂阿摩的奶，她不可能看不到它。」父親低沉的說道。

「這還得了！我們怎麼能容手腳不幹凈的留在府里？要是從她那裡找出乾坤玉，我非剁了她的手不可！」母親慍怒的說道。緊接著，她對著外面喊道：「傳張嫂。」

「夫人，我來了。」不一會兒，門帘外面的張嬸氣喘吁吁的說道。

「張嫂，你趕快去做兩件事，一是，你親自把小雲的房間仔細的找一下。夜裡，你一夜也沒有離開她的門前，我估計，這玉子肯定還在她的房裡。第二件事，你趕快重新找一個乳母，這一次，一定要找個品行好的……你快去辦吧！」

「是！」

「哇哇啊——」

張嬸的回答聲與阿摩哭喊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阿摩知道，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如果再沉默的話，乳母真的被冤枉了。她放下自家的孩子，到自己家來，目的是想掙那五倍的工錢，目的是能讓她的孩子也能讀書。在自己這一世，除了母親以外，最親的人就是乳母了。而母親只是偶爾看一下自己，只有乳母才是日夜陪伴自己的人。

「哇哇啊——」阿摩越哭越凶了。

「夫人，新乳母來了！」不一會兒，門帘外面又響起了張嬸的聲音。

阿摩想：張嬸辦事的速度還真快呀！

「叫她進來吧！」母親說道。

阿摩朝新乳母只望一眼，感覺她遠沒有小雲乳母親切。他想，要是今後見不到小雲乳母，自己一定會很鬱悶的！於是，他手腳並用，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擺個不停。新乳母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掀起衣服，把**就往他嘴裡塞，他的頭立即偏向一邊，仍然哇哇的叫個不停。

「看樣子阿摩不是餓的！」

「不是餓的又是為什麼？」

父母兩人一說一搭，其實，他倆哪知道阿摩的心事？阿摩的心裡，只裝著小雲乳母。

阿摩在心裡默默的對新乳母道：「新乳母，多有得罪了，我的心裡只裝著小雲乳母，雖然她和我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新乳母眼睛里沁滿淚水，手足無措的面對這個躁動不安的公子。

「阿摩怎麼這麼鬧……要不……叫小雲來看看？」父親有些不安的說道。

不一會兒，新乳母出去了，小雲乳母進來了。小雲乳母的臉上滿是鞭痕。阿摩的心裡真是酸呀疼呀，疼的他肚裡的乾坤玉都在顫抖！他想，心裡再酸再疼都不能喊。因為一喊，父母就沒有辦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小雲乳母從新乳母懷裡接過阿摩，轉過身去，背對著老爺，把上衣掀開。阿摩一看，乳母的Ru房上都是鞭痕……

他看了真傷心啊！乳母的Ru房上肚子上，足有七八道鞭痕，那鞭痕有手指寬，血紅血紅的，在雪白的皮膚上高高的凸出。母親見沒有動靜便問道：「小雲，二公子沒吃奶嗎？」

「叭噠！叭噠……」

為了讓母親知道他在吃奶，他故意把嘴叭噠得很響。

「阿摩真就怪了，一般的孩子生下來，在三個月以內是不認人的，難道他剛生下來就認人了？」老爺在一邊十分詫異的說道。

夫人嘆了一口氣以後說道：「唉！小雲啊，你不要怪我們，就是阿摩要你，但我們也不能留你了！這玉子的事情說不清楚，我們是不能留你的。」

小雲乳母一連串的淚水滴在阿摩的臉上，她的白凈的臉此時憋得通紅，臉上的鞭痕凸得比剛才更高。阿摩心裡著急：小雲乳母，你不能為自己申辯一句嗎？

小雲乳母見阿摩吃飽了，把衣服放下，迅速的擦了一下眼淚，然後，轉過身去，把阿摩輕輕的放在他的母親身旁，然後，跪向夫人和老爺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哇哇啊——」

見小雲乳母走了，阿摩又拚命的哭了起來。阿摩本以為這一遭管用，誰知道老爺冷冷的說道：「小雲走了，如果他再不吃別人的奶，那就隨他去了！」

「……」夫人慾言又止。

老爺繼續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手腳不幹凈的人來撫養阿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