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林昭的應對方法就是對逸安愈發管得嚴了,整天壓著他批閱奏摺也就算了,就連有之前他那些鶯鶯燕燕的太子妃備選者們跟著自己的父親進宮來給逸安請安,林昭都不準逸安跟人玩,動不動就叫人寫休書,儼然妒夫一個。
逸安每天都要被他氣得跳腳,林昭以為他堅持不了多久的,每天都在想也許明天太子就對他忍無可忍了,明天就會休了他了。
然後每天都這麼想,想了六百多天.......
將近兩年的光景一閃而過,轉眼間逸安就十八歲了。
一年多下來逸安已經習慣了每天批閱奏摺處理政務,不再用林昭壓著。
這天逸安來的比林昭還要早,早早的就坐到了龍椅上處理公務。
林昭到了議政殿看著上面奮筆疾書的逸安,深呼吸咽了口口水才上前去。
逸安聽到動靜,扭頭看他一眼。
林昭給他行了禮木著臉坐下,拿了奏摺來看。
逸安卻是一抬手就將他手裡的奏摺抽走了,從自己懷裡掏出來一個小本本塞給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你今天的任務是看這個,好好看好好學!」
林昭下意識隨手翻了一下,兀的一下紅了耳根,當即便鬆了手。
逸安砰的一下便將已經撕空了的日曆架子拍在了林昭面前,沉著臉哼笑:「知道你是幹嘛吃的嗎?給本太子好好看,等下我忙完就驗收成果,不合格就當眾打你屁股,不信你就試試,看還有沒有人膽敢幫你攔著本太子。」
說完逸安就一臉神氣的轉頭回去批閱他的奏摺了。
速度之快,下筆如有神。
林昭坐在旁邊僵著身子深呼吸,猶猶豫豫的重新伸手翻開了那本厚厚的小冊子。
開頭就是兩個男子,像是在書房還是什麼地方,一人坐在椅子上,衣襟大開,一人跪俯在他跟前。
林昭耳根再次泛紅,下意識又想合上,可一想到不看一遍別逸安抓到把柄要被當眾打屁股又生生忍住,紅著耳垂一咬牙快速往後翻。
隨著翻過的書頁,林昭臉上的溫度持續升高,不止耳垂臉頰脖子,全身都染上了一股熏人的粉色,便連那翻書的如玉修長手指都成了粉色。
逸安坐在一邊批閱著奏摺餘光瞥見,隨著林昭身上溫度的升高,喉結跟著劇烈滾動,火氣一路往下。
林昭快速翻完了那本子剛要鬆一口氣,就被人猛地一把拉住了胳膊扯了過去。
「都給本太子滾出去,沒有本太子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否則殺無赦!」
隨著一聲厲喝,逸安已經將人扯著按在了龍椅上,低頭就啃了上去。
議政殿內伺候的小太監們見狀哪兒還敢多待啊,忙紛紛低頭快步退了下去,幫他們太子關好了門。
「太子,你先把奏摺批了。」
事到如今,林昭也不說不讓逸安弄什麼的了,明擺著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惦記著朝政,掙扎著推搡是身前的逸安。
「批完了。」才怪!
逸安說著低頭就啃了上去,堵住了林昭的嘴。
林昭自然也是不信里逸安這麼一會兒就把奏摺都批完了的,但他一張嘴就被逸安趁虛直入了,整個人被死死的壓在龍椅上,整個口腔都被對方侵佔掃蕩,別說說話,連呼吸都困難,沒一會兒他就被啃得暈暈乎乎的失去了意識。
再有意識是他被逸安粗暴的扯下龍椅跌蹌的按在身前,他劇烈喘息著還沒緩過氣來就再被逸安侵佔了。
「唔......」
林昭難受的輕唔,換來的是逸安一聲舒服的輕呼。
再接下來林昭收回了他之前對逸安不記仇的看法,這混蛋分明記仇的恨。
「太子妃之前不是不準本太子吃午飯,拿烤雞威脅本太子么?看本太子對太子妃多好,以德報怨,讓太子妃吃個夠。」
不過說雖是這麼說,一回過後,逸安就將差點被他憋死的林昭一把扛了起來抱回了寢宮裡。
他可是個雨露均沾的好太子,自然不能只滿足太子妃一張嘴了。
寢宮的內侍們這天過的可謂很是心驚膽顫,從早到晚的站在寢宮外面,聽著裡面時不時巴掌響以及太子的低呼厲吼,擔心他們的太子妃會不會被太子弄死了。
直到月上中天裡面的動靜才停了下來,太子叫水,他們忙送了水進去。
之後他們又被趕了出來。
折騰了一天,逸安饜足了,本來只是想幫人清理一下的,摸著他家太子妃光溜。;溜的肉皮,沒忍住又折騰了一回,再喊人又是半個多時辰之後了。
逸安將哪哪兒都被他弄腫了的太子妃放到床榻上,蓋上被子拉上床簾,擋的結結實實的才叫人進來服侍他更衣。
「本太子去批閱奏摺,都在外面守著,除非太子妃傳喚,誰都不許進來打擾太子妃。」
逸安冷著臉吩咐,其實是怕這些兔崽子進來偷窺他好看又好吃的太子妃。
一群內侍自然不知道他家太子只吃了一回就開始防備他們惦記他的太子妃了,聞言下意識關心問:「太子和太子妃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再去忙政務和歇息。您和太子妃都一天沒進食了。」
「不用,本太子和太子妃都吃過了。」
逸安輕哼一聲,得意說著,轟了人出去,轉身就往議政殿去,他得趕在那死木頭睡醒之前把昨天的奏摺都看完去,不然他醒了還不定要借口這事兒怎麼給他不痛快呢,比如不給他吃什麼的,他好不容易才開了葷,才不要給他借口剝奪自己的權力呢。
一群內侍聞言卻是面面相窺,都吃過了?太子和太子妃不從上午進了寢宮一直到深夜都沒出來過么?寢宮裡也沒吃的啊?吃的什麼?
而後一群內侍猛地反應過來,紛紛兀的一下紅了老臉,他們太子這,到底是抱的什麼心態能一臉得意的跟他們說他們都吃過了?
什麼心態?當然是他有媳婦兒他們沒有了。
逸安先去議政殿將朝政都處理完了,才再次返回寢殿抱著他家媳婦兒美滋滋的睡覺。
第二天還沒睡醒,本能摸著媳婦兒就想再開一炮。
林昭迷迷糊糊的被壓醒,睜開酸澀的雙眼,看到的就是又沖著他啃上來的逸安,昨天的記憶回歸,他俊臉一紅,忙抬手一把將人推了下去。
逸安都沒清醒呢,直接砰的一下被推到了床下,砰的一聲響瞬間清醒了,猛地坐起來眯眼看著林昭危險說:「你是不是想挨打?」
林昭想到昨天他一不配合就會被打屁股的經歷兀的一下紅了臉,他也沒想到他一個失誤就把人直接推下去了啊,從床上忍著疼爬起來戒備看逸安,強作鎮定說:「我只是想提醒太子,不要白日喧淫,醒了就去處理朝政。」
逸安黑著臉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按著林昭啪啪兩巴掌,解了氣才輕哼一聲,幫他拉上床簾說:「朝政今天本太子自己處理就好,你留在寢宮休息吧。」
林昭剛想謝太子體恤,逸安緊接著說:「這樣等本太子處理完朝政,你才有力氣服侍本太子!」
林昭默默的將到嘴的謝恩咽了回去,翻身捂著被子睡覺。
他也確實困得厲害,昨天實在是被折騰的太狠了。
逸安則是叫人服侍完,就匆匆去了議政殿接見大臣處理朝政,批閱奏摺,只用了一半天就全都搞定了,按著往日他非得拖到下午去不可,然後就是去練劍。
如今這效率之快是前所未見的,而且處理完朝政也不去練劍了,直奔寢室問過林昭起來吃飯沒,得了個一直在睡沒有起來的結果,便當即叫人傳膳。
雖然他有信心能叫林昭吃飽,但也總不能拿他那玩意兒當飯吃不是,到底是對身體不好,最多給他做個零食,做著餓了喂一下神馬的。
很快內侍們就將膳食準備好了,逸安將人都趕了出去,也不給林昭換衣服直接將人從床上挖了起來抱著去用膳。
林昭驚醒被嚇了一跳,而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就要掙扎著下來,卻是被逸安死死的按在了懷裡,輕哼說:「本太子已經把所有朝政都處理完了,現在是該你聽我的時間。不聽話就打你屁股。」
林昭屁股一疼,紅了臉默默不說話了,低頭拿了筷子去吃飯。
逸安這才滿意了輕哼一聲,同時一雙大手卻是不老實的往林昭裡衣裡面伸。
林昭一筷子敲在他的咸豬手上,冷聲說:「用膳,照顧好太子的身體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逸安疼的當即將爪子收了回來,而後瞪著逸安咬牙切齒說:「本來還說今天憐惜一下你,現在看來是不必了,你等著!」
林昭:......
林昭後悔了,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逸安說的憐惜都是放屁,從這天之後他的世界就沒有憐惜兩個字,沒有一天不是從中午開始折騰,折騰到夜半三更的。
林昭身體素質過硬,後半夜睡了第二天上午還能睡,適應了逸安的縱.欲之後倒也沒多大的事兒,但他會擔心逸安這麼毫無節制身體會扛不住,畢竟逸安每天早上還要早起去批閱奏摺,就忍不住提醒逸安,結果換來的就是被打腫的屁股。
「本太子身體好著呢,還能再日.''你一百年,你就好好的給我受著就行,別刷花招,想讓本太子放過你,不可能!」
逸安說的威武霸氣,結果不到一個月就病倒了,某天早上起來突然發起了高熱。
他還想裝沒事兒,卻是被林昭一下子就發現了,當即招了太醫來。
剛開始他們只當是普通的勞累發熱,直到喝了三天的葯,逸安身上的高熱不僅沒退,臉上和手上腿上還發起了紅疹。
「是!是天花!」
太醫再次給逸安看過病後,一臉驚恐的得出了結論。
伺候在逸安身邊的內侍們聞言臉色猛地遽然大變,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燒的暈暈乎乎的逸安聞言也是猛地睜眼,坐直了身子對著太醫質問:「你說什麼?本太子得了天花?這怎麼可能?」
太醫也沒想到逸安得的竟然是天花,顫顫巍巍回:「太子若是不信,不若再多召幾個太醫來診斷一下。」
逸安看一眼自己手上的疹子在,皺眉擺手說:「算了,不用了。都出去,讓本太子一個人靜靜。」
內侍們慌忙疾步往外走。
那是,這可是天花啊,無葯可治的天花,誰不惜命啊。太子都讓他們走了,還不走不是傻子么?
逸安看著嚇走的內侍抿唇,一扭頭髮現林昭竟然還站在他床邊沒動,當即皺眉趕人:「還等什麼?你還不快走,等死嗎?」
林昭也沒想到逸安竟然感染了天花,面色慘白的呆愣在了當場,聞言回過神來,深呼吸勉強保持了冷靜,看一眼就那麼跑出去的一群內侍,當即皺眉大步走了出去。
逸安看著林昭也跟那些人一樣毫不猶豫急匆匆的走了的背影心情複雜,翻身捂著被子躺下。
他也沒說不想叫他走,可是身為他媳婦兒,走之前對他說幾句鼓勵的話都不行嗎?還是說其實巴不得他死了呢。
大概是吧,林昭不一直都想離開他的么?他死了,他也就自由了。
林昭出去安排好了朝政以及隔離,還有派人通知遠在千里之外的王上王后一應事宜,端著熱水再回到寢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逸安氣呼呼的抱著被子捲成一團兒的背影。
「都滾出去!本太子都快死了,討好我沒用了!」
逸安燒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頭也不會的悶聲喊。
林昭聞言當即皺眉說:「太子是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肯定會沒事兒的,不可說這種喪氣話。」
逸安聽到這聲音身子猛地一僵,當即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轉過身去,看著去而復返的林昭目瞪口呆:「你,你不是走了么?怎麼又回來了?」
林昭端著熱水上前,沉眸說:「臣是太子妃,太子有恙,自然是要在太子身邊侍疾的。太子躺下吧,臣幫你擦拭一下身子。」
逸安聞言卻是不僅沒躺下,反而蹭的一下躲到了床內側去躲得林昭遠遠的,急喊:「不,不,本太子不需要你是侍疾,你出去,快出去!」
林昭抬眸看他一眼說:「太子是怕傳染給臣?放心吧,臣小時候剛兩年就得過天花,不會再被傳染的。」
逸安看著林昭白凈的俊臉有些不大信:「真的?那你臉上怎麼沒留疤?」
林昭聞言抬頭看正準備抬手抓他臉上的疹子的逸安一眼:「因為臣當時忍住了沒抓疹子,太子要是想破相就別過來擦拭,自己在那邊抓吧。」
逸安因為癢無意識抓臉的手徒然僵住,慌忙拿了下來,蹭蹭兩下挪到了床邊上躺下,等著媳婦兒給他擦拭。
媳婦兒那麼好看,他才不要變成醜八怪呢。
林昭看他一眼,打濕了毛巾低頭從臉開始小心翼翼的幫他一點點擦拭。
逸安看著神情緊張的盯著他的林昭,感受著溫熱的毛巾,得知自己得了天花可能命不久矣的心情奇迹般的被安撫了下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林昭給逸安擦拭完了,哄著半睡半醒的他動了動身子換了新的床單被子以及衣物,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忙讓人準備了熱水,自己也去仔仔細細的洗漱了一番,換了乾淨衣物。
之後沒過多久林昭命人去找的感染過天花的老人們都被帶來了。
林昭見了人,禮貌說:「接下來的日子有勞幾位侍人了。」
幾個老僕忙回:「不敢當,這都是老奴們該做的,這裡有我們就行了,太子妃快離開這裡吧。」
林昭聞言扭頭看一眼屋裡沉睡的逸安,轉過頭來搖頭說:「不了,我想留下來陪著他,而且我們這些天一直朝夕相處,要傳染估計早就傳染上了。」
幾個老僕是不贊同的,但不贊同也沒辦法,因為得了天花的逸安很黏林昭,每天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找林昭,如看不到人,他就會發脾氣。
甚至在昏迷的睡夢中,他都在迷迷糊糊的喊得最多的也是林昭的名字,雖然不是什麼好話。
「林昭你個死木頭,別想跑。本太子是不會死的,不會讓你去逍遙快活,另尋新歡的。」
每每聽的林昭哭笑不得。
隨著日子的流逝,逸安的病情愈發加重,清醒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少,感染上天花的人也逐漸爆發了出來。
逸安並非是第一個,最先感染上天花的其實是一個大臣,不等林昭發落他,沒幾天他自己就先病死了。
那時候正值逸安病情加重,林昭可謂是嚇得夜不能寐,生怕他一覺睡醒,逸安就沒了,結果就是逸安最終扛了過來,而他自己病倒了。
逸安在半個月後,病情逐漸減輕,清醒過來下意識找林昭,得到林昭感染了天花病倒了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說過他感染過天花的。」
幾個侍人聞言愣了愣,顯然不知道林昭還這樣騙逸安來著。
逸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當即翻身從床上跑了下去找人。
一眾內侍都被嚇壞了,忙跟著叫喊:「太子,您忙點。您身體還沒好呢,別亂跑。」
逸安哪能聽,逮著一個人問了林昭在哪兒,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就見到本來白白凈凈冷冷清清的林昭如今一臉痘痘膚色蠟黃的躺在床上,眉心緊緊的皺著,一看就知道痛苦極了。
逸安自己就剛經受這種的痛,自然很能感同深受,他忙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林昭轉頭厲聲問:「他這樣多久了?是不是也快好了?」
「有七八天了。」
內侍們只回,他們可不敢肯定是不是也快好了。畢竟這都是聽天由命的事兒,太子命好得天庇佑扛過來了,太子妃卻未必。
逸安聞言沒再說什麼,只是坐在林昭身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林昭出神。
伺候林昭的內侍忍不住小聲說:「太子妃是太擔心太子了,不放心走開,再加上太子重病之中很是粘太子妃,太子妃日日夜夜的照料在太子跟前才染的病。老奴斗膽,若是太子妃有命醒來,還請太子對太子妃好些吧。」
這些日子他們可沒少聽說,太子欺負太子妃,折騰的人總是眼睛紅腫不說,據說穿衣服身上都會疼,可見沒少遭罪。卻沒想到太子都對太子妃那樣了,太子重病,太子妃竟然會日夜不休的陪在身邊人悉心照料。
逸安也沒想到,林昭會因為他擔心他不顧自身安危,他一直以為林昭是不喜歡他的,嫁給他只是被他逼迫,迫於無奈,所以林昭心裡才會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離開他,而他就因為這個很生氣。因為他從小就很喜歡林昭,粉粉嫩嫩獃獃萌萌的,跟他母后請教的東西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帶著光,那時候他想跟林昭玩,林昭不喜歡跟他玩,他生氣。現在林昭都已經嫁給他了,他那麼依著他寵著他,任他拿捏,可他還是總想著離開他,不想跟他親近,好像隨時準備抽身離去的樣子,他就更生氣了,所以在床上才會對林昭那麼粗魯,就想看他跟他一起沉淪。因此也不可避免的弄疼林昭。
他以為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欺負,林昭該是更討厭他了,嘴上不說,心裡只怕一直都在盼著他死了才好,就沒人欺負他了,但結果卻並不是這樣的。
他生病了林昭不顧自身安危的在他身邊照顧他,這跟他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林昭,你個騙子,其實你是喜歡本太子的對吧?肯定是的。我不管,你就是從小就喜歡本太子。你一定要好起來,你好了我會對你好的,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你說什麼是什麼,我什麼都依著你。你要還是生氣,你醒了,我讓你打我屁股,你想怎麼打怎麼打。你一定要好起來,不然我就再也不處理朝政了。」
宋岩和秦禛接到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
路上還正好碰到了途徑堯國,聽聞王都爆發天花瘟疫的陸行之和他收的小徒弟,四人一同進的宮。
宋岩和秦禛聽說逸安雖然感染了天花但已經痊癒了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說林昭為了照顧逸安也感染上了天花,已經昏迷不醒半個月了。
宋岩和秦禛瞬間又皺起了眉頭。
宋岩下意識便說:「我去看看他們。」
陸行之忙伸手拉住了他,皺眉說:「哎呀,你就別湊熱鬧了,萬一人再好了你再病倒了呢?老實呆著,我進去看看。」
「就是,師父說的對。」
跟在陸行之身後小少年當即點頭附和說,而後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兩人跟前,擋開了陸行之抓著宋岩的手,抱著他的胳膊扭頭對著陸行之甜甜的笑說:「師父,我百毒不侵,走吧,我跟你一起進去。」
「行之哥......」
宋岩下意識想要抓住陸行之再囑咐一句話,結果卻是手指還沒碰到陸行之的肩膀就感覺有一道猶如實質的目光投擲在了自己伸出去的手上。
他一抬頭就跟少年猶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對上了。
宋岩打了個哆嗦,忙將他的手收了回來。
陸行之回頭,問:「岩岩怎麼了?」
宋岩再看那小少年,就見人已經又是一副天真爛漫的乖巧小可愛模樣了,移開目光對著陸行之說:「兩個孩子就拜託你了。」
陸行之笑說:「放心吧。」
而後便帶著少年進了太子寢宮。
宋岩目送他們進去,還是覺得剛才應該不是他的錯覺,忍不住扭頭問秦禛:「你有沒有覺得行之哥從山林里撿來的這小徒弟有點古怪?」
秦禛聞言瞥他一眼:「有什麼古怪?」
宋岩就說:「我剛才想碰行之哥,他那眼神跟毒蛇似的瞪我。」
秦禛哼笑:「活該!」
一口一句行之哥,叫的那麼親密,當他是死人么!
宋岩:......
另一邊被人領著進了逸安的寢宮,就看到跟逸安正獃獃的坐在床頭守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發獃。
陸行之這些年雖然一直都跟宋岩有書信來往,但只逸安七八歲的時候回來過一趟,因此逸安聽到動靜抬頭看到進來的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來人是誰,而後當即激動的站了起來:「乾爹,你來了,太好了,你快幫我看看他,他一直都不醒。」
說著他就要上前去拉陸行之。
卻是被人當先擋住了,對他笑眯眯說:「這種小事兒不勞煩我師父,我來幫他看看就好。」
逸安一臉懷疑的看眼前跟他年紀估計也就差不多大的少年。
陸行之開口笑說:「沒事兒,你相信他,他雖然年齡不大,但醫術挺好的。」
逸安這才猶豫著信了,趕緊帶人去看來林昭。
少年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縈繞死灰之氣的林昭,伸手幫他把了下脈,便從自己身上套了個小瓶子出來倒了一顆葯出來塞進了林昭嘴裡。
逸安忙問:「這樣他是不是就好了。」
「他喂得是抗生素,預防的是細菌感染,天花這種病,沒藥治,只能聽天由命。」
陸行之當先給出了他解釋,說著就想要上前去拍拍逸安的肩膀安慰一下的。
「不過你放心,我沿路看過了這種天花的致死率並不高,有抗生素在,他應該能熬過去。」
卻是還沒走到逸安跟前就被少年一下子抱住了胳膊,甜甜的笑說:「嗯呢,天花都得聽天由命,如今也看過了,師父不是說要給人種牛痘預防天花么?我們快去吧,接下來就讓他們自己按時喂葯就好。」
少年說著隨手便將手裡的藥瓶丟給了逸安:「好了,你們自己按時喂葯,一天三頓,我們走了。」
然後不等他們說話,直接拖著陸行之走了。
逸安接住藥瓶愣了愣,說實話有點懵逼,他才見到他乾爹還沒顧上說話呢。不過現在明顯也顧不上這些。
他忙跑到了林昭跟前去守著,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
好在林昭第二天開始一直不退的高燒開始退卻了,這毫無疑問是個好跡象。
逸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天之後,林昭徹底退燒,醒了過來,逸安才總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逸安一直守在林昭身邊,第一個發現他醒過來當即激動的飛撲了上去,抱住他的頭就狠狠的親了一大口。
林昭才剛醒過來就險些被他親到窒息,憋得眼睛都紅了,等被放開當即喘著粗氣不滿看逸安。啞聲說:「你說的以後再也不欺負我了,你言而無信!」
逸安愣了愣,目瞪口呆:「這,這也算欺負?」
林昭非常嚴肅的點頭應:「嗯!」
逸安趴在床邊低頭撇嘴委屈巴巴:「那,那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林昭拚命憋笑。
他當然是喜歡逸安的啊,逸安與他而言無論從什麼意義來說都像個小太陽,因為他的存在讓他過上了被人善待的生活,長的陽光帥氣,笑起來能讓人看到春光,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內心特別善良。但就是因為喜歡,他才不敢接近,怕失去。
他是太子,將來會成為王上,但不是每個人都是王后。
可是經過這次大病,林昭發現了不是偽裝不在意就能真的不在意,不是刻意疏遠就能不喜歡。生命是那麼的脆弱,或許那一天他們一不小心就死了,他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既然彼此喜歡著,那就好好珍惜現在,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噗~」
這麼想著林昭看著眼前搭攏著腦袋明明很委屈但是不敢說的高大少年沒忍住,笑出了聲。
逸安一愣,下意識猛地抬頭,看到林昭臉上的笑顏,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被耍了,當即不敢了,怒喊:「好啊,你竟然敢耍我!看我不......用屁股打爛你的手!」
林昭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更是笑瘋了。
「哈哈哈,太子你夠了!還要不要臉了!」
宋岩到底是不放心這兩個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偷偷溜了過來,遠遠的看他們,見到這一幕總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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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林昭和逸安先後徹底痊癒了,半年後在陸行之給的靈丹妙藥滋養下就連臉上的痘印也都消減散去了。與此同時有秦禛的支持,牛痘接種也順利在堯國境內順利推廣開來。陸行之在他們短暫的相遇之後,帶著他的小徒弟開始了他的新的雲遊之旅。
秦禛想將王位直接傳給他兒子,結果沒成功,原因是他家兒媳婦兒也想去邊關打仗,不想留在宮裡看家。兒子帶著兒媳婦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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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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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啦哈~孩子可以過繼宗親的,只要想總有辦法。這個就不詳細寫了,感覺沒什麼意義,我覺得他倆這樣就很圓滿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筆芯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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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跟渣男分手之後借酒消愁,糊裡糊塗的跟個野男人來了場春風一度。
一覺睡醒發現睡的野男人是初中丟過他表白信,還說他是癩蟲合蟆的高富帥校草!
溫念本想與其就此別過,卻不想一個月後頻頻噁心想吐,竟然有了!而且他還發現這野男人就是他那個渣男未婚夫追了四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三人碰面,溫念坐老闆椅上低頭畫圖,野男人站一邊給他剝核桃,渣男嫉妒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戳穿了!
溫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抬手將狗男人往外一推:「送你,拖走!」渣男自大狂天生一對!
狗男人一愣,砰的一腳將人狠狠踹了出去,反過身來惡人先告狀:「他不要我……」
溫念:「哦~我也不要。」
狗男人哇的一聲哭出來!
別問,問就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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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安是個小傻子,被走投無路的養父母賣進了侯府別院。
別院里的小廝哥哥丫鬟姐姐人都很好,小傻子雖然被賣了,但每天過的都很快樂。
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闖進了那個傳說中一不開心就會殺人的暴戾世子的地盤。
小傻子倒是沒有被殺,但他總會被蠻橫粗魯不講理的暴戾世子弄的很疼,快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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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晟收了個長的還不錯的嬌嫩小傻奴,仗著自己是世子日日弄著人毫無節制的折騰欺負。
可他沒想到一個帶把的還能懷孕,更沒想到他會陷在這個小傻奴身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雖然他不想讓這個孩子活著生下來,但既然他陷進去了,小傻奴想要,他讓他生就是了。
重點是……
他以為他隱藏的前朝太子身份已經夠牛逼了,卻沒想到……
孩子生下來不久,當朝長公主找了來,對著他的小傻奴激動哭喊:「皇弟,姐姐終於找到你了!」
他的小傻奴竟然是幼年不慎走失的當朝太子!
謝晟:……
西湖的水,是他後悔的淚~
古早狗血,攻前期真不是東西,後期追妻火葬場!感謝在2020-09-0818:54:38~2020-09-0916:22: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Viviwu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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