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蔣寮抱著一疊新生教官就任書路過新生人群時,不期然地聽到這麼一份流言,心中冒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他一邊走一邊豎起耳朵,因為他身穿著黑色的一區精英服飾,所以這群新生們見到他都會閉上嘴巴,尷尬地喚一聲:「學長好。」
「學妹好。」蔣寮笑眯眯地在一個Omega妹子身前停下了腳步,「剛剛是在聊什麼,你們原學長怎麼了?能和我分享下嗎?」
「好啊……」女孩子呆了一下,被蔣寮的笑容撩得不知所以,什麼話都吐了出來。
「……原繆把一個Beta的肚子搞大了?」
聽到前面蔣寮本來是不信的,但偏偏這個謠言還說了詳細地點——可達星。
旁人不清楚,但蔣寮和原繆關係還不錯,他知道原繆在進入卡修爾學院之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原繆的四年高校生活是在可達星就讀的。
回到一區,他徑直來到別墅區,走進了一棟名為『銀河』的別墅內。
一樓寬大的玻璃落地窗邊,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軍服的男人,面色冷淡地望著落地窗外撲騰的鳥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蔣寮走上前道:「所有人的就任書都在這了,三萬多名新生,一區選出了三十二位總教官,二區挑選了六千位組長。」
從蔣寮的角度只可以看見原繆近乎完美的面部輪廓,他惜字如金道:「放那吧。」
「你說院長這次怎麼想的,軍訓的新生組長曆來都是上一屆學員這點可以理解,但這次總教官不用導師卻從咱們一區挑選,他打什麼主意呢?」
「人手不夠。」窗外的鳥兒已經飛走了,原繆指尖微動,終於轉過身來,「蟲族越來越囂張了,這次新生里被查出五百多位蟲族寄生者。」
自祖輩因古地球資源耗盡,在遷移過程中發現了極其適合人類居住的光藍星系后,古地球的倖存者們就停留在此,並且趕走了光藍星系的低智土著——蟲族。
至此,蟲族與人類的矛盾就此結下。
大部分的蟲族都沒有進化成完整的直行形態,保留著很多屬於動物的特性,比如極強的領地意識,後代的繁衍依舊是卵生。
他們沒有很高的智商,但對於侵佔了自己領地的人類都抱有著十二分的敵意。
曾有祖輩說過一句話,人類若再晚一萬年選擇佔領光藍星系,恐怕那時的蟲族已經進化成了高等生物,且成為了高等文明。
因為光藍星系的資源實在太過豐盛,數不清的原石、礦物質,這裡的每一顆行星幾乎都可以供人類居住。
為了更好的佔領光藍星系,人類不斷地繁衍後代,鼓勵後代的生育,再加上當地物質的影響下,人類從最初的兩性衍生到現在的多性別。
每位人類在逐漸成年的過程中,都會慢慢分化出自己的第二性別,可能成為強大的Alpha,又或是平庸的Beta,也許是嬌貴的Omega。
而其中分化為Omega的不論男女,都可以為人類延續下一代。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類的數量基數從最初的十幾億人發展到現在的千億人,也不過花了萬年時間。
每當人口達到一定基數,聯邦就會以中古星為原點向外擴散,不斷地佔領新的行星。
直到如今,蟲族已經被人類驅逐到只能在蟲洞里生存。
可大自然是公平的,蟲族雖然被迫居住蟲洞,數量急速下滑,但他們逐漸適應了惡劣的蟲洞環境,人類卻必須要靠特殊材質的星艦才能穿梭其中。
且蟲族因為長期受到黑洞特質的影響,精神力比一般的人類等級要高很多,且可獨立分化,寄生到人類身上。
「這次學院招生名額翻了一倍,也是想儘快培養人才吧。」蔣寮嘆了口氣,「但這樣真的不會拔苗助長嗎?」
「沒有辦法。」原繆逆著光道,「形勢嚴峻。」
「這倒是,不過短暫兩三年內跟我們關係也不大,離畢業還早著呢。」
原繆「嗯」了一聲,瞄了一眼蔣寮。
「這就趕我走了?」蔣寮走到沙發旁邊直接坐下,用手比劃了一個小圈,「我剛來的路上,聽到了一個小小的八卦。」
原繆:「嗯。」
「這麼冷淡?你就不好奇是什麼嗎?」
蔣寮將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他扭過頭朝原繆笑眯眯道,「跟你有關哦。」
「什麼?」原繆走到沙發旁,彎腰給倒了兩杯茶,一杯推給蔣寮。
「據說……」蔣寮看原繆的神色不變,沒了吊人胃口的興緻,「外面現在四處在傳你去可達星生活過,還在那邊搞大了一個Beta的肚子。」
「……」原繆端著茶杯的手在半空頓了一秒,隨後端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後呢?」
蔣寮一看有戲,興緻勃勃道:「說你對人家始亂終棄,搞大肚子還讓人家打掉……」
蔣寮將從外聽來的流言誇大其詞地說了一遍,原繆倒是沒有生氣,神色依舊淡淡的,只是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所以是真的嗎?你當初在可達星的時候真的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蔣寮說的口乾舌燥,他將茶水一飲而盡,試探地問道:「是男的?」
見原繆沉默不語,蔣寮知道他是默認了:「不是我說,你可以啊!男Beta幾乎不可能受孕,你竟然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沒有受孕。」原繆放下茶杯,「你可以走了。」
「絕情。」
蔣寮嘖了一聲,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他一直以為原繆和自己一樣,已經單身二十二年,但結果人家談過戀愛了,還是個Beta。
「哎、」蔣寮走到花園門口,突然想起什麼回頭看了垂眸不語的原繆,「你說那個Beta有沒有可能,追到帝都來了?」
「……」
蔣寮走後,原繆打開手上的光腦,看了良久后輸入了九個字——
卡修爾學院新生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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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新生入住完畢后,即將迎來的就是精神力等級測試,這個測試決定著你能否成為一名軍人,還是說只能做一名普通人,又或是成為科研文員。
精神力等級從下到上分別為E、D、C、B、A、S、S+,聯邦內擁有S級以上精神力的軍人屈指可數,每一位都是成績卓越的聯邦精英。
「上一屆出了兩位S級,這一屆新生數量翻倍,不知道質量如何。」
A區測試處,一位男導師和旁邊的女導談論道。
「量變不一定就會引起質變。」女導師聲音纖細而溫柔,「但最終結果怎麼樣還是要等到測試結束才知道。」
「這倒是。」男導師轉而疑惑道:「不過你最近不是在進行新型抑製劑實驗嗎,怎麼有時間來新生測試?」
女導師:「最近在實驗室待得太久,有些累了,所以出來放鬆放鬆,順便看看這期新生質量。」
新生測試也是根據區域來分化的,每一個宿舍大區都根據宿舍的分成了ABCD……組。
余樂和邱澤排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測試間的門口。
余樂用眼神示意道:「你先還是我先?」
「你先去吧,我在你後面。」
「行。」
余樂打開門走了進去,測試儀器旁邊站著一位長發的大波浪美人。
和其他導師不同的是,她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閑裝,看到余樂后溫柔一笑:「坐這裡吧。」
「哦……好。」
余樂走到測試椅前,轉身坐下,閉上眼前他看見了美人導師的胸牌,上面寫著:A級導師——顏姝。
顏姝彎腰將兩個類似於觸手樣的探頭分別放在余樂太陽穴兩邊,像是怕余樂緊張一樣,她溫聲閑聊道:「今年多大了?」
「上個月剛過二十。」
顏姝輕聲道:「哦?那你多少歲分化的?」
余樂閉眼一笑,眼睛彎成了一道線:「我分化得晚,一年前才出現第二性徵。」
「Beta也不錯。」顏姝聲音柔和,「你父母都在故鄉嗎?」
「父親在。」余樂對顏姝有種莫名的好感,他說出了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不過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世了。」
「是嗎……」顏姝輕嘆,「很抱歉提起了讓你難過的事。」
「沒關係,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余樂其實沒有多少關於母親的記憶。
「好,那我們開始吧。」
顏姝說:「測試時你的腦海里可能會重現出一些讓你傷心難過的回憶,精神力越強引起的共情就越強烈,不要緊張,就當做是對過去的緬懷。」
余樂:「好的……」
這一點他知道,剛剛從實驗室出去的新生很多眼眶都紅紅的,還有些臉上掛著淚水。
測試儀器開啟后,一股類似於電流的感覺直竄余樂的大腦,那一瞬間有種近乎顱內高/潮的感覺。
但慢慢的,就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狀態,暈暈乎乎的,又很舒服。
他的意識在一片渾濁的黑暗內慢慢下墜,再次重現光明時,余樂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天,他和同伴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轉頭就見原繆站在門口。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見原繆用一種從未對他說過的冷淡語氣道:「我們分手吧。」
「不行!」余樂想也沒想的拒絕,他拉住原繆的手慌亂地說,「你聽我解釋,雖然我最開始是……」
「還重要嗎?」原繆抽出自己的手,隨後轉身離開,「她說得對,我本就不該和你走到一起。」
「別走,原繆,你不能走……」
冰冷的銀色測試椅上,余樂留下了兩行熱淚,口中喃喃不清地喊道:「原繆,我錯了……」
顏姝看著終端上綻放出來的等級顏色,輕輕嘆了口氣:「他快醒了,你不出來看一眼?」
幾秒后,辦公桌的帘子後面,走出來一位身穿黑色服飾的年輕男人:「謝謝。」
「客氣什麼。」顏姝輕嘆道,「都是孽緣。」
「……」
原繆沒再說話,看了兩眼余樂後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原繆……他很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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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霸道總裁的心機小妖精》——
須瓷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見到了自己出國兩年的前男友。
那一晚,他握著滾燙的煙火,手心與心臟都燙出一個大洞,疼得厲害。
既然心空了,那就想辦法填起來。
兩年前傅生為了事業奔赴到大洋彼岸,他做好和須瓷異國戀的準備,可須瓷卻認為自己拋棄了他。
兩年後他如期歸來,發現須瓷瘦了好多,夏天近四十多度的高溫下依然長袖長褲。
後來不久,他又『不經意』間發現須瓷手腕上的長疤,還有藏在柜子的安眠藥。
時間越久他的心便越疼,越痛恨當初果斷離開的自己,怎麼能將須瓷逼成這樣。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須瓷的秘密,只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所產生的心疼與內疚,都是對方步步為營的算計。
雙火葬場
表面楚楚可憐|實際心機受vs穩重溫柔|對受心軟攻
師徒互攻預收《徒弟每天都想以下犯上》:
這大概是一個徒弟天天因為師尊傳聞的白月光而吃醋,但其實師尊是在替徒弟尋找白月光的狗血故事。
全宗門的人都知道,他們仿若神仙般的祖師清絕子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且也執著找了那人百年。
作為清絕子首徒郁懷沅為此煩悶已久,終於在師尊又一次因為沒能尋到白月光而露出失望之色的時候,毅然決然地請辭,說要下山歷練。
誰知他剛走一個月,就聽到宗門傳來的速回令,說是清絕子閉關失誤走火入魔。
郁懷沅望著壓在自己身上一副隱忍姿態的師尊,到底是要當一回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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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清醒過來的清絕子帶著郁懷沅來到一個凡人面前,此人與清絕子有著七八分相似,他閉上眼睛一副隱忍模樣:「我幫你找到他了,不過凡人命短,不過百載,你好好珍惜。」
說完后又像是不願看到徒弟的欣喜或失望,轉身就欲離開:「百年後他若身死,我會幫你找到他的下一世。」
郁懷沅:「……???」
原來讓他吃醋了那麼久的白月光,並非師尊的,而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