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
橫濱新岸。海面少見的風平浪靜。
天微亮,海岸線一片橘黃。
不遠處似有亮光往沙灘上緩緩飄來。
此時的橫濱新岸迎來了一群少年。
「今天海好靜呢喵。等下還可以看到日出呢。」菊丸說著跑去玩海水,「大石快過來玩水啊。」
「英二,現在早上天氣涼,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大石跑去拉菊丸。
「mademadedene!」龍馬打了個哈欠,從背包里掏出一罐芬達喝起來。
「怎麼什麼人都沒有。」桃城啃著麵包。
「嘶,笨蛋。」海棠道。
「你說什麼,臭蛇。」
「說你,笨蛋。」
「你找打是不是。」
「嘶,來!」
……
「現在時間零晨五點九分。我們早到了。再等等吧。」乾合上筆記本道。
「吶,手冢你看,是冰帝的網球部呢。」不二笑咪咪的看著遠處來的幾人。
「啊。」手冢頷首。
「匿名信為冰帝寫的可能性為零。」乾打開筆記本。
「手冢。」跡部伸出手。
「跡部。」手冢伸手一握。
跡部收回手,「不要告訴本大爺,匿名信是你們的。」
「不是。」手冢道。
「吶,小景,你們也收到神秘的匿名信嗎?」不二笑咪咪的道。
「不二,不要那麼不華麗的稱呼本大爺。」跡部無語,「全體正選加上瀧之介都收到了神秘的匿名信。」
這下,眾人都驚疑不定。
緊接著,四天寶寺,立海大都同時到達。
「吶,真是神秘的匿名信呢。」不二突然睜開眼睛。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是讓人期待呢。
「超前,原來真的是你給我寫的信嗎?」小金蹦蹦跳跳跑過來。「快點,我們來打一場。」
越前打了個哈欠,「不是我。我也收到匿名信。」說著把信掏出來給小金。
「哎,真的啊,那到底是誰啊?」小金摸摸頭奇怪的問。「不管了。你一定要和我打一場。」
「切,還差得遠呢。」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
「小金,你想試試我的毒手嗎?」白石作勢的要解右手的崩帶。嚇得小金忙跳到龍馬身後。
幸村,白石,手冢,跡部幾人打過招呼。問過彼此,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匿名信莫名其妙的出現。甚至跡部調過監控都找不到線索。
這事讓眾人十分廢解。
「五點五十八分。現在離信上說的六點還差兩分鐘。」乾貞治抬手看了看手錶。
「六點會有狀況出現的概率百分之八十。」
「六點會有狀況出現的概率百分之八十。」
乾貞治和柳蓮二的聲音同時說出來。
「其他的百分之二十。」乾貞治和柳蓮二互看了一眼齊聲道。
「大家快看,日出好美啊!」菊丸忽然大叫。
眾人抬頭,心中頓時被驚喜到了。
真的是「萬丈光芒染海風。」真是美得驚心動魄。此時剛趕來的亞久津仁,千石,觀月初等也被日出驚到了。
此時眾人的心裡想的是:
「哪怕,只是一場惡作劇,能看這一場日出也值了。」
而此時,海平面上一團金光緩緩飄來。
「快看,那是什麼?」動態視力超好的菊丸看到那團金光。「不二,你說那會不會是寶物呢?」
「吶,很可能是呢。」不二睜開眼睛,眼神嚴肅。
手冢望著越來越近的金團。神情越來越嚴肅。
跡部景吾點在淚痣上的手指僵住。
忍足胥士忙摘下平光眼鏡。
幸村精市勾起絕美的笑容。
真田壓在帽檐的手停住了。
隨著越來越近,金團光芒漸漸暗淡。
光芒暗下來后,眾人才看到那是一個搖籃。
「那,那是?」白石清秀的臉頓時愕然。
「不會是搖籃吧?」仁王把眾人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天啊,如,如果是搖籃,那,那裡面不會裝著一個嬰兒吧?」看了不少推理書的柳生比呂士此時臉色有些發白。
眾人心裡咯噔一下。不少人臉一下子蒼白下來。
手冢一聽,猛地跳下海游過去。跡部景吾也不管華麗不華麗,外套一脫,也跳了下海。真田,幸村,白石也不例外,連一邊的亞久津仁也撲通一下跳下海。不少人反應過來想跳下去,但被其他人叫住了。人多了,反而不好。所幸,在他們游去搖籃的過程中,搖籃似乎飄過海邊的的速度也很快。
此時搖籃尚有一百米左右。一去一回,得兩百米。
這個距離,一般人不一定夠力氣游一個來回。
「快,去附近找幾個救生圈過來。不,在車上有,車上有。快跟我去拿。」忍足胥士本來想下去,但是想著一會他們游回來怕不夠氣。
原來跡部等人本來就打算去海邊遊玩的,收到匿名后本想著如果是有趣事發生,那是順便看看戲。所以救生圈倒是備了不少。
當胥士等人把救生圈搬來用力扔到手冢他們身邊時,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手冢和跡部幾乎是同時到達搖籃邊,兩人往搖籃里一探,都差點驚呼出聲。兩人互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又露出憤怒的表情。
隨後白石,幸村,真田,亞久津仁也拖著摘救生圈到了搖籃邊,看到手冢和跡部齊齊吃驚的樣子,也往搖籃里看去。
此時也露出與手冢二人一樣的表情。
「快,快回去,先回去再說。」亞久津仁怒聲道。把手邊的救生圈推到搖籃旁,和手冢跡部等人把搖籃輕手輕腳的抬到救生圈上面。
此時離海約二三十米。
在眾王子的期盼下,手冢等人把搖籃慢慢推到岸邊的沙灘上。
眾王子忙圍過來,「天啊,這,這,真的是……」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嬰兒!
手冢看了跡部一眼,跡部點點頭,手指顫抖的放到嬰兒鼻息下。
「沒,沒有呼吸!」跡部蒼白著臉艱澀的道。
眾人心下頓時痛了起來,像菊丸英二向日岳人切原赤也等人頓時哭出來。
到底是誰那麼狠的心把嬰兒拋在海上任它隨波逐流。
手冢艱難的伸出手,探向嬰兒的鼻下。沒有,沒有鼻息。
忍足胥士顫抖著手戴回眼鏡,收回使勁往外冒的眼淚。
為什麼?
忍足手摸上心口。
為什麼聽到小嬰兒沒有生命氣息為什麼感覺像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就像剜心一樣痛。
「大石,為什麼我心裡好痛好難受喵。心像被挖了一樣。嗚嗚嗚……」菊丸大哭出聲。
「我也是,心口好痛好痛……嗚嗚……」切原赤也小金等小動物也哭著點頭。
「不對。」柳生和忍足兩人同時蹲在搖籃,兩人探手同時伸到嬰兒的脖子兩邊。感覺到手指傳來的跳動,頓時渾身無力的坐在沙灘上。形象都不顧了。「沒事,她只是睡著了。」忍足胥士聲音沙啞的道。
柳生比呂士扶了扶眼鏡,也認同的點點頭,「嬰兒有時候睡熟了會沒有鼻息的。」
「吶,什麼,睡著了?嚇死我了喵。嗚嗚嗚……太好了,我的寶寶沒事了。」菊丸英二又哭又笑。
我的寶寶。
我的寶寶。
我的寶寶。
……
眾人心裡不斷迴響這句話。
為什麼,我也有這種感覺。
眾人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