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的狐
胡小魚眯著眼窩在牆角打盹,被叫醒的時候,還以為出現幻覺了。
郁檀怎麼會在這裡?
兩秒鐘后他完全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捂住自己的臉。
只是郁檀冰涼涼的手握著他的手腕的時候,胡小魚還是任由他將自己擋著臉的手拿開。
心頭嘆息,一萬塊錢沒了。
不過,郁檀主動牽他的手......
胡小魚一面肉疼,一面又覺得美滋滋,乖乖被人牽出了公·安·局。
等坐到車裡了,郁檀才開口:「哪裡疼?」
胡小魚搖頭。
然後,他聽到郁檀硬邦邦的話:「打架鬥毆,長本事了,嗯?」
胡小魚瞄他,理直氣壯:「是他們先動手的。」
他和金寶擼串有什麼錯,那個臭烘烘的人硬要湊過來,還想摸他臉。
他可是狐族百萬年都不出一個的九尾天狐,要摸......那也只給郁檀摸毛毛。
其實那人不僅想摸他臉,還說下·流話。
不過這一點,胡小魚因為某些原因,並不想告訴郁檀。
郁檀眼見胡小魚眨巴眼,直覺這小獃子還有所隱瞞。
只是再要問,卻知道他笨是笨點卻很執拗,不想說的話以溫和的方式,定然是問不出來。
可不溫和的方式,郁檀一時之間並不想對胡小魚用。
這麼著,心裡還是有氣。
尤其是一路上往公·安·局趕,懸著心的感覺當時沒注意,此刻想起來便全轉化成了怒氣。
他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胡小魚有點兒不好意思,但他不想騙郁檀,小小聲:「省......省錢。」
雖然對方人多,可都被他打趴下了,還有被送醫院的。
解決方式,要麼賠錢要麼關幾天,或者讓家人、朋友的來領人。
時間對妖來說有的是,關就關。
賠錢?
絕對不行!
要是以前,胡小魚早給郁檀打電話了。
因為比錢更重要的是呆在郁檀身邊。
可是郁檀說三天之內不準出現,要不然就罰錢。
綜合下來,胡小魚覺得在裡面蹲幾天最划算,貧窮讓狐不得不精打細算。
看郁檀不解,他認真解釋:「是你說不要見我,還要扣錢。」
郁檀沒說話,心臟像被丟在醋里一樣,猛的瑟縮了一下。
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像是錯覺一樣。
他撫了撫胡小魚的腦袋,教育道:「以後離你那個所謂的朋友遠一些!」
「你是說金寶?他人很好,還請我吃燒烤......」
「兩個人打架,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的好人?」
「是我讓他先回去,說你會來接我。」
事實上,胡小魚這話說的有些水分。
他的確讓金寶跟著來接他的經紀人先回去,可金寶死活不走,還說要打電話給石景洋,讓石景洋想辦法。
石景洋是郁檀的朋友,他知道了,不就是郁檀知道了?
這麼著,胡小魚就用了一點點靈力迷惑了金寶一下,讓他乖乖回去了。
只是不知哪裡出了差錯,郁檀還是來了。
郁檀不喜歡胡小魚嘴裡念叨著別人,冷冰冰的命令:「以後不準和他來往!」
胡小魚皺眉:「不要,他是我的朋友。」
他在和金寶一起被拘·留的時候,問了對方的生辰八字算了算,對方前半生坎坷頗多,最近還沾上了一朵毒桃花,生死難料。
金寶脾氣好人又善良,可是偏偏命不好。
即便是為了最開始金寶給他的那顆糖,雖然他改變不了金寶的命,但讓他希望將來有機會的話,可以幫助到他。
對胡小魚來說,某些程度上,郁檀和金寶對他來說是同一種存在。
都是人類世界,對他很友善的人。
即使重要程度不一樣,譬如郁檀和金寶遇險,胡小魚肯定先救郁檀,但他自有一套行事準則,並不會輕易改變。
金寶是他認定的朋友,胡小魚不認可郁檀的話,就不會按照他說的做。
郁檀看胡小魚一臉堅決的樣子,氣道:「冥頑不靈!」
胡小魚心想,他可是靈物的巔峰好么。
不過看在郁檀大老遠來接他,還沒有提扣工資的話,他就包容他一下好了,不和他爭辯。
車廂陷入沉默。
胡小魚這一天又是打架又是算卦,靈力消耗不少,半路上就困了。
他腦袋一點一點,馬上就要碰到車窗。
阿九從後視鏡看過去,就見老闆臉色陰沉像是在生氣,可掌心攬著胡小魚的腦袋,往自己肩膀上靠了過去。
那動作,看上去挺溫柔的。
他看多了老闆狠辣無情的樣子,就更覺得胡小魚大概是老闆生命里的BUG。
老闆明明軟硬不吃的人,可對上奇奇怪怪的胡小魚,居然寬容了許多。
好吧,阿九不得不承認,胡小魚真的怪有意思的。
最主要是活的很真。
他們這樣從黑暗中淌過來的人,偽裝和算計已經變成了本能,死寂的世界里乍然撞進來一個截然不同的人,又這麼活蹦亂跳的,很難不被吸引。
胡小魚迷迷糊糊中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幾乎不用動腦筋就想到,是郁檀在身邊。
他沒睜眼,兩隻手摸來摸去抱住了郁檀的腰,歪過去,枕在人腿上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郁檀:「......」
他嘆息,和這樣一個小獃子生什麼氣。
只捏了捏胡小魚帶著奶膘的小臉,低聲道:「蠢死了!」
胡小魚第二天是在自己床上醒過來的。
這時候已經日上三竿,郁檀已經去上班了。
他睡著前的記憶還停留在和郁檀坐在車上,難道......
胡小魚樂顛顛的跑去問洪伯,得知他真是郁檀抱進房間的,心裡美的要冒泡。
多少年了,終於又可以窩在郁檀懷裡一回。
下次再困的時候,他還要在距離郁檀近的地方睡覺。
這樣......
被胡小魚惦記著的郁檀,現在並不在公司。
他名下有很多房產,有幾個的用途很特殊,比如說刑訊逼供。
金寶被石景洋帶到郁檀面前的時候,腿有些軟。
石景洋包了金寶兩年,現在正在興頭上,挺溫柔的安慰:「別怕,郁哥只是想問你一些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不會動你的。」
當然,要是金寶真做了什麼觸怒郁檀的事,石景洋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不過是個被包養的小玩意兒,怎麼能和兄弟比呢。
石景洋將金寶帶進去,自個就去別的地方溜達了。
金寶之前在夜色的時候,從同事那裡聽說過不少關於郁檀的傳聞。
這個男人高高在上又心狠手辣,雖然經常來會所但卻從不讓這裡的男男女女靠近,就像是......是來看戲一樣。
眼下他即使不抬頭,也感覺只被郁檀的看著,頭皮都發麻。
半個小時后,金寶虛脫一樣出來了。
僅僅是和郁檀面對面,他就感覺腰都直不起來,也不知小魚怎麼提起郁檀就笑眯眯的。
房間里,郁檀耳邊還回想著金寶的話。
金寶說:「小魚問我,和男人做·愛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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