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宣鴻羲覺得他可能又被人工智障給坑了。
畢竟他對陵園不熟悉,這麼大的陵園大半夜一個個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去?
所以他是讓人工智障給導航的,當時人工智障表示:「已為您切換到最快路線。」
現在看來路線是最快的,但快在哪方面可就不好說了。
宣鴻羲還沒做好跟越紹鈞見面的準備啊!
看著已經略顯陌生的越紹鈞,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是說你認錯人了好,還是說好久不見?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越紹鈞首先開口了,他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你終於捨得來看我了?」
宣鴻羲微微一愣,他感覺越紹鈞好像是誤會了他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是,深更半夜在陵園裡,然後還在他自己的墓碑下面,好像是……有點容易讓人誤會。
可他記得越紹鈞從來都不相信這些的啊。
越紹鈞見他不說話,聲音略顯低落:「你在怪我嗎?」
宣鴻羲本來心情略有些激蕩,畢竟是故人重逢,只是聽到這句話之後就想起了自己已婚的身份,瞬間臉一黑,那可不僅僅是怪他了啊。
他抿了抿唇,思索怎麼才能跟越紹鈞解釋自己的狀態。
越紹鈞現在是誤會了,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發現。
越紹鈞彎腰將手中的盒子放到地上,然後說道:「沒關係,你肯來就很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靠近宣鴻羲。
他走的很平穩,看上去比以前沉穩許多,如果……他沒有同手同腳的話。
宣鴻羲看到他這樣眼中不由得浮現一絲笑意,越紹鈞看起來也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淡定嘛。
不過很快他發現越紹鈞越走越近,那個距離已經突破了他心裡的安全距離,讓他忍不住想後退。
結果他剛退一步就聽到越紹鈞帶著一絲乞求說道:「我不會再傷害你也不會再騙你,你……你別怕我……」
宣鴻羲從來沒有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心中嘆了口氣,情緒十分複雜,剛想說什麼,他忽然就看到越紹鈞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繼而後移扣住了他的後腦,而另外一隻手則十分迅速的攔住他的腰把他往前一帶。
宣鴻羲猝不及防之下往前踉蹌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越紹鈞那張俊臉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當他的雙唇感受到越紹鈞唇齒間的冰涼的時候,整個大腦都瞬加卡殼了一下。
不過也就一下而已,宣鴻羲瞬間十分憤怒。
他早就該想到這貨一貫會裝可憐騙人!
他剛剛還以為能跟越紹鈞心平氣和的說幾句話,這貨就開始欠打!
宣鴻羲只是怔忪了一瞬就準備動手,只是他現在的力量在越紹鈞面前就彷彿一隻張牙舞爪的幼貓。
看上去凶得很,實際上一招就能制服。
越紹鈞直接一隻手就攥住了他兩隻手腕並且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後,弄的宣鴻羲不用自主挺起胸膛,那樣子彷彿是在投懷送抱一樣。
宣鴻羲掙扎半天,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愣是連越紹鈞一隻手都打不過,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嘴就想咬。
然而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被越紹鈞提前知曉一樣,在他張嘴的一瞬間,越紹鈞就捏住了他的下頜使其不能合攏。
宣鴻羲本來想咬越紹鈞卻咬到了自己,頓時眼淚差點沒疼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宣鴻羲再有多少手段,他也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越紹鈞那彷彿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吻。
宣鴻羲心中發狠,又給越紹鈞記上了一筆,準備以後慢慢跟他算賬。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怎麼操作,原本動作激烈的越紹鈞忽然停了下來,抬頭定定看著宣鴻羲半晌。
宣鴻羲一看他那個眼神就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貨怕是要犯病。
果不其然,剛剛哪怕強迫他的時候都無比溫柔,不曾傷害到他的越紹鈞忽然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邊用力收緊一邊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宣鴻羲的手此時倒是被他放開了,越紹鈞彷彿當他是病毒一樣,捏著他的脖子把他往後推。
宣鴻羲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快離地並且呼吸困難,不由得一邊辱罵越紹鈞一邊想辦法自救。
他就沒見過要把人掐死一樣的問話方式!
他伸手握住越紹鈞的手腕,摸到其中一個穴位用力按下去。
那個穴位不致命,卻能讓人的手在一瞬間無力,他需要將自己的脖子先解救出來。
只是他曾經屢試不爽的這一招在越紹鈞面前彷彿失靈了一樣,無論他用多大的力,越紹鈞都不為所動。
宣鴻羲整個人都驚了,穴位他肯定是沒認錯,就算認錯了,他的力氣再小,全力下去也是能造成疼痛的。
越紹鈞怎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就在他以為自己沒死在別人追殺反而要死在越紹鈞手上的時候,越紹鈞忽然鬆開了他。
哦,說鬆開應該不太合適,或者該說甩開。
他直接被越紹鈞給甩在了地上。
宣鴻羲因為大腦缺氧眼前一陣黑,一時半會做不起來只能在地上咳嗽。
過了沒一會他就聽到越紹鈞說道:「把人帶回去,我要知道他的資料。」
宣鴻羲一抬頭就看到越紹鈞身邊站著一個有著一頭長發,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
那個男人低頭應了一聲,問道:「統帥,那您……」
「帶著他們滾,再出紕漏,都自我了斷吧。」
越紹鈞此時站在墓碑前,整個人又恢復了如同照片上一樣的冷冰冰。
宣鴻羲看了這麼一眼之後就被架走了,走之前他心裡還在感慨:真是不一樣了。
不過,剛感慨完,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怕是要出事情。
但他也沒有吵鬧,只是思索等等怎麼說話。
不管怎麼樣,那些人肯定是要問話的。
他被蒙著眼睛押上了一輛車,等車停之後,他就又被拖著走了一路,然後被綁在了一根十字架上。
等他眼睛上的布被摘下來之後,他就看到那個長發男人彷彿看著什麼骯髒事物一樣。
長發男旁邊的人說道:「請首席示下。」
那個被稱為首席的男人開口說道:「先來五十鞭。」
正在思索這具身體是不是的罪過這個首席的宣鴻羲:???????
越紹鈞都是怎麼教人的?
五十鞭下去人都要抽死了吧?還問什麼話?這人莫不是腦子有病?
宣鴻羲驚訝的時候,首席身邊的人似乎也很驚訝,他有些遲疑的問道:「這人身上好像有傷,萬一抽死了……」
首席垂眸說道:「死就死了,不過是個貧民而已。」
宣鴻羲聽后臉色一沉,他覺得他彷彿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類社會變得這麼歧視窮人了。
按照道理來說巨變之後,一切都被推翻,哪怕人類避免不了出現階級劃分,卻也不會壓迫的太過惡劣。
因為這個時候人類首要目標是生存下來,只有大家齊心協力才能在這片廢土之上繼續繁衍生息。
否則以目前的情況估計這個世界很多動植物都能對人類造成非常大的威脅。
他也真是沒想到,這座聚集地從根子上就已經爛了。
他在心裡罵了越紹鈞一句,卻也沒工夫再想那麼多。
畢竟他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人類生死存亡在這個時候似乎也顯得沒那麼必要了。
眼看著有人拿了鞭子過來,宣鴻羲忽然開口說道:「有人要殺越紹鈞,我只不過是他們試探越紹鈞的一個棋子。」
他琢磨著這些人應該很聽越紹鈞的話,也應該會重視越紹鈞的性命。
結果他剛說完就看到那長發男忽然奪過旁邊那人手上的鞭子,直接就抽了他一鞭子,十分兇惡說道:「你也配提統帥之名!」
宣鴻羲身上一痛,不由得微微蹙眉,深深覺得深井冰身邊果然都沒有正常人。
他忍著痛開口說道:「這不是重點。」
長發男冷笑說道:「就憑你,還想威脅到統帥?」
宣鴻羲說道:「當然不是我,我說了,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長發男說道:「既然是棋子,那就更沒用了。」
可真是神邏輯,不過宣鴻羲應對這樣的神邏輯已經很有一套了,他不慌不忙說道:「棋子才有用,你看不起棋子,不正好證明棋子能夠降低別人警惕嗎?」
長發男看著他半晌忽然說道:「說吧,若是消息有用,就少抽你幾鞭子。」
宣鴻羲認真看了他一眼,打算把這人的樣子給記下來。
他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呢。
別人都說執政官溫潤如玉,宛若君子,是廢土上的希望。
然而那些人都不知道,其實宣鴻羲……特別記仇。
他深吸口氣開口說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總裝備司司長勾結外人謀划的。」
長發男的表情頓時變了:「總裝備司司長?」
宣鴻羲微微一笑,論甩鍋,他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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