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提到母上大人,周洲馬上收斂了許多,她自己也沒忘記那段日子寸步不離的保護,心裡又愛又怕。
半月後,魏家和李家聯姻,滿城皆知。
比起風頭正勁的魏氏,而辛家就有些慘不忍睹,小兒子出櫃讓辛家股票大幅降低,它本是主攻化妝品的,可是近幾次質檢報告,次次不合格,辛家竟毫無反抗之力,不過短短半個月,辛家以是已經申請破產。
因為製造劣質有毒化妝品,辛父被判入獄30年,辛以薇下落不明,有小道消息說他出國了,具體怎樣誰也不得而知。
而和敗落的辛家相比,明顯屬於兩個極端,現在整個琛城誰人不知魏氏正如日中天,魏徽澤這個商界新貴更是受盡艷羨。
現前些日子收購的周氏如今原工程終於竣工,正巧趕上國家發布明文政令,提倡生態環境保護自然資源,這一項目直接令他得到了政府的青睞,進而一舉獲得今年的青年企業家獎項。
他是美人在懷,特別是美人背後的勢力,可那可是老牌世家李家,不得不說一句人生贏家,愛情(事業雙豐收,簡直是身為一個男人畢生的美夢。
然而現在,這位人生贏家這苦惱不堪,即使是坐在一堆衣服里也絲毫折損不了他半分風姿,反而更添洒脫。
周洲這會兒緊張的不得了,起因是不是自家母上的一通電話:祭祖!
原話是這麼說的,周洲,七天後就是祭祖的日子,帶上他你們一起回來吧。順便乾脆的掛斷電話。
周洲一個人在原地瞬間蒙圈,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情況:「怎麼辦,我好緊張,萬一我舅舅舅媽看不上你怎麼辦,我……」
魏徽澤微微攤開手,百發百中,將人摟在懷裡,問她:「那你呢?他們反對你還要不要我?」
周洲瞬間激動,臉都紅了,拍著小胸脯豪氣萬丈的說道:「要!當然要!我們是法律上都承認的合法夫妻,他們不承認我就帶你私奔!」
魏徽澤啞然失笑,輕點她的小腦袋:「那你想法永遠就不可能實現了。」
時光流轉,日月如梭。
李家確實是蘇杭第一世家。
單看這李宅,便以超出常人所想。
李家祖宅是蘇式園林,亭台樓閣,水榭長廊,粉壁花牆,無一不巧奪天工,寫意風流。
據傳,此宅已有三百餘年歷史,自李家發跡以釆不斷修繕擴建,已經是蘇杭一大標誌性建築物,與之相應的李家傳承上百年,人丁興旺,子嗣繁衍,卻沒什麼鬥爭。
這一切皆因李家家規,足以與史上有名的朱氏家規媲美,蓋因李家為人低調,不甚刻意,才不為人所廣知。
周洲穿著一身古式裙裳,玄衣紅襟,襯以鳳紋繪綉,腰墜環佩,站在一群男人中間,十分顯眼。
她是李家這一代嫡出唯二的小小姐。堂姐在國外有事根本趕不過來,所以在祭祖儀式便出現現在這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景象。
主場地在李家祠堂,坐落於正東方院落佔地頗大,足有她上大學時一個操場那麼寬闊,所以容納下載上百人完全是小意思。
周洲一臉肅容,直至吉時,祭祖儀式才正式開始。監禮之人是族中頗有名望的長者,由族長帶領嫡系呈貢品,周洲作為嫡系唯一在場的女輩,另有一項重大的任務交付給她。
在餘下人退下以後,周洲才輕移蓮步,不急不緩地向祭台中間走去。
走到正中,她雙膝跪地,金燦燦的陽光灑遍周身,周洲肅容,道:「嫡系女,清字輩敬告先祖。」
說完方三叩首,額頭貼地,以示虔誠。
再是祭詞,祠中案上香爐青煙冉冉,周洲竟一字不漏地將那冗長祭詞全部訟背出。
監禮大喊:「禮成。」
周洲又是三叩九稽,方才垂眉斂目退出,中間不可出現一點差錯,特別是周洲退出時,她已經是滿手汗漬。
一套套繁瑣至極的程序下來,已經午後。
日色漸暗,隨著眾人下台,沒幾步便被一旁的魏總裁抱住,她順勢軟倒:「好累呀。」
哀嚎一聲,大口呼吸幾次,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是夜,清風朗月,不甚清幽。
紅木長桌兩端,周洲神色拘謹,魏徽澤坐在她旁邊,悄悄握住她的手,什麼也沒說,無言的溫暖緩緩從此端流向她這邊。
周洲突然間就有了勇氣,此生第一次直面那三座大山,舅舅舅媽以及她的母親李錦書。
李蔚尚率先打破寧靜,他臉上一直淡淡的,叫人摸不透。也是若他能輕易看穿那也不會做上李氏族長之位了。
他道:「我看半個月後是好日子,這婚事不如就在李宅辦了吧。」
周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又或者是在做夢,否則,她怎麼會聽到這樣一番話的。
她沒反應過來,不代表他人聽不清,魏徽澤第一時間接過話茬,鄭重的承諾,他說道:「好,我身體不方便,一切都要靠舅舅舅媽和岳母操持了。」
他的態度落落大方,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更讓李維尚青眼有加,他比小妹看得長遠,更難得的是他對侄女的一番心意,他敢保證這一世上最愛她的人一定是他。
她們情路坎坷,他們便護著,他暗道李家難道還護不住兩個人嗎?他們又交談幾句,相較於李維尚的親切,舅媽和岳母的態度便冷淡不少,也是,他要做的可是將周洲從她們手心抱走。
他忍一下笑意,捏了捏手心那隻柔若無骨的手。
周洲這才明白過來過來,他們卻已經將婚期都定好了,周洲歡喜之餘又有點委屈,覺得他們根本就不尊重她的意見。
好巧被愛女心切的李錦書看到了,母女兩個說起悄悄話。
看著閨女一臉擰巴的小樣子,李錦書為了讓她出口氣,將結婚條件告知了她:「周洲不要傷心,到時候你可是要娶親的人。」
周洲尚在雲里霧裡,茫然地望著她,她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或者是說想不到。
這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又或者說是思維誤區,因為一些影響固定在某些模式上,對於思維中認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會一概排除。
李錦說又輕輕說了一遍,周洲終於明白,她張著嘴巴,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引得李錦書輕笑起來,解釋道:「他那是為了娶你答應了我們提出的條件,入贅李家。」
後來的話她特意壓低音量,「這可是你舅舅提出的條件,他說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放棄一切,那一定是深愛無疑,找遍同他打了個賭,結果是我,我輸了。」李錦書手指輕嗑,「說實話,當初我一直不喜歡他,覺得他顧忌太多,害怕你再受傷害,可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周洲你能原諒媽媽嗎?」
周洲說不出話來,她其實早就理解了她,她是太怕,她害怕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他想說他也讓他了,她一直是他最好的媽媽,可那些話滾蛋,喉嚨里就是吐不出來,她總是笑著點了點頭。
李錦書一下子紅了眼眶,她抱著周洲說:「我好高興,只是周洲啊,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們都站在你身後,你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了,如果他對你不好,就回來找我,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出氣!「
周洲又笑了笑,不住地點頭,心裡甜津津的。
結婚當天,是個萬里晴空的好天氣。
地點在景園,是隸屬於李家的祖產,佔地頗大,古香古色,與琛城的夏園並稱為天下無雙,頗負盛名。
周洲坐在梳妝鏡前,激動又難耐。
天光未亮時,她便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沐浴上妝。
六七個化妝師伺候她一個人,這些都是李家沿襲三代的僕人子女,對她忠心得很,動作一絲不苟。
親眼看著自己的面容在鏡子中一點一點濃麗起來,本是蒼白的臉色在那一雙雙巧手的勾描下艷若桃李,柳眉瓊鼻墨色眼線筆在內眼角輕勾,那雙水潤的眸子便帶了幾分水色,似有似無的勾人的嫵媚。
怪不得有人說,一個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李錦書一直站在一邊,直直妝上好,她眼裡有很是傷感,不捨得。
僅僅和女兒相處了幾年,現在就要嫁人,她捨不得。
一旁侍候的一個人將手上的紫檀木梳遞給她,李錦書接過站在周洲身後,鏡中人嬌艷如花,她掩去眼裡的傷感,齒梳從那軟緞似的青絲上輕輕穿過,她口中喃喃有詞,說著出嫁詩:「一梳舉案齊眉,二梳地久天長,三梳白頭偕老……」
她把所有的祝福都融進話里,眼裡有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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