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一行人就這麼趕了一天的路,卻不知為何,她們全速趕路仍舊沒有趕上談姬。
她們人多,談司樂是私自帶人出來,強行住驛站的話恐怕會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一夜,她們便隨意在山野間臨時紮營。
宣慎慎臨時出門,也沒有想到要帶多餘的衣服,一到夜裡便多少感到有些冷,只能盡量靠著火堆取暖。
談司樂看見了,便將自己的披風拿來遞給她。
宣慎慎抬眸看了他眼,心想談司樂看起來這麼嬌氣,自己要是用他的披風,他自己也得挨凍。於是搖了搖頭,道:「我不冷,三殿下自己穿好,別凍著才好。」
談司樂直接將披風披到她身上,蹲到她身前親手為她系好,嘴上說著:「你就別犟嘴了,要是路上把你凍壞了,蕭……」
他一愣,飛快地看了宣慎慎一眼,「談姬還指不定把我怎麼樣呢。」
此時已值深夜,眾人都已找到地方休息,宣慎慎想到原著情節想得有些失眠,本想就這麼坐一夜,但沒想到談司樂精神也這麼好。
她問:「三殿下是睡不著?」
這女人,有求於他的時候就嘴甜叫哥哥,不求他的時候立馬就變臉,疏離地喊他三殿下。
談司樂悶悶不樂地在她身邊找了處位置坐下,看著眼前火光跳躍,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三年前楚國臨陽關的那場大火。
景象漸漸重合,他不禁皺著眉閉上了眼睛,片刻,才稍微清醒些,沉著嗓子應了她一聲:「嗯。」
「本宮三年前曾有幸見過楚太子與談姬交手。那時候……」他驀然側過頭,對著宣慎慎莞爾一笑,「談姬可沒現在你見到的這麼風光。」
宣慎慎看過原著,自然清楚談姬與蕭衡那一戰輸得多麼的慘痛,眼下聽他提起,也禁不住想到蕭衡背影筆直地跨坐在馬上,眼中帶著他素來的傲氣,對著手下敗將露出略微嘲諷的笑容。
原著里談姬在晉國行事乖張,向來無顧忌,從小到大也沒受過什麼挫折,那一戰在蕭衡手上,他估計才真正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宣慎慎微笑道:「談姬從小就行事詭異,三殿下這樣的人,竟然沒有從小被他欺負到大嗎?」
談司樂臉上的神色一瞬間精彩至極。
來到晉國三年,他對原身的一切自然都有了一些了解,正如宣慎慎所說的,他這個原身,從小就是在談姬的恐嚇下長大的。
正因為如此,原身的脾性才十分地自閉。他原本就不是個才情好的,只是被談姬嚇著了,才整天與樂器作伴,甚至連話都不願同人多說,這才是他冰山雪蓮的真相。
宣慎慎也正因為如此,才想不明白談司樂為什麼會跟談姬綁在一條船上,他們倆就算不是一見面就打,也必然是談司樂見到談姬就繞道走,哪有可能談司樂幫著談姬為非作歹,甚至忤逆晉帝?
這根本就不正常。
但宣慎慎此刻卻沒心思考慮這事了,就在前一瞬,她分明感覺到了附近有不少道陌生氣息以她們的營地為中心迅猛圍了過來。
宣慎慎霍然起身,與此同時不少人都有所察覺,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睛。
談司樂本身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角色,宣慎慎抽劍出鞘,小小的身子將他擋在身後,壓低聲音說:「一會兒你就跟在我身邊。」
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腳步聲已近在眼前,四面八方不斷湧出黑衣人,與他們的人混斗在一起。
這些人的身手並不怎麼樣,只有幾個稍微能打的,宣慎慎幾劍震退敵人,將他的兵器打掉,欺身上前抓著黑衣人的領口,挑著眉問:「這麼弱?誰派你們來的?」
其實這些黑衣人也不算太弱,她能這麼快解決對方的原因,是因為她花了一堆金子去系統獎池裡砸出了稀有獎品,現在的功力幾乎跟嗣塵差不了多少,打這些雜魚簡直不要太簡單。
黑衣人根本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目光中隱隱露出嘲諷的笑意。
下一瞬間,宣慎慎突然感覺到背後冷風襲來,回頭看時,便見另一名黑衣人趁她分神的功夫舉著刀朝她砍了下來!
宣慎慎心下一驚,連忙朝旁邊一退,刀刃映著火光擦著她的鼻尖下去,險些劃到她,而頃刻間那黑衣人將刀刃一收,竟與另一人打了起來。
宣慎慎頓足片刻,不經意間瞟了眼,便禁不住定睛一看,頓時就沒移得開目光。
那人身穿白衣,身上的飾品在打鬥中叮玲玲響,不是那廢柴三皇子是誰?
「???」
宣慎慎被這變故驚得有點不知所措。
什麼情況啊?談司樂在原著中就是一個武學廢物,除了長得好看彈琴好聽是半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怎麼突然還會武功了?
而且看他這身手,跟單言都有得一拼,分明很有一手的樣子,哪裡像個武學殘廢了?
宣慎慎不禁感嘆了一句:「你們這個系統還真是厲害啊,好好地劇情崩了又崩,現在就連人設都崩壞成這樣,真是沒救了。」
她乾脆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這麼看著談司樂動粗。
系統及時跳出來糾正:「你不要亂說啊,這可不關本暴富的事,我可是專業的!」
宣慎慎懶得聽它狡辯,指了指那邊壓著黑衣人砍的談司樂說:「看見那個人了沒有?認識嗎?」
系統原本聽到宣慎慎吐槽它還很氣憤,現在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頓時就泄氣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道:「那是誰?不會是晉國三皇子,那個武學廢柴吧……」
「拖你們的福呢,他現在看起來哪裡像廢柴?」宣慎慎不客氣道,「要不是我功力精進了不少,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
系統立即說:【等等……我這就去查查,這個人物又出了什麼問題。】
宣慎慎沒有再理它,就系統這工作效率,多久之前就在查劇情崩壞的問題,到現在劇情都快走完了都還沒查出來,等它查出來恐怕是要等到下輩子去了。
黑衣人們很快被收拾妥帖。
談司樂親自扯下了他們的面巾,臉色不知怎麼就變得難看起來。
宣慎慎起身走過去,就看見黑衣人們沖著談司樂求饒不止,眉稍不禁挑了挑。
這些人原本是談司雲手底下的護衛,平日里也只有談司雲能使喚得動,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
黑衣人還在求饒,談司樂卻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宣慎慎。
難不成告訴她這些人是我妹妹派來刺殺我們的?宣慎慎估計都會笑死。
他這個不成器的妹妹,簡直就是腦子有病。哪有叫人來行刺自己親哥的?雖然他的芯換了一個,但表面上不也還是她哥?看來是他平日里過於慣著談司雲,以至於現在搞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荒唐。
宣慎慎見他這神色,就猜到幕後人是誰了。
她仿若毫不在意地問:「你妹的人?」
談司樂見她都猜出來了,這才更加不好意思,咬著牙道:「的確是本宮平日里對她太好了,這才給她養出這麼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你放心,等本宮回宮,勢必給她一頓慘痛的教訓。」
就您平日對談司雲非打即罵的態度,還能叫對她好呢?
宣慎慎撇了撇嘴角,不想拆穿他。
談司雲挨打她當然高興了,這個女配從頭到尾都在給她製造麻煩,如果有機會,她甚至都不介意給她一個痛快。
她當然不會為談司雲說好話,甚至還半開玩笑地建議了一句:「如果你覺得自己下不去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親自幫你解決一下這個麻煩。」
卻不料談司樂竟然很贊同地來了一句:「能得燕十四親手教訓,那是她的福分啊。」
「……」
宣慎慎得出一個結論,這倆兄妹,果然不是一個娘生的。
……
原本以為躲過這一波便安全了,直到第二日眾人啟程時,探路的人突然回來,告訴她前面有天乾的人。
這一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宣慎慎一瞬間擰緊眉,眼底多了些鄭重。
這一路分明是談姬走過的,怎麼還會有天乾的人在這一帶?
只能說明裴岑譽是故意讓自己的人埋伏在這,目的就是不讓晉國的援軍去邊關。
這一舉動是為什麼?
顯然是他要對談姬動手,援軍自然越少越好。宣慎慎不禁很是擔心談姬此刻的處境。
不知他此行究竟帶了多少人在身邊,若是真被裴岑譽算計,只怕是危險重重。
宣慎慎真的等不了了。
「可能認出前面是哪個宮的人?」
天干也有些人歸順了,如若前方是友,那倒不至於過於擔心。
很快有人回來,說:「看過了,前面的人都是生面孔,絕不是友。」
宣慎慎一顆心驟然沉了下去,眼神打量著四周,心道對方既然是裴岑譽的人,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這些人留著必然是對談姬的一大威脅。
片刻,她掃視了一圈,對在場的人低聲道:「你們都是談姬留下來看顧我的,就必然是他信得過的人。我很抱歉,但此番卻不得不讓你們涉險,如若有人不願,現在便可自行離去,我絕不阻攔。」
她原本以為可以一路暢通無阻,但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想多了。
裴岑譽怎麼可能讓援軍去給他搗亂呢?
他的計劃根本就是對付談姬,只要搞定了談姬,剩下晉國皇室那幫蠢貨,誰又能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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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思妤穿成陳國公府體弱多病的嫡女,拿到劇本才發現自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即將被算計慘死的受氣包女配
而女主權凝若頂著她的嫡女光環受盡寵愛,霸佔她的東西,搶她的未婚夫,害死她后嫁給太子,一生順遂美滿。
「?」
權思妤一把將劇本拍到系統臉上,冷笑一聲,
搶東西,搶男人?不好意思,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王者級玩家。
……
不久后權凝若震驚地發現,身邊的所有人都變了:
本該逆來順受的妹妹: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你有什麼臉霸佔我的東西?
一貫寵愛自己的家人:思妤說什麼都是對的!你是姐姐讓著她不是應該的?
甚至就連自己處心積慮勾搭的男人們:思妤妹妹嬌軟柔弱卻故作堅強得讓人心疼,你是她姐姐怎麼半點都不知道照顧她的感受?
權凝若:「……?」
——
權思妤承包完女主一整個魚塘后,不料被一條大魚堵了。
矜傲狠戾暴躁無度的太子殿下將她抵在牆角,神情危險地睨著她:「招惹了孤,你還妄想全身而退?」
權思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