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圈你個套
翠屏灣別墅中,死神小隊里的扎卡將一疊資料遞到徐楓手裡,然後悶聲說道,「老大,我們去找過監獄長,他收到一份釋放王哲的文件才將那小子放走的,至於來接他的人是什麼身份,他也不清楚!」
「不過,你在庫房外殺掉的那幾個人中,監獄長見過其中的兩個,我查了一下他們的資料,這兩個人都是保安公司的,上一個僱主是京華銀行行長的兒子夏公子。」
徐楓翻閱了一下照片,驚訝地說道,「是夏守時的兒子夏獻明?」
扎卡點點頭,「對,他曾經從保安公司聘請過十個保鏢,這兩個就是在一個月前雇傭的!」
客廳里鴉雀無聲,上官小魚被綁架,老爺子差點命喪黃泉,徐楓雖然殺掉了鋌而走險,對他報復的王哲,但更恨背後攛掇他的人。
沉默了片刻后,徐楓冷冷地問道,「夏獻明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從昨天開始,他就躲起來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還在查!」扎卡回答道。
「嗯,找到他以後,不要立刻動手,他敢跟我玩心眼,我也想跟他玩一把!」徐楓不緊不慢地說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加了一句,「扎卡,你去夜總會給我找一個漂亮又機靈的小姐,記住,錢多給點,我留著有大用!」
京華市東南方向有個別墅區,這裡離市區不願也不近,小區有兩道圍牆,每層都有安保力量,安全沒的說。
自從王哲死後,夏獻明就一直躲在這裡的一棟小別墅里。別人不明白他在怕什麼,但是夏獻明自己心裡清楚。王哲就是他放出來的,現在他涉嫌綁架勒索,被徐楓給打死了,勢必會追查他是怎麼被放出來的。娘的,還是先躲躲風頭再說吧!
這個藏身的地方,只有夏獻明一個人知道,連他的老子都沒有告訴。他已經躲在這裡悶了兩天,以夏獻明的個性,他是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安穩地呆這麼久的。
但是王哲死了,他借給他使用的兩名手下也沒回來,萬一徐楓順著這條線查出來是他放出了王哲,跟他作對,那麼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他只能安靜地呆在這兒,避過兩天後,再想辦法混出國,這樣,徐楓就找不到他了。
而此時,他房間里的電話突然想了,夏獻明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他才吞了口口水,接起了電話,「喂——」
「夏少爺嗎?你的出國護照和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機票定的是今天晚上十二點的,飛去加拿大。」電話是一家出國中介的謝經理打來的。
「哦,速度還算不錯,對得起我花的錢!」夏獻明端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熱水,然後問道,「你有沒有跟其他人說過我的動向?」
謝經理立刻回答道,「沒有,絕對沒有,按照你的吩咐,這些手續都是我親自去辦的,連最放心的秘書都沒有經手!」
夏獻明「嗯」了一聲,點點頭。
謝經理問道,「那這些東西,我都給你送到門上去?」
「送到我這裡來……不行!」夏獻明斷然拒絕道,他對徐楓的能力太清楚了,擔心他跟蹤,找到自己的藏身地,就徹底走不了了!
思考了一會兒,他說道,「這樣吧,我是晚上十一點的飛機,你把護照和過關證帶著,我們十點鐘在帝豪酒吧見!」那裡是夏獻明經常去消費的地方,他不擔心安全問題。
「嗯,好的,夏先生,那我們就晚上十點見!」謝經理確認后掛斷了電話。夏獻明全身好像虛脫了一般,癱軟在沙發上。
打開電視機,夏獻明一直熬到九點半,鬆了一口氣,先從室內錄像頭上看了一眼,確認沒人才打開了門,迅速張望了一下,鑽到車庫裡開出了一輛非常不顯眼的現代轎車。
這輛車,他平時根本不開,夏獻明坐在車上,自我安慰道,「要是徐楓這樣都能抓到我,那才是見鬼了!」又想到再過一個多小時后,自己就登上了去國外的飛機,夏獻明心情放鬆了不少,神情也有所緩和。
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徐楓精心培養的死神小隊的能力,夏獻明的現代車剛剛駛出小區沒多久,停在路口一輛銀色的麵包車輕輕搖下了車窗,扎卡坐在車裡撥通了徐楓的電話,「老大,找到夏獻明了,他好像要跑路了!」
「知道,明白,我會跟著他的!」扎卡掛斷了電話,對小弟打了個手勢說道,「跟上,這下有好戲看了!」
十分鐘后,徐楓的白色寶馬停在帝豪酒吧門前,車裡還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這個小姐的衣著和神情配起來,就好像是聖女和妓女的混合體!徐楓對重金找來的她感到非常滿意。
不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酒吧的門口,剛才扎卡報告五分鐘前,夏獻明已經進去了。
「差不多了!」徐楓笑眯眯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蓮娜小姐,就看你的表演了,事成之後,我還有重賞!」
這個名叫蓮娜的小姐看了一眼夏獻明的照片,冷艷的臉上露出了梨渦,輕聲軟語地說道,「放心吧,徐老闆,我做事一定讓你滿意!」
徐楓微笑著揮揮手,女人便下了車,扭著纖細的腰肢跨入了帝豪酒吧的大門。徐楓望著蓮娜的背影,露出淺淺的笑意,這個小姐不僅有一張勾魂的臉蛋,心思也很聰慧,夏獻明,我也要你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帝豪酒吧中,夏獻明挑了一個比較偏僻的位子,坐下來耐心地等著謝經理,偶爾環視四周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戒備。
還在沒等多久,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夾著中文包的男子就朝他的桌子匆匆趕來,一邊掏出手帕擦汗,一邊說道,「呵呵,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夏先生……」
「噓!」夏獻明一擺手,打斷了他下面的話,問道,「謝經理吧,廢話少說,東西都帶來了吧?」
謝經理微微一笑,說道,「那當然,您看,這是您的護照,入關憑證……」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幾個本本,放在桌上。
夏獻明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公章,和貼著自己照片,微微點頭,對謝經理的服務還算滿意,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刷刷地寫了幾個數字,遞過去,「這是給你的報酬,收下吧!」
謝經理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立刻臉上樂開了花,拍著胸脯說道,「謝謝夏先生的大方了,以後有什麼需要還找我!」
夏獻明看了一眼手錶,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就先走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就去趕飛機了!」
謝經理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在國外旅行愉快!」說著夾起了公文包,離開了桌子。
夏獻明將那些護照什麼的裝入包中,心下大安,總算是躲過了一關,再過一小時,自己上了飛機,就不害怕徐楓的報復了。他就算是查到自己在背後搗鬼又怎麼樣?
夏獻明嘴角浮起一抹淡笑,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這時,他才有心情抬起頭來觀察酒吧的環境。現在雖然是冬天,但是在酒吧溫暖如春的空調下,到這裡消遣的女人都穿著很少的衣服,毫無顧忌地裸露著白嫩的大腿。已經好幾天沒碰過女人了,夏獻明眼中狼光大放,「媽的,去國外,就只能玩洋妞了!」
又坐了兩分鐘,突然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從夏獻明的桌旁經過,沒留心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兩個大漢,那兩個男人手中都端著酒杯,被她這麼一碰,其中一個人的杯子一下子就被撞飛了,裡面的紅酒灑在了衣服上。
被撞掉酒杯的男人回過神來,啪地一聲反手在女人臉上打了一巴掌,怒罵道,「賤貨,走路不長眼啊!」那標誌型的絡腮鬍,魁梧的身材,不是扎卡是誰?
蓮娜一下子怔住了,這時另外一名扎卡的小弟作勢拉住了他,臉上堆起猥瑣的笑意,「嘿嘿,大哥,別急著動手啊,是個美女,耍耍不錯哦!」
「你們想幹什麼?」蓮娜適時里露出了驚慌的表情,轉身就想走。
扎卡卻一下子攔在了她的面前,「唉,美女,過來一起耍耍嘛,哥哥不會吃了你的!把我的酒灑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了,哪有那麼容易!」
蓮娜一直往後退,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夏獻明,眼神里掠過了一絲不為人注意的精光,突然躲在夏獻明的背後,抓住他的胳膊,有些羞赧,有些慌亂地說道,「先生,救救我,他們不是好人!」
蓮娜剛才一直背對著夏獻明,他就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材很正點了,腰肢更是纖細的不得了,此時抬起頭看到了女人的正面,頓時感到眼前一亮,有種驚艷的感覺。
望著美女楚楚動人的哀求眼神,夏獻明突然胸中有熱血上涌,莫名地想充當一把英雄。「小姐,你不必緊張,有什麼困哪……呃,我會儘力幫你的!」他清了清嗓子,說話慢條斯理的,盡量擺脫身上的紈絝味道。
「嗯,那就麻煩你了……」蓮娜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囁嚅道。
這時,夏獻明站起來哈哈一笑道,「兩位兄弟,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她打翻你們的杯子也是無心的,我看這些錢夠你們一人買一套新衣服了,就算了吧!」說著,夏獻明遞過去了幾張紅票子。
扎卡和手下的兄弟對視了一眼,相互打了個眼色,粗聲粗氣地說道,「這還差不多,小妞,下次你小心點!」接著,兩個人將錢揣進口袋,灰溜溜地走了。
「先生,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蓮娜趕忙對夏獻明道謝。
夏獻明臉上綻開了花,嘴裡卻謙虛道,「這有什麼好謝的,這些人都是無賴,只不過想訛詐一點錢罷了!」
蓮娜嫵媚地朝夏獻明笑了笑,說道,「我叫蓮娜,先生,我可以在這邊坐一會兒嗎?」說著,大有深意地瞄了一眼他。
有此等艷遇,夏獻明求之不得,大方地說道,「當然可以,小姐請坐吧!要喝什麼我買單!」
蓮娜搖搖頭說道,「唉,剛才是你幫了我,怎麼能讓你付錢呢,該是我請你喝杯酒才對!」說著,她招手叫來了服務生,點了一瓶芝華士。
酒拿來了,蓮娜給夏獻明倒滿了一杯,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看了他一眼,舉起杯子說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來,先生我敬你一杯!」
夏獻明遲疑了一下說道,「哦,好吧,不過,我等一會還要趕飛機,就少喝一點吧!」舉起杯子跟蓮娜碰了一下,小飲了一口。
「小姐,你一個人來酒吧玩啊?這裡亂的很,下次最好跟朋友一起來!」夏獻明道貌岸然地說道。
「唉,我也是一時好奇,才會來這種地方玩,今天嚇死我了,下次再也不來了!」蓮娜眨巴著眼睛,盯著夏獻明問道,「你剛才說你要趕飛機?正好我家就在冰海路,要不你送我回家吧,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夏獻明心中也是有點捨不得這個勾人的美女,要不是他要跑路,說什麼今晚上也要把她給辦了,當即說道,「沒問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這就走吧!」
「好啊!」蓮娜說著也站了起來,但是她右手卻悄悄地摸出了一隻口紅大小的瓶子,打開蓋子手指按在噴嘴上,對著夏獻明的嘴巴噴了兩下。
夏獻明嚇了一跳,臉色一變,吼道,「你幹什麼?」
蓮娜面不改色,笑嘻嘻地說道,「這是口氣清新劑,你不是說要坐飛機嗎?讓你旁邊的人聞到酒臭多不好!」
夏獻明砸吧了兩下嘴唇,說道,「嗯,的確有股清香的味道。」
兩個人走出帝豪酒吧的大門,一起鑽入了現代轎車內,夏獻明順著海冰路往前開了五分鐘,蓮娜叫道,「哦,我家就在前面的箱子里,停車吧!」
「哦,那麼快,那隻能說再見了!」夏獻明嘴裡說著。
「嗯,今天可真的要謝謝你了,為了表示我對您的感謝,我想親你一下!」蓮娜笑著,將身子朝夏獻明挨了上去,雙手像靈蛇一般抱住了他的後背,濕潤的櫻唇湊到了他的嘴上。
被蓮娜這麼一挑逗,夏獻明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渾濁起來,將趕飛機也拋在了腦後,他好像感到身體越來越熱。
在私慾的控制下,夏獻明一下子抱住了蓮娜。
蓮娜臉上驚喜四溢,但接著卻發出一聲驚呼,開始半推半就,但是她的掙扎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另類的勾引。
蓮娜突然用力掙脫了夏獻明的雙手,像一隻受驚地兔子似地,往後退了退,明亮的眼眸更是躲躲閃閃地望著他,「人家只是想親你一下,表示報答,你怎麼能這樣,該不會想上了我吧?你還要趕飛機呢……」
「上完在趕飛機一樣!」
當夏獻明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錶,大吃一驚,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那架飛往加拿大的飛機已經起飛了。汽車裡就他一個人。
他感覺身體一陣虛弱,尤其是腰部以下,甚是無力,他記得自己明明是送那個叫蓮娜的女人回家,後來她親自己,然後自己就受不了了。
想到這裡,他暗罵了一句自己,真是色迷心竅,耽誤了大事,不過回想起今晚做的那一場酣暢淋漓,夏獻明又得意地吹起了小曲。
既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夏獻明的心裡頓時鎮定了許多,準備發動汽車向機場方向開去,突然車門被人打開,一隻手臂緊緊地抓住了他,然後有人大聲地說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你叫夏獻明吧?剛才有人報警說你強暴了她!」
聽到對方是警察,夏獻明頓時臉色大變,隱隱的,他感覺自己中了一個圈套,心中湧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和莫名的恐懼。
「哐」地一聲,一名年輕的警察給他帶上了一副手銬,冷笑著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隨著開門聲地響起,夏守時和一名四十多歲的西裝男人走進了審訊室,夏獻明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大叫道,「爸爸,救我,你一定救我,我這是被人陷害的!」
夏守時看著這個讓他丟臉丟到家的兒子,怒哼道,「什麼栽贓,什麼陷害,現在警察手裡都有了證據!」
夏獻明見到自己老子惱怒的樣子,不清楚具體情況怎麼樣了,只得說,「爸,警察剛才問我話,我什麼都沒說,我現在告訴你,這次一定是徐楓害我的,他這是在報復!」
「天啊,這怎麼又跟姓徐的扯上關係了?」
一旁的律師用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惋惜地說道,「夏少爺,或許你跟那個姓徐的真的有什麼過節,但是這個案子從始至終,他就沒有出面過,告你的女人叫蓮娜,已經驗過傷了,她身上有十八個地方有於痕,另外,你的車子正好停在一個十字路口,那兒有一個交通攝像頭,從錄像上看,當時蓮娜不斷掙扎,你的表現非常粗暴,基本上罪名能夠定下來了。」
律師一說完,夏獻明的臉色就變得蒼白無比,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叫道,「是那個賤人給我下藥了,她下藥了!」
律師搖了搖頭說道,「即使她真的給你下藥,現在也無法證明了,因為如果她是存心陷害你,即使尿檢也檢查不出來什麼,過了三小時,藥物已經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了。」
夏守時站了起來,指著夏獻明的鼻子,瞪眼說道,「畜生啊,畜生,看來你這回是完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白痴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