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平叛第一局
關於我穿越大明當皇帝這件事第二卷:弘治中興第八十九章平叛第一局福建省漳州。
從漳州港登岸的福建精銳水師正在安營紮寨,前方就是叛軍佔據的漳州城,陳輔在連破兩城時,對外自稱武王。
此時的叛軍主力正在分兵兩路圍困延平府和汀州府,而鎮守漳州的就是陳輔手下大將劉通,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叛軍都是裝備落後,戰術水平較低。
陳輔這支叛軍再連下泉州、漳州兩城時,從城中俘獲了大量火器,這也是陳輔為何敢率主力北上,後方只留下部分兵力的原因。一是劉通勇猛善戰,二是漳州糧草充足,火器又多,三是近段時間來,跟官軍作戰,官軍是屢戰屢敗,根本沒有將福建官軍當回事兒。
佛郎機水師大敗、施浦帶領一支水師登岸的消息傳至漳州。
「升帳議事!」
劉通知道陳輔將這個重擔交給自己,是信任自己,而自己也是不負眾望,攻漳州時自己是第一個登上漳州城頭的人。現在鎮守漳州,也定要保「大軍」後方安然無恙。
現在的起義軍隊再也不是之前逃亡海上的流亡軍隊了,如今起義軍一路高歌猛進,將大明的最南方是攪個天翻地覆。
漳州總兵府。
劉通坐北朝南,麾下立著就是自己斬首無數明軍頭顱的寶刀,起義軍各個武將立在左右側。
這些將領都是身穿天藍色布甲,連續的勝利,讓這些將領一個個都戰意高漲,絲毫沒有將城外的明軍放在眼裡。
「將軍,這支福建官軍就是紙老虎罷了,他們剛剛打贏澎湖嶼海戰,定然鬆懈意滿,此番又是剛剛安營紮寨,陣腳未穩,將軍拔我三千精兵夜晚劫營,定能大獲全勝!」
說話這人是劉通麾下有著頭號猛將之稱的張濟。
劉通眼眸微動,還有些猶豫未決。
陳輔臨走時再三囑咐過自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千萬不要小瞧明軍,一定要穩紮穩打,如若明軍來犯漳州,定要嚴守不出,依靠火炮利器守城便可。
眾軍將見劉通只是長吁短嘆,並不發言,於是一個個著急的開始大聲嚷嚷。
正在所有軍將都言主戰之際,忽然後方有一人大叫道:「
不可,今晚不能劫營,這支明軍主將名叫施浦,極為驍勇善戰,我覺得他定然知我軍劫營,會提前布下伏兵,等我們自投羅網!」
話音落地,眾人眼神齊刷刷望過去。
劉通本就對戰還是守猶豫不決,眼看軍中諸將都是主戰,自己更是難以決策,突然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心下大喜,忙起身去看是哪位將軍所說。
轉瞬,劉通失望的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孤兒二牛,在他以往對二牛的印象來看,二牛膽小如鼠、武藝稀鬆,在起義造反的時候從來沒有奪人的表現,在軍中從來沒有提過什麼有用的戰策。
對於二牛所提的建議,眾人聽了第一反應大多都是四個字,「狗---屁---不--是。」
「純屬放屁!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麼,趕緊一邊去!」
頭號猛將張濟聽完冷笑不止。
「這是哪裡?你當我們是和你一樣,吃奶過家家嗎!
「施浦善戰?那我們為何連下兩城,屢敗官軍時,不見他出現?」
「小娃娃休要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二牛一聽眾人不信自己,氣的喊道:「我最近一直在讀兵書,你們不聽我的,今晚會吃大虧!」
張濟一聽,當即大怒,罵道:
「閉上你個烏鴉嘴,再敢亂我軍心,定斬不饒!」
「將軍,為何我們只能守城,而苗皋那些卻在外殺敵立功,你還不明白嗎?說白了就是武王認為我們不如苗皋之部,如果我們此番能大破明軍,武王定會對我們刮目相看,弟兄們也不必再屈居人下啦!」
張濟這番話,觸動了劉通的心,確實陳輔不派自己北上,自己一直耿耿於懷,論能力自己自認為不必苗皋差,憑啥他能單領一軍攻城掠地,而自己只能坐鎮這裡,萬年不動?
想到這,劉通當即拍案決定,:「我意已決,今晚劫營!」
戰策商議結束后,劉通單獨叫住張濟。
「二牛所言也不無道理,你今晚劫營一定要小心啊,為了保險起見,我拔你五千精兵,城內軍備任你挑選,這是一步險棋,如若能勝,從此福建則任由我軍馳騁也!」
張濟滿懷信心,今晚劫營必定成功,只見他抱拳說道:「請將軍放心,今晚城中大擺慶功宴即可,看我給將軍提那個施浦的人頭來獻上!」
……
白天,剛剛登岸的明軍在施浦的指揮下正在安營紮寨,突然明軍大旗被一陣勁風吹倒,施浦大驚道:「剛剛出師,戰旗便倒,此乃不利之象,本將料這群草寇今晚必定劫營,當可將計就計,給它來個反包圍!」
當晚,月黑風高。
張濟率領五千起義軍,稍稍行軍小路,此時距離明軍大營已經不過十幾里路,起義軍探子在前面不時將目光環視四周,每走三百步就傳哨回後方,通知繼續行軍。
「官軍在此竟然沒有設哨探,莫不真有道道?」
「有屁個道道,他們剛打了勝仗正得意著呢,怎麼會想到我們今晚劫營,你且速速回後傳遞哨探,正常行軍!」
消息傳到後方,張濟哈哈大笑,向眾人說道:「此地山高路狹,正是設伏好地方,官軍在此都沒有設伏,這個施浦要麼就是庸碌之輩,要麼就是打跑佛朗機人還志得意滿的呢,不足掛齒,今晚就砍下施浦的腦袋獻給武王!」
起義軍行至明軍大營,見前方燈火通明,張濟當即大喜,拔刀縱馬喊道:「兄弟們,隨我衝鋒,斬下官軍一個腦袋賞銀二兩!」
「殺啊!殺啊!」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砍一個明軍腦袋賞銀二兩,起義軍一個個激動不已,隨著張濟一骨碌蜂擁而進。
張濟一馬當先直奔中路大營,挑開營帳卻發現內無一人。
「不好,有伏!」
「殺啊、殺啊!」
突然四周喊聲震天,無數明軍從四周冒了出來。
「快走,快走!」
張濟馬上大喊,他第一個進來也是第一個逃出去。
「咻咻咻」
部分起義軍剛逃出營門外,發現外面早已經列著跪地拉弓搭箭的明軍。
「放箭!」
一聲令下,一輪箭雨如漫天蝗蟲般射了過來,頓時慘叫聲不斷,前面最先逃出來的紛紛被射成刺蝟,張濟見狀又拐了回去。
只見一桿黃色大纛升起,那正是明軍的戰旗。
隨施浦出征的這些將士大多都是水師出身,而且朝廷軍器司研發的火器大多都是先給邊疆九鎮以及西北邊軍運輸了過去。因此這支福建「騎兵」裝備還沒有完全改新換代,依舊是以馬刀為主。
張濟知道如果再不突圍,今晚自己怕是只能把命搭在這了。
「兄弟們不要怕,隨老子突圍,殺出一條血路!」
只見張濟率領起義軍中的騎兵結起沖陣朝明軍弓箭陣地沖了過來。
馬蹄踏著黃土,起義軍騎兵揮舞著馬刀想靠著自己巨大的衝擊力為步軍沖開一條血路。
施浦見狀,冷哼一聲,喊道:「炮營準備!」
「開炮!」
這個時期火炮射程有限,為了降低起義軍的防範意識,施浦故意把火炮放在後面,以弓箭手放在前面麻痹他們。
起義軍騎兵剛沖在半路,突然發現前方堵截的明軍陣地第中,不知從哪裡推出來幾門黑漆漆的火炮。
等張濟他們發現早已經為時已晚,趕緊用力勒緊韁繩,馬兒卻早已停不住,一鼓勁兒的朝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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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幾聲撼響,福建軍幾門火炮齊開,霎時幾顆炮彈轟出,落在衝鋒的起義軍騎兵正中,不少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炸的血肉模糊。
馬兒聽見震天響的炮聲,更是驚的「嘶嘶」叫了起來,發了瘋般朝前猛衝。
「世人只知道我們水戰厲害,今日讓他們瞧瞧我們馬上作戰也不差,眾將士聽令!隨本將殺敵平叛!」
施浦一聲令下,福建官軍紛紛上馬,此時廝殺聲早已震耳欲聾。
「不許後退!」
「後退者斬!」
幾輪炮擊過後,起義軍又見福建官軍騎兵出動,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此時起義軍騎兵的沖陣已經有隱隱敗退之勢,而後方的福建官軍與前方的福建騎兵前後夾擊。
此時的福建騎兵猶如潮水般沖了過來,雙方騎兵沖陣在一起,此時的起義軍騎兵早已無心戀戰,被福建騎兵瞬間擊潰。
慘嚎聲連連,不少起義軍紛紛被砍於馬下,此時來劫營的起義軍早已經亂成一團,被福建騎兵攔腰分成數股。
雖然張濟勇猛過人,連斬數名福建騎兵,但奈何不住人多,雙眼望去,遍地都是官軍。
「完了,今日都完了…」
秋日,卯時。
秋風蕭瑟,張濟率領的五千劫營的起義軍在福建官軍的圍殲下,基本全軍覆沒,而張濟則是力戰而亡。
戰場上都是廝殺了一夜的屍體,血腥味、屍臭味、此次夜戰明軍大勝,施浦趁機整頓軍隊,決定進而圍困漳州府,逼降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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