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你來我往，各顯手段

和連他們看到目瞪口呆，他們都沒有想到，自己英勇無敵的鮮卑人勇士敗的如此快！這連平城塢堡的城牆都沒有攀上。

一統計戰損，有1500多鮮卑人戰死，還有500多鮮卑人戰士受了輕重不等的傷，也就是說剛剛一波進攻，鮮卑人傷亡就超過了2000人！

敗退下來的拓跋勝驚恐道：「大汗！大汗！這個塢堡邪門，弩箭不但多，而且根本擋不住！我的部眾全死了！」

拓跋勝自己也被好幾支弩箭射中，只是他穿了一套鐵甲這些弩箭只給他帶來一些皮外傷，但心靈的創傷卻非常重，但他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其他好幾位和他一同攻打塢堡的部落首領直接戰死。

這裡觀戰的部落首領卻沒有嘲諷拓跋勝，因為也找不到方法來應對這種奇怪的塢堡，要是攻打塢堡他們不會比拓跋野強多少。

和連生氣道：「還有誰願意出戰！」

但這次大家卻沉默不語，他們找不到應對這種塢堡的戰術，強行攻城只會讓自己的部眾傷亡慘重，而在草原上沒有青壯部眾，他們的部落只會被其他強大的部落吞併。

律日推演再看了看平城塢堡，沉吟片刻道：「想要不被敵人兩面夾擊，我們要在敵人的弩箭射程之外弄一個土堆阻擋敵人的弩箭，我們有10萬人，即便每個人弄一方土，也可以堆出一座高山，而後再不斷向塢堡推進，只要我們的土堆高度超過了敵人的塢堡，他們弩箭的殺傷力就大為減少了，而且我們還可以居高臨下的進攻敵人！」

律日推演這個主意一出來，四周的部落首領方法笑道：「律日大人真不愧是老大汗的第一智囊，辦法就是多。」

「有這個辦法，攻破漢人的塢堡就不成問題了，律日大人真是鮮卑國第一智將！」

聽著這些部落首領一直在拍律日推演馬屁，和連生氣道：「好了，不要在這裡吹捧了！既然已經有辦法了，大家還不馬上去做！剛剛逃出戰場的士兵，讓他們去挖土，其他士兵編織一些滕筐和草袋，同時安排第二批士兵佯裝進攻，即便不能殺了漢人，也要讓他們休息不了，本汗倒是要看看，塢堡的漢人可以堅持多久！」

平城塢堡！

趙榮他們一戰擊退了兩萬多鮮卑人士兵，塢堡上的士兵都興奮無比，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塢堡會如此強大，幾萬人都被他們擊退了，而且還沒有多少傷亡。

趙榮更是興奮道：「只靠我們就足夠擊退這10萬鮮卑人鐵騎！」

他現在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擊退10萬鮮卑人，名震天下，成為天下第一名將！

錢宇卻淡定道：「不要胡思亂想了，剛剛可以擊退鮮卑人，除了塢堡可以兩面夾擊敵人之外，就是我們弩箭多，但我們一戰我們射出了4萬支弩箭。」

趙榮滿不在乎道：「怕什麼，我們還有70多萬支弩箭，用不光！」

但錢宇卻指著不遠處衝過來的鮮卑人大軍道：「我只怕這些弩箭連5天都堅持不下去！今天有幾萬鮮卑人的騎兵向著馬邑方向去了，顯然是想要阻止渠帥來支援我們，我們要堅持更長的時間才可以等到援軍。」

塢堡四周再次殺聲震天，無數鮮卑人士兵沖向平城塢堡。

趙榮看到衝過來的鮮卑人士兵罵道：「這些鮮卑人是不要命了，天都快黑了，居然還想要戰鬥，難道他們是想要打夜戰嗎？」

古代人普遍營養不良，所以基本上都有夜盲症，而夜盲症主要由於缺乏維生素a導致。富含維a的食物主要是動物肝臟和動物肉，這都不是一般家庭能吃得起的，「肉食者」這個典故大家都應該聽說過。

在大漢只有小豪強才可以保住幾天有肉，而在草原也是小帥和部落首領才有資格吃肉，普通的牧民和奴隸也只能吃一些羊奶，乳酪，青稞，野草，野菜這些食物。

當然有人會草原上每年雪災會凍死大量的牛羊，這些鮮卑人怎麼會缺少肉。

但真實的情況下是，每當遇到這樣的白災，部落為了節約糧食，部落會趕走一批老弱病幼，第一批死的就是他們這種底層的牧奴。

即便活下來的人也要想辦法四處尋找食物，一直等殘存的牛羊再次繁盛起來，而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好幾年時間，所以在這個年代，任何一方的底層老百姓生活的都非常差。

導師才會說出老百姓沒有祖國這樣的話，因為國家不是你的，大漢屬於門閥士族的，鮮卑屬於部落首領的。

所以這些牧民的身體素質比漢人更加差，這個時代才會有一漢抵五胡的說法，這不僅僅是武器裝備的強大，也是身體素質的強大，尤其是西漢事情，良家子眾多，他們營養充足，身材高大，七尺男兒就是大概出自這個時期。

但即便是漢人普遍都有夜盲症，就更加不要說這個時代的胡人了，真要在夜晚戰鬥，說不定他們自己就炸營了。身為將領基本上要避免夜晚作戰，所以趙榮才會這麼奇怪。

錢宇卻驚訝道：「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要攻城！」

這個時候他們發現，雖然鮮卑人喊殺聲音大，但普遍都在100步之外，而在這個距離弩箭的殺傷性不強，命中也全靠信仰。趙榮讓士兵們射了幾箭，但基本上都被鮮卑人躲開了。

「他們這是想要敢什麼，是怕了我們的弩箭不敢靠近，但為什麼還要繼續攻城？」趙榮對這些鮮卑人也摸不著頭腦！

但這些鮮卑人喊殺了一個時辰，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撤退。

趙榮以為一天的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但他天真了，這波鮮卑人退去了，但下一波鮮卑人繼續喊殺，甚至為了讓士兵看的更加清楚，他們弄了大量的木材，點燃了幾十個火堆，在火光在照樣下，四周像白天一樣明亮。

這個時候趙榮和錢宇才反應過來道：「鮮卑人這是想要消耗我們的精力！」

趙榮想了想說道：「監軍，你帶1500人先去休息，等下半夜我們再換班。要是鮮卑人敢進攻，我再叫醒你們！」

錢宇點點頭，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戰鬥還在繼續，不休息他們也扛不住幾天。

但在趙榮和錢宇他們都沒有注意，不斷有鮮卑人丟土塊在塢堡100步的範圍。

趙榮發現這種情況，但卻不清楚鮮卑人在弄什麼，等第二天天亮之後。

兩人才發現在他們塢堡不遠處居然出現一個土丘。

「他們這是要壘丘攻城！」趙榮吃驚道。

錢宇馬上說道：「不能讓他們繼續挖土了，他們有10萬人，100步的距離很快會被他們填平。」

趙榮大叫道：「左部士兵聽令，對準前方的土丘拋射進攻。」

上千士兵把弩箭調成45度角度，而後對著土丘不斷拋射。

「咻咻咻！」

拋射儀不但射程最遠，而且因為重力加速度，弩箭的殺傷力也不差，當然唯一的缺點就是命中率全靠信仰。

但趙榮不差這點弩箭，他就是要干擾鮮卑人壘土的進度。

「噗噗噗！」一隻只弩箭向雨點般落下，鮮卑人的士兵正在賣力的壘土，但弩箭忽然從天而降，直接射殺了他們一批人，掏出升天的戰士也嚇得掉頭就跑。

小帥律日白馬大叫到道：「大家不要亂跑，我命令，盾牌兵舉向天空，大家躲在盾牌下面來。」

這些盾牌都是專門製作用來抵擋塢堡射過來的弩箭，一個個都像門板般巨大，當這些盾牌全部被舉起來的時候，上的天空完全被遮掩住。

有了躲避的地方，壘土的鮮卑人紛紛逃到這些盾牌下面。

塢堡上的弩箭即便插滿了盾牌也上不到盾牌下面的鮮卑人。

律日白馬看到這方法有效，大叫道：「派人弄弄幾個木頭來，我們在土丘上面搭個棚子來抵擋漢人弩箭。」

很快土丘上面出現一個巨大的棚子，後面甚至出現一條棚子製造的道路，用來保護壘土的士兵。

趙榮指揮士兵射了幾輪弩箭，但這些弩箭全部插滿了土丘上的棚子，卻沒有傷到幾個鮮卑人的戰士。

他很快意識到這樣的方法已經不能阻止鮮卑人了。

「把孫青給我叫上來！」趙榮對傳令兵說道。

徐偉除了對這個塢堡安置了大量的弩箭，還弄了30架投石機放置在這裡，而孫親就是投石機曲的軍侯。

不久孫青就上了城牆，趙榮指著。不遠處的土丘說道：「用石炮幫我把土丘上的棚子給我砸了，把那些壘土的鮮卑人給我弄死。」

孫青笑道：「終於輪到我們石炮曲發威了，老趙你就看好了吧，保證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土丘我都給你砸垮來。」

說完他看了土丘的大體方向，計算了一下塢堡的位置。而後他下了城牆。來到烏堡最中央的石炮駐地，石炮的進攻範圍超過了300步，趙榮認為安置在烏堡的最中央，可以方便調動石炮支援個支援各個方向。

孫青大叫道：「把石炮的進攻方向全給我調到北方，把最大的石彈都給我搬運出來，老子要給鮮卑人一個難忘的噩夢。」

而後拿出一張木板，計算要把石炮調到那個檔位。

這塊木板是炮兵的寶物，上面記載的都是什麼型號的石彈，在哪個檔位進攻的範圍是多少？

徐偉一個現代人自然是知道標準化的重要性，雖然他不知道現代的火炮是如何計算彈道軌跡的的。

但石炮顯然和火炮是一樣的，各個零件炮彈越標準，彈著點就越容易計算。

具體公式徐偉雖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他乾脆就用了大數據試驗法。

記好的刻度，每個檔位都打上幾百發炮彈，不同重量的炮彈也通通打上幾百發，然後用這樣的方法計算好炮彈的大概落腳點。

把這些數據刻在一個木板上，炮兵就可以按照這些的數據，精準打擊敵人。

「檔位調到第三級，上100斤石彈。」孫青道。

「檔位調到第三級，上100斤石彈。」士兵們按照孫青的吩咐，調好檔位裝好石彈。

「放！」

「噠噠！」牽引的長繩被士兵砍斷，30枚100斤重的時代瞬間飛出。

「咻咻咻！」

尖銳的叫聲引起了鮮卑人的注意。

律日白馬發現伴隨著這些尖銳的聲音，讓人的塢堡當中射出了幾十個巨石。

他驚恐道：「大家小心有石炮！」

「轟轟轟！」但他的話音剛落30枚石炮全部砸在土丘上面，土丘上面的棚子是瞬間四飛五裂，爛成一團，他本人更是被一枚石炮砸成肉餅。

「律日白馬小帥死了！」

「律日白馬小帥死了！」

這一波從天而降，進攻直接把鮮卑人打傻了，他們看到成為律日白馬被砸死，這才驚慌失措的往回逃。

孫青爬上城牆，看自己的戰果，發現大部分的實彈都砸過了土丘，他對自己的手下叫道：「再把刻度往上調兩分。」

他手下的士兵馬上調整好刻度，同時準備好石彈，再次處於發射的位置狀態。

「放！」

「咻咻咻！」

「轟轟轟！」

第二批石彈快速砸過去，石彈基本上砸在土丘上，直接就把本不牢固的土丘給砸垮了。

律日推演來到前線的時候，正好是第二批實彈砸到土丘上面的時候，他親眼看到10多萬人壘好的土丘被石彈輕易擊塌，震驚無比。

「漢人怎麼會有石炮在塢堡內，這個雷公難道是瘋子！」

這個時代的的石炮基本上沒有什麼精準度，命中的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只能打一打城牆這種巨大且不能移動的物體。

也就是說石炮只能對付城牆，不能對付移動的大軍，所以大漢的邊境自然不會安置石炮，要不然被鮮卑人搶走了，用來攻城豈不是作繭自縛。

鮮卑人倒是想有這種武器用來攻城，但即便是在檀石槐的時代鮮卑人也沒有製造出石炮，而現在四分五裂的鮮卑人就更加沒有這個本事了。

所以律日推演聽過石炮這種武器，但也從來沒有見過，因為不會有人用石炮來進攻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