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怒氣勃發,誅殺小人
殘陽如血,平城塢堡兩百步範圍的土地也被鮮血染紅了。
平城的弩箭差不多被射光了,石炮也打光了所有炮彈,現在孫青他們也不得不拿著弩箭幫忙防禦城牆,因為鮮卑人日以繼夜的進攻,整個平城塢堡不但傷亡慘重,而且每個人都有一個巨大的黑眼圈,比996的上班族還要慘。
當然最慘的還是鮮卑人,這10天的時間,鮮卑人付出了1萬傷亡,大量的鮮卑人死在平城塢堡四周。
但他們也終於把土堆壘到平城塢堡的城牆下了,現在的平城塢堡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拿下來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刻,雷公的戰鼓聲音傳來了,鮮卑人士氣大降,根本不願意再攻打平城塢堡了。
落羅不破帶著自己的部將回到平城,發現藤甲軍的旗幟還在塢堡上,他憤怒道:「你們這10天在幹什麼,8萬人打不下一座3000人防禦的塢堡。」
他這10天為了阻擊徐偉的前進,整整他的部下整整付出了5000條人命,但現在都白費了。
和連聽到落羅不破厲聲質問自己心中大怒,認為落羅不破不給他這個大汗的面子,當初他父親做鮮卑人大汗,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他剛想出聲頂回去的時候。
律日推演滿懷歉意道:「這個塢堡太堅固了,弩箭也太多了,我們想堆土居高臨下的進攻塢堡,但卻沒有想到這個塢堡當中還有石炮,而且這石炮還打的異常准,我們很多勇士都被石炮壓死了,大家都不敢靠近這個塢堡,我們十天耗費了上萬勇士性命,才把土堆靠近了塢堡,只是雷公來了,我們前功盡棄了。」
看著平城塢堡土地都被染紅了,到處都是長箭和部落勇士的屍體,四周更是如同修羅地獄一般,落羅不破就知道律日推演沒有說謊,這讓他一身的怨氣都不知道該向誰撒!
這個時候他看著和連身後的拓拔野咬牙切齒道:「我這10天一直在和雷公交戰,一直想要找到雷公部的漏洞好戰勝他們,但雷公的部下鎧甲堅固,刀劍鋒利,軍陣嚴禁,完全是不輸給漢庭北軍的精銳,我的為了拖延雷公的步伐,戰死5000部眾,但即便這樣我還是被他們一步步逼回平城,是誰說雷公部都是烏合之眾!」
被落羅不破這樣一說大家才發現,這馬邑簡直是一個巨坑,還沒有看到馬邑的城牆,他們就傷亡了1萬5的鮮卑勇士了,要是再繼續和雷公部交戰,恐怕這裡很多部落青壯都要被消耗光了。
這些部落首領一個個都冷眼看著拓拔野,就是他帶著商人們說馬邑富裕,但佔據馬邑的藤甲軍卻是烏合之眾。
馬邑的富裕他們算是看到了,不過是一個3000人的塢堡,居然有上百萬支長箭,他們這10天見到的長箭比他們一輩子看到的長箭都要多,只是這些長箭都是射向他們的。
但要說藤甲軍是烏合之眾,這簡直是在侮辱他們這十天的努力,是拓拔野他們謊報軍情,才讓他們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而這一切都要怪罪拓拔野這些商人,想到這裡這些部落首領的殺意都射向了拓拔野他們。
拓拔野馬上感知四周的殺意,小心的靠近和連解釋道:「大汗,小人沒有說謊,雷公只有2萬部眾,其他的部眾都是種田的農夫,他們為什麼會有現在的戰鬥力,小人也不知道呀。」
「農夫!」落羅不破聽到這話怒髮衝冠,一把把拓拔野拉出來道:「你的意思是說我連農夫都打不過!」
拓拔野慌張道:「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大汗小人是你的人,你要救救小人!」
和連剛想開口保下拓拔野,但看著四周部落首領充滿怒火的目光,想了想沒有說話。
「老子砍死你這個奸險小人!」說完落羅不破一刀看中拓拔野的脖子,他的頭顱像一個圓球滾落在地。
這幕讓和連記恨不已,打狗還要看主人,落羅不破這個老傢伙,連問都不問自己一下,就把自己的屬下殺了,簡直不把他這個鮮卑人大汗放在眼裡,和連從來沒有想向現在這樣,弄死落羅不破這些老傢伙。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他出聲的時候,因為拓拔野死後,四周的部落首領都歡呼叫道:「砍的好,拓拔野這個小人早該死了!還有很多人沒有在這裡,回去之後再殺他們!」
這些部落首領把所有的怨氣,都釋放在拓拔野他們這些商人身上,紛紛為落羅不破的行為鼓掌叫好。
和連忍住自己的怒氣,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雷公部已經來了,大家要想一想如何對付雷公,而不是在這裡殺自己人!」
這個時候這些部落首領才想起來,他們還要面對雷公這個強敵!
落羅不破第一個開口道:「我和雷公的部下交手過,他們的實力完全不輸給北軍精銳,要是我們繼續和雷公部下交手,這裡可以活著回去的人超不過一半!以我的看法,大家現在撤回草原,這樣才可以保存實力,大漢上萬里疆土,哪裡不是我們的牧場,不必硬和雷公硬拼,這樣得利的只會是漢人朝廷。」
不少的部落首領有點意動,落羅不破經歷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在平城塢堡他們經歷了地獄般的十天,每天天空都是長箭如雨,時不時的還有上百斤的巨石直接把人壓扁,多少草原上出名的勇士,一身本領都還沒有發揮就直接屍骨無存,這樣的慘狀讓他們不寒而慄。
「不能撤退!」和連想都沒有想大叫道。
這次為了彙集10萬部眾,他花費了大量的錢財和牛羊,收買了大量的部落首領,王庭基本上已經空了,要是不能佔領馬邑,他的部眾要逃走一大半,他這些年的辛苦全白費了不說,王庭的勢力也會大為減弱,這根本不是和連可以承受的!
和連現在像輸光了籌碼的賭徒,即便要借高利貸,這場賭局他都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