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模擬器？
那，真的是夢嗎？
趴在床上，腦海中那煩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裡面有一句讓他尤其在意。
「作為一個註定的失敗者。」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夢是不是真實的？未來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像夢裡面那樣，胸口被人洞穿而死。
薩博會不會真的在出海的那天，就會被一艘大船擊沉，慘死當場？
他從來是不信命的，就像他不相信自己天生就是罪犯一般。
可夢境中的那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好像就是他在親自經歷那一切。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似乎是開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艾斯在腦海中詢問道。
「人生模擬器，一款可以讓你隨時隨地模擬體驗人生的系統，利用本系統，你可以在有限地時間內，去體驗無限的人生。」
「你所體驗的一切，都會影響到你現實中的人生。」
「是否選擇開始模擬人生？」
看著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一段文字，艾斯小小的腦袋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系統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叫可以隨時隨地的模擬體驗人生？
這玩意兒又為什麼會影響到自己現實當中的人生？
抱著疑惑，艾斯選擇了是。
儘管未知，但他依然還是想要去體驗一下，畢竟「註定的失敗者」這幾個字實在是太扎眼了。
「由於宿主目前沒有人生成就點，不能自主選擇模擬人生，系統將自動為你生成一段模擬人生。」
隨著這句話出現，艾斯的意識頓時就模糊了。
但很快，他的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斷斷續續的聲音，也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女孩子的話，就叫安。」
「男孩子的話，就叫艾斯。」
「他是這樣決定的，這個孩子的名字，哥爾·D·艾斯。」
艾斯？
哥爾·D·艾斯？
那不就是我嗎？
難道說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嗎？
這一刻，艾斯迫切的想要睜開雙眼，睜開雙眼看一看，看一看自己的母親。
可是，依舊是如同夢境中的無力一般，他做不到。
視線之前，就是一片漆黑，一片虛無，空洞而又混沌。
「露玖，露玖……」
急促的呼喊聲響起，是卡普爺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時，艾斯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他知道這個聲音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即便是重新活一次，也看不到我的母親，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艾斯在內心中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他擁有著意識，可卻完全無法改變這一切，甚至連旁觀都做不到，只能默默地聽著。
後面的生活，便沒有了新意，就是他的過去一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唯一不一樣的是，十歲的他出現在三歲的身體上，他的智力超出了這個階段。
於是，從三歲開始，他便與達旦他們產生疏離感，自顧自的活著，然後努力訓練。
變強，變強，努力變強，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沒有任何的意外，在後來，廢物終點站，他遇見了薩博，他唯一的好兄弟。
只是相比於之前來，這一次的他與薩博並不是勢均力敵，而是他要強得多。
再後來不久，卡普再次出現，帶來了另外一個小孩，
名字叫蒙奇·D·路飛，是卡普的親孫子。
但不知為何，艾斯對他親近不起來，卻也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艾斯便開始討厭起路飛來。
這小孩不知所謂，每天都在追著自己，耽擱自己。
他現在的時間並不多，他迫切的想要出海，想要去證明自己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他們偷了一個海賊的錢，並被其發現了秘密基地所在。
而路飛那個傢伙，明明知道錢藏在哪裡，也知道自己在哪裡，可是在被那些海賊嚴刑拷打之後，也沒有說出這一切。
那一刻，艾斯動容了。
與薩博一起，他們衝到了海賊那裡，輕鬆解決了一切。
夜晚，篝火前。
「話說，你為什麼不招呢？那些傢伙殺害女人和小孩，都能面不改色。」
艾斯不理解路飛，他並不知道這個小鬼到底在想些什麼。
「要是說了，不就不能跟你當朋友了嗎？」
路飛低著頭，默默說道。
「做不成朋友，那也比死了強吧？為什麼這麼想跟我做朋友？」
這一刻，艾斯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裡那個因為自己死了，而陷入絕望的傢伙。
是不是，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小鬼？
「因為我沒有其他依靠了，風車村回不去，我又討厭那些山賊，如果不跟著你的話，我就只有一個人了。」
「一個人的話，比痛還要難受。」
路飛大聲哭訴著。
「你的家人呢？」
艾斯沉默了片刻，想起了自己。
「只有一個爺爺。」
「有我在的話，你就不會難過嗎？」
「嗯。」
「要是我不在，你會很苦惱嗎？」
「嗯。」
「你會希望我活下去嗎？」
「那是當然的。」
「我知道了，不過我討厭像你這樣愛撒嬌愛哭的傢伙，如果想成為我的夥伴，那就努力，努力變強吧！」
這一刻，艾斯確認了路飛的身份，確認了夢中的那個傢伙，就是他。
可是，薩博呢？
一夜無眠。
艾斯相信，薩博是不會丟下自己的，所以這也就意味著，那個夢，也有可能是真的。
相比於未來很久才會發生的事情，薩博的死，可就在近期。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次日清晨，頂著熊貓眼，艾斯帶著薩博與路飛回了達旦一家，與達旦交涉過後，便留了下來。
畢竟他們得罪的，可是一夥海賊，單憑他們幾個小傢伙，怎麼可能是那些傢伙的對手？
後面的日子，就開始變得平平無奇，打獵，訓練，對戰。
一直到那一天，他們拖著一車鱷魚皮進城售賣時，卻遇到了一個意外的傢伙。
逃離后，在他的逼問下，薩博這才吐露出了實情。
原來這個他很早就認識的兄弟，居然是哥亞王國貴族的兒子，只是因為厭惡貴族生活，才逃到了廢物終點站。
艾斯很想說些什麼，來呵斥薩博的不誠實。
但是一想起那些夢，他便沉默了。
他害怕，他呵斥完薩博，會導致薩博離開，然後發生夢中的那一切。
在山崖前，艾斯弄來了一瓶酒，在大海的見證下，他們結拜成了兄弟。
依照年齡，路飛成為了弟弟，依照實力，他成了當之無愧的大哥。
這一刻，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