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北地胡商

「少爺，我知道你喜歡李姑娘，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在李清照出去之後，福伯一身夜行衣從窗戶跳了進來。

「沒什麼，福伯，劉一刀怎麼樣了？」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我還要靠劉一刀殺張顧之呢！

「劉一刀逃了出來，被我安排在一個穩妥的地方，其餘大小山賊三百四十二人，除去被殺的一百四十二人之外，還有二百人被抓，我已經買通了統帥將領，這二百人將會私下裡賣給我們。」

「嗯，很好，這樣，你命人去傳播一句話。就說李姑娘勾結山賊殺了她丈夫。」

「少爺，這樣做，李姑娘如果知道了，會不會？」

「我就是讓她無家可歸，除了跟著我之外，別無去處。好了，你去處理這事。還有三天之後，你安排劉一刀潛進來福樓。界時張顧之會在來福樓舉行慶功會。」

「少爺，你是要借刀殺人？」福伯現在才明白我為什麼要放了劉一刀。

「好戲還在後面呢，好了，我要休息一了。福伯，你也去休息吧，這幾天你一定很累了。」

「少爺放心，老奴這把骨頭還硬朗著呢，我去了。」說完，福伯從窗口跳了出去。

******

這兩天在家裡休息，張顧之道是派人到我這裡看望了一下，確定我是真的受傷，而不是騙他之後，道也沒有向我要李清照。只是說，明天在來福樓一定要見到李清照。

我知道，明天，將是我與張顧之之間了結恩怨的時刻。

所以，我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一邊讓福伯將那二百山賊給分批送入清河縣城，另一邊則虛應著張顧之，以讓他放鬆對我的警惕。

兩天，並不能讓我的傷好很多，以我現在的傷勢，要想完全好，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但是，我卻不能不去來福樓，如果我不去，張顧之一定會警覺。演戲要演到位，更何況，明天我還有事要做，不去來福樓也不行。

「明天你隨我一起去，不過你放心，就算我拼了性命，也會保你周全的。」讓小綠扶著我，我找到了在荷花池邊的李清照。

雖然衣服以及頭髮整理過，但是，李清照依然顯得非常的憔悴。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看得我一陣的憐惜。

「我相信你。」李清照轉過身來，看著我勉強地笑了笑。

我知道，她這是為了那個約定，又或者說是她的諾言吧。要不然，她是不可能對我笑的。

就在這時，小紅跑了過來道：「大官人，有一個北面來的人說要找你。」

「北面來的人？」我奇怪地問。

「是，他說他叫完顏慶與大官人約定好的。」

「完顏慶？」我有些奇怪，這個姓以及北面來的，很有可能是金國的人，難道西門慶還做其他的生意？

「帶他去書房，我等一下過來。」

「是，大官人。」

金是中國歷史上以女真為主體建立的王朝，先建都會寧府(今黑龍江阿城南白城鎮)，后遷都燕京(今北京)，再遷都至汴京(今河南開封)。

其創建者是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女真族的祖先很早就生活在長白山和黑龍江流域。五代時，女真之名始見於史籍，並受契丹所統治。

女真完顏部為首的部落聯盟建立后，很快統一了女真各部。此後，女真族的發展進入一個新的時期。

遼天慶四年(公元1114年)九月，女真族領袖完顏阿骨打率部誓師於淶流河(今黑龍江與吉林省間拉林河)畔，向遼朝的契丹統治者宣戰。

他在取得寧江大捷和出河店之戰勝利后，於遼天慶五年(公元1115年)稱帝建國，國號大金，年號收國。

金朝建國后，在護步答岡會戰中大敗遼軍，隨後展開以遼五京為戰略目標的滅遼之戰。攻取五京的前後步驟是東京(今遼寧遼陽)、上京(今內蒙古巴林左旗南)、中京(今內蒙古寧城西大名城)、西京(今山西大同)、南京(今北京)。五京一下，遼朝隨即滅亡。

金滅遼后，與北宋遂成敵國。金太宗完顏晟即位后，挾滅遼之威，很快席捲而南，於天會五年(公元1127年)滅亡北宋。

今年是政和年，也就是公元1111年，也就是，再過三年，完顏阿骨打就會起兵了。

這個時候，完顏慶來到這裡，到底為何？

現在，我越來越看不懂西門慶了。這傢伙到底外面有多少生意往來？

完顏慶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一見到我來，便哈哈大笑著迎了過來。

「西門老弟，一別一年，別來無恙啊！」聲如洪鐘，一聽就知道，這傢伙是一個練家子。

「完顏兄，此次從北地前來，不會只是問弟弟我一聲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真的是弟弟我的不是了。」沒辦法，我不知道他來做什麼，所以，只好開門見山，希望能夠套出他的話來，免得我這個假的西門慶露出馬腳來。

現在，我好不容易獲得了夢蝶的信任，我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什麼問題。夢蝶這小丫頭片子很聰明的，西門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這也是李瓶兒與孟玉樓怕她的主要原因。因為，她可是西門慶的父親西門達親自定下的西門家的女主人。

「西門老弟即然如此說，那我們就說正事」說完，完顏慶讓手下人退出了書房，見他如此，我也讓小綠退出書房，並關上房門。

「老弟，哥哥我這次來，是想要三十萬斤鹽，十萬擔茶葉。」

北宋時期,官鹽價貴,民間遂多鹽盜。官府為了彌盜,一方面設置州軍、收繳兵械,加強督責,另一方面則企圖從根本上改變虔州鹽法,特別是改變虔州的鹽區歸屬,蹇氏搬運廣鹽入虔州的舉措適應了當時、當地的市場以及民間習俗之需要。

然而,神宗去世,元豐新法俱廢,蹇氏虔州鹽法不僅被元祐黨人用於攻擊變法派,其符合市場、民間生活習俗需要的鹽法本身亦被廢止。

公元1102年，蔡京先恢復舊時的榷茶法，禁止私販茶，設官場專賣，1104年又罷官場，許商人向園戶買茶販賣，由官府「抽盤」（抽稅）后批給「茶引」。

朝廷一年的茶稅收入，增加到四百餘萬貫（仁宗時為三十三萬餘）。每年以一百萬貫供皇帝「御用」。

普遍增收茶稅，實際上只是加重對園戶的剝削。

又改鈔鹽法，由商人先向朝廷出錢買鹽鈔，憑鹽鈔去產地領鹽販賣。鹽鈔屢次變易，朝廷獲利，大小商人均受虧損，最後還是轉嫁給百姓。

當時就有人指出「下民疾苦」中「惟茶鹽法為最苦」。西門慶便控制著清河縣的鹽茶交易。

只不過，為什麼完顏慶會來找西門慶做生意呢？到後來我才知道，西門慶的茶與鹽幾乎是用搶的，價格實在是便宜的過份。

不過，利潤還是比一般商人大好幾倍，所以，完顏慶才會來找西門慶做生意。

「完顏兄，你來自北地，這些東西如何能夠安全到達你們部族呢？」沒辦法，對完顏慶與西門慶之間的交易一無所知，我只有主動出擊，將話題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完顏慶一怔，然後看了看我，「西門兄，我們自是走水路，進渤海，然後在辰州登陸，經遼陽，通州，黃龍府，至我部族，每次我們交易都是由此路通過的啊。

西門老弟，何出此問？」

「完顏兄，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知道貴部與遼的關係，此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們是商人，商人的朋友實在是太多，總會有些消息傳來的。

完顏兄，要知道，朝廷對茶鹽北運可是控制的很嚴格的，（主要是對遼）我為全我們之間的情誼，可是將腦袋捌褲腰帶上過日子，我不希望完顏兄欺我。

完顏兄，我想知道，你此次來，只是為了鹽與茶嗎？難道不需要別的？」

「西門老弟的意思是？」完顏慶一臉的疑問。

「完顏兄的部族難道不需要一些保護自己的武器？」這個世界上利潤最大的生意，除了武器之外，還真找不出別的東西來。

確認了完顏慶的身份，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賣武器。完顏阿骨打起兵在即，對武器的需求很大，如果我能夠接手這筆生意的話，那可真的是財源滾滾了。

只不過，這事要私底下進行，買賣武器可是犯禁的事，這事需要好好的鋪鋪路。

「西門老弟的意思是……」說著完顏慶作了一個殺人的手勢，然後道：「這個當然需要了，只是，此事，我作不了主，需要向我族首領請示。」

「嗯，完顏兄，那兄弟可真的一切靠完顏兄了，事成之後，利潤有完顏兄三成如何？」

「一言為定。」完顏慶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自然知道風險越大，利益越大的道理。「只是，西門老弟，我與你交往三年，卻從未聽說老弟也經營此種生意啊！」

「完顏兄多慮了，兄弟既然敢說出口，便不會拿出垃圾貨，完顏兄只要處理好北面的事，南面的事，由我來處理，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這茶與鹽？」

「這好辦，明天我就派人去處理此事，一旦處理好，貨便發出，如何？」

「嗯，很好，那為兄只有打擾老弟幾日了。為兄就住在城西來福樓，老弟有什麼事，可差下人前來找尋。」

「好，就這麼說定了。」

搞定了完顏慶，我便找來了夢蝶，想問問她關於武器的一些問題。由水滸傳里可以知道，北宋民間多遊俠兒（就是混混）刀劍等武器並不被禁用，所以，北宋的冷兵器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民間都擁有非常巨大的數量。好的工匠更是多不勝數。

因此，將這些工匠集中起來，進行大規模的武器生產，然後賣給金國，肯定是一筆大的生意。

我這也是為了以後打算，畢竟要與皇帝搶女人，如果自己手裡沒有軍隊，勝率不高啊！

賣給金國武器，同時也裝備自己的人。而且，我需要的不再是金錢，而是戰馬。

與完顏慶交易，我打算讓他以戰馬換武器。

我知道，我是在賭博，因為，我對完顏慶一無所知，僅僅是從未來歷史中去做選擇而已，至於對與不對，現在根本就無法知道。

可是，一個商人，就是一個賭徒。每一個賭徒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就會去賭，百分之七十的機會就是儘力去賭，如果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那他會拿身家性命去賭。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真正的賭徒。

而我現在，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加上知道未來歷史又多百分之十，就有百分之六十的機會。如果不去賭的話，那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個穿越者的身份了。

「哥哥，你找我？」夢蝶從那晚上之後，每次看到我，都羞澀異常。她那美麗的容顏，加上扭捏的少女神態，都讓我深深的著迷。

古代女性的化妝品並不多，可是美女眾多，現在女性什麼化妝品都有，但是卻很少見美女。有幾個美女嗎，還都他媽的去拍A片了。下盤就是公共廁所，是人都可以上。讓人失去擁有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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