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強行軍，被劫掠的村莊

黑鐵河源頭流自守望者之海西岸，途經帕格魯斯三連峰第三峰南麓流入不朽堡壘地下河，分為三個分支分別通向北方，西方和西南三個方向，依次被當地人稱為黑鐵河第一分支，第二分支和第三分支。

其中黑鐵河第二分支的流向剛好順延歌瑞爾山脈南麓。

為了節約趕路的時間，足以讓四百多人航行的幾十條小木舟已經徵調完畢，諾克薩斯徵召軍踏上木舟，在船夫的操控下，木舟群沿著黑鐵河第二分支順流而下，在傍晚就來到了歌瑞爾山脈南麓。

用一個小時的時間重新整頓隊伍，天色卻已經黑了下來，萊斯特徵求了副官奧特曼的意見后，選擇在一片較為空曠的平地上紮寨，並向北方派出了十幾個腿腳利索的殘疾老兵作為探子。

火堆前，眾人簡單的用毛皮簡單打了地鋪。

萊斯特，奧特曼和梅瑞狄斯呈三角狀對坐著，和其他的諾克薩斯徵召軍士兵一起吃著簡單的麵包棍和野豬肉乾黑鐵河就在附近，因此取水對於眾人來說並不難。

「萊史托長官。」

咽下勁道十足的肉乾，大光頭奧特曼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建議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等到明天再行出發，不然晚上趕路並不明智。」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附近有什麼危險的野獸嗎？」

「有平原狼和山地野豬，不過只要有火光和人群它們就不敢發動襲擊。」

小口地吞下嘴裡的食物，萊斯特從火堆里拿出了一根只燒了一端的木條，往地上戳了戳，熄滅了火焰，做成了簡易黑炭筆。

「納達爾茲族長先前讓你帶隊，想必你一定很了解附近的地形，用這個在地上描述一下，歌瑞爾山脈西側有什麼樣的地貌，有幾個村落。」

「哈？怎麼描述？」

獃獃地接過木柴棍，奧特曼撓撓頭，在地上畫了一個長的像三角形的圓。

「這裡就是我們在的位置，位於歌瑞爾山脈南方山腳下。」

「那麼沿著山脈向北方行路的話，有沒有需要注意的險地？」

「呃……什麼是危機的地區？是指道路嗎？」

梅瑞狄斯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木柴，在奧特曼百夫長有些尷尬的神色中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用三角表示山脈，圓圈表示山峰，點表示山谷，虛線表示山路。」

一副沒有任何標註，單純的用圖形來表示地點的簡易圖很快就畫好了。

萊斯特豎起了大拇指，不虧是高材生法爺。

點頭回應了萊斯特的稱讚，梅瑞狄斯緩緩道。

「距離我們這邊約一萬七千多步（一復步1.5米，17000/2*1.5=12.7km）左右的北方是諾爾村，

再往北走大概三萬四千步（25.5km，以後就直接換算以公里計數，大家知道原理就好）就是北諾爾村，

北諾爾村位於歌瑞爾山脈中段偏北，再往北就沒有我們的村落了，之前在那邊活動的大部分都是流寇與強盜，在歌瑞爾山脈西北部，是莫斯塔克部落和烏波爾部落的聚集地。

這條山路並沒有太過險峻的地方，只有靠近諾爾村東邊一點都地方有一處高地，面積不大，約有300步長。」

「有沒有可供藏身的地方？」

「藏身的地方嗎……」

思量了一下，梅瑞狄斯語氣不太確定。

「有一個小山坳在高地偏北一點，地勢較高，凹陷處卻很不顯眼，如果不是特意探查的話一般不會有人注意到……」

在此之後，萊斯特又給50個老兵開了一個小會。

最終，在萊斯特強行軍的命令下，諾克薩斯徵召軍開始分三批以不同的速度向北移動，目標為諾爾村。

第一批次為三十名傷殘老兵和萊斯特等五位法師，第二批次是十名老兵外加不算太老的諾克薩斯民壯和年輕人，第三批次則是十名傷殘老兵外加二百多個無法快速移動的老人。

對於萊斯特來說，沒有合適的士兵，沒有合適的武器和盔甲，那麼這場戰鬥最關鍵的取勝點就是速度，士氣和奇謀，老人們只能作為備用人員，並不能寄予太高的期望。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讓那群老人上戰場，不過殘酷的現實並不是由他決定的，怎麼做還是要看具體的情況，勝利是唯一的目的。

他需要時間來布置他想要的戰場，因此他必須先行一步，比強盜團率先抵達諾爾村。

……

北諾爾村，驅趕村民的騎手已經走下來馬匹，來到自己看中的女人面前寬衣解帶。

火光伴隨著絕望的慘叫聲變得愈發狂躁，女人痛苦的哭嚎聲與男人肆意的大笑聲交疊著沖向天空，回蕩在山間。

手持木柄單手斧，向著強盜衝鋒的蘭德爾被盾牌撞倒在地，斧子被一隻碩大的臭腳一腳踢開，男人被強盜壓在地上。

「憎恨，這是非常美妙的情緒，憎恨可以讓你做到你本來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讓你強大！你看我，強大嗎？」

體格強壯的獨臂男人俯視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男村民，道爾的刀疤臉上多了幾分好奇之色。

「她是你的妻子吧？真的很漂亮，你真是個幸運的傢伙，比我要幸運的多。」

「你這個畜牲！牲口！有種沖我來啊！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啊啊啊！！！蘭朵！蘭朵！」

腳下的男人開始痛苦地大哭，道爾卻明白，他也只能痛苦的大哭。

他除了哭，什麼都做不到。

迎著熊熊燃燒的房屋，四五個男人哈哈大笑，發泄著自己的獸慾。

「大哥，下一個該輪到我……」

話還沒說完，一個直拳就打在了說話人的臉上。

「去你的，老大讓你加入，是讓你個無能的白痴有一條賤命活下去給爺爺們洗腳洗衣服，不是讓你玩女人，滾一邊去！不然老子剁了你的！」

看著自己的手下插了隊，道爾卻笑得很開心。

「看吧，這就是實力的重要性，強盜的法則就是實力，為了填飽我這群不安分的手下，我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好在有你們這些廢物能幫我省點功夫……

喂，你還哭？你們自稱為無所畏懼的諾克薩斯人，哭起來卻比女人還大聲？哈哈哈哈，

還有那個想要玩你老婆的軟蛋，他是你們村的吧，在村外被我的人抓住后，還沒動手他就尿了一褲子，一轉身就把你們賣了個乾乾淨淨，哈哈哈哈，諾克薩斯人，我呸！一群軟蛋廢物！」

後頸一涼，然後變得黏黏糊糊，

耳邊的聲音漸漸消失，蘭德爾只是瞪大眼睛，目光無神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失去了呼吸，卻還在死後被強盜罵了個遍體鱗傷，各種污言穢語脫口而出。

並不知道腳下的男人還在為妻子傷心，道爾只是隨手再補了一斧頭，斬下了男人的首級，親手貫在木樁上。

木樁漸漸變紅。

「看吧，我讓你看個夠，看看你們諾克薩斯人都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