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夜探5家村
女扮男裝的上官海棠的笑道:「也好,那就叨擾了。」「大人言重了,言重了,諸位都是貴人,平時我們想請,還請不到哩!」里正客客氣氣的給他們安排好食宿,就忙著挨家挨戶通知去了。掌燈之後,上官海棠就張羅著坐在窗口打起了馬吊。司空摘星一邊洗牌一邊道:「海棠啊?你怎麼有閑心打起馬吊來了?」「閑著也是閑著。」上官海棠用手掌按著馬吊裝作洗牌的樣子,伸出手指用指甲桌子上划道:「有人監視!」等她手掌再次劃過桌面時,那四個字已經被掃得了無痕迹。李小新似是無意的向窗外掃了一眼道,學著上官海棠的樣子寫道:「我去解決了他。」司空摘星抓起幾顆牌砌到自己面前,一語雙關道:「馬吊這東西就得看好自己牌,等著上家的牌,看緊下家的牌。」「還用你教?」上官海棠白了司空摘星一眼!沒過一會兒,李小新就開口道:「我說上官哥哥啊!都兩圈了,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好歹也得和一把啊?」上官海棠一推面前的牌道:「不玩了,出去上趟廁所,換換手氣,司空小子,我看你的位置不錯,讓給我怎麼樣?」「沒問題!」司空摘星讓出了背對窗口的位置,坐到了對面。「上官哥哥,我也去。」歐陽陌陌追著上官海棠跑了出去。轉到屋后沒人的地方把一個傀儡扔到了地上,那個傀儡見風就長,眨眼間就變得跟上官海棠一般大小。上官海棠向後者點了點頭,用手一搭房檐翻身躍了上去。歐陽陌陌的傀儡,著實把負責端茶倒水的師爺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還坐著打牌的上官海棠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沒有面孔的木頭人。尤其是那木頭人抓牌打牌的作用還像是行雲流水一般自然到了極點。司空摘星冷冷瞥了師爺一眼道:「坐下來幫我看看牌。」「是是!」師爺略一低頭就看見了司空摘星藏在桌子「星爺,你可得相信小的。」司空摘星不動聲色的用膝蓋把火雷推到了師爺身上:「不相信,就不讓你坐下啦!」「是是......」師爺連汗都不敢去擦:「星爺,您打那紅中,打那紅中.......師爺還在用紅中向司空摘星表忠心,上官海棠已經無聲無息的躍到對面的房頂,繞過監視他們的暗哨,向村子中心潛了過去。」五家村裡雖然家家戶戶都點著燈火卻靜得鴉雀無聲,就像是村裡根本沒人一樣。司空摘星疑惑之下,用腳勾住房檐,像壁虎一樣掉在窗外,用手捅破窗紙往裡面看去。屋子裡面的桌子上點著油燈,碗筷被隨意的扔在桌邊,碗里的飯吃了一小半,看樣子是主人忽然有什麼急事出去了。司空摘星連看了三家情形大抵如此,剛要離開時卻掃見牆角位置露著一個臉盆大小的銅環。上官海棠略一回憶似乎每家都有這麼一個銅環狀的東西。有的在院子里,有的在牆角,有個乾脆就在桌子「地窖?沿河的地方潮氣極重,並不適合挖掘地窖儲存東西,為什麼家家戶戶都有地窖。」司空摘星暗忖之間掀開了地窖入口,順著木質的階梯走了下去。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座牢房似的鐵制囚籠。一家三口模樣的人,正圍著籠子的木床擺弄著什麼東西。躲在暗處的司空摘星接著男人轉身的機會看了過去,只見木床上正捆著一個行商打扮的人。男人蹲著身子往行商四肢上繼續捆繩子。女人拿著血淋淋的針線一下下的縫著行商的眼皮。小孩正舉著一勺子熱氣騰騰的蠟油,小心翼翼的滴向行商已經被縫起來的嘴上。女人邊縫邊囑咐道:「狗子,
你可得仔細了,上回蠟就沒封嚴,惹得村長訓了你爹半天,這回要再弄不好,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小孩檢查了幾遍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之後才說道:「我這回是用鏟子抹的,保證跑不了。」女人見男人從床底下摸出來一條繩子套在行商的脖子上,忍不住問道:「他爹,你這樣能行么?」男人在繩子上打了個活扣:「村長催的太急,等不到把他悶死了,趕緊吧!」男人說著用膝蓋壓住行商的前胸,咬牙切齒的勒緊了繩子,那個行商抽搐了兩下就再不動了。男人確認行商已經死透了,才把屍體從床上解了下來,用繩子拖著走進了牢房另一頭的暗門。女人帶著孩子往上官海棠的方向走了過來。上官海棠一個箭步躍到兩人中間,雙手一分切在兩人脖子上,兩人悶哼一聲雙雙昏倒在地。上官海棠跟蹤男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頭頂開始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和小聲的對話。說詁的有男有女,而且人數極多,似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暗道上方。驀然,頭頂上的聲音靜了下來,腳步聲也跟著輕了幾分。上官海棠耳根顫動之間清晰的聽到兵器出鞘,弓弦拉動的聲響,似乎有人把利箭指向了同一個方向。上官海棠轉身慢慢退了回去,從地窖裡面鎖上了暗門,再次翻上房頂小心翼翼的向司空摘星他們居住的屋子退了回去。剛一進門就見師爺昏倒在地上,司空摘星用火槍頂著里正的腦袋,看著自己微笑。李小新則提著雙鉤鬼氣森森的從門後面溜了出來,看那架勢如果門口進來的不是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李小新一鉤子勾掉腦袋。上官海棠順手關上房門:「這是怎麼回事?」司空摘星踢了踢半死不活的里正道:「這貨往茶水放蒙汗藥。」上官海棠走到閉著眼睛裝死的里正面前:「下蒙汗藥?是不是打算也封閉我們的七竅?」「你都知道了?」里正猛地睜開眼睛,臉色慘白的道:「你剛才......」「不然你以為我出去做什麼?」司空摘星向李小新勾了勾手指道:「把腰牌給他看看。」李小新會意之下拿出了東廠的腰牌在里正面前晃了晃,上官海棠才冷笑道:「我們都是東廠的人,東廠殺人從來不需要那麼多噦嗦。光憑你們家家戶戶都在謀害人命這一點,我就可以下令血洗五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