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慪氣連連
傅言很快反應過來,男人說她是有害物質,她頓時滿頭黑線。
今天意外的冰冷也就罷了,還說這種難聽的話。
「我這是為了你好大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傅言嘟囔著,自顧自吃飯,不想搭理男人了。
為了他好?都背地裡算計他了,她還有這樣的好心啊。
慕定安寒著臉,也沉默著吃飯。
陸雲染端著一個大碗進入院子:「定安哥哥,正巧你在吃飯啊,你整天去鐵鋪子里忙碌,一定很累吧,我給你做了一碗雞湯補體,裡面加了一點藥材,對身體大有裨益呢。」
說著進來把那一碗雞湯放在桌上,裡面都是好肉,還有一個大雞腿,對慕定安,陸雲染連讓出院子都捨得,一碗好雞湯又算得了什麼。
慕定安一言不發地扒著碗里,今晚他吃的菜也比先前少,反正胃口是降低了。
陸雲染見他不理人,一時有些無措,再不管怎麼樣,慕定安都不至於一個字都不跟她說。
「放這裡吧,才從鎮子上回來,太累了不想開口。」傅言說。
「這可是給定安哥哥準備的,你一塊肉也不要想吃,一口湯也不能喝。」
陸雲染對傅言告誡道。
傅言眉梢一挑。
「定安哥哥,你一定要吃呀,我親手給你做的雞湯,打理得乾乾淨淨,可別枉費了我一片苦心。」
陸雲染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說:「也別讓別人佔了便宜,你吃著,等一下我再來收碗。」
這才出去了。
自始至終,慕定安都沒有看到碗雞湯一眼。
「聞著真香啊。」傅言感慨一句,咽了一口口水,陸雲染廚藝不如她好,但是似乎也不差,況且雞肉本身的味道已經很鮮美了,煮雞湯只要知道放鹽放點調料,完全能夠很美味。
「不吃啊,可是等一會兒,陸姑娘就要來收碗了,還不知道看到滿噹噹的一碗,會是什麼心情呢。」傅言見慕定安完全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她這裡倒是蠢蠢欲動。
「你想吃,就吃。」慕定安看到她眼巴巴的樣子,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不過話出口他就後悔了,像這種完全沒心沒肺的人,他成全她做什麼,哪怕他不想吃,也不該讓她吃。
「真好,那我就不客氣啦。」傅言笑嘻嘻地把那一碗雞湯端過來,大開吃戒。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從來沒有吃過雞肉,傅言吃著都把她做的那些菜給忘了。
吃的過程中又問了兩次慕定安,他是真的不吃,面對這樣的美味也無動於衷。
傅言覺得今天他是不是真的腦抽了,小情人給自己燉的雞湯,居然一口都不嘗。
這一碗雞湯分量夠足,光吃肉不吃飯,吃完了肚子剛剛飽,傅言又把湯喝了一半,然後將大碗推到男人的面前。
「別說是我吃的,我不想吵架。」
一邊說著一邊把腳下的雞骨頭踢到男人的面前,作戲要做全嘛。
慕定安滿頭黑線,她自己吃個精光,然後推到他的頭上,這個女人真是什麼壞心思都不缺。
院子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陸雲染進來看到那一碗雞湯只剩下一半湯,不由得眼睛一亮:「定安哥哥,好吃嗎?還有哪裡需要改進,下次我給你完善一下。」
「不用了。」慕定安扒拉完最後一口飯,起身出了廚房,桌上的菜還剩了一半。
雖然他說不用,但她的好意他也領受了,陸雲染還是覺得有盼頭,得意地看了傅言一眼。
「加油。」傅言說了這兩個字。
陸雲染翻了一個白眼:「對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你最好是真心祝福我。」說完端著那個大碗出去。
傅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當然是真心祝福了,不然她怎麼拿到那個院子呢。
第二天的情況和今天一樣,慕定安一大早就出門打鐵了,早飯也沒有吃,還好傅言多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急著做早飯,他走了她才攤兩個雞蛋餅。
這個慕定安,狀況不太對啊。
傅言有點苦悶,也不知道陸雲染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不過陸雲染也知道自己只有三天的時間,現在也只剩下兩天,她必須拿出一招制勝的手段。
傍晚,天快要黑的時候,慕定安回來了,陸雲染等在村子口。
「定安哥哥,我頭有點暈。」陸雲染突然出現,歪歪斜斜地靠過來,此時此刻的她,看著嬌嬌弱弱的,又生得美貌,多數男人都會生出憐憫之心。
慕定安皺了一下眉頭,默不作聲地避開,陸雲染一聲哼喘,就要摔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瞬間,慕定安抓住了她的衣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使力的,只抓著袖子,就能將人控制著走路,陸雲染被他這樣牽引著,像一個提線木偶。
「哎,定安哥哥,停下來,我頭暈,暈死了。」
陸雲染這下子是真暈了,想要掙脫,然而卻不知道該怎麼使力,也使不出力氣來。
傅言聽到動靜出來看情況,就看到慕定安這樣把陸雲染送回了她的家門口,這一幕也有不少村裡人看到。
陸雲染的娘段氏出來了,趕緊接過自己的女兒,她還不知道女兒的計劃,臉上多了幾分疑惑,剛才那樣的情形,誰看了都覺得有些怪異,但是也不會往男女之間那方面想。
「陸小姐說她頭暈。」慕定安把人交給段氏,轉身就走了。
村裡人等著看八卦的神色有點失望,原來只是幫個忙啊,沒意思。
「雲染,好好的你怎麼會頭暈呢?」段氏不解地問道。
眾目睽睽之下,陸雲染被這樣送回來,只覺得又羞又氣,哼了一聲,一跺腳進院子里去了。
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也議論著散開。
一記冰冷的目光朝從掃過來,傅言不由得一個激靈,縮回了腦袋。
陸雲染也是個傻的,這種法子怎麼收服得了慕定安,來跟她要點催情葯啊,只不過陸雲染太不信任她了。
傅言還是有點遺憾,不由得嘆了一聲。
「嘆什麼。」
男人冷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言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她,眼眸帶著漆黑的壓力。
傅言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努力鎮定:「那個,慕定安,我沒有招你惹你吧。」
「回答問題!」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