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還是個處男
慕定安臉上浮起一絲不耐:「該說的話,我已經和陸雲染說清楚了。」
段氏還想開口說什麼,可是她是一個很重自尊的人,張了張口,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果慕定安對陸雲染有一絲憐憫,她都這個樣子了,他一定忍不住去安慰,既然無動於衷,只能說明是真的無意。
邵羽嘆了一聲,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不過,他稍微細想了一下,似乎慕定安對陸雲染從來沒有過親近之意,最多不過是客氣而已,更說不上什麼責任和承諾。
這個秦言雖然模樣普普通通,但聞著廚房裡飄出來的菜香味很不錯,也是有過人之處,或許慕定安看著她就是覺得合眼緣呢,緣分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好說。
傅言做了八個菜,四葷三素一湯,剛好擺滿這張小桌子。
「哇,看著色香味俱全啊,嫂子好手藝。」邵羽坐了下來,嘗了一夾菜,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比京城的大廚還要厲害。」
「過獎了,不過是家常小菜,邵兄弟喜歡吃就好。」傅言道。
這一桌子菜,她可是拿出了剩下的一小半家當,豬腳,雞肉,麻辣羊拐骨,牛肉應有盡有,成親嘛,做樣子也要做好一點,錢沒了還可以再掙。
邵羽突然愣了一下:「你知道我的名字?」
傅言才發覺自己差點漏了馬腳:「啊,這個,慕定安告訴我的,說有個叫邵羽的遠房表弟,要來給我們當主婚人。」
「是不是啊慕定安。」傅言桌子下的腳,踢了一下慕定安,要他配合她演戲。
這一腳有點用力,反正和他相處,總有不爽的時候,現在算是得到了一點發泄。
慕定安冷不防被踹了一腳,臉色隱約浮起了一抹怒意,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踹他,這一腳還不輕,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報私仇,他還不信。
不過一抬眼,傅言正睜著一雙誠摯的大眼睛看著他。
雖然他知道傅言的身份,但邵羽不知道,不然以邵羽這樣衝動的性子,定然會當場發作
「唔。」慕定安默默把那口氣忍了下去,想著有機會再報答回去。
邵羽沒有作它想,一邊吃一邊誇讚傅言的手藝,傅言還買了一小壇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到最後都有些醉了,桌上的菜也吃了個精光,再一看外面已經是夜色沉沉。
「夜這麼深,一絲月色都沒有,不好回去啊這,好在你這人有兩個房間。」邵羽說。
「不行。」傅言立刻出聲。
慕定安暗暗惱火,這兩個字本該他說的,可是她居然搶在了前頭。
邵羽一臉懵逼:「為什麼,不是有兩個房間嗎?你們兩個一個,我一個,正好夠分。」
他只以為,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同床共枕是應該的。
「那個——」傅言不由得頭疼,她應該怎麼跟邵羽解釋?
「噢,我明白了,嫂子是不好意思,都成親了,良辰美景,洞房花燭夜,有什麼害羞的,別說我這個兄弟也是第一次,你們總得好好切磋切磋,就熟練了,咳咳,要讓你們分開睡,你們還要來打我呢。」
邵羽帶著醉意,口不擇言。
慕定安臉色一沉:「再胡說八道,把舌頭割下來泡酒喝。」
周圍的氣氛頓時冷清壓抑了不少,邵羽頓時一個哆嗦,擺手:「不說,不說,反正今晚有個住處我就滿意了。」
原來慕定安還是個處啊,傅言尋思,以前在京城那種美人如雲,煙花盛世的人間,慕定安居然沒碰過女人,還算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畢竟是曾經地位尊崇,又有第一美男子稱譽的男人,這的確令人意外。
傅言忍不住多看了慕定安一眼,慕定安面上蘊藏著慍怒,她甚至擔心他下一秒就要發作,也不知道是因為邵羽的話,還是因為不得不和她一個房間。
傅言腦子裡一轉:「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們倆一個房間。」
這不就完美解決了?反正她和慕定安相互看不順眼。
「那可不行,要是因為我的到來,讓你們夫妻倆錯過新婚之夜的美好,我就是罪人。」邵羽搖頭:「就按照方才說的辦,你們夫妻,睡一個房間天經地義。」
傅言這下子沒話可說。
慕定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傅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一想到兩個人要在一個房間里,她很不自在就是了。
邵羽喝得昏沉,進了傅言的那個房間,倒頭就睡。
傅言看著這樣的情景,很是無語。
「你那兄弟,不會吐我的床上吧。」她一邊洗臉一邊問。
「問他。」
慕定安在廚房后洗澡沖涼,他的聲音從那兒傳來。
傅言在臉上塗抹一層潤膚霜,走進慕定安的房間,不到一米五,慕定安個頭又大,這床有點擠。
慕定安進來,傅言坐在床邊,照著鏡子,在邵羽進去她房間之前,她便將梳妝的東西暫時拿過來了。
「慕定安,我說好了啊,雖然同在一張床上,但大家都得安分一些,誰也不準碰到誰。」
男人睥睨她一眼,滿臉的不屑:「我會稀罕你?」
傅言不氣不惱:「不稀罕最好,謝謝你的不稀罕。」
慕定安:「——」
目光接觸到那張無謂的絕麗小臉,他眸子似乎更黑了一些,大踏步踩上床,躺了下來。
「要看書嗎?」傅言問。
「不看。」今天慕定安心情總有點複雜,不想看書。
傅言就把煤油燈吹滅了,也爬上床。
慕定安睡在外面,她還要繞過他,去睡裡頭。
哪怕傅言已經很小心了,可烏漆嘛黑的,還是絆到了男人的手,一個趔趄,就往床上摔去。
她驚呼一聲。
慕定安迅速伸出手去,抓住傅言的腰,傅言繼續往下墜,不偏不倚,正好趴在男人的身軀上,而男人的手,也像是環著她的身子。
兩人五官對五官,呼吸掃到對方的臉頰,傅言臉上塗抹了東西,很香,腰肢又細又軟。
男人呼吸凝滯了一下,傅言看不到,他的眸底比子夜還要漆黑,彷彿在剋制著什麼。
「還要在我的身上趴到什麼時候?」傅言頭腦有點懵,還沒有開口,男人先嘲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