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以後要娶誰
慕定安的身材,比現代男模還要好得多,哪個少女看到了,會無動於衷呢,有時她都忍不住想要上手好好摸一把,咳咳。
「沒有腳?」男人嫌棄道。
剛才她頭疼,而且完全不像是裝的,他才背她,現在看起來沒有事了,又偷懶。
「有啊,我勉強走得了唄,不求人。」傅言態度一下子強硬起來,卻發現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了下來。
她狡黠一笑,趴在男人的背上。
慕定安跟著她指的方向走。
剛才繞路,又想著那一株藥材,所以系統吵個不停,後來碰到了那些人,傅言不想了,腦子裡的聲音就消失了,現在又開始鬧了起來。
傅言乾脆想點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這些人是奔著你來吧。」明知故問。
男人不語,她以為他不知道她知道嗎?當然,慕定安也不是十分肯定,但六七成把握還是有的。
「肯定不止這三個人,畢竟你武功高,上一次那十二個人意外死了,這一次對方一定會派更多的人來。」傅言純粹是拉扯閑話。
慕定安有些無語,因為傅言不是那種沒話找話說的人,她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也奇怪,這些事情,他不會跟傅言說,邵羽也不會,她如果知道,又是通過什麼途徑,他觀察過了,傅言並沒有跟任何人有暗通來往。
「今晚殺的那隻雞有點大,你說,要不要一半燉湯,一半用來做辣子雞呢,我發現,你還挺喜歡吃辣的。」
傅言嘰嘰歪歪,就是為了避免頭疼,口水都要說干,連自己都快要煩自己了,心裡默默地說,慕定安,實在是對不起了,您的耳朵就受受罪吧。
不過她看慕定安似乎並沒有反感的態度,一路默默地聽著,有時還會沉悶地應了一聲。
他背著她,腰背很直,彷彿她只是一片羽毛,沒有一點重量。
傅言突然有一種感覺,彷彿這個男人要這樣背著她,經過無數艱難險阻,經過萬水千山。
她問:「慕定安,以後,等我走了,你打算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啊。」
慕定安稍微頓了頓:「你要去哪裡?」
「你管我去哪裡,你也知道總會有那一天,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好了。」
「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男人語氣清涼。
他突然有一種把她扔下去的衝動,心情是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本來以為她忘記了,甚至還在這裡蓋起了房子,原來她一直惦記著離開。
傅言:「——」
好吧,當她沒問,又扯去了別的。
等繞過了那座山,順直了方向,傅言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她鬆了一口氣。
慕定安感受著傅言反常的舉動,這個娘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好像剛才嘰嘰歪歪那麼多,是在完成什麼任務。
「沒事吧。」男人忍不住挖苦。
傅言嘴角抽了抽:「問你話你又不搭理,不說也不行嗎?放我下來,我休息好了。」
慕定安把她放下來,傅言看到了男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大概是聽她剛才說了那麼多廢話的緣故吧,她默默同情了慕定安一把。
到了目的地,把那一株藥材挖出來,已經是黃昏后。
一路回去,慕定安渾身氣息清涼,身邊空氣都是壓抑的。
傅言知道這是男人心情不爽的表現,慕定安的脾氣她捉摸不透,有時候莫名其妙就不悅了,有時候又很大度。
她盡量不說話,免得哪一句,又讓男人更加不高興。
慕定安來回,也在觀察附近的動靜,好在遇到那三個人以後,就再也沒有碰到其他人,那些同夥估計是還不知道那三人已經死了,就算察覺到不對勁,也未必能夠找到他們埋屍的地方。
邵羽已經把雞殺好了,砍成了塊,其他交代的菜也切好了。
夜幕籠罩在天地之間,廚房隔間隱約飄著飯香。
邵羽借著月光在院子里打磨傢具板子,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慕定安手上混雜著泥土的血,雖然早就幹了,但以他們這類人的敏銳,還是第一時間就察覺。
「我靠老大,這是怎麼回事?遇到了?」
「嗯。」傅言打了一大盆水放在院子里,慕定安邊洗手邊應了一聲。
「幾個?」邵羽走過來,兩人既然安然無恙地回來,說明碰到的人不多。
「三個,都死了,埋了。」慕定安短短几個字概括。
「那就好,知道你們一定會處理得很利落。」邵羽鬆了一口氣:「不過少了三個人,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你乾的,也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哪怕你不去河邊,估計他們也要提前行動。」
慕定安面無波瀾,洗乾淨手,就進了廚房。
這樣的日子,習慣就好了。
傅言把那一株藥材放在灶洞下烘著,只有儘快烘乾,才好磨成粉末。
一口鍋里燉著雞湯,一口鍋里炒著菜,慕定安沒有事做,就在水井邊洗澡沖涼。
這邊搭了棚子,水井正好在廚房側面,再往前面,就是工地,原來水井背靠廚房後院,又圍了一塊柵欄,有點遮擋,現在全部拆了,工地又有不回去的工人搭棚子睡覺,每天用饅頭榨菜充饑,或者就是讓家人送,傅言不方便洗澡,只能每天晚上用布巾擦洗一下身上,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傅言對外面道:「慕定安,你把那一塊柵欄圍上。」
男人正在沖洗著身上,他一聽就知道傅言是要洗澡,不過就一塊柵欄,圍上了也擋不住,現在又找不到其他的遮擋。
他把柵欄斜著圍了起來。
雞肉傅言留一半,做了辣子雞,她記得她問的時候,慕定安好像應了一聲。
等飯菜上桌,男人看到兩道雞肉,一道燉湯,一道辣炒,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一下,原來傅言說的話,她都記得。
可是,想到她今天明確說她會走,男人只覺得再美味的菜,都有些澀然味苦。
傅言挖了那麼多泥土,又處理了血跡,覺得晦氣,今晚無論如何也是要洗澡的,只是一道柵欄肯定遮擋不住,她還得想辦法。
吃好飯,她走出去看,柵欄是斜著放置的,空口還堆了一堆搭棚子剩下的茅草。
這樣一來,就基本遮擋了,只是還有一部分缺口,實在找不到東西填充了。
她正一籌莫展,抬眼一看,慕定安已經站在缺口處,背對著她,意思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