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章輕舟已過

二七七章輕舟已過

劉樵當然也沒有客氣,招呼著身旁好友上宴喝酒。一時間,客主杯弓交錯。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眾人眨眼間不知已經過了半夜三更,宴席下來,氣氛還是如此熱鬧。

劉樵更是大手一揮,吩咐店家拿筆來。一首名傳千古的將進酒就在如此熱鬧的氣氛中誕生出來,書中的狂氣和傲氣,如今讀起來依舊是讓人為之驚訝。

劉樵心中豪氣萬丈,詩詞一出,氣氛更是如烈火烹油,明台更是纖塵不染,如同明鏡。

宴會散去,劉樵邁著輕飄飄的步伐向客房走去。在路途中,莫名的對著天空中掛著一輪銀月陷入了沉思。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遠方的天穹上有什麼我懷念的東西嗎?」

劉樵對著月宮方向愣愣出神,好學半天也沒想明白什麼,回到客房中。庉

只是在他昏沉睡去的那一刻,體內的諸位神聖依舊散發瑩瑩光輝。

天庭。

高懸在洞府中五心朝天吞吐日月精華的劉樵,冥冥之中感覺自己缺了一些什麼。

劉樵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修為到了他這種功參造化的境界,每一次心血來潮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

劉樵內視自身諸天竅穴,自從極盡升華踏入教主這個層次之後,就已經可以宏觀歷史長河。

劉樵發覺自身經歷的時間段好似少了一截,對於這段時間的記憶,朦朦朧朧的,極不真切。

劉樵努力的想回想起來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天道有所感應,給予回饋。庉

劉樵瞪大雙眼,眼中投射出寒芒。心中暗暗升起三分無名火氣,只是面對天道,他只能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壓下去。

劉樵心中明白,一定是自己忘記了什麼。默不作聲的照常修行,隨後,暗中的調查下界發生的事情。

經過細心的調查之後,當真讓他發現了一點端倪。種種的蛛絲馬跡表明,自己和一個前世之中,極為熟悉的歷史人物產生了交集。

「李白,太白金星。。。」劉樵不斷的默念這兩個名字,手上依照著先天八卦算出一些事情。

「潛龍出淵。大吉!」劉樵不放心又算了三遍,依舊如此。

手裡斑駁的銅錢收回乾坤中,此時顯然已經超出了自己能掌控的範圍。既然百利而無一害,索性就靜觀其變。

下界,太陽初升。庉

劉樵依舊是一副醉眼朦朧的收拾好自己過路的盤纏,招呼店小二將自己的快馬拉來。

夾帶幾縷輕風,行至一處山谷中。

劉樵將手中的寶馬換了一些銀票,此行遊山玩水,毫無目的。

見遠處的山谷景色秀麗,招呼著船夫乘一葉扁舟遠去。小船如同利劍,分開平靜的水面。

碧波蕩漾間劉樵感覺自己的內心是無比的輕快愉悅,隱隱中明悟了什麼,轉瞬即逝。

劉樵心境變得平和,夜晚星辰伴著微風就這麼躺在了木船上。遠方的高山中,隱隱傳出猿啼聲。

劉樵笑著問,一旁的船夫道:「老伯,你說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庉

船夫粗糙的大手將船舶停好,佝僂的身形扛住生活的壓力。聲音沙啞的望著遠邊說道:「公子,你這就為難我了。」

「在下就是一劃船討生活的,不像你們讀書人,能說出什麼大道理來。」

船夫渾濁的眼睛中帶著茫然,生活的重擔已經將他壓得無法喘息,對於他來說,思考這個問題不如多載幾個人來的實在。

劉樵二話沒說,抽出幾張銀票遞給了船夫。「老伯,反正現在四下無人,權當解悶如何?」

船夫眼中明顯帶著拒絕和驚恐,只是想了想自己家中的老母以及妻兒,拒絕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中。

劉樵一把將銀票塞入船夫的懷中,說:「對於在下來說,不過是幾杯酒錢。」

船夫長嘆一聲氣,誠惶誠恐的將錢收好。「小的在這裡謝過公子了!」庉

說罷,躬身下去欲行大禮。

劉樵連忙將船夫扶起,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劉樵自小錦衣玉食,自然沒見過這些百姓為了三四兩錢風裡來雨里去的生活。

劉樵耐著性子聽著船夫老伯家長里短的生活,兩個人在這一夜好像不同世界的人不行了對話。

劉樵時不時的因為老伯的幾句驚人之語而頻頻點頭,若有所思。

老伯打小就是混江湖的,這條木船是祖上三代流傳下來的。是船夫一家老小安身立命的本錢,自身更是風裡來雨里去,見過很多奇人異事。

劉樵看著老伯一臉自豪地對著他說:「當初,也是見過仙人的。那些仙人舉手呼風喚雨,吐氣如雷。」庉

劉樵看見老伯皺巴巴的臉上,說這話時竟然顯現出幾分少年氣,眼中滿是敬仰和羨慕。

劉樵雖然一身武藝非凡,但聽老伯那揮手驅使風雷,吐氣成霧的仙人也是心中敬仰的很。

自身更是看過許多宗文密卷,兩個人就著江湖故事談了一宿。

當兩個人都感覺有些困意的時候,天已經泛起蒙蒙亮。兩個人這才驚訝的發現,已經快要驕陽初升之時。

老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再次划船。

劉樵則是微微有些困意,趁著船面上的擺動睡了過去。

三個時辰之後,船舶靠岸。庉

劉樵看著眼前耳目一新的景色,興緻盎然的來到了酒館。

對於劉樵來說,每到一個地方最重要的就是人文事物以及好酒,用嗜酒如命形容他也不為過。

兩岸桃樹淺淺盛開,劉樵名滿天下之後,世界無不有擁護他的人。

詩仙之名,名滿京都。

岸邊兩側桃花灼灼,劉樵腰間配玉,面容清秀,大步上前。

早已經得知劉樵消息的權貴們聚集在岸邊等候,又是一頓酒宴過後,劉樵忽然想夜遊江邊。

劉樵遠看天邊皎月覺得那麼詩情畫意,醉熏熏的看水中也有著一輪明月。庉

劉樵來了興緻,舉手投足之間伸手去撈。水面破碎,倒映出斑駁的影子。

劉樵就這麼醉熏熏的投入江面,只見江面碎成幾片,瞬間就不見了劉樵的身影。

自此,大唐詩壇中少了一輪驕陽。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了各種撲朔迷離的結局。

就在劉樵沒入江底七夕煙消雲散之時,一縷金光從魂魄中一閃而出。

正在天宮閉關的劉樵突然多出了一大段人生和感悟,從那個名為「李白」馬甲出生之時的各種情況一目了然,如同走馬觀花般一閃而過。

劉樵當所有的經歷回顧完之後,驚奇的發現,自己距離證道又邁出了一大步的距離。

不知名的某處,幾個人扶著鬍鬚看著鏡花水月中的劉樵大笑,像是在慶祝什麼。庉

劉樵思索再三明白了自己只要將過去,現在,未來三條時間線中各自的身份時間線收束就可以一躍成為執棋手,坐落混沌之中參悟通天大道。

明白這一點之後,劉樵對於下凡紅塵煉心的事情越發的積極。當有一個身份收束成功,自身的大道就會完美一點。

當所有人都在暗潮洶湧的做著自己的計劃時,靈山此時早已經面目全非。

如來佛祖將靈山上下全部都暗中掌控起來,自身的修為也早已經恢復到教主級別。

如來佛祖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說道:「如果只有我們的話,那就獨木難支了。」

另一半陰沉著的臉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要走的道路註定獨木難支。」

如來陰沉著臉笑道:「你怎麼就認為我們沒有道友?」庉

那半邊臉嗤笑一聲:「得了吧!我們兩個知根知底,你有什麼底牌我會不知道?」

這時若有鴻鈞在這,恐怕大驚失色。這如來佛祖的另一半邊臉,竟然和被打的灰飛煙滅的羅睺有著九分相似。

如來哈哈大笑,說道:「你知道為何太上老君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地位?」

「有話快說!」

「他那一氣化三清的功夫可是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緊呀!」如來不急不慢的說道。

「關鍵是你有嗎?」

「我們為何要效仿?集結蒼生之怨力,分化出一個另類的魔祖不就好了?」如來雖然融合了羅睺的記憶以及部分經歷,但兩個人兩位一體腦子十分清醒。庉

羅睺沉吟片刻之後,將自己畢生所學的魔道知識傳輸給了如來,虛弱的留下一句話后就沉寂了。

「如今你我二人兩位一體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最好謹慎行事!」

「當然,我可比你更想活到紀元破滅,長生久視。」

如來一狠心,將自己魔性的那部分生生的劈出,用天罡地煞集結靈山之漫天怨力分化出一個化身。

這個人竟然和如來佛祖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渾身上下滔天的怨力彷彿要將整座靈山屠戮殆盡。

「貧僧無天,見過道友!」無天坐下了九色蓮花竟然漆黑如墨,赤紅色的眼睛彷彿要將整座天地拉下深淵。

如來佛祖道了一聲佛號,身上的金光越發璀璨。庉

「麻煩了,貧僧這就圓寂!」

隨後,一道金光衝天而起。隨後天道有所感應,齊齊悲鳴。

這個名滿天下的截教大師兄,三界有名的如來佛祖就這麼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假死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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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應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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