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樓絕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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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水兒於是扭動腰肢，那長袖竟似長了眼睛，直直地往下墜，卷向劉若水的雙臂。
劉若水道：「來得正好。」正要伸手抓向那長袖，突然發現袖上隱隱有光芒閃動，顯然布滿了銀鉤。
劉若水慌忙鬆手躍下，雖然落地時並未跌倒，但衣裳已被銀鉤撕破一大片，露出光溜溜的臂膀和幾道鮮紅的血痕來。
郁水兒擊落劉若水后，神情木然，如若無事，長袖一甩，又跳起舞來。
眾人看見劉若水身手如此敏捷，尚且躲不開郁水兒如同長了眼睛般的袖子，又有一大半放棄上台挑戰的念頭。
不多時，又有幾個平常有著響噹噹名號，如什麼震九州什麼鬼見愁，自以為功夫了得的人或爬或跳上來破陣，但是都沒能沾到桌子的邊就被郁水兒掃飛下地。
大傻正看得魂不守舍，一個濃妝艷抹、徐娘半老的青樓女子突然貼近他，拉起他的手，嗲聲嗲氣道：「小兄弟，郁水兒有什麼好看，我的功夫可比她強多了。」
大傻道：「是嗎？那你會什麼功夫？會不會長袖一甩就把人打飛的功夫？我也想學學。」除了娘親外，他從小到大還未被別的女人摸過手，感覺有些羞意，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傻楞楞地任由那女子擺布。
那青樓女子道：「你大姐姐我會的功夫可多呢，什麼『千花百鳥陣』、『千嬌百媚陣』、『千摸百摟陣』、『千吹百吸陣』，無一不會，無一不精，現在你只要跟我到房裡去，我馬上教你，讓你比做神仙還快活百倍。」她說完，馬上摟住大傻的腰，象蟒蛇一樣將大傻死死纏住。
大傻吶吶道：「我，我不學了。」他雖然常常犯傻，這回竟然隱約明白那女子的意思，不禁大是窘迫，慌忙伸手想將那女子推開，可是前後左右全都擠滿人，哪裡推得動那女子那半分。
那青樓女子道：「哎喲，看到我居然還臉紅，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算了，今天大姐姐我遇上童男，就不收銀子了，便宜你一次。」那妓女見大傻越是窘迫就越是開心，就象貓捉老鼠，吃之前還要將老鼠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盡情地玩弄一番。
大傻轉頭看看四周，向牛老大求助道：「我，我並沒那種意思。牛老大……」
牛老大道：「不要錢的買賣你還不樂意，抱個騷娘們總比抱個老母豬強，哈哈哈，別讓老大的銀子白花！」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得遠遠的，不懷好意地咧嘴大笑，好象早知道那女人要勾引大傻似的。
那青樓女子貼著大傻的身體扭動起來，得意洋洋地「咯咯」浪笑道：「哎喲，小兄弟原來喜歡老母豬啊！姐姐我可比老母豬年輕漂亮多了。」
大傻羞窘萬分，想奪路而逃，但周圍的人象鐵桶一般將他包圍得嚴嚴實實，他的腦袋不知轉了幾百下，竟連條縫隙都找不到，只得讓那妓女任意戲謔。
突然那妓女一聲慘叫：「啊喲，誰踩老娘的腳，痛死我了，啊喲，誰拔老娘的頭髮。」一下子跳出大傻的懷裡，四處張望，只見周圍的人都奇怪地瞪著她。
那妓女一時找不到捉弄她的人，一回頭又吃痛，哇哇大叫起來，這才知道碰上厲害的對手，只好飛似地擠出人堆。
江逸飛看見那青樓女子跑遠，拍拍大傻的肩頭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麼來這裡？」
大傻一面回答：「是牛老大帶我來的。」一面定睛看去，見問他話是個二十四五年紀、身穿粗布長衫的年青男子，濃眉大眼長臉豐唇，相貌並不算俊美，卻隱隱透出幾分英氣。
江逸飛放低聲音道：「剛才戲弄你的妓女顯然是牛老大叫來的，你為人太過老實，跟他在一起定會處處吃虧，以後還是不要再跟他混了。」
大傻十分感激道：「剛才是你幫我把那個妓……女人趕跑吧，謝謝你了。」
江逸飛微笑道：「對付她這種人就應該這樣，可不能太仁慈。你趕緊回家吧，跟著牛老大隻會更吃虧。」
大傻搖搖頭道：「我不回家，我家在很遠很遠的關東，從這裡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才能到，何況我還要給我娘買新衣裳，買不到她會罵我沒出息的。」
江逸飛掏出幾兩碎銀放在大傻手中，和藹道：「真是乖孩子，那以後你跟著牛老大要小心些，這幾兩銀子給你，等你回家時買幾件新衣裳給你娘，你娘不會罵你的。」
大傻感激地望著江逸飛，從小到大，旁人不是罵他傻就是罵他笨，從來沒人誇他是乖孩子，江逸飛不但幫他解圍還贈他銀兩，使他倍感親切，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江逸飛笑道：「不害羞，這麼大還哭鼻子，趕快離開這裡，記得回家時買幾件漂亮的新衣裳。」
大傻哽咽道：「謝謝你，大頭哥哥！」
江逸飛奇道：「大頭哥哥？我的頭很大嗎？」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他頭大，忍不住摸了摸腦袋。
大傻一臉誠墾道：「前年我家那隻老母豬生了一窩小豬，有一隻頭特別大，特別可愛，我很喜歡它，就叫它『大頭弟弟』，還經常抱著它睡覺……」
江逸飛有些哭笑不得，真想說：「原來你喜歡的就叫大頭啊，那以後就叫你娘『大頭媽媽』，娶了媳婦就叫『大頭娘子』，生了胖小子就叫『大頭娃娃』，你自己也改名叫『大頭狗爹』算了。」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大吼：「你們這幫蠢蛋，沒用的傢伙，連個小小的千花百鳥陣都破不了，全都給我滾蛋，看我無敵劍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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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水兒於是扭動腰肢，那長袖竟似長了眼睛，直直地往下墜，卷向劉若水的雙臂。
劉若水道：「來得正好。」正要伸手抓向那長袖，突然發現袖上隱隱有光芒閃動，顯然布滿了銀鉤。
劉若水慌忙鬆手躍下，雖然落地時並未跌倒，但衣裳已被銀鉤撕破一大片，露出光溜溜的臂膀和幾道鮮紅的血痕來。
郁水兒擊落劉若水后，神情木然，如若無事，長袖一甩，又跳起舞來。
眾人看見劉若水身手如此敏捷，尚且躲不開郁水兒如同長了眼睛般的袖子，又有一大半放棄上台挑戰的念頭。
不多時，又有幾個平常有著響噹噹名號，如什麼震九州什麼鬼見愁，自以為功夫了得的人或爬或跳上來破陣，但是都沒能沾到桌子的邊就被郁水兒掃飛下地。
大傻正看得魂不守舍，一個濃妝艷抹、徐娘半老的青樓女子突然貼近他，拉起他的手，嗲聲嗲氣道：「小兄弟，郁水兒有什麼好看，我的功夫可比她強多了。」
大傻道：「是嗎？那你會什麼功夫？會不會長袖一甩就把人打飛的功夫？我也想學學。」除了娘親外，他從小到大還未被別的女人摸過手，感覺有些羞意，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傻楞楞地任由那女子擺布。
那青樓女子道：「你大姐姐我會的功夫可多呢，什麼『千花百鳥陣』、『千嬌百媚陣』、『千摸百摟陣』、『千吹百吸陣』，無一不會，無一不精，現在你只要跟我到房裡去，我馬上教你，讓你比做神仙還快活百倍。」她說完，馬上摟住大傻的腰，象蟒蛇一樣將大傻死死纏住。
大傻吶吶道：「我，我不學了。」他雖然常常犯傻，這回竟然隱約明白那女子的意思，不禁大是窘迫，慌忙伸手想將那女子推開，可是前後左右全都擠滿人，哪裡推得動那女子那半分。
那青樓女子道：「哎喲，看到我居然還臉紅，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算了，今天大姐姐我遇上童男，就不收銀子了，便宜你一次。」那妓女見大傻越是窘迫就越是開心，就象貓捉老鼠，吃之前還要將老鼠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盡情地玩弄一番。
大傻轉頭看看四周，向牛老大求助道：「我，我並沒那種意思。牛老大……」
牛老大道：「不要錢的買賣你還不樂意，抱個騷娘們總比抱個老母豬強，哈哈哈，別讓老大的銀子白花！」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得遠遠的，不懷好意地咧嘴大笑，好象早知道那女人要勾引大傻似的。
那青樓女子貼著大傻的身體扭動起來，得意洋洋地「咯咯」浪笑道：「哎喲，小兄弟原來喜歡老母豬啊！姐姐我可比老母豬年輕漂亮多了。」
大傻羞窘萬分，想奪路而逃，但周圍的人象鐵桶一般將他包圍得嚴嚴實實，他的腦袋不知轉了幾百下，竟連條縫隙都找不到，只得讓那妓女任意戲謔。
突然那妓女一聲慘叫：「啊喲，誰踩老娘的腳，痛死我了，啊喲，誰拔老娘的頭髮。」一下子跳出大傻的懷裡，四處張望，只見周圍的人都奇怪地瞪著她。
那妓女一時找不到捉弄她的人，一回頭又吃痛，哇哇大叫起來，這才知道碰上厲害的對手，只好飛似地擠出人堆。
江逸飛看見那青樓女子跑遠，拍拍大傻的肩頭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麼來這裡？」
大傻一面回答：「是牛老大帶我來的。」一面定睛看去，見問他話是個二十四五年紀、身穿粗布長衫的年青男子，濃眉大眼長臉豐唇，相貌並不算俊美，卻隱隱透出幾分英氣。
江逸飛放低聲音道：「剛才戲弄你的妓女顯然是牛老大叫來的，你為人太過老實，跟他在一起定會處處吃虧，以後還是不要再跟他混了。」
大傻十分感激道：「剛才是你幫我把那個妓……女人趕跑吧，謝謝你了。」
江逸飛微笑道：「對付她這種人就應該這樣，可不能太仁慈。你趕緊回家吧，跟著牛老大隻會更吃虧。」
大傻搖搖頭道：「我不回家，我家在很遠很遠的關東，從這裡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才能到，何況我還要給我娘買新衣裳，買不到她會罵我沒出息的。」
江逸飛掏出幾兩碎銀放在大傻手中，和藹道：「真是乖孩子，那以後你跟著牛老大要小心些，這幾兩銀子給你，等你回家時買幾件新衣裳給你娘，你娘不會罵你的。」
大傻感激地望著江逸飛，從小到大，旁人不是罵他傻就是罵他笨，從來沒人誇他是乖孩子，江逸飛不但幫他解圍還贈他銀兩，使他倍感親切，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江逸飛笑道：「不害羞，這麼大還哭鼻子，趕快離開這裡，記得回家時買幾件漂亮的新衣裳。」
大傻哽咽道：「謝謝你，大頭哥哥！」
江逸飛奇道：「大頭哥哥？我的頭很大嗎？」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他頭大，忍不住摸了摸腦袋。
大傻一臉誠墾道：「前年我家那隻老母豬生了一窩小豬，有一隻頭特別大，特別可愛，我很喜歡它，就叫它『大頭弟弟』，還經常抱著它睡覺……」
江逸飛有些哭笑不得，真想說：「原來你喜歡的就叫大頭啊，那以後就叫你娘『大頭媽媽』，娶了媳婦就叫『大頭娘子』，生了胖小子就叫『大頭娃娃』，你自己也改名叫『大頭狗爹』算了。」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大吼：「你們這幫蠢蛋，沒用的傢伙，連個小小的千花百鳥陣都破不了，全都給我滾蛋，看我無敵劍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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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水兒於是扭動腰肢，那長袖竟似長了眼睛，直直地往下墜，卷向劉若水的雙臂。
劉若水道：「來得正好。」正要伸手抓向那長袖，突然發現袖上隱隱有光芒閃動，顯然布滿了銀鉤。
劉若水慌忙鬆手躍下，雖然落地時並未跌倒，但衣裳已被銀鉤撕破一大片，露出光溜溜的臂膀和幾道鮮紅的血痕來。
郁水兒擊落劉若水后，神情木然，如若無事，長袖一甩，又跳起舞來。
眾人看見劉若水身手如此敏捷，尚且躲不開郁水兒如同長了眼睛般的袖子，又有一大半放棄上台挑戰的念頭。
不多時，又有幾個平常有著響噹噹名號，如什麼震九州什麼鬼見愁，自以為功夫了得的人或爬或跳上來破陣，但是都沒能沾到桌子的邊就被郁水兒掃飛下地。
大傻正看得魂不守舍，一個濃妝艷抹、徐娘半老的青樓女子突然貼近他，拉起他的手，嗲聲嗲氣道：「小兄弟，郁水兒有什麼好看，我的功夫可比她強多了。」
大傻道：「是嗎？那你會什麼功夫？會不會長袖一甩就把人打飛的功夫？我也想學學。」除了娘親外，他從小到大還未被別的女人摸過手，感覺有些羞意，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傻楞楞地任由那女子擺布。
那青樓女子道：「你大姐姐我會的功夫可多呢，什麼『千花百鳥陣』、『千嬌百媚陣』、『千摸百摟陣』、『千吹百吸陣』，無一不會，無一不精，現在你只要跟我到房裡去，我馬上教你，讓你比做神仙還快活百倍。」她說完，馬上摟住大傻的腰，象蟒蛇一樣將大傻死死纏住。
大傻吶吶道：「我，我不學了。」他雖然常常犯傻，這回竟然隱約明白那女子的意思，不禁大是窘迫，慌忙伸手想將那女子推開，可是前後左右全都擠滿人，哪裡推得動那女子那半分。
那青樓女子道：「哎喲，看到我居然還臉紅，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算了，今天大姐姐我遇上童男，就不收銀子了，便宜你一次。」那妓女見大傻越是窘迫就越是開心，就象貓捉老鼠，吃之前還要將老鼠捉了又放，放了又捉，盡情地玩弄一番。
大傻轉頭看看四周，向牛老大求助道：「我，我並沒那種意思。牛老大……」
牛老大道：「不要錢的買賣你還不樂意，抱個騷娘們總比抱個老母豬強，哈哈哈，別讓老大的銀子白花！」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得遠遠的，不懷好意地咧嘴大笑，好象早知道那女人要勾引大傻似的。
那青樓女子貼著大傻的身體扭動起來，得意洋洋地「咯咯」浪笑道：「哎喲，小兄弟原來喜歡老母豬啊！姐姐我可比老母豬年輕漂亮多了。」
大傻羞窘萬分，想奪路而逃，但周圍的人象鐵桶一般將他包圍得嚴嚴實實，他的腦袋不知轉了幾百下，竟連條縫隙都找不到，只得讓那妓女任意戲謔。
突然那妓女一聲慘叫：「啊喲，誰踩老娘的腳，痛死我了，啊喲，誰拔老娘的頭髮。」一下子跳出大傻的懷裡，四處張望，只見周圍的人都奇怪地瞪著她。
那妓女一時找不到捉弄她的人，一回頭又吃痛，哇哇大叫起來，這才知道碰上厲害的對手，只好飛似地擠出人堆。
江逸飛看見那青樓女子跑遠，拍拍大傻的肩頭問道：「小兄弟，你為什麼來這裡？」
大傻一面回答：「是牛老大帶我來的。」一面定睛看去，見問他話是個二十四五年紀、身穿粗布長衫的年青男子，濃眉大眼長臉豐唇，相貌並不算俊美，卻隱隱透出幾分英氣。
江逸飛放低聲音道：「剛才戲弄你的妓女顯然是牛老大叫來的，你為人太過老實，跟他在一起定會處處吃虧，以後還是不要再跟他混了。」
大傻十分感激道：「剛才是你幫我把那個妓……女人趕跑吧，謝謝你了。」
江逸飛微笑道：「對付她這種人就應該這樣，可不能太仁慈。你趕緊回家吧，跟著牛老大隻會更吃虧。」
大傻搖搖頭道：「我不回家，我家在很遠很遠的關東，從這裡不知道要走多少天才能到，何況我還要給我娘買新衣裳，買不到她會罵我沒出息的。」
江逸飛掏出幾兩碎銀放在大傻手中，和藹道：「真是乖孩子，那以後你跟著牛老大要小心些，這幾兩銀子給你，等你回家時買幾件新衣裳給你娘，你娘不會罵你的。」
大傻感激地望著江逸飛，從小到大，旁人不是罵他傻就是罵他笨，從來沒人誇他是乖孩子，江逸飛不但幫他解圍還贈他銀兩，使他倍感親切，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江逸飛笑道：「不害羞，這麼大還哭鼻子，趕快離開這裡，記得回家時買幾件漂亮的新衣裳。」
大傻哽咽道：「謝謝你，大頭哥哥！」
江逸飛奇道：「大頭哥哥？我的頭很大嗎？」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他頭大，忍不住摸了摸腦袋。
大傻一臉誠墾道：「前年我家那隻老母豬生了一窩小豬，有一隻頭特別大，特別可愛，我很喜歡它，就叫它『大頭弟弟』，還經常抱著它睡覺……」
江逸飛有些哭笑不得，真想說：「原來你喜歡的就叫大頭啊，那以後就叫你娘『大頭媽媽』，娶了媳婦就叫『大頭娘子』，生了胖小子就叫『大頭娃娃』，你自己也改名叫『大頭狗爹』算了。」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大吼：「你們這幫蠢蛋，沒用的傢伙，連個小小的千花百鳥陣都破不了，全都給我滾蛋，看我無敵劍門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