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重聚
噬天改命決第四百零四章重聚儘管夫子讓醫師小點聲,也晚了一步,葉幽幽聽見宗主二字,渾身抖了下,撇開汪寧寧的胳膊跑到了夫子與醫師的身前。
「你說什麼?宗主怎麼了?」
葉幽幽很緊張的樣子,讓夫子左右為難,殊不知這是醫師故意而為之,他不想讓宗主的妻子就這麼一走了之,就算看見宗主昏迷不醒,也好比見不到落寞而走的強。
醫師看著夫子說道:「夫子,這位姑娘既然是宗主的妻子,應該知道宗主現在的狀況,您這樣橫加阻攔,不但起不到任何好的效果,還能讓姑娘心生埋怨,莫不如就把事情告訴她。」
夫子這才明白醫師得意思,氣憤的指著醫師:「你!」隨後欲言又止。
汪寧寧也好奇的跟了過來,葉幽幽看著他們倆,莫名奇妙的看著夫子,兩眼忽閃忽閃的想聽聽夫子的解釋,可夫子卻說不出口,於是皺著眉頭對醫師無奈的說道:「既然是你捅破的,那你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吧…」
隨即轉身離去,在夫子心中他何曾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們,可這其中也有他的過錯,身為書院的夫子,他何曾錯過,這次他屬實有些張不開嘴。
醫師看見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搖著頭嘆著氣:「唉,夫子太過在乎別人的感受,總認為是自己害了宗主,可這這並非是他的錯,我勸他已久,可他就是邁不出心中那道坎。」
醫師的自顧自話,讓葉幽幽更不明白了,她立即揪起醫師的衣領,眼睛瞪的溜圓:「究竟是怎麼回事?」
汪寧寧也湊近了些,她更想知道她的這位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讓夫子這般自責和愁苦。
醫師一把將幽幽的雙手撒開,隨後很長的時間裡,他把關於周天在玄天宗內的事情,還有聽到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給了她們聽。
起初醫師認為葉幽幽聽到這些,會哭泣不止,甚至會大喊大叫,可就連汪寧寧都無法預料到,葉幽幽得知這一切的時候,表現的異常冷靜,不但沒有哭喊,而且整個人都很平和,臉色看上去也沒有半點變化。
汪寧寧以為她是被嚇傻了,緊忙不停地安慰,過了不久,葉幽幽輕聲細語的說道:「周天哥哥受傷,不會影響我,他現需要的是陪伴,而不需要一個自怨自艾的哭訴者,醫師就帶我過去看看吧。」
葉幽幽變得如此懂事,讓汪寧寧不知所措,她不知幽幽真的是變了,還是在強壓自己的情緒,為了能讓幽幽安心,她也想跟著過去。
可沒走幾步,葉幽幽竟猛地轉身雙眼非常堅定的看著她:「寧姐姐,夫子因為周天的事情,恐怕還在自責,你現在不用陪我,應該去見夫子,這一切都是周天哥哥甘心所為,即使夫子不把事情告訴周天,周天得知后還是會如此,這並不怪夫子。」
隨後,過了沒多久,夫子知道此事後,心頭一緊,驚訝的說道:「幽幽她真的這麼跟你說的?」
汪寧寧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幽幽現在的心情很難預料,不知她到底能不能承受這麼大的打擊。」
夫子眉頭緊鎖,臉色很難看,他坐在中堂的主位上不知在想著什麼,一邊看著身前的汪寧寧,一邊看向中堂外,不由嘆了口氣。
「真是苦了周天和葉幽幽,若不是浩天閣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如此,看來我真得和汪炳武算算總賬了。」
說罷,氣憤的拍向扶手,站了起來。
汪寧寧聽罷,驚愕的看著夫子:「夫子!您是要對付浩天閣了?是不是為時過早了些?」
夫子搖了搖頭:「不是對付浩天閣,是要剷除修氣者中的敗類,浩天閣固然可恨,但這些修氣大陸的蛀蟲,更為可恥。徐慶年與胡三海因為此事,更是無故失蹤,你以為我不知道?」
汪寧寧怎麼也沒想到,夫子居然知道所有事,錯愕的看著他:「夫子?您是怎麼知道的?」
夫子不忿的離開主位,走下台階看向汪寧寧:「書院自從我走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們都以為我不知道,但我比你們誰都明白,我怎麼知道自有我的辦法,無需你來知道。」
「現在最重要的也不是找到徐慶年和胡三海,是要抓緊讓周天醒過來,這樣我才有功夫接著調查浩天閣其他的事情。」
汪寧寧不解的看著夫子,雙手抱拳接著問道:「浩天閣他們所作之事,整個天下都知道,又有什麼可調查的?還請夫子明示!」
夫子撫了撫衣袖,臉色很難看,盯著中堂外默默自語:「白霜殿的寶物被浩天閣偷走,加上汪炳武手下的堂主也紛紛聚集,這些事都要去查清楚,他所說的謀權篡位,是否與東楚皇城內的官員互相勾結,更是一個大難事,我不是官員,根本無權干涉朝政,但如果讓我知道修氣者有暗中幫助浩天閣做事的,我定不饒恕!」
就在夫子與汪寧寧說話的同時,蘇星河也跑了過來。
「寧寧?你果然在這!」
蘇星河看見汪寧寧很高興,也很驚訝:「玄天宗的弟子都說周天的妻子和一個姑娘來了,我一直忙於其他事,這才聽說你在中堂,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汪寧寧瞧了瞧蘇星河,撇了撇嘴笑道:「蘇師兄,我和幽幽妹妹剛剛還在習武場與眾弟子見面,都沒看見你,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就別找借口了。」
夫子看見蘇星河后,上前問道:「怎麼樣?我拖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蘇星河連忙行禮說道:「回夫子的話,浩天閣的地盤很隱秘,我跟蹤了幾個浩天閣的暗探,可他們警覺性很高,我一路追查一路跟蹤,還是未發現他們真正的老巢,還請夫子恕罪!」
夫子沉了口氣,隨後說道:「這不怪你,浩天閣從來都是行蹤詭異,一般人是無法知道他們所在何處的,就連我剛到西渙的時候,都無法準確的追蹤到位置,你去歇歇吧。」
原來蘇星河真的有任務在身,他轉頭笑了笑:「看見了吧?夫子真的給我派任務了,否則我怎能不露面。」
汪寧寧聽罷,聳了聳肩並沒有說什麼,這時跟在蘇星河身後的葉柔突然說道:「夫子,在玄天宗的門外好像聚集很多來路不明的人。」
汪寧寧轉念一想,驚愕的脫口而出:「糟了,把他們給忘了!」
夫子納悶的看著她:「怎麼?你還帶來了其他人?」
汪寧寧緊忙躬身回答道:「夫子,外面的那些人的確是我帶來的,他們是西渙以南的遊獵者,至於為何帶他們過來,那是因為….」
汪寧寧剛說一半,夫子就不讓她再說下去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他們是西渙以南,我就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讓他們融入到西渙以北,還讓他們加入玄天宗?」
汪寧寧連忙點頭:「真不愧是是夫子,料事如神!的確如此,他們遊獵者已經差不多失去了糧食和水源,如果不把他們遷過來,恐怕早晚會死在西渙以南的大地上,請夫子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汪寧寧說完后,蘇星河轉身看了看身後的葉柔,隨後對汪寧寧說道:「寧寧,你還是那麼莽撞,在書院時,你就因為莽撞曾經被夫子責罰過,如今你還是沒有變,唉。」
聽完蘇星河的話后,汪寧寧付之一笑:「蘇師兄,你就不要嘲笑我了,你在書院不也是經常被夫子罵過?難道還要讓我把罵你的話再重複一遍?」
兩人一見面就掐,讓夫子甚是聒噪,他厲聲喊道:「好啦,你們倆不要再拌嘴了,弄得我心煩意亂,既然都在,那你們就趕緊去看看周天怎麼樣了?」
話音一落,中堂內的所有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直奔醫師的房間。
蘇星河與汪寧寧到了醫師的門前二話沒說,推門而入,發現幽幽在床邊,一直攥著周天的雙手,兩眼中滿是深情。
「幽幽?」
汪寧寧看見幽幽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酸了不少,來到她的身邊順勢看了下周天,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完全被周天的樣子給迷住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這般美艷的少年,令人感嘆不已,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親他一口。
幽幽側身一瞧:「蘇星河?你們也在這。」
蘇星河連忙小心翼翼的來到她身邊,並輕聲說道:「幽幽,沒事的。周天他只是悲傷過度,暈了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等他醒了,自然也就好了。」
話雖如此,可剛剛見面就是這等局面,葉幽幽就算沒哭,心中也是傷痛不已,但還要佯作堅強,勉強對著蘇星河笑道:「我知道,周天哥哥幸虧有你們陪伴,不然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幽幽的客氣,讓蘇星河相形見絀了起來,他慢慢把頭低下,隨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麼陪伴不陪伴的,到最後還是因為我,導致了大哥的死,現在周天這個樣子,如若不是因為我無能,他也不會到現在還不醒。」
愈說愈生氣的蘇星河,嗖!的一聲站在了周天的床前,並抓住周天的衣領開始晃了起來:「你倒是醒醒啊!蘇星河,你的妻子,幽幽都過來了,你怎麼還不醒!你倒是醒醒啊,喂!」
看著蘇星河瘋狂的樣子,幽幽一把抓過蘇星河的胳膊,憤怒的厲聲喊道:「你這是幹什麼?周天哥哥還在昏迷,你居然如此用力搖晃!」
「咳咳!咳咳!」
蘇星河一把被幽幽甩開,跑過來的白靈兒剛好撞見這一幕,周天居然醒了!
誰能想到蘇星河的搖晃,促使周天突然醒了過來,喜極而泣的葉幽幽看見周天睜開了雙眼,剎那間撲了上去,場面有些甜澀,讓在場很多人無法直視,尤其是汪寧寧,臉紅的說道:「咦?這種場面還是少看見的好,幽幽我們先走了!」
白靈兒看見葉幽幽心中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從來沒發現原來幽幽的樣子如此惹人憐惜,怪不得周天會如此深愛著他,可想起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的葉申,不由黯然失色了起來,低著頭轉身也離開了房間。
周天被葉幽幽抱得有些喘不過氣,剛想說話,被醫師一把將手腕拽了過去,隨後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錯,宗主果然已經無大礙了,只是體內的氣體有些混亂,想必是宗主昏迷時無人壓制所導致的,不過也無妨。」
剛想起身離去,幽幽突然站了起來,轉身急切問道:「醫師,周天哥哥他真的沒事了?」
醫師笑了笑:「宗主夫人請放心,宗主的昏迷並不是傷情所引起,只是悲傷過度而已,他現在已經醒了,就已經沒事了。」
葉幽幽得知后,低下頭看向周天,高興的合不攏嘴。
周天單臂拄著身體,面帶微笑:「醫師勞累了。」
醫師沒說什麼,只是笑眯眯的捋了捋鬍鬚揚長而去,再一看葉幽幽那久違的笑臉,一股暖流直擊心房:「幽幽!」
兩人默不作聲片刻后,互相擁抱了在一起,半年之久的見面,雖然晚了一些,但依然無法阻擋他們彼此相愛的心。
兩人纏綿擁抱了好一陣,幽幽那甜美聲音一直讓周天無法自拔,他撫摸著幽幽那纖細的小手,眼眶頓時被淚水浸滿:「終於看到你了,都是我的錯,讓你一人孤苦到現在。」
葉幽幽卻一直什麼話也沒說,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周天,她想認真的看看,看看眼前的夫君,看看眼前一直思念之人,突然間眼淚從臉頰順流而下,撅著嘴說道:「周天哥哥,你不知這些天我是多麼想你,很長的一段時間,到了深夜都無法入睡,閉上眼都是你!」
兩人互訴衷腸,說起這麼多天發生的事,不知不覺兩人躺進了一個被窩中,互相依偎,互相擁抱著….
而此時在中堂外的夫子,卻遲遲沒有看望周天,得知周天沒事後,轉身就想離去。
這時蘇星河走了過來,看見空蕩蕩的中堂前,夫子一人站在那裡,好奇的問道:「夫子!周天已經醒了,為何不去看看。」
夫子聽后,表情凝重的說道:「既然已經醒了,就代表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們要多加扶持他,玄天宗有現在的規模多虧了他,日後變成什麼樣?也是由他來決定,你作為書院的弟子,作為他的師兄,更作為他的兄弟,要多加幫助才是….」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