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章 初戰，與發現

鐺鐺鐺！死亡鬥技場什麼都不好，最讓徐生覺得不爽的一點，就是這裡提醒人的方式，是對著一樣東西猛敲。等他被吵醒，半倦怠半清醒地來到，從外面打開的門前時，一位穿著全身鎧的鬥技場侍衛，遞給徐生一份餐盤。餐盤內擺放的食物很簡單，一碗顏色奇怪的濃稠湯汁，一疊不知道用是什麼植物製作的腌菜，以及半條大約有成年人小臂大小的長條黑麵包。望著那個麵包，飢腸轆轆的徐生咽了咽口水，正想說鬥技場還有點良心時，聽沒有離開的侍衛接著說道：「快吃，吃完后，馬上跟我走，我帶你去擂台準備角斗。」啊？吃完飯就去刑場？真就是斷頭飯咯？還有雖然吃飽了才有力氣，但吃飽了會影響發揮的吧。徐生感覺有陰謀，但面對侍衛的催促，也不回屋了當著他的面，開始了胡吃海塞的進食。濃稠的湯汁有股異味，粗長的黑麵包有部分發霉了，腌菜沒有腌制好吃著硬硬邦邦的。但無論怎麼糟糕，比起回想起來就作嘔的地下監獄『豬潲水』，這頓飯實在是太好吃了。好吃到，徐生差點舔乾淨餐盤。「行了，走吧！」侍衛滿意徐生風風火火的不拖沓態度，他見過許多要死要活最後逼得他們親自動手，才能前往角斗擂台的新人。這種新人侍衛一般都是打殘了，直接拖到擂台的。碰到徐生這樣配合的少數，侍衛實在太喜歡了。另一邊，絲毫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場災禍，徐生跟著侍衛一路穿過錯綜複雜的走道，終於來到了地面上。嘩~走道內彷彿設置有隔音結界，一走出登場走道四面八方看台上喧囂的吶喊與嘶吼聲，瞬間蠻橫地闖入耳朵。像是有數百隻鴨子在嘰嘰喳喳，徐生皺著眉朝四周環繞的看台望去，上面的觀眾絕大多數都是長得奇形怪狀的半魔。他們穿著粗糙的服飾，含著粗鄙的俚語，向著眼前的看台盡情發泄。群魔亂舞！如是感覺著，徐生跟著服務生的指引，來到了擂台下方的武器架前。這些武器都是從地下那個鐵匠坊運上來的，放眼看去都是歲月的痕迹，征戰的勳章。說人話，破破爛爛、麻麻賴賴，刀刃大多鈍得不行。檢查一遍，也就一把匕首的還算鋒利，其他什麼長劍、砍刀等都是過安檢，都不會發出警報的『玩具』。「請角鬥士選好武器，即刻登上擂台！」聽著現場主持司儀的催促，徐生握著匕首爬上了離地差不多兩米高的圓形擂台。因為跳起來，爬上去的方式，屬實不夠美觀，登台過程中周遭的看台，就沒停下過哈哈哈的嘲笑。徐生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是個需要跳爬才能上擂台的弱雞。當然如此安排，也是為了公平性和觀賞性。在沒有各方干預的情況下，為了利益最大化剛出道的新人角鬥士，是不會碰上實力懸差過大的對手的。只是這種對局篩選，徐生估計應該是簡單粗暴的看外形。徐生的外形，經過血氣的滋養，其實恢復了正常人水平，但看著略顯瘦弱。所以他的對手，也是個瘦子。

但瘦子和瘦子，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就像現在，對面那位廋得像竹竿的傢伙，忽然挑釁望著徐生，把一把砍刀舞得有模有樣。甚至覺得徐生實力不行，還炫起了刀花。頓時引得看台嘩聲一片，用屁股想看台上壓這貨的賭徒，應該是一邊倒吧的興奮吧？「只是，這種把人看扁的神情，真是讓我不爽！」徐生陰厲地盯著對手，冰冷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具屍體。慢慢的對方發現異常，立即收起輕浮，戒備地觀察著徐生的一舉一動。「雙方就位，規則很簡單，只能有一人走下擂台，所以角斗開始！！！」因為都是剛出道的新人，主持角斗的司儀沒有說什麼垃圾話，直接乾脆地開始比賽。咚！聽著場邊裁判，用力敲擊一面鐵壁，發出沉悶的開始信號后，徐生一個跨步起勢，直接沖向了擂台另一邊的對手。徐生的先發制人，就是那位乾瘦的三十五號需要的。他守株待兔，沉著站在原地，看著徐生快速靠近自己。然後見徐生進入攻擊範圍，立即握刀拉出一條犀利的軌跡，劈向徐生的脖頸要害。一寸短一寸險，手裡拿著一隻匕首的徐生，自然不能硬碰硬。當即矮身向著側方移動，噠噠噠的高頻小碎步晃開砍刀后，徐生繞到了敵方後背，持匕的手向著后心鑿去。這時刀長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雖然看不到徐生的攻擊，但一邊轉身的三十五號在轉身的同時，手臂也順勢朝後方揮砍而去。咻！回首刀！劃出一跳弧線，回首的磨損刀尖，貼著徐生的鼻子掃過。上身呈現後仰姿態的徐生，沒有放過這招結束后對手產生的用力僵直。反正後仰了，乾脆後仰到底，直接一個雙腳后蹬踢，摔在了地面上。這下徐生後背著地，摔得不好受。但三十五號吃了一記突然的蹬腿，被踹地踉踉蹌蹌走了好幾步，才勉強沒有摔倒。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徐生有所準備身體無恙，但三十五號隱隱有些咳嗽，讓徐生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氣的味道。「好香的血氣，比監獄里的糟粕強壯太多！」氣血的粒子，混著唾沫擴散到空氣中，被敏銳的徐生即刻捕捉。聞到血氣的香氣后，徐生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興奮起來，殘留的倦怠感不翼而飛的同時，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能做點什麼。想做就做，順著冥冥的直覺，徐生放在身體一側的手掌悄然握禁。猶如拽住一根無形的線，然後狠狠拉下。這個動作十分隱蔽，甚至只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然而帶來的回報卻是驚人的，隨著徐生的隱秘一握，在他感覺自己拽住什麼東西狠狠拉下時。對面呼吸有些不暢的三十五號，感覺用上喉嚨的血腥氣，似乎驟然增多。本是意思意思的咳嗽，像是咳著咳著咳出了一口老痰，不上不下的感覺讓胸口悶得難受。因為突如其來的內傷，令他的一身本事瞬間打折。面對狀態攀升最佳的徐生，此消彼長下優勢完成了一輪無聲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