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初戰
說時遲那時快!
眼看就要當光劍影,血戰當前的時刻,那連連整事的韋一笑,總算給力了些。
只聽他扯著那本就難聽的嗓子,高呼道:「吳勁草!你是豬油蒙了心,鐵了心的要和叛教的楊逍同流合污不成?」
韋一笑這不提還好,一提吳勁草整個人就炸了。
只見其面色猙獰,大罵回道:「呸!」
「韋一笑你引我教仇人來此,還構陷我楊左使,居心叵測,才是那叛教之人!」
說到這殷梨亭也算看出來了。
這楊逍已經在明教裡頭佔據了輿論高點,遠離明教的韋一笑,在這群明教人心中,才是那叛教之人。
難怪此地有人埋伏。
看來是這韋一笑在教里名聲已經爛透了,連著他那些「鐵杆」,怕都是誆騙他的。
這下倒是多虧滅絕狠心。
要不是她盯著那韋一笑,看那瑞金旗的氣勢,只怕若直接入林,還真要吃大虧。
只是雖然見的明白,當下殷梨亭卻不能開口。
這玩意越說越黑,再說自己攢了這局,這會就更加不好出面了。
而沒有殷梨亭的嘴皮子幫忙,丁敏君那丫頭更不在此地,這會的韋一笑多少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味道來了。
只是頓足道:「我本不欲同門相殘,你為何執迷不悟。」
說著也不顧外人在旁,自說起了教中秘密。
卻道:「我教上任教主,就死在我教暗道之中。」
「那楊逍分明知曉此事,卻不明言,反叫我教中陷入亂局,各自為政,便與其奪取教主之位。」
「如此不忠不義之輩,你怎能相信他?」
韋一笑正是為了避免同門相殘豁出去了,這說的一番話,不說吳勁草心頭如何思量,何太沖與滅絕等人,卻已然被這消息弄的吃驚不已。
雖說陽頂天消失多年,江湖上人也差不多都當他死了。
然這當真聽聞準確的消息,難免還是驟然大驚。
畢竟陽頂天當年身具乾坤大挪移,可想是何等威風,如今卻死在自家教中密道,自然難免叫人唏噓不已。
只是眼下這場景,顯然也不是思量這事情的時候。
...
韋一笑本以為,自己甩出這「重磅炸彈」,總該叫吳勁草好好想想,弄清事情原委才是。
沒想那廝還是一臉憤恨,卻呼道:「蝠王,如今你跟著這些個『名門正道』,倒是也學會誆騙人了。」
「要不是楊左使早在光明頂上引我等入密道之中,說了前線後果與我等來聽,只怕今日我還真要著你道!」
韋一笑見這吳勁草是執迷不悟,眼瞅著那是被楊逍徹底洗腦。
心頭萬般恨意,卻又張口莫辯。
此也是實在無奈,自打他從暗道之中走出,離開光明頂,便是把主動權交了那楊逍手中。
要不是殷梨亭這一心弄死楊逍的心思驅使下,聯合了峨眉與崑崙,就靠著韋一笑與殷天正,在楊逍「大義」之下,他們的攻勢多半是不要不了了之。
除非這蝠王與鷹王,當真是能痛下殺手,打的一個兩敗俱傷。
而韋一笑連番被懟,倒也是一時沒了方寸。
此等局面,可是其當真未曾所料。
一旁的滅絕可是不管這韋一笑與銳金旗的到底是在演什麼戲碼,便是飛身搶上前去,就要來殺。
幸好這場面之中還有殷梨亭。
本想不再出這風頭,卻眼看那是不出面也不成。
只得連忙上前,免得當真叫那楊逍陰謀得逞。
...
「吳掌旗!先叫我殷梨亭來會會你!」
殷梨亭說是上前,卻又非勸和而去,反是當先搶殺而去。
吳勁草見一那殷梨亭隻身而來,倒是也不以多欺少,從地上抽出一把短槍,便是回身來攻。
只是殷梨亭交手是假,展現本事才是真!
見吳勁草槍鋒已近,內中一運功,便是使出乾坤大挪移!
吳勁草只覺一股強力襲來,直就把自己打的老遠飛去!
一旁瞧的滅絕一眼看破這哪是武當功夫,便是脫口呼道:「此就是那明教神功?」
殷梨亭展現完了神功,一下打飛了吳勁草,倒是也不乘勝追擊。
反是好生與滅絕回禮道:「不瞞師太...此就是那明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這滅絕哪想自己一句問話,卻叫這殷梨亭架都不打,反專心來回答自己問題。
好歹這會還把殷梨亭瞧成自己人,不免好心責備道:「臨陣對敵,豈能分心。」
「殷少俠注意身後!」
好在那吳勁草比之滅絕是更激動。
倒是沒有趁著殷梨亭回話時候再上前來,只是猛然憤情呼道:「小子,就是你偷的我明教神功?」
原來那吳勁草雖是五行旗掌旗之一,卻到底資歷尚淺。
當年也沒見識過前任教主神功,只是知道自家教內有這麼一門功法罷了。
此刻還是聽了殷梨亭自己說出口,才是知曉。
只是雖未見識過,在其話語中卻也能聽出早知有人偷學了教內神功一事。
而要說如何得知的嘛,恐怕多半也是楊逍說了此事。
畢竟此事難以遮掩,還不如真真假假,污了韋一笑與武當的名聲。
倘若自己是那楊逍,多半也會如此做法。
想通了此中關節,殷梨亭不等那韋一笑開口,就朝著吳勁草疾呼道:「吳掌旗,若說是偷學...只怕你教中的楊左使,才是那偷學神功之人!」
這話說的乍一聽就讓人不解。
楊逍好歹是那明教中人,說其偷學自家教內的武功,實在沒甚說服力。
吳勁草當即反罵道:「荒唐至極!」
「楊左使乃我教代掌教,其學我教神功,豈能是偷學?」
「想不到你武當中人也是顛倒黑白,胡言亂語!」
「今日我便替著張真人,好好教訓你來!」
吳勁草說罷,又是隨手拔出一桿短槍,眼看就要動手。
殷梨亭卻是絲毫不慌不忙,也不起招來應,只大笑道:「那吳掌旗在教內這多年,可是什麼時候知道那楊逍亦會教內神功的?」
「該不會...我在下都曉得了,吳掌旗卻還不知吧!」
說著又是一臉做作的疑惑道:「那楊左使遮遮掩掩十來年,不叫人曉得其會神功的消息,倒是也不知道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