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外勤任務

「你只是需要些時間，易。」娜塔莎走近了劉易，她剛在辦公室外遇上了沉默的托尼史塔克，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他們發生了爭吵。

「娜塔莎，無需安慰或是緩解我的焦慮。」劉易還是沒有轉身，他沒有去見到娜塔莎的臉，也沒有在意辦公室內，娜塔莎帶來的香味。

「我曾以為人們在豐富的物質條件與適當的壓力下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劉易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他的表情一樣平靜。

「會自發的去建設人類文明與救助其他未享受到與他們相同條件的人們。」

「我錯了，即使黑色守望也在進行著三觀塑造與理念教育。認同我們的人，還是太少了。」

娜塔莎的臉上閃過遲疑，她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對話下去，她有些不想去推測劉易接下來將要說些什麼。

劉易選擇了中斷這次談話，他轉過了身體，三個月之後的劉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簡單的黑色休閑服修飾著他磅礴有力的體型。

在娜塔莎的視線中，劉易還是之前那個華裔青年，可現在的她，不會認為劉易的種族，身份，還是人類。

也許是阿斯嘉德人，也許是宇宙里，另外的強大種族。

在見過劉易的力量后，外星人的解釋對於認知劉易的身份很有幫助。

因為直到現在，全世界都沒能找到與劉易類似的神話人物模板，或者是遠古傳說。

不像是娜塔莎在這三個月里接觸到的雷神托爾，劉易的身份，一直是謎團。

「易，你在擔心些什麼？」娜塔莎不解，在她看來，黑色守望正在逐漸接管全世界，每一名黑色守望成員都經過劉易的審查，才能獲取黑色守成員的身份。

黑色守望已在全世界掀起了絕大的波瀾，那是比整個紐約市都毀滅在外星入侵下還要更加令人心悸的改變。

世界的格局發生了驟變，人類文明的主導權在轉移。

劉易沒有回答娜塔莎，他的視線彷彿穿過了無數的建築，生物，與大氣，來到了那個建立在澳大利亞荒野的變種人國度。

劉易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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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比爾打開了房門，他已做好了準備工作，雖然沒什麼需要準備的。

他的住所，在新紐約特區的最底層，和黑色守望總部同時位於地面。

昔日汽車與人群的喧囂在新紐約特區的這一地段，黑色守望居住區內，是不會輕易見到的。

即使在中層區的科技園區，也很難見到往日紐約的喧囂。

那是因為，在新紐約特區，一種全新的交通方式，取代了人們乘坐汽車與地鐵的交通出行方式。

老比爾走到了一根粗壯的管狀物前，他感受著那隱約的吸力，感官敏銳的他對於這種出行方式有些不適，至少他不喜歡。

老比爾站在了管子下面，那管子的外殼是一些灰黑色的金屬。

「請選擇你的目的地。」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老比爾幾乎在心中，瞬間幻想出了這聲音的主人—一個皮膚水嫩，沒有絲毫皺紋的金髮藍瞳大波妹。

感謝那位大人讓老比爾擺脫了政治正確的荼毒。

如果不是那位大人，老比爾覺得自己一定會聽到一個變性msl，lgbtq，反政府難民，素食主義與動物保護主義，身材矮小並有殘疾，曾遭性侵，無法墮胎，又有一個女兒需要撫養的少數族裔逼問著他願不願意為挨餓的非洲兒童捐贈一美元。

感謝那位大人，這是老比爾的內心寫照。

新紐約特區產出的糧食有相當一部分都運往了非洲與南美，中亞等地區，與糧食一同的，還有部分經過黑色守望培訓過的人員。

「黑色守望總部。」

「已接到授權，比爾先生，祝你馬到功成。」

「謝謝了，你翻譯的中文俗語很準確，在我跟隨那位大人學習的時間裡，他的確喜歡使用東方的古老寓言。」老比爾在對著空氣說話，或者說那管道內的智能語音。

咻的一下，比爾被管道內傳來的吸力，吸進了管道內。

他飛速穿行在新紐約特區，複雜的管道通道內，比爾還見到許多其他的使用管道通行的路人。

只在短短十秒之後，比爾就來到了黑色守望的總部。

他被氣血之力強化過的軀體，靈躍的停落在另一處管道的出口。

老比爾被一股柔和，舒緩的力量放置在了地面，而在他眼前的，只是個平平無奇，帶有黑色守望標誌的建築。

這個管道的全稱，叫做交流式傳送通道，是從奇瑞塔人的生物戰艦與綠魔裝甲，結合得來的科技造物。

托尼史塔克與奧斯本共同合作製作了這一裝置，為新紐約特區提供了更加快速的交通樞紐。

「嗨，比爾，你來得很早嘛！」史蒂夫與比爾同時從管道中落地，史蒂夫的臉上洋溢著真摯的熱情，他看上去相當開心。

「當然，史蒂夫，這是我們第一次外勤任務，我可不想錯過它。我在新紐約特區待得夠久了。」老比爾回報史蒂夫以微笑。

「這裡是一個好地方，」史蒂夫的笑容發自內心，「在這些日子裡，我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個老古董，我們幫助了很多的人。」

老比爾與史蒂夫在這些日子裡，維持著新紐約特區地面的和諧與寧靜，這讓他們在黑色守望總部的訓練之餘，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祥和與安寧。

在新紐約特區的地面，這些生產基地，居民區，大使館，教育機構，培訓機構集中分佈的地區，黑色守望的執法人員，日夜不歇的維護著地區穩定與治安。

新紐約特區面臨的外來威脅，是人類中的極端主義分子與激進團體。

這些仇視黑色守望的人，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機械黑色守望執法者，能輕易擺平任何的恐怖襲擊。

而人類中的黑色守望執法者，會安撫新紐約特區居民的情緒。

「今天的外勤任務……史蒂夫，你真的會想再回到戰場里去？」老比爾，一個經歷了數場不義之戰的老兵，向史蒂夫發起了靈魂質問。

「你本已擺脫了戰爭的淤泥與漩渦，只要你不主動選擇外勤任務，嘗試進入科創部門，就能遠離那些讓人們陷入無休止紛爭的慾望與矛盾。」

老比爾看著史蒂夫，這個像是鄰家陽光大男孩一樣的青年。

後者的微笑不見，轉而是堅毅的神情。

史蒂夫撫摸了一下身著的黑色守望制服，他的手指停留在了黑色守望的標誌處，他回應了老比爾：「比爾，無論過去如何，我踐行在正義之路，即便再次回到戰爭中去，再次踏入戰爭的漩渦。我會為了人們的幸福與和平而奮鬥，為了黑色守望！」

史蒂夫的手握緊，他的手指在握緊的過程中劃破了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

這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也無人查看發生了什麼，只因為這裡是黑色守望總部，那位大人的居住之地。

老比爾嘆了口氣，即使他的生理年齡已是壯年，但他的心靈早已飽經風霜。

「史蒂夫，你本可以享受生活。」

「就像你一樣，比爾，」史蒂夫又切回了微笑，他向比爾眨了眨眼睛，「你不也做出了和我相同的選擇？」

是的，比爾心裡明白，年輕的他嫉惡如仇，中年時終於看清世界的灰，而到老時，他已老無所依，即將成為這世界灰色的犧牲品。

黑色守望拯救了他，孤苦一生的老比爾再次找到了生活的希望與目的地，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他不再需要在這個世界豎起自己的偽裝，他只需要讓真實的自我再次出現在劇變的世界。

「是的，史蒂夫，我們都一樣。」

史蒂夫與老比爾一同走到了黑色守望總部的門前，那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厚重木門。

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

「歡迎回到黑色守望總部，主人已等候多時了。」一身華麗玫瑰色長裙，維持高挑美麗亞裔女子形象的梵，接待了比爾與史蒂夫兩人。

梵向史蒂夫與比爾略微低了低頭，向他們示意。

比爾與史蒂夫明顯已適應了梵對那位大人的稱呼，他們明白那只是梵的一種，為了表達她親昵的一種叫法。

因為這句主人，世界各國可鬧出過不少笑話。

「請入內，外勤裝備與任務詳細已準備完成，在此之前，請先與主人相見。」梵讓出了身位，而在黑色守望總部的內部，一切都看上去平平無奇，就連人們想象中的科幻感，都不能在這裡找到。

偶爾路過黑色守望總部前門的人，也都匆匆而過。

史蒂夫與比爾相視一笑，踏入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