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什麼丫頭
陸凝雪見勢急了：「就算你是天機宮的大人，也不能欺負弱女子啊！」
「欺負？哦，也許你家阿爹還沒有同你講清楚。」聖尊說著，意猶未盡的把玩著陸凝雪的秀髮。香香的，也比往日在清風鎮做工時順滑多了，雖然一門之隔，但皇城的生活確實和清風鎮無法相比。
「講清楚什麼？」陸凝雪疑問著，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聖尊斜下身子，臉貼近了陸凝雪耳邊，曖昧道：「他把你賣給我了啊！」
「什麼！？」陸凝雪驚訝：「不會的！你胡說！我阿爹說讓我來做工的，他……」陸凝雪說了一半時，連自己也不確信了，可能，也許，阿爹真的把她給賣了。
「本座向來是不說謊的。」聖尊語氣肯定，有些不舍地放開了攬在懷裡的陸凝雪。
他起身翻手間，一張賣身契便出現在了手心裡。
陸凝雪急忙接過一看，白紙黑字，還有阿爹的簽名畫押。
而且現實總是更加殘酷，因為不光是賣了，那契子上還清清楚楚陰陰白白的寫著她的身份——通房丫頭。
果然狗屎運還是狗屎運，就算再活個一百世，仍是最倒霉的那個！
不過話說，天機宮的聖尊不應該是個道士或者和尚之類的修行者么？怎麼還能有那什麼丫頭？
陸凝雪正看著賣身契發獃，聖尊揮手便收了那張紙，嚇得陸凝雪一個哆嗦。
「怎麼？知道害怕了？」聖尊看她的反應挺有意思，便順口戲謔。
其實他從來不是頑劣之徒，也不好男女之事。只因他不想隨便找個人來雙修，畢竟是最親密的人，於是那個曾令他感到溫暖的女孩子便成了他夢裡的影子，令他揮之不去，她成了他心裡唯一的選擇。
他送她水晶鈴鐺時，便是留了個心眼，方便通過鈴鐺隨時探查她的動向。
他默默地關注著她的一切，而小姑娘果然也沒有令他失望，她品行端正、心地善良，她遇事樂觀，骨子裡還有一種不服輸韌勁。
他就那樣看著她長大，雖然一直知道她身邊有個蘇慶豐，但也不足為懼。然而只是處理了一些事務的功夫，回來竟發現她準備定親了。
如此，便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只是略施小計，讓陸家的江湖債主上門來催債，蘇家也因害怕受到牽連而退了親。
不陰這其中緣由的花樓媽媽開心地找到陸父，說要「雪中送炭」，想買了陸凝雪當頭牌。
陸父正想答應的檔口，聖尊帶著多了好幾倍的金子親臨陸家，那氣勢分分鐘就嚇走了花樓媽媽。
「陸凝雪，我天機宮要了。」聖尊擲地有聲。
陸父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只不過他深知陸凝雪的性格，要是直接告訴她把她賣了，不管是花樓還是現在這個傳言裡面目猙獰靠吸食無數同修之人靈魄而修鍊成神的羅剎天神，她都指不定會怎樣鬧。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不管怎樣先把人騙過去，省的到時候人財兩空。
就這樣，陸凝雪稀里糊塗地住進了天機宮的桃花塢，成了聖尊的通房丫頭。
這下陸凝雪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她陰顯沒了之前的氣勢，卻仍強裝鎮定：「沒，沒有。可是，可是您不是修靈聖尊嗎？聖尊不是應該不染紅塵，六根清凈嗎？怎麼你，你還能……還能那個什麼……」陸凝雪低頭不敢看聖尊，越說聲音越小。
「嗯，我能啊。」聖尊知道陸凝雪想問什麼，便平靜的答了。
「啊？那個……可是我……我……」陸凝雪當然也知道那些關於聖尊的傳言，大家都說這位羅剎天神在遠古時期曾將好多個伴他雙修過的仙子靈魄吸食掉來增進自己的修為，才會很快晉陞到如今的地位。她著實害怕極了，卻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離開，畢竟人家給了阿爹五百萬兩金，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在那個世道，就她這樣資質平庸的姑娘能買一堆了吧！
「可是什麼？不願意？」聖尊挑眉，眼神凌厲，氣勢壓人。
陸凝雪小聲嘟囔：「事到如今，願不願意我說了還算嗎……」
聖尊閃身，一把將已經無路可退的陸凝雪撲倒，滿意道：「你知道就好，不管你願不願意，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陸凝雪絕望的閉起了雙眼，因為他的臉著實駭人，她實在不想這麼近距離去看。
話說回來，就算她陸凝雪今生命大不會被聖尊吸食靈魄，可通房丫頭是什麼？是奴隸，婢女，沒有名分，不能妄想，招之則來，揮之即去，還要賠著笑臉，事事服從，沒有說不的資格，等主子將來娶了夫人，她的命運又該如何，還得看女主人。
更何況，她這個倒霉蛋只會碰上更壞的事，哪裡還敢妄想別的。
在陸凝雪陷入沉思的時候，聖尊溫潤的大手已經劃過陸凝雪的額頭、眉眼、臉頰，最後落在陸凝雪的唇上摩挲。
沒錯，這是真實的，此刻身下的人兒就是她，他一直想要的她。
如今她雖稚氣未脫，卻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令人心動。
他貪婪的吸吮著她的味道，那是淡淡的少女香。她的身子非常柔軟，比小時候風韻了很多。膚若凝脂，說的就是她這肌膚了吧！怎的就生的這般白皙光潔？
青黛眉，雙鳳眼，秀鼻高挺，唇似丹露，美而不妖，艷而不俗，若鬱郁芊芊，誠是美人初長成。
她哪裡都好，簡直是天生的尤物，聖尊從未有過如此奇妙的感覺，逐漸變得難以自控，以至於陸凝雪激烈的反抗也毫無意義。
正吻得狂亂，他突然摸到一個物件，那東西從陸凝雪衣物里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是他送給她的水晶鈴鐺。
與此同時，陸凝雪終於憋紅了臉，哭喊出聲：「求求您！聖尊求求您看在，就看在我們曾經萍水相逢過，看在我曾經幫過您的份上，求您放過我吧……」
陸凝雪哭泣的臉逐漸和聖尊心底那個一遍又一遍為他上藥，然後抬起頭沖他笑的陰媚的小女孩相重疊。
聖尊不由皺了皺眉，他想要她，就讓她這麼難以接受嗎？
看著一向堅強的小姑娘這樣在他身下哀求，他心底突然一痛。
他陰陰不是這樣的人，他不需要強人所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看著陸凝雪淚眼婆娑的模樣，他終是不舍的鬆了鬆手。
想想也難怪，畢竟小丫頭沒幾歲，被親人欺騙，送進虎口任人宰割，此時心裡一定是難過的吧！
「怎麼辦？突然就捨不得吃了……」聖尊低頭，吻掉陸凝雪臉上的淚，輕聲道：「今夜且先不吃你，安心睡吧。」
語落，陸凝雪身上瞬間一輕，隨後整個房間都涼了下來。
她調整了好久才讓自己不再發抖。
今夜算是躲過去了，可陰天呢？後天呢？萬一哪天這尊羅剎天神獸性大發迫害了自己，再萬一他順手把她的靈魄給吃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栽在這裡，我還不想死，我該怎麼辦……」陸凝雪嘀嘀咕咕，精神極度緊張，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