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婆娘
看著系統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說朗納爾是有些懵逼的,他對這系統了解的並不算多,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了解這個系統。
目前他的身旁還是有很多人的,就怕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木箱里的金幣憑空消失,怎麼解釋?難不成又賴到奧丁神王上?可是不獲取內心又十分的不甘。
朗納爾將木箱重新蓋了起來,但系統光幕還存在將黃金收入系統的選項。不管了,朗納爾沒有多猶豫,直接點擊了接受。
眼見系統右上方的金幣數量有了動靜,從零變成了一千單位。一個箱子的黃金居然能轉化為這麼多金幣啊,這讓朗納爾興奮不已。
再次打開木箱,卻發現裡面的黃金消失了。很好,接著往下一個裝著黃金的箱子走去。然而靠近之後卻並沒有出現將黃金收入系統的選項。
不可能啊,剛剛都可以收入系統的,然後朗納爾帶著懷疑的神色打開了木箱,居然是空的。
為了驗證某一個猜想,朗納爾迅速打開了其他裝著黃金的木箱,然而此刻的木箱早已沒有那種裝著重物沉甸甸的感覺,其他的木箱也是空無一物。看樣子系統是把這片區域的黃金都給收系統里了啊。
「我的天啊,那不是我們剛剛搬出的裝著黃金的箱子嗎,裡面的黃金去哪了」在朗納爾打開眾多裝著黃金的箱子時,周圍正在警戒的維京戰士也注視到這一幕,他們連忙上千繼續檢查眼前的木箱。
維京戰士驚訝的聲音引起了旁邊更多戰士的注意。這裡的每一份黃金都有他們的三成在裡邊,這可是他們犧牲十幾位兄弟所換來的,現如今竟然憑空消失,這讓眾人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維京戰士們很憤怒,但是卻沒有憤怒的對象,因為他們在修道院地底下發現這些箱子時,裡邊可是實打實的裝著黃金的,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漸漸的,有戰士憤怒的看向了不遠處跪俘在地的那些牧師,緊接著所有人也將目光看向那群被捆綁的牧師。
當海斯泰因知曉黃金的消失,他也是震驚的,這裡邊的黃金可有六成是他的,儘管蒙泰居的城堡已經存放了不少的黃金了,但是誰又會嫌錢太多呢。
海斯泰因知曉這群牧師並沒有欺騙他們,因為他剛才也看到了存在箱子里的黃金,如今卻離奇的消失了,然而戰士們需要宣洩他們的憤怒。
於是,牧師們不明所以的開始慘遭戰士們的毒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朗納爾默默的呆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因為他也不是故意的,本來只想收取幾箱子黃金看看有什麼作用,卻不成想到系統太強大,將所有黃金都收入系統。
..........
不知過了多久,牧師們早已沒有了動靜,躺在不遠處的地上,臉頰上布滿了鮮血。
而旁邊不遠處的那群修女,已經被嚇得低聲哭泣。他們未來的命運早已註定,將要成為這裡有功將士們的妻子。
海斯泰因沒有同樣上去給了這群牧師兩拳,他必須得表現出淡定和釋然,以此平復戰士們內心的怒火。連海斯泰因大人沒了六成黃金都沒有在意什麼,他們這群戰士又計較什麼呢。
很快,隊伍又在修道院城門前重新集合。他們這次並沒有太大的收穫。僅僅只有些許零散的金銀銅幣、能裝滿兩大馬車的小麥和十幾個修道院的修女。這和他們以往整活的收穫可差遠了。
朗納爾站在隊伍一個不那麼顯眼的地方,眼睛目視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系統光幕在他眼前浮現,看著金幣:1000(可點擊)的位置點了下去,只見系統光幕跳出了一個商城的頁面。仔細看去,這商城怎麼這麼像前世的淘寶APP?
只見首頁有著好幾個大大的推薦,最面前的是推薦是一件全身盔甲,類似中世紀晚期的那種全身板甲,點開一看,價格:10。
朗納爾有些無奈,到了中世紀還要被類似淘寶的APP所支配。他趁別人沒有注意著他時,仔細的研究了下這商城。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但是卻沒有看到什麼電子產品之類的科技造物。
板甲,那可是好東西,前世的記憶告訴他,以現在的長劍長矛都是很難打穿的防禦,只要有足夠力氣,就能像重裝坦克一樣無所畏懼。
「朗納爾少爺,伯爵大人正在找您,大人讓帶您過去」一個聲音將朗納爾從當前狀態拉出。
「你知道父親找我什麼事嗎」朗納爾有些疑惑道。
「抱歉,少爺,我並不知道伯爵大人找您什麼事情,但我在伯爵大人看到約維克大人和比爾松少爺,他們似乎都在等您過去。」
朗納爾一路避開地上躺著的屍體,跟著眼前傳話的僕人走向修道院里的議會大廳。這是朗納爾第一次進入天主教的教堂。
教堂不大,有兩層樓,最顯眼的標誌建築是一處高高的鐘塔,就是那種一個柱子那麼大的木頭撞上去會發出「鐺鐺鐺」的鐘塔。
修道院的中間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小院,裡面種滿了不知品種的植物。
很快,僕人帶著朗納爾來到一處建築物前。門口有兩個近衛戰士站崗,再往裡走去,一個巨大的耶穌雕像立在最前方,那正式基督徒每天做彌撒和禱告的地方。
在雕像不遠處,此時正看見父親海斯泰因和約維克叔叔等人不知道在商討著什麼。
「哥哥,我們這次收穫很少,少了那一批黃金,我們這次整活的本錢都不夠,而且底下的戰士嚷嚷著想要搶奪下一處城市。」約維克有些無奈的對海斯泰因說道。
「那麼你們的意思呢」海斯泰因看向其他幾名心腹問道。
「我們贊成約維克大人的意見,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們這次劫掠難道要空手而歸,這樣我們會成為維京人的恥辱的。」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都同意搶奪埃塞克特堡嗎」
「是的,大人」眾人異口同聲到我。
「我認為,我們進攻埃塞克特堡大概率會損失慘重,我們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甚至連樓梯都沒有,難道我們要讓戰士們扛著木樁,通過撞開城門進入城市內嗎?」此時,朗納爾發出了與眾人不一樣的聲音。
其實在座的眾人都清楚朗納爾所說的話,但貴族的榮耀讓他們面子上過不去。再者死去的戰士又不是他們的性命,死的人多了,那麼活著的人分到的財物就更多。
「或許我們可以劫掠一次埃塞克特堡,樓梯可以交給我處理,我們想我們應該可以減少戰士們的傷亡。」朗納爾突然想起了系統商城,又對在座的眾人道。
作為一個傳統的維京人,海斯泰因是不想後退的,他的榮耀也不允許他後退。他就是擔心可能會損失大量的戰士,以至於回到蒙泰居時遭到西法蘭克國王查理二世的進攻。
維京戰士們當聽到他們要攻打那座輝煌的城市時,一個個都歡呼雀躍,彷彿埃塞克特堡早已是他們囊中之物一樣。
而朗納爾此時來到修道院后的樹林中,見四下無人,打開了系統商城,收索關鍵字樓梯。頁面上,有修電線的那種四五米的樓梯,也有宿舍上下床的樓梯等不同的樓梯。
不知遊覽了多久,看到了一種較為寬大的工程梯,全梯身特種鋼鐵製造,能同時支持三人攀爬,最長可達十米,可自由調整梯子長度。再看價格,5金幣一個,算是有點小貴了。
十米有將近三層樓的高度了,在他經過埃塞克特堡時,目測城市的城牆只有將近七、八米高,這個梯子絕對夠了。
再往下看去,這系統商城居然還有優惠券_,滿五十減五,滿一百減十,算是打九折了。
沒有多想,朗納爾領了個滿一百減十的優惠券,下單了二十個這樣子的工程梯。
「誒,怎麼是支付一百,不是說好的一百減十呢,不是九十嘛」朗納爾又仔細望去,系統商城這貨居然還要收十金幣運費。
朗納爾頓時欲哭無淚,他在淘寶免郵慣了,就從來沒有付過郵費,另外最最重要的是,這郵費居然比他買的工程梯還貴!
交易完成,二十把工程梯突兀的出現在了朗納爾的眼前。
「啊,這梯子可真沉啊,是這梯子太重,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工程梯梯身長六米,大概有四五百斤的樣子。朗納爾上前試著將一個工程梯立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卻發現只能太高一小段距離,然後又掉落在地。
「父親,梯子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你們叫多點人過去把梯子搬過來吧」
很快,眾人來到了這處較為幽深的樹林中,每三個維京戰士扛起沉重的工程梯向目前暫時的營地走去。
「這是什麼,這東西好像是梯子,我重來沒有見過這麼重這麼堅硬的梯子,它可能比我的戰斧還要堅硬。」一名十六七歲的維京戰士好奇道。
「嘿!埃瑞克小娃子,你沒見過的東西可多了,你還是努力一下立個功,伯爵大人說不定就會賞你一個小妞,哈哈哈」兵油子艾里克笑道。
「那麼說你見過世面了,那你說說這東西是什麼做的啊」埃瑞克稚嫩的臉龐有些羞紅,指著肩上的工程梯道。
「你給我十枚金幣我就告訴你」艾里克故作鎮定。
朗納爾看見系統上顯示附近有黃金可收入系統中,不用猜,這肯定是維京戰士們身上帶著的金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點接受。
內心掙扎了一下。「我可是一個好人啊,我不能做這違背我內心的事情。」朗納爾不斷的勸慰自己。
其實他是傷了大家的和氣,因為你身上的錢前一秒還在,下一秒卻不見了,這是的你會想是不是調地上了,可能性不大,否掉。然後你就會想是不是旁邊的人趁我不注意扒拉了我(●—●)
「他要十金幣才告訴你,我只要一金幣我就告訴你這是什麼做的」然而朗納爾聽見埃里克和艾瑞克的對話,眼睛頓時閃閃發光的望向埃里克。
「好~好的,少爺」這可埃里克稚嫩的臉龐羞的更像紅色的蘋果。
扛著沉重的工程梯,維京戰士們並沒有去想工程梯為什麼出現在那片幽靜的樹林,也沒有去思考工程梯的製造材料的鋼鐵的出現是否合理。
這個年代的人生存已經是十分的不易了,他們只有眼前維持生存的糧食和物資,能加入軍隊已經算是改變命運了,不然他們一般從出生到死亡都只呆在一個地方生活,除了勞作還是勞作,沒有絲毫的流動性。又哪有時間去思考與他們生活無關緊要的東西呢。
..........
「朗納爾,這些梯子是從那來的,它們看起來很不錯」朗納爾再次走進修道院的一處室內,比爾松側目問道。
然而朗納爾並沒直接有回答堂哥比爾松的話語。直接向在座的眾人道「我準備了二十架梯子,每張梯子可自由伸縮,夠三人攀爬了,你們熟悉下梯子的情況。另外,我想問的是,請問你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嗎?」
朗納爾並不想回答梯子的來歷,因為以後他肯定還要購買其他更多的貨物,「難不成每買一次都解釋一次?我不解釋等他們習慣了也不會繼續詢問。」朗納爾內心暗道。
與此同時,埃塞克特堡,一處金碧輝煌的昏暗大廳中,牆壁上,燭光灼灼,一點點的驅散大廳中的黑暗,點亮了大廳,照在大廳中每一個人的臉上。
「諸位,我們的修道院此時應該已經陷落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頭戴王冠的費維丁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我們現在已經成為維京人砧板上的魚肉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逆轉局勢的可能了。」一位面色憔悴,神情失落的老人低語道。
就在維京戰士進攻修道院時,他就請求國王讓他帶領城內所有的二千多人的軍隊前往修道院,進攻維京人的後背,與修道院里的軍隊兩相夾擊,讓維京人進退維谷。
那時是最有贏面戰勝維京人的一個機會,老人深知己方士兵人數少於維京人,除了等待一個絕佳的契機,不然就再也沒有贏面。
而老人的請戰卻遭到了拒絕。回想起費維丁的話語,「也許他們搶完修道院就會離開的,他們應該不會願意冒著巨大的傷亡來進攻我的城堡。」老人不由得笑了笑,費維丁親手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維京人。
「希望維京人真的劫掠夠了吧」老人內心期盼道。他是真的不希望這個自己生活了五十多年的城市毀於一旦。
老人名叫布里安,想想已經在康沃爾宮廷內閣里當了將近五十年的宮廷首相,經歷了三代國王,然而這一代的國王費維丁卻並不待見他。認為布里安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他作為國王的威嚴。
「老東西,你不要在這蠱惑人心了,我們康沃爾王國的軍隊是戰無不勝的,如果維京人敢來攻打我們的城堡,看我們的軍隊如何狠狠的教訓他們」說話的人是內閣的軍事大臣米爾,說起來他自己說的話甚至連自己都不相信,他是看見國王費維丁的臉色不悅,只好站出來江湖救急。
「就是,你又不是軍事大臣,你又懂什麼。」
「就是,別在這大放厥詞丟人了」
「就是,自以為是的惡棍,滾出去」
在場的大部分開始紛紛應和軍事大臣米爾,他們也留意到國王對布里安的話語感到不悅。
「唉!」布里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埋著沉重的腳步向大廳的出口緩緩走去,他那佝僂的背影被燭光長長拉扯在金碧輝煌的裝潢上,漸漸遠去。
然而國王費維丁並沒有挽留布里安的意思,他早已經受夠了這個經常讓他難堪的老人,儘管這老人的話語總是對的。
老人雖然離開了,但會議還在繼續,依舊繼續討論著即將可能到來的麻煩。大廳內時不時的傳來爭吵。
「夠了,你們下去吧,我需要休息」看著亂糟糟爭吵著的眾人,沒有得出任何的應對辦法結果。這一刻他感覺心好累,好累啊。
..........
維京營地,一片片炊煙升起,小麥的麥香向四周飄散而去,飯後,他們將向康沃爾國王的首都,埃塞克特堡進發,那是他們今晚落腳的地方。
「兄弟,這小麥煮起來可真香啊,比在家吃的那些黑麵包味道好多了」
「那當然→_→,伯爵大人是個好人,當年我要是沒追隨他,說不定我現在還在日德蘭當個農夫給當地貴族老爺交稅呢,哪有現在的生活好。我偷偷跟你說,我可有三個婆娘......」
「是嗎,兄弟,那你可真幸福啊,希望我也能有像你那麼幸福的一天。」
「那簡單啊,看到了那群修女了嗎,只要你有功勞,那你就能在她們中選一個當你的婆娘......」
不遠處的修道院,早已沒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和鮮血,一切都被清理掉了,有的只是乾淨整潔的路面,但空氣中依稀可聞到一股若即若離的血腥味,春風並未將它們吹散。
又是那間做禱告彌撒的大廳中,此刻已經成為了維京人的總部。
這裡除了朗納爾和海斯泰因外還有三個年輕的面孔,他們與朗納爾擁有相差不大的歲數。
「孩子,我感覺得到,你長大了,你的未來是美好的,但你也是時候需要幾個幫手了,靠個人的力量是很難實現那份未來的美好的。」
「看到了嗎,這三個孩子是我兄弟留下的孩子,我想他們三個能幫助你去實現你的那份美好,你們可以互相認識下。」海斯泰因指了指那三個有些稚嫩的面孔,絲毫不掩飾內心的釋然。
「您好,少爺,我叫埃瑞克~布勒斯特,我們之前見過的」朗納爾看著為首的第一個人,有些社死。
沒錯,他就搬運工程梯時被艾里克嘲笑的那小子,也是將一枚金幣遞給朗納爾的那小子。
「你好,埃瑞克,第一次見面,我想送你一份禮物,你能伸出你的右手嗎?」
語畢,只見朗納爾在身旁的口袋中掏了掏,拿出來一枚有些歷史感的羅馬金幣,輕輕放在埃瑞克的手上。「這總算是物歸原主了」
緊接著又與另外兩名小夥子握了握手。一個名為奧卡斯~斯威夫特,另一個名為卡奧斯~斯威夫特。他們二人是雙胞胎兄弟,長相幾乎一模一樣,反正朗納爾是分辨不出來的。
三人都是相貌堂堂,身高一米九的健壯小伙,眉宇間帶著一縷英氣,肌肉感十足,不管是哭是笑,他們三人肯定都是很好看的那種。
時間過得很快,維京戰士們已經重新收起行囊,而原本紛亂嘈雜的營地也重新回到了他本來的樣子。
英格蘭下午的太陽十分的溫暖,如果可以,這裡絕對是一個安家的絕好之地。畢竟北大西洋的暖流可不是蓋的。
埃塞克特的城牆上。
「你說那群維京人會來攻打我們嗎」一名衛兵有些無聊道。
「你是說那群該死的維京人嗎,他們不是往修道院去了嗎,也許修道院的什一稅能滿足他們的胃口,這樣他們應該不會來打我們的主意。」
「對了,你聽說了嗎,布里安大人被國王趕出王宮了,你說像布里安大人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被國王趕出王宮呢?」
「也許是布里安大人老了,國王~~~誒,那是什麼」一名士兵忽然間看到修道院方向的地平線上揚起了些許塵土。
「那~那是,那是維京人,不好,你趕快去向國王報告」另一名衛兵對著剛剛聊天的衛兵道。
不遠處的大地上,塵土飛揚。
維京大軍如一條黑色巨龍般向眼前的埃塞克特城堡進發,雖然速度不快,但卻讓人城牆上的衛兵感到一陣陣的壓抑。
「他們能戰勝這支軍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