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不同
弓勒姆爵爺和卡布拉教授重新坐在了書桌的兩邊,卡布拉教授沉吟了一下,非常正式的說:「首先我要告訴您我的殿下,依據《神聖教諭》和《璀璨大憲章》的釋讀您已經可以算是一名榮耀的男爵殿下了。.由於您還沒有成您,依據《神聖教諭》和《璀璨大憲章》的有關釋讀,您的祖父也就是您的襲爵來源人,將有權利給您臨時指定一位顧問,以便在重大問題上,給予您一些誠懇的建議,鄙人十分榮幸的被貝納瓦.康貝奇殿下指定為您的特別顧問,我已經呈請米哈格國教職部暫停教職,跟隨您前去遙遠的勒姆星系,也就是您領地的所在地,在未來三年中為你服務。」說完卡布拉教授站起身子,向弓勒姆恭敬的微微偔首致意。
弓勒姆畢竟是出生於強大的貴族家庭,從小也是接受的正統的貴族教育,冷靜后態度馬上變得得體了許多,他深知在這樣正式的談話中,如果還是以前的那種恭敬地姿態將是十分不體面的舉止。他的神情也變得十分莊重,努力模仿著只見過短短几面的高祖貝納伯爵殿下那種拿腔拿調的姿勢與容態說:「我很榮幸能夠得到您的幫助與指導,卡布拉教授,您一直是我人生的導師與成長中的燈塔。我對您以前給與我的幫助致以十二萬分的謝意。」弓勒姆也站起身來緩慢而優雅的偔首回禮「我敬愛的、親愛的卡布拉教授。我甚至有一種不太得體的建議,」弓勒姆微微想了一下措辭接著說「一想到我能得到您睿智指點的機會只有三年,我就是那麼的惶恐與不安。這種不安使我不禁妄想,我能否在得到您的智慧的同時,也得到得到您的忠誠與擁戴,我希望能讓您成為我領地中第一位就封的世襲爵士,當然我將封敕您相應的采邑。如您能夠答應我將不勝感激。」
卡布拉教授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老練的卡布拉教授在得到弓勒姆將成為領主爵士后,就深知這對自己來說,也是改變自己和整個家族命運的難得機遇。只是他以前的預想是在位弓勒姆服務三年後,弓勒姆會給自己和長子擔保並繳納貴族奉金,那麼自己就能夠得到世襲爵士之位,自己可以回到蔚藍之橋繼續擔任教職,長子代理自己為弓勒姆服務並最終得到一塊采邑。沒有想到這樣子改變整個家族命運的機會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連一秒鐘都沒有耽誤,卡布拉教授馬上回答:「卿下將馬上辭去米哈格子爵國之教職,卿下剩餘之生命與家族之榮光都將繫於貝納瓦殿下與您之家族。」卡布拉教授快步走到弓勒姆屈膝半跪,親吻弓勒姆手上雕刻這荒蠻造物之女神納曼傑蕾絲神紋的戒指,並十二萬分莊重的說:「我的智慧就是您的智慧我的殿下,以荒蠻之造物納曼傑蕾絲真神之鑒為證,我卡布拉家族將效忠於貝納瓦家族直到家族消失的那一天。」弓勒姆將右手放到了半跪著的卡布拉教授的左肩大聲說:「我之榮耀就是你之榮耀,以知識與博學之主麥卡曼曼里拉真神之鑒為證,我貝納瓦家族將守護卡布拉家族直到家族消失的那一天。」
這樣子簡單的封爵盟約,是最樸實的戰時封爵禮,幾乎不會在平時使用,畢竟一名有采邑的世襲爵士的分封應該是莊嚴而隆重的。但是這樣以對方信仰之真神為證的封爵禮也是完全符合《神聖教諭》和《璀璨大憲章》之釋讀的。所以話音剛落,一陣充滿陰冷荒蠻氣息的墨綠色光華和一陣柔和內斂的淡白色光華同時充滿了整間書房,荒蠻之造物納曼傑蕾絲與知識與博學之主麥卡曼曼里拉神恩已臨,兩道光華緩緩形成,荒蠻之造物納曼傑蕾絲與知識與博學之主麥卡曼曼里拉的神紋,然後慢慢散去,真神已證,卡布拉教授襲封卡布拉世襲爵士。同時也證明了弓勒姆分封的合法性,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就是說兩位真神的神恩降臨已經證明了弓勒姆擁有了貝納瓦男爵之身份。
弓勒姆男爵和卡布拉世襲爵士以前的身份,顯然不可能親身體會到,真神恩典之威嚴與偉大。
呆了好一會。慢慢的弓勒姆回過神來,看著也回過神來的卡布拉彷彿又變回了以前的弓勒姆,他哆嗦著說:「好了,好了,教授我想我在非正式場合還是喊您教授習慣些,您在無人時也還是叫我西姆吧,好嗎?」
卡布拉爵士看了弓勒姆好大一會才開口到:「如您所願,我的殿下。」
弓勒姆這才長出了一口大氣說:「教授,我敬愛的教授,您看,別管我們變成了什麼,在偉大的真神面前,是沒有任何改變的,我們仍如螞蟻一樣渺小。我們和諸位真神的距離還是那麼的遙遠。」
卡布拉爵士聽到這話,馬上用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嚴肅的說:「西姆,我親愛的殿下,永遠不要再用這樣的語氣評論真神。與您說的恰恰相反,身份的改變會使我們離神更近。真神是永遠不會將剛才那樣的莊嚴與神聖,賦予一名未來的世襲貴族和一名非戰鬥系高階職業者之間的盟約的,您想想就會覺得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多麼的滑稽。但是您不覺得那樣的莊嚴與神聖出現在一位榮耀的領主殿下的分封他第一位世襲爵士的儀式中是那麼的恰如其分嗎?」
卡布拉講到這裡微微停頓,注視著陷入深思的弓勒姆緩慢的說道:「諸位真神的神恩照耀著整個泰勒格塔大星域,萬億的民眾都能深深體會著神的恩典,但是只有您與其他九百七十八名領主貴族才是諸位真神真正的寵兒啊。」卡布拉又停頓了一下,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永遠記住,真神的恩典時刻在您身邊流淌,真神的眼睛時刻注視著您!我的貝納瓦.弓勒姆男爵殿下。」
弓勒姆聽到這樣好像讚賞的話,心裡卻一陣發毛,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心裡沉重的想:「也許只是這番話就值得一個世襲爵士采邑了吧。」
卡布拉看著心情沉重的弓勒姆笑了起來:「沒您想的那麼的嚴重西姆,這只是一個老人對您身份的多餘提醒吧,來,我的殿下,讓您的下卿給您倒上一杯紅茶,然後我們坐下來,我給您仔細的講一下發生的一切。」
說著卡布拉爵士把紅茶倒出一杯,遞給了弓勒姆微笑著說:「西姆,我記得其實您喝紅茶一直都是放涼再喝吧?」
弓勒姆這時神色才已經完全平復了,他接過已經冰涼的紅茶大口喝著,邊喝邊說:「是啊,只有涼紅茶才有那麼濃的奶味啊,好了,親愛的卡布拉爺爺,告訴我發生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