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化龍劫
PS:開頭略平淡,友情建議直接跳到第七章
一片普普通通的荒山間,立著幾道年輕的身影。為首者是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金光中的青年,髮絲飛揚,眉清目秀,身材挺拔,渾身都透發著無敵的信念。
他手持一桿暗金色的長槍,大戰一個腦後生有五色神光的俊美男子,黃金血氣滔天,突然他施展了一記霸道無比的拳法,俊美男子大口咳血,橫飛了出去。
「受死吧!」另一隻渾身金毛的猿猴,不過一米高,卻似有鋼筋鐵骨,手持一桿烏金大棍,掄到了俊美男子身上。
俊美男子慘叫,幾乎被腰斬,身體都在痙攣。
虛空裂開,一個相貌平平無奇,身材不高不矮的青年走出,上來就是一記神術「大摔碑手」砸了下來。
俊美似女的青年像一個沙包被反覆圍攻,骨頭多處斷裂,慘叫不斷。
虛空不斷開啟,一條大黑狗和幾個青年大步跨出。
「打的好,這個狗皇子連平民都殺,他的血是有多冷?死一百次都難以救贖!」
「你當年追殺我們就算了,而今變本加厲,滅掉多少古教,連平民都殺,真是沒有一點人性。」一個身穿獸皮戰裙,赤裸著臂膊的高大蠻族青年大喝。
「狗皇子,還敢囂張不,還敢屠城不?」一匹龍馬衝來,一蹄子蹬到俊美青年臉上。
一群衣著各異、頭角崢嶸的強者圍了上來,個個殺意濃烈,像是看見了最可恨的仇寇一般。
俊美青年眼神閃爍不定,森寒道:「你們群戰於我,算什麼本事,可敢與我單人獨戰?」
「哈哈哈……你不配!」
「你先被聖皇子差點打死,而後險些被姬子格殺,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
「你們不能殺我,不然祖王會把整個大地掀翻過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俊美青年大吼。
「哼!」回應他的是一條烏黑的大鐵棍。
……
「殺了你們……把你們……全都殺光……」巨大的蟠桃古樹下,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喃喃著,一雙眼似睜似閉,也許是睡得太久,嘴角有一點口水淌落。他生的十分清秀俊美,唇紅齒白,雖然年紀還小,卻已經有了美男子的潛質。
「鳳師弟,鳳師弟,醒醒!」一個比他大不了太多的少女拍了拍他的額頭。
「殺了你……卑賤的雜碎……嗯?」南宮鳳感覺頭有些沉,眼前的景物快速變幻,又回到了熟悉的瑤池。
「你最近怎麼回事,又在做噩夢嗎,說著可怕的話,殺光什麼的?」少女相貌不是多麼美麗,不過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一隻白嫩的小手關切的摸了摸男孩的額頭。
「啊?我有說什麼奇怪的話嗎?」男孩還有點迷瞪。「七師姐,你的頭髮好像變長了。」
「你怎麼睡了一覺,連人也認不出來了?快點,今天聽說有貴客,師父都親自接見呢。」少女沒太當回事,拉著他跑開了。
「大概一年前,這個怪夢就總是折磨著我,難道我的心裡,真的在恐懼他?」南宮鳳心中許多個念頭交織。他一直以來都保守著一個秘密,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在十三年前他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那個倒霉的天皇長子。他知道那怪夢中的敵人是誰,是葉凡,是黑皇,是姬子,是東方野、厲天……
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在一年前開始就折磨著他,在夢裡,他被葉凡等人圍攻而死,八部眾也盡數慘死於神蠶公主和斗戰勝佛之手,一幕幕慘境,彷彿就在眼前。
「難道真的有不可違抗的命運嗎?」南宮鳳感覺自己也許該做點什麼。他一直以來都在竭力避免那一切,比如沒有返回那座紫山而是留在了瑤池,一直作為西王母的弟子在修行。瑤池的日子平靜而溫馨,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生活會繼續下去。
但是那些夢讓他的信念有些動搖了。
「我不該逃避,我要去戰鬥。」
「如果什麼都不做,就什麼都無法改變。」
「只有勝利或者死亡,塔塔開,塔塔開。」
……
西皇殿中,北原王家家主王成坤親身來訪。
正在和他交涉的是瑤池的當代聖主,也就是世人口中的西王母。年約三十五六歲模樣,雍容華貴,美艷不可方物,眉心一點紅,發間飛鳳九凰釵,如君臨天下的女王般。
南宮鳳聽了一會兒,原來王成坤此來是為他的兒子王騰,想以仙珍交換一枚蟠桃。
「我兒王騰有大帝之姿。」這是他說的頻率最高的一句話,聽得人耳朵都快出了繭子。
大人物的談判很複雜,小輩也只是旁聽而已,南宮鳳很快就沒了興緻,只知道最後是沒有成交。且王成坤聲稱你們未來會看見我兒的無上道果並後悔的。
「送客!」西王母揮揮手把他打發走了。
……
「你真的要去那裡嗎?」西王母換了一身居家的打扮,烏黑的長發沒有戴什麼頭飾,只是用一根絲帶在接近發梢處束了一道,她隨手把紮起來的頭髮往右肩上一放,神色複雜。
「嗯,我覺得我有必要走一趟。」南宮鳳正色道。
「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不知道再見面,你還會不會認我這個師父了呢。」雍容的美婦人臉上露出寵溺之色,將男孩烏亮的長發揉亂。
「師父說的這是什麼話?」南宮鳳心裡一驚,順勢把頭埋到她懷裡,怕被她看出異常來。
「你來自那座紫山,而且嚴格來說你是源天師……偷出來的。」
「當初你出世的時候,是一顆蛋。有長老覺得你留之不詳,提議摔了了事,不過我沒有同意。」
西王母丹唇輕啟,說出來的消息一則比一則驚人,也證實了南宮鳳的許多猜測。
「帶上這個吧,或許會有用。」案頭出現一堆破碎的蛋殼,種種神秘無比的天然花紋依稀可辨。
「你已經修鍊到四極秘境大圓滿,在外行走小心些足夠了,一定要收好這個。」王母將一條銀色項鏈戴到了南宮鳳脖子上,他心裡明白這不可能是普通的飾物,必然是保命的法器。
「不管發生了什麼,師父都永遠是我師父,徒弟怎麼會害師父呢。」南宮鳳心中感動,勾住她的脖子在她雪白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