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磨皮
「對，這就是練武！」
「不過，這是他們練武的方式。」
「至於你，才剛剛來，還沒資格這樣練。」
「你只能先去前面的沙堆里磨皮。」
於是，夏師兄將石運帶到了一堆沙子面前。
這裡也有十幾人，都在努力把手指插進沙子里。
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
甚至，手指都紅腫破皮，十分痛苦。
夏師兄緩緩解釋道：「我們金指門的武功，練的就是雙手！或者說，主要是手指。」
「我們是外功，主要鍛煉皮膜。」
「必須得將手指上的皮膜，鍛煉的無比堅韌。」
「因此，剛入武館者，就先用沙子鍛煉手指上的皮膚，這就叫磨皮！」
「什麼時候，你的手指插入這沙子當中，沒有了任何痛楚的感覺，那就差不多可以和他們一樣，去樹榦上練習了。」
石運眉頭微微一皺。
要讓手指插進沙子里都沒有任何痛楚。
要麼是痛覺神經受損。
要麼就是手指上布滿了老繭。
可是，這就是練武嗎？
與他想象中截然不同！
「就這麼簡單？」
石運忍不住問道。
「簡單？」
夏師兄冷笑一聲道：「你自己練，手指早就廢了。」
「而我金指門則會配給獨門秘葯，用以恢復你們的手指。」
「而且，這才剛剛開始，連技巧都難以掌握。」
「你要想掌握磨皮的技巧，都得幾天時間。」
「以後等你們開始用樹榦練習，那還會有相應的呼吸法配合。」
「所以，不要好高騖遠，慢慢練吧。」
石運點了點頭。
周圍的其他學徒，也都是和他一樣。
在沙堆當中磨皮。
每一次都很努力，手指上血淋淋的。
於是，石運放下了拐杖，弓著腰。
按照夏師兄所說，全力以赴將手指猛的插進了沙子當中。
「噗嗤」。
石運手指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他這才發現，沙子當中似乎還摻雜著一些碎鐵屑。
並不僅僅是沙子。
這樣對手指的傷害特別大。
就這一下，石運的手指就快破皮了。
「不對，你的技巧不對。」
「需要全力以赴，調整力道，將手指乃至於整個手掌都插在沙礫當中。」
「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限度的利用沙礫磨皮！」
「記住，我只示範一遍。」
夏師兄開始向石運示範。
「噗嗤」。
夏師兄速度極快，手指瞬間插進了沙礫當中。
隨後又快速抽出，但手指卻毫髮無損。
石運若有所思。
看來，這磨皮也是需要技巧。
不過，如果僅僅只是掌握技巧，那石運可就不怕了。
他有綠色光環。
能替代長時間的技巧練習，快速掌握技巧。
只是，當石運聚精會神，眼前出現了綠色光環與紅色光環后。
他卻沒有看到虛幻人影。
虛幻人影，代表著烙印。
每一種技能的烙印。
「還沒有烙印，是不是說我剛才的一次磨皮，其實還沒有掌握真正的技巧？」
石運皺著眉頭。
不過，這不是什麼難事。
他只需要再次嘗試練習就行了。
只要成功一次，那他就一定會有磨皮烙印。
於是，石運開始了第二次練習。
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看著石運雙手鮮血淋漓。
夏師兄嘴角微微一笑。
倒也沒有說什麼。
當初他剛剛磨皮時，也以為很簡單。
可是，他卻用了整整三天時間，才掌握了磨皮的技巧。
這還算是比較快的。
掌握不了磨皮技巧，那其實就是無用功。
在他看來，石運多半得五六天，或許才能掌握磨皮的技巧。
練武，不是那麼容易的！
石運一次又一次磨皮。
終於，他將手指插進沙礫當中，整整第八次時。
他的眼前微微一閃。
一道虛幻人影出現了。
烙印！
磨皮烙印終於出現了！
石運看了一眼四周。
沒有人注意他。
何況，就算注意，其他人也看不到光環。
石運也知道，磨皮必須掌握技巧。
否則，沒多少作用。
於是，石運將烙印，直接挪進了綠色光環當中。
這綠色光環，大概還能再加速七天左右的時間。
應該足夠了。
「嗡」。
果然，石運腦海中開始出現了磨皮的記憶。
一天、兩天、三天......
一直到第七天。
終於，綠色光環變成了灰色。
但石運卻眼神一亮。
他掌握了磨皮技巧！
在光環當中，加速了七天，他才掌握了磨皮技巧。
這個速度，其實相當慢了。
按照石運了解到的情況。
磨皮技巧，大部分人也都在五六天就能掌握了。
只有少部分才需要七八天，甚至十天以上才掌握磨皮技巧。
不過，不管怎樣，石運已經掌握了磨皮技巧。
於是，石運第九次磨皮時，動作已經微微調整。
「噗嗤」。
石運的手指落下。
這一次，石運的整隻手掌，居然全都沒入到了沙礫當中。
這就意味著，這是一次成功的磨皮！
「咦？」
「這麼快就掌握了磨皮技巧？」
夏師兄有些驚訝。
這才多長時間？
石運居然就掌握了磨皮技巧。
練武天賦還不知道強不強，但這悟性可相當不錯。
畢竟，磨皮技巧是得靠腦子想的。
「可惜，是個廢人......」
夏師兄，搖了搖頭，有些覺得可惜。
這麼強的悟性，也許真能度過磨皮，成為真正的武者。
但一個瘸腿廢人。
就算成為武者，那也是瘸腿武者，沒什麼用。
「再來。」
石運咬著牙，繼續用盡全力，狠狠插進了沙子里。
「噗嗤噗嗤」。
一聲又一聲。
僅僅盞茶功夫，石運的雙手就已經鮮血淋漓。
這時，夏師兄又來了。
「暫時歇一歇。」
「用瓶子里的秘葯塗抹在傷口上。」
「一個時辰后，繼續練。」
石運接過了秘葯。
他把手洗乾淨。
甚至把傷口處的沙子也小心翼翼的清洗乾淨。
否則，一不小心是會感染的。
到那時，可就麻煩了，說不定會死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抗感染的藥物。
不過，奇怪的是，這種練習方式，實際上相當危險。
但卻沒有聽說過，金指門學徒練武而死的傳聞。
將傷口清洗乾淨后，石運便盯著眼前的這個裝著秘葯的瓶子。
這是金指門的「獨門秘葯」。
只有用秘葯輔助，才能磨皮。
這秘葯究竟有多麼神異？
石運也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