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神魂誓言
趁著兩人愣神之際,桑巧惜瞬間散開全部靈力,直接把男人眨眼間拉到了床上,暗中下了定身術,輕飄飄的說了句。
「配合一下」
喬希羽剛掙脫開身上的術法,便聽見這話,疑惑的蹙眉,耳邊便再次傳來一句壓低的話。
「別反抗,看瀾兒怎麼做」
猶豫了一下,喬希羽冷冷的輕聲警告「你敢碰到我,我就殺你了」
「……」幫你們還這副模樣,過分!算了,要不是不忍心瀾兒錯過你,姑奶奶才不想多管閑事。
南楓綰回過神來,看向床的方向,心下猛地漏了一拍,莫名的抽痛著,悶悶的有些難受。
床上,男人被壓靠著,窗帘微垂擋住了兩人的臉,卻能從姿勢看得出來,兩人極其的曖昧,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她緊抿著唇,絕美的小臉上冷若冰霜,拳頭緊握依稀能看見手背上青筋。
半響后,桑巧惜都沒聽到動靜,微微蹙眉,這麼能忍?
「別說話」
她低聲說了一下,便暗暗掐訣改變了聲帶,隨即手覆上男人的腰帶,沙啞著聲音道。
「瀾兒,出去」
南楓綰聽著這沙啞中明顯的喘氣聲,身子一顫,看見女子的覆在男人腰上的動作,冰冷的紫眸陰沉了下來。
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她自己說要把喬希羽送給她的,又在這裡生什麼氣呢?
只是,為什麼那麼難受,心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全身都像是痛的沒了直覺。
她艱難的挪動著腳步,走到門口,狠狠的閉了下眼,壓抑著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我在門口等你,完事後把那件事準確的告訴我」
聽見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喬希羽猛地推開女子,臉上黑得能滴墨,雙手緊握,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桑巧惜嘴角一抽,喃喃道「不是吧,這都能忍?那妮子怎麼變得這麼沉得住氣了?」
門外,暗影看著走出來的女子,大氣都不敢出,白姑娘這一身陰沉得冷氣……就像是將地獄里的死氣都給帶了出來。
聽見輕微的聲響,他順勢看去,女子的兩袖皆被鮮血染紅,一滴滴的血液低落在地上。
再往上看,女子傾城絕代的臉上冷若冰霜,面無表情,眼眸微瀲緊抿著唇,像是感受不到一絲知覺一般。
「白、白姑娘?你的手……」
南楓綰輕輕回頭,愣愣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白嫩的手掌被指尖劃破,能明顯的看出,是被手指狠狠的刺入過。
房門被猛打開,兩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皆是一愣,他們是看見房間里的血跡,才連忙趕了出來。
喬希羽看著那手心是滲人的傷口,染紅的小手,像是如鯁在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什麼。
南楓綰瞥了一眼,不著痕迹的放下了手,偏頭看向樓下的場景,淡淡道。
「出來做什麼,我有的是時間等」
桑巧惜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忍不住吐槽道「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在乎就在乎嘛,說出來又怎麼了,都這個樣子了,還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喬希羽心下一痛,忍著複雜難受的情緒,上前直接把人給拽進了房間。
「準備一套衣服過來」
「是」暗影領命,便快速消失了。
桑巧惜無奈的跟上,將門關好,吐槽道「流那麼多血,你就一點都不知道痛嘛,你也真是能忍」
南楓綰抿唇掙脫開了男人的手,身影消失,隨即出現在窗邊,看了眼自己的手,白光閃現傷口便消失了。
她伸手推開些許窗,看著人來人往被陽光普照的街,明明外面溫度正高,她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全身冷得像是掉入了冰窖。
「拉我進來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親眼看著你們行房?抱歉,我沒這癖好」
感應到身邊的動靜以及氣息,她拳頭一握,冷冷道「離我遠點」
喬希羽動作一頓,眼前的女子冷得髮指,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他抿了抿唇,坐在塌邊低頭不語。
桑巧惜坐在對面,看了眼兩人,撐著下巴嘆氣「瀾兒,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在乎就在乎,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
南楓綰嗤笑了一下,單手撐著窗沿處抵額,好笑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不過是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罷了」
「你又嘴硬,騙自己有意思嗎?」桑巧惜無語的撇了撇嘴,直接翻了個白眼。
片刻后,南楓綰笑了笑,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憂傷,微微抬手凝聚靈力,緩緩開口。
「我白瀾在此起誓,這輩子除了我師父,絕不會嫁給其他男子,如若未做到,神魂……」
桑巧惜嚇得連忙揮手,打斷了她的起誓儀式,見她因打斷被反噬嘴角溢血,氣得怒拍桌子,喉道。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起這樣的誓就算了,還神魂誓言?!為了不承認,你就這麼作踐自己?!」
南楓綰不以為然的擦了擦嘴角,笑道「你這是做什麼呢?我早已心有所屬,便是我師父,是你自己不信的」
喬希羽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握拳又鬆開,嗤笑道「讓她發誓,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喜歡她那個師父,非他不嫁?呵」
桑巧惜不可置信的看去,沒眉頭緊蹙「你也瘋了?神魂誓言是最嚴重的誓言,可不是鬧著玩的」
喬希羽撐著彎曲的膝蓋,抵額輕笑「不是非嫁不可嗎?重新發,她若再打斷你,我便幫你殺了她」
南楓綰盯著面前的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卻又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一雙狐狸眼微微上揚,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潤陷進去,高挺鼻樑,嘴角擒著淺淺的笑,透著說不出的妖邪。
她抿了抿唇,眸瞳深了深,她承認自己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動了心,而他對她好得幾乎無可挑剔,自身也異常完美。
也正因如此,每每回想自己前世發生的事,心裡總覺得自己配不上這樣好的男子,莫名的覺得自己很不堪,不配。
而至於師父……那個同樣對自己好到極致的男子,她用一生來對他好便是了。
總之,她現在很不想去直視自己的內心,也不敢,她怕自己一旦承認,便會沉淪得一發不可收拾。
片刻后,桑巧惜氣得抿唇不語,就沒有見過這麼犟,這麼蠢的!
跟當初要下山的時候一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喬希羽眼底劃過一絲狡黠,打趣道「發這麼毒的誓?你不會到最後卻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