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0章 (?????)
「師妹!你這樣是不行的!」寧逍遙釋放出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屏障,將宅邸中心的大廳牢牢包裹后,對雪無暇嚴肅說道。
雪無暇:(?????)?
面對這種眼神,寧逍遙感覺很無力,又強調了一遍道:
「你要嘗試突破自己,總不能每次都讓師兄給你當工具人吧。」
雪無暇:(??ˇ?ˇ??)「叫我......師姐......」
雪無暇的聲音很弱氣,遠沒有在外那種高高在上的冰冷,但語氣里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執拗。
寧逍遙一副被打敗的表情,認真說道:
「好好好,你是師姐,現在這個並不重要,我擔心的是你這種缺陷會影響到能否繼續擔任道子之位!」
雪無暇:「不是......缺陷......」
寧逍遙深嘆了口氣,想了想后說道:
「用天外來客的說法,貌似是叫社交恐懼症吧。
但這都是可以克服的,所以你不能每次都進入那種奇怪的狀態,一直將自己的內心冰封住。
你要學會走出自己的舒適圈才行,否則我又當回道子的話,那不是大虧特虧!」
雪無暇:o(≧口≦)o「不要!」
寧逍遙有些頭疼的來回踱步,看著對方那一副怯生生的樣子,有些話他反倒無法說出口。
「你這樣根本無法交流,切狀態!我跟絕對冷靜的你聊聊!」
雪無暇:(?????)→(◣д◢)
看著四周再次飄起雪花,寧逍遙暗鬆了口氣,當注意到雪無暇再次散發出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后,他連忙開口道:
「之前我們說好的,道子之位歸你,那些隱患和危險也都交由你在前面頂著,我則是幫你將這次的鍋扛過去。」
雪無暇:( ̄^ ̄)「嗯。」
「師傅這幾天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畢竟我們一直在鑄刀堂外蹲守司馬空明,可這事本身就是無法解釋的。
畢竟就以道神宮的情報網都不知道司馬空明從皇城消失了之後,到底去哪兒了。」
雪無暇:( ̄^ ̄)「嗯。」
「現在鍋都在我頭上,師傅那邊我還能勉強湖弄過去。
你也應該明白我之所以擔下這種無法解釋的麻煩,就是為了讓你我的交易能夠順利完成。」
雪無暇:( ̄^ ̄)「嗯。」
「可你現在這種表現是不行的,太過冰冷甚至說傲慢,而且日常的交流都是由我來代替你,這不符合曆代道子的形象!」
雪無暇:( ̄^ ̄)「嗯?」
「總之你要努力克服下這個問題,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看出你糯嘰嘰的本質!」
雪無暇:(◣д◢)→(?????)
「你咋又不下雪了,這還沒說完呢!」面對雪無暇那無辜的大眼睛,太過嚴厲的話寧逍遙又說不出來了。
雪無暇:(?????)「前輩......滿意......」
「你是說師傅啊。」寧逍遙陷入沉思。
他發現張三丰確實對雪無暇有一種無限包容的寵溺,其實不僅是張三丰,道神宮內的大老們對雪無暇的態度也都好的不行,近乎將其當做一個小公主一樣寵著。
「你這種下雪的情況,是因為武道真意?還是體質問題?」這一刻寧逍遙想到了某種可能。
雪無暇:(?????)「都有。」
「還有你具體的境界達到什麼程度?」
雪無暇:(?????)「不說。」
「師傅不讓嗎?」
雪無暇點頭,但隨即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寧逍遙。
「上次......切磋......你......隱瞞......境界......」
寧逍遙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其實無論下一個加入道神宮的成員是不是雪無暇,他都會趁機打一波假賽,然後藉此將道子的位置扔出去。
只是上次他與雪無暇的切磋中,他還沒來得及怎麼演,就被對方三招擊敗,他也樂得如此,不過也是因為那次的交手,讓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咱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嗎?」
雪無暇:(′???`)「不懂......」
寧逍遙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很危險的,有十成力量,你要自以為只掌握七成,對師傅展露出三成,外面則是以為你僅有一成功力,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雪無暇瞪著大眼睛,有些疑惑,因為這理論寧逍遙在一路上和她說了數十次,來來回回,嘮嘮叨叨,一直是一副唯恐刁民要害朕的樣子。
寧逍遙再次布置出三層精神力屏障,並且手掐道印,玄奧的道符融入虛空,借著他將空間戒指里的一些資源灑落在七星方位。
就在一道青藍色的亮光將精神力屏障完全覆蓋后,他才長舒了口氣,繼續解釋道:
「你是不是覺得道子就很了不起,妥妥的年青一代第一人?」
雪無暇:?(?????)?「嗯嗯。」
當然實際上她並不這麼認為。
「其實真相併不是這樣。」寧逍遙神情愈顯無奈,「所謂的第一人不過是一個假象,也是道域和佛土為了維持面子,強行吹出來的。
此外就算道子是年青一代第一人又怎樣,這個世界可是處處深藏著危險。
單說最近聲名赫赫的秦凡,雖然江湖上對他能夠憑藉精神威壓碾死數十萬凶獸一事表示質疑,但我認為這應該是真的。
你想想他的年紀,特別是之前竟然對外是一副無法習武的病公子形象,這就是一個大坑啊!
還有羽蒼渺,成為丞相的時候,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那些大臣看他年輕也不將其當回事,甚至有的更是在朝堂上對其多番欺辱。
結果呢,這麼做的有一個沒一個。」
有些話可以點到即止,其實寧逍遙還有件事沒說。
道域本身也不對勁,百年一次道子之選,十年一人可加入道神宮,這些人都可稱之為武道天才。
可如今的道神宮一共才十七人,除了死於之前正邪大戰的之外,其他人更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一個先天境能活二百年,一個大宗師能活五百年,想想都細思極恐。
「總之我一定會幫師妹坐好這個位置,但你也要努力克服社交恐懼症才行!」
雪無暇:(′???`)「叫我......師姐......」
「好好好,師姐師姐,不過話說你這次為什麼對應無缺下這麼重的手,之前我們從山腳打到山頂已經很過分了,你這樣搞很可能激化雙方的矛盾。
完了,現在師傅不在,必須要多布置一些陣法。
司馬空明和應天鴻被師傅拖住了,再加上項伯淮已死。
剩下的人裡面,大長老·歸秋歌最強,其他長老中達到大宗師的應該還有三人,不排除暗中某些人可能也悄悄的突破大宗師,就算成十個吧。
弟子裡面沒什麼需要注意的,可萬刀千刮陣不容小視,換算成宗師級戰力也當做十個。
還有一直隱藏的底牌,作為傳承了七百年的鑄刀堂,具備能夠改變天象的怪物戰力保守估計可以算成五個。
正面交戰的話,我們沒有一絲生機,但有師傅在,只要確保拖延一定的時間就可以了。
我的實力加上師姐的實力,布置出三百六十道七星連環大陣應該能勉強自保,資源陣圖之前都準備好了,嗯,現在要抓緊時間了!」
隨即寧逍遙不再理會糯嘰嘰的雪無暇,手中道印結的飛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cosplay火影忍者。
而整個大廳閃爍出紅光,黃光,綠光,藍光,各種資源融入其中后,三個呼吸的時間,此地已經套了十幾層連環大陣。
雪無暇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將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她很澹定的蹲在角落裡,開始書寫信件。
成為道子后,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以至於她一直沒有機會通知秦凡自己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
而等到張三丰與司馬空明商談成那件事情,自己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將信件送出去了。
想到這裡其臉上露出一個澹澹的微笑,彙報工作的信件還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要跟風陌好好講一講自己為他報仇的事情。
(部分詳情見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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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內。
應天鴻察覺到客人居住的宅邸中,散發出一股股陌生的氣息波動,特別在這波動不斷疊加后,強度近乎可以媲美他鑄刀堂的守山大陣了。
隨即他有些不解的看向張三丰。
張三丰對此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寵溺道:
「我這徒弟經常疑心疑鬼的,大概是擔心老道跟你們離開后,鑄刀堂的弟子和長老會對他展開報復吧。」
應天鴻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這上任道子·寧逍遙這麼奇葩的嗎,自己活膩了才會放任他們搞這小動作。
作為次一級的大勢力之主,應天鴻很有自知之明,就是對付忘憂鬼市這樣初步踏入頂尖層次,且內部還存在著各種隱患的勢力,他還計劃著聯手所有邪道才敢出手。
不過此刻想到這一點,他的眼眸深處卻浮現出一層陰霾。
隨即他悄悄向著司馬空明使了個眼神,那意思明顯是不管有啥事,儘快同意然後將其打發走!
司馬空明表示自己很懂,於是主動對張三丰問道:
「不知前輩有何賜教?」
身為官場中人,還是六扇門總捕,他本不需要對張三丰這麼客氣,但對方早年曾被上任玄帝請到皇城講解道學。
並且上任玄帝還對其執過弟子禮,這就讓司馬空明不得不以前輩來尊稱。
張三丰捋了捋花白的鬍鬚,也沒有繼續寒暄,而是直入主題道:
「司馬總捕可還記得五十年前的那次提議?」
「五十年前......」司馬空明微微皺眉,那個時候他還是六扇門的四大神捕之一,為了向上爬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也在曾經的那個時代,各方各勢的野心已經初顯,江湖上更是風起雲湧,再加上邪道猖狂,除了沒公開打出反朝廷的旗幟,比之現在的秩序甚至更加混亂。
因此司馬空明想出了一個驅狼吞虎之計,以大玄皇朝的聲望設立天地人三榜,憑此來進一步激化各大江湖勢力的矛盾,讓其最後盡數都毀於爭奪名利的廝殺之中!
但這個想法剛剛提出來就被否決了。
當時只是四大神捕的他,還沒有資格知曉其中的原因。
直至成為六扇門總捕頭后,他才搞明白原來自己的前輩,前輩的前輩,前輩的前輩的前輩都曾經提出過設立榜單的計劃。
他們也都想要憑藉名利激起各大勢力之間的鬥爭。
可建立榜單的前提是什麼,自然是讓各大勢力信服的權威性,作為統治九州之地長達千年之久的大玄皇朝按理說權威夠了。
但這方世界始終有些不同,來自於所有人的認知,真正能擔的起權威二字的只有天。
也是因此早在七百年前,大玄皇朝第一次準備搞出榜單的時候,就被各方勢力毫不客氣的給暗中破壞了。
畢竟都不是傻子,這榜單背後的險惡用心自是被各方勢力之主識破,這也以至於讓大玄皇朝的聲望降了一個等級。
所以此刻司馬空明很不解張三丰又提出這件事的用意。
「時代不同了,當下若有超過七成勢力的支持,大玄皇朝應該就能搞出一個讓天道認可的潛龍榜。」
司馬空明微微皺眉:「前輩,你應知道這種榜單會造成的危害。」
張三丰點了點頭,澹澹說道:
「因此我才說時代不同了,況且比起那點危害,若能列入由天道認可的潛龍榜,更會讓入榜者,甚至其所在勢力都得到不少的好處。
作為朝廷中的老人,你應知曉百年一次的佛道之爭,爭得是什麼吧。」
「氣運......」司馬空明幽幽開口道。
而一旁的應天鴻則如同一個透明人一樣靜靜聆聽著,之前他雖有所猜測,但卻沒料到此事竟然是真的。
隨即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因為這氣運不可能沒來由的出現,換言之每百年入世的道子和佛子,是在以這些勢力的氣運來供養己身。
可他現在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畢竟技不如人,弱者就要挨打。
曾經鑄刀堂也試圖培養出一個天才來阻擊道子和佛子,結果則是被其輕鬆打敗。
就好似剛剛雪無暇與應無缺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