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秦淮如借糧
聰明如她怎會不清楚,賈張氏說的是假話,分明是她自己偷吃,分了點給棒梗,就說所有的棒子麵都被她和棒梗吃了。
望著賈張氏慘白卻一絲歉意都看不到的面孔,秦淮如很想吼出來這日子不過了,你愛怎的就怎的吧。
可惜,秦淮如可以說對不起天下所有人,唯獨不會對不起賈家。
更何況,她現在頂的是賈東旭的編。
要是跟賈張氏鬧翻了,她的工作是鐵定保不住的,就會落個無家可歸的下場。
只有回娘家一條路。
但,娘家也不是世外桃源,不可能回收嫁出去的女兒,秦淮如明白,她回去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兄弟逼迫,二婚嫁給某處窮山溝里又丑又窮的光棍,最後淪為生育工具和發泄工具。
退無可退!
只有咬牙把賈家的擔子扛起來!
秦淮如心中無限委屈,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可惜,驚喜來的太快好像龍捲風,棒梗哭喪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
「媽,老師催我交學費了,她說我要是再不交,就要叫家長了。
媽,奶奶,我不要叫家長,同學們會笑我的。」
棒梗哭哭啼啼的道。
「學費!」
秦淮如慘笑一聲,棒梗的學費兩塊八,已經拖了兩個月了,看樣子老師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再不交,棒梗很可能會趕回家。
可是,自己拿什麼交,自己今晚的晚餐都沒著落呢。
「媳婦,你想想辦法啊,棒梗可不能不讀書,他將來是要做大官的。」
賈張氏急了,在她心中,賈家的一切都是棒梗的,所有的一切都要為棒梗服務。
而棒梗從小展現的聰明和膽大,尤其是上次偷東西敢偷到楊廠長頭上,賈張氏就認為他有大出息。
按她古怪的想法,棒梗敢偷楊廠長的紅酒,那是藝高人膽大,換別人都不敢。
只要長大一點,思慮周全一點,不被人抓到,那不就成功了。
因此,她是絕不會看到棒梗輟學的。
「我,我也沒有辦法啊。」秦淮如一抹眼淚,走到床沿坐下。
「媳婦,去求求傻柱,傻柱都當上食堂主任了,天天大魚大肉,他好意思看我們餓肚子。
還有棒梗的學費,也一起借了,他要是不借,我也豁出去了,明兒就去廠里告他去。」
賈張氏惡狠狠的說道,三角眼裡放出瘋狂的光芒,何雨柱四天沒接濟她們家,賈張氏早就恨不得吃他的肉睡他的皮。
「告他,告他什麼,傻柱犯錯了?」秦淮如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婆婆。
「什麼錯?」
賈張氏嘿嘿一笑,十分自得,
「他的錯多了,最多的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嘿嘿,別以為我老婆子腿腳不便,其實我心底亮堂著呢。
你別看傻柱傻不拉嘰的,他玩的女人多著呢。
許大茂家的婁曉娥,怕是早就被他睡了。
還有三大爺家的大兒媳,這幾天天天往傻柱家裡跑,還不是發騷了,想傻柱給她撓癢唄。
我早就聽說了,閆解成怕是和許大茂一樣不行,要不然結婚一年多了,於莉的肚子還是沒個動靜。」
「這……這是真的?」秦淮如震驚的叫了出來,旋即又立刻反駁,
「不可能吧,三大爺那麼精明的人,只有他占別人便宜的份,別人哪能占他半點便宜。」
「就是因為三大爺精哪這才有可能。」
賈張氏嘿嘿一笑,對於這些陰謀詭計顯露出五十年的功力來,
「閆埠貴老婆沒工作,還是農村戶口,兒子也沒一個中用的,全家人都靠他一個人的工資撐著,不搞點外快,他怎麼撐下去!」
「他的心思我還猜不到,不就是反正閆解成生不了,乾脆就讓於莉去跟傻柱借,
你想要是於莉懷的是傻柱的種,他拿捏傻柱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傻柱再厲害也得顧著於莉肚子里的孩子吧。」
「到時候傻柱不就得老老實實的給閆埠貴錢,保不準三個兒子的工作都要傻柱安排呢。」
賈張氏說出了自己觀察許久的結論,將秦淮如雷的外焦里嫩。
同時更有一種被背叛的痛楚,傻柱他,傻豬他怎敢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還有婁曉娥和於莉兩個賤人,呸,兩個盪蹄子,看著一本正經,其實也那麼浪。
自家男人不行,有本事找別人啊,找傻柱這個有主的算什麼!
她恍然大悟為啥這幾天婁曉娥和於莉往何雨柱家裡跑,感情不是為他做衣服,而是調情哪。
心中無故滋生起一股怒火,秦淮如再也按捺不住的向何雨柱家裡走去。
「雨水,你能出去一下嘛,我跟柱子有話要說。」
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在吃飯,就看到秦淮如從門口走了進來,還開口要何雨水出去。
何雨柱很想問她你哪來的自信來我家趕我妹妹,不過想到自己是幹部了,境界不同了,還是憋住了火氣,沒有發火,但是自然不會讓妹妹出去。
他一個前途無限的年輕幹部,自然是不會授人以柄,和一個翹寡婦孤男寡女的鎖在一個屋子裡的。
「出去,出去啊!」
秦淮如抓過火爐上的水壺,猛地砸在地上,同時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
這驀然的爆發讓何雨柱兩人都嚇了一跳,搞不懂這秦淮如發什麼瘋。
「淮茹姐,你怎麼了?」何雨水弱弱的問道。
秦淮如沒理她,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柱子,你生氣生夠了沒有,你還要懲罰我到什麼時候?
好,我投降了,我知道錯了,柱子,我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理我,可不可以不高故意傷害我,我,我再也經受不住你的冷漠了。」
「柱子,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么,我天天以淚洗面,工作的時候想到你也會突然哭出來……」
秦淮如像是受了無限委屈的孩子一般,對著何雨柱講述她這幾天所受的痛苦。
她就不信,就這樣還軟化不了何雨柱的鋼鐵心腸。
像以前,每一次鬧矛盾,秦淮如都是這樣哄一哄,說一說她的委屈和難處,傻柱就會投降,然後加倍的對她好,秦淮如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但現實是,真的例外了。
何雨柱竟然學會打官腔了。
「嗯,秦嫂子,你家的情況我了解了,你有什麼述求么,都說說,我都聽著呢,下次開廠務會議的時候我保准提出來。」
「你這種情況,不是特例,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和必然性,過去我們廠是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忽視了廠里困難職工的困難之處。
不過慶幸的是,現在是楊廠長當家,他多次教導我們領導幹部,要急群眾之所急,想群眾之所想,我們領導幹部多想一些,多做一些,普通職工就能少做一些罪,少受一些苦。
楊廠長的發言我個人是很贊同的,他老人家的建議目光深遠,高屋建瓴,具有強大的頂層設計和開闊視野,我們基層幹部必須……」
何雨柱嘮嘮叨叨一大堆,最後居然拿出一張紙刷刷的給秦淮如簽字,還說感謝她的信任,他一定會將秦淮如的建議反應上去。
「雨水,將秦嫂子送回去吧。」
何雨柱看到秦淮如被自己忽悠懵了,正要趁機將她送走,哪知道秦淮如還是反映了過來。
「柱子,你能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你真的對我沒感情了么,咱們再也恢復不到當初了嘛?」
秦淮如咬著嘴唇,眼圈一紅,珠淚在眼眸中晃動,像極了瓊瑤的女主——一樣的婊。
何雨柱就膈應的慌,總感覺自己像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但問題是我冤啊,還沒扎過呢。
何雨柱只能板著臉道:「秦淮如,我認為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沒必要逼著我再說一次那些傷人的話吧。」
「以前的傻柱已經死了,我現在叫做何雨柱,咱們以後的關係僅僅是鄰居加同事的關係,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不要鬧出不好的影響來,這對於你我的名聲都不好。」
「名聲,你還有名聲?
傻柱,我看錯你了,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好男人,會一輩子對我和孩子好,沒想到你和其他男人一樣喜新厭舊,看上了婁曉娥和於莉,就看不上我了是吧。」
「我看上了婁曉娥和於莉?」何雨柱目瞪口呆,我自個怎麼不知道。
要說婁曉娥還有些心虛,畢竟給她寫過騷詩,但是於莉是真的冤啊,老子連想法都沒有過啊。
蒼天可鑒!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瞞的過所有人。」
秦淮如冷笑一聲,
「何雨柱,你今日這樣羞辱我,拒絕我,希望你不要後悔,我秦淮如發誓,我以後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報復回來的,我發誓。」
秦淮如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已經完成了對何雨柱從愛到恨的轉變,雙眼中赫然是徹骨的仇恨。
何雨柱張了張嘴很想說你丫有病吧。
在他心中,傻柱跟秦淮如那段關係截止自己穿越,還沒有後來那麼露骨,只是停留在老光棍垂涎翹寡婦,而俏寡婦同時也利用老光棍的階段。
要說情意也有那麼一點,但何雨柱覺得更多的是一種默契的交易關係,如今自己穿越過來,頂多是交易取消,嫖昌未遂,買賣不成仁義在嘛,秦淮如哪來的那麼大的怨氣。
「真是莫名其妙。」
何雨柱氣的窩窩頭都多吃了幾個,嚇的何雨水趕緊跑回來搶吃的。
而秦淮如空落落的回到家裡,迎接她的是賈張氏和棒梗等人失望的目光。
秦淮如勉強露出個微笑,「再等等,等天黑下來媽再去找一大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