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求求你像個人類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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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別人的歌要錢，但是聽顧嵐的歌絕對要命，顧嵐唱完之後，懷裡那具已經服毒自盡的屍體都開始頭吐白沫，顧嵐搖晃著懷裡的屍體，悲痛地說。

「你是假死吧，怎麼死了還能吐白沫呢？」

說完，顧嵐繼續搖晃懷裡的屍體，搖晃著搖晃著，顧嵐腦海里突然有了新的靈感，她忍不住唱了起來。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罪~人造音罪罪罪~」

顧嵐唱的高興，然後，懷裡那具屍體已經完全不會動了。

顧嵐悲痛欲絕，「英子，英子你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啊英子！算了，英子死了，線索斷了，我們去找下一個吧。」

說完，顧嵐興奮地把這個屍體一拋，眼睛放光地說，「走走走，我們上樓找027號！」

顧嵐對027號可太好奇了，畢竟，夢境里的027號是她嘛，那這裡的027號會是誰呢，會不會還是老熟人呢，或者不熟，是個有趣的人？

顧嵐「拋屍」的動作簡單幹脆，讓閻霄都不禁懷疑顧嵐是不是故意把這個房間內半邊身子是蜘蛛的女人折磨死，好快點去027號看看。

雲哲低頭把手放在被顧嵐丟到地上的半邊身子是蜘蛛的女人的脖子上，他感受著這個女人跳動的脈搏，而後他翻了翻這個女人的眼睛，顧嵐扭過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放心，死了。」

雲哲有些擔心，「主人，她明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如果是在這裡假死，她通過另一種手段進入夢境活著呢？她是您的敵人，我必須讓她徹底的死去。」

雲哲說的「徹底的死去」貌似還不是普通人想的「挫骨揚灰」，他會把那個人腦袋裡所有的資料都調出來，而後讓對方的所有痕迹完全消失。

顧嵐勾了勾唇角，她走出這個血紅色的屋子，淡定地穿上鞋子，「她沒死你直接補刀。你以為她是《羅密歐與朱麗葉》裡面為了和羅密歐私奔所以假死的朱麗葉呢？」

「死了就是死了。她不怕死，

因為她以為這個世界是夢境，可惜的是，她在這裡死去，就再也無法做夢了。」

「雲哲，把她脖子擰斷吧。」

接應的小老弟聽到這裡已經渾身發顫了，這不對勁啊！

「這是……這是殺人啊！」

顧嵐聳聳肩，「沒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這叫做處理屍體，怎麼能夠叫做殺人呢？你也不想走著走著，被八條蜘蛛腿的傢伙追上吧，畢竟我們只有兩條腿，她有八條，肯定沒她走得快。」

顧嵐此時內心很平靜。

按照她的判斷，這個女人應該曾經已經被殺死了，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被不知名的東西改造了，所以，死對於她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呢。

不然的話，顧嵐想到自己的夢境，覺得把這種傢伙關在裡面比起讓她徹底簡單無痛的死去，可是痛苦多了。

殺死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算什麼？

顧嵐覺得這是一個哲學問題，而她作業還沒寫，成績一般般，自然回答不了這麼深奧的問題咯。

雲哲很聽顧嵐的話，他的臉乾淨白皙，他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乾淨的湖水，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單純——然後，他就簡單幹脆像是捏死一隻蟲子一樣捏斷了半邊身子是蜘蛛的女人的脖子。

接應的小老弟嚇得嘴唇哆哆嗦嗦，因為雲哲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根本毫無表情，也毫無人類的情感波動，就完全把對方當成一個廢棄的物品一樣弄報廢然後拋棄掉。

接應的小老弟異樣的眼神被顧嵐注意到了，顧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呆了吧？我知道，這就叫做反差萌，很受歡迎的。」

接應的小老弟：……

反差……萌？你確定？！

不管確定不確定，半邊身子是蜘蛛的女人身體已經涼了，雲哲擰斷了對方的脖子還在她身上採集各種數據，閻霄拿出通訊儀報備。

在這裡，通訊儀已經打不開了。

閻霄卻見怪不怪一樣直接打開資料庫，將這裡死亡的女人的信息輸入上去，一條生命隨著這種「死亡信息」被記錄下來存進檔案。

「走吧，這裡時常有人死亡，報備上去就好。在這裡的一切反抗都屬於正當防衛。我們首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然後，找到花胤。」

閻霄說出的這句話讓顧嵐認真地點點頭，「這裡就這點還做的挺人道的。」

顧嵐覺得的「人道」的東西多半是不能給讓奇怪的群體們認同的。

在廣場上的大屏幕下，人們聽到了閻霄說的話，他們開始瘋狂抗議起來。

「從來沒有聽過傷害人可以被稱為正當防衛的！」

「那位身體不太一樣的女士就是被殺害的！他們殺了人！還擰斷了對方的脖子！」

「好了都知道了，你們不覺得這樣才刺激么，不死人有什麼看頭，看鬼屋冒險嗎？他們也沒有被嚇到啊。」

「那個傢伙的身體為什麼半邊都是蜘蛛啊，沒有人能給個解釋么？」

「解釋什麼，明顯和閻霄有關啊！閻霄不配被稱為首領，閻霄就是因為做賊心虛才把這一切稱為正當防衛的！」

「反正他們出來，都得死！就看他們在裡面怎麼玩了，其實就是一群死刑犯的表演嘛，看個樂呵就好，何必那麼認真呢？」

……

顧嵐聽不到這些人的話，不過她很喜歡觀察接應的小老弟的臉，畢竟這個小老弟可能是這裡唯一一個正常人了，也是唯一一個能夠代表這個世界「人」的立場的傢伙。

顧嵐看向接應的小老弟的眼神帶著笑，接應的小老弟已經不敢說話了，他低著頭看著地板，渾身發顫內心祈求神明還祈求他的主人能夠按照約定最後把他接出去。

這個地方的人，都是瘋子啊！

027號病房在公寓的頂層，可以選擇坐電梯或者走樓梯上去，不過電梯已經帶著花胤「下地獄」了，所以顧嵐他們只能選擇走樓梯，上樓梯時閻霄走在顧嵐的前面，雲哲走在顧嵐的後面，兩個人和漢堡包夾心一樣把顧嵐放在中間保護著。

接應的小老弟走在最後，他現在臉已經白的和紙一樣了，這個走廊很明顯陰森森的，走廊上的燈現在完全像是散播霧氣的燈了，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比黑乎乎的樓梯好很多。

樓梯內的燈泡壞了，只有綠色的「應急通道」的字樣，同時還有一個綠色的小人泛著健康色的光。

閻霄走在樓梯上，他的手臂拿著槍橫在身前，一邊走一邊不忘對顧嵐說。

「這個樓梯鬧鬼。」

顧嵐左看右看，其他人像是來鬼屋探險的，顧嵐像是來博物館參觀的，顧嵐左右好奇地打量同時抽時間敷衍一下閻霄，「哦，鬧鬼啊，鬼呢？叫個鬼出來給大家看看？」

雲哲聽到這裡，抬起頭喊著，「鬼呢？出來呀，我主人想看看你。」

雲哲還帶著點智能AI語氣的聲音在樓道內響起，聲音像是皮球一樣在牆壁上彈來彈去，很快樓體內全部都是雲哲的聲音，「我主人想看看你，想看看你，看看你……你——」

這個聲音就像是有鬼在走廊里學雲哲講話。

尤其是「你」這個聲音，就像是有人站在他們身後說話一樣。

接應的小老弟腿突然抽筋，他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雲哲沒回頭顧嵐倒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顧嵐扭過頭來，一張帥臉帶著血，綠色的光照到顧嵐的臉上——

「鬼啊！」

接應的小老弟說著，突然白眼一翻，他的承受能力終於到了極限，他的身體失去控制從樓梯上嘰里咕嚕滾下去，顧嵐聽著都覺得慘。

閻霄淡淡地說，「不用管他，他醒了自己會跟上來。」

閻霄知道接應的小老弟是什麼身份，他並不習慣在身邊放個姦細。

而顧嵐就不一樣了！

顧嵐就喜歡在身邊放個姦細，多好玩兒啊~

顧嵐說，「管管他吧，不然顯得我們多冷血無情。」

雲哲明白，「必要的時候還能當擋箭牌和沙袋，我去把他撈上來。」

雲哲順著樓梯往下走，黑暗的樓道里明顯有什麼東西，他走的時候，身後的東西也跟著他走，等到雲哲停下，對方也停下，雲哲意識到自己見鬼了。

這個樓梯里有鬼，那主人豈不是危險？

雲哲根本沒把鬼當回事，他快速地下樓撈起接應的小老弟，不過他剛把接應的小老弟的身體扛在肩頭，雲哲就覺得不對勁。

「嘿嘿——你抓到我了~」

一個小女孩清脆的聲音從一個成年男子的嘴裡發出來，接著，接應的小老弟的手去捏雲哲的脖子，他嘴裡仍舊發出了少女般清脆的笑聲。

「你抓到我了~該我抓你——」

「抓什麼抓啊，大半夜的還抓！成年人的夜生活不是大半夜抓人玩，而是嗨起來好嘛？！」

小女孩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就砸在接應的小老弟的後腦上，那個小女孩可能也沒想到會突然遭受毒打，所以她的聲音一瞬間啞了下去。

雲哲聽到顧嵐的聲音，心裡只有擔憂——

「主人，小心，有東西跟著我們，他們模仿著我們走路的頻率。」

雲哲剛說著，顧嵐就牽起了他的手，顧嵐在黑暗中的樓梯上跳舞。

「傻孩子，聊天倒不如跳舞讓自己覺得舒服~是每個人的天賦~繼續跳舞！~~談戀愛不如跳舞~~用這個方式相處~~沒有人覺得孤獨——！！（陳慧琳演唱歌曲《不如跳舞》）。」

顧嵐一邊說著，一邊手熟練地摟住雲哲的腰。

跳舞顧嵐在行，她的腳很自覺地往前邁一步，帶著雲哲跨出舞步，雲哲臉悄悄的紅了一下，果斷把昏迷的接應的小老弟丟在地上，雲哲悄然握緊顧嵐抓著他的手。

主人好溫柔啊……

主人跳的是男步，好像不太對勁，不過不重要呀，重要的是主人帶他跳舞，這是交際舞的舞步，好浪漫呀……

事實證明，雲哲還是很年輕，雲哲的資料庫也沒有分析出顧嵐的做法。

顧嵐抓著雲哲的手，摟著雲哲的腰，邁出了優雅的步伐之後，開始跳恰恰和蹦迪。

「一二三四！我們一起搖擺~二二三四，再來一次~雲哲你怎麼有四條腿，前面踩我一腳，後面又踩我一腳？你應該只有三條腿才對啊~多出來的那條腿，我替你踩了它。」

說完，顧嵐的腳突然用力跺向身後的那隻「多出來的腳」，身後什麼東西似乎悲鳴了一聲，對方的悲鳴聲很小，似乎捂著嘴巴疼的只能抽氣，感覺還挺可憐。

顧嵐嘆了口氣。

「雲哲，這樣就沒有多餘的手腳了吧？這個地方黑燈瞎火的，有人有八條腿，誰知道其他人會多出什麼東西來？」

閻霄在旁邊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顧嵐明明就在他不遠處，但是他聽著顧嵐的聲音卻像是耳朵被塞了海綿，怎麼聽都聽不清。

「顧嵐？」

顧嵐在他面前開口，「我在。成年人的夜生活不是大半夜抓人玩，而是嗨起來好嘛？！談戀愛不如跳舞，讓我們一起覺得舒服。」

閻霄：……

這什麼東西模仿顧嵐？

不會唱歌，也不能用說唱的方式吧？

閻霄沉默，閻霄面前的「顧嵐」也沉默了，過了一會，這位「顧嵐」深吸一口氣。

「談戀愛不如跳舞~不如跳舞~~M的什麼鬼東西！艹！能不能整點正常人能夠學會的東西啊？！做人就要像個人類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