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跟著媳婦跑出宮
系統立刻出聲提醒,「就是你娘家的親哥哥。你們兄妹的關係特別好,自從你進宮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哥哥。」
呦呵,這麼有靠山有背景有實力的哥哥,必須得抓住啊,這是後盾啊。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陛下隆恩。」
夏晴晴臉上的笑容是毫不掩飾的,是發自內心的,是春光燦爛的。
可這一幕看在司秦風的眼裡,卻像是見了鬼似的。
鎮國將軍府手握大周半數兵力,一直都是皇室和陛下的心頭大患。
關於司秦風的這個忌諱,後宮眾人皆知。
也正是因此,夏晴晴自從入宮以後,便不敢再提見娘家眾人,即便是思念,也只敢派人偷偷打聽。
可現在倒好,自己不過是稍稍試探一下,對方便應允了。
而且還是這般的高興與放肆。
若不是她破罐子破摔,不想再維持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那便是真的被湖水淹壞了腦子。
司秦風覺得異常煩躁。
「明日隨你,朕走了。」
留下這句話,司秦風冷著臉離開了百花宮。
哼,若她明日真敢出宮去見人,他一定會將她貶入冷宮!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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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酒樓是京城最大、最奢華的酒樓。
二樓臨街的位置早已被佔滿,好在夏晴晴來的早,佔據了一間位置稍偏的包間。
此時,外面的街道兩側已經站滿了圍觀的百姓,鑼鼓聲有遠而近,大家的情緒也隨之高漲。
「快看那邊,榮威少將軍的隊伍回來了——」
「是啊是啊,榮威少將軍好年輕好帥氣啊——」
「那是當然,那可是鎮國將軍府的大少爺,自然是好看的。」
聽著這些話,夏晴晴只覺得好笑。
長得好看與否,跟是誰家的少爺公子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娘娘,大少爺在那兒呢。」百福的腦袋早就探出去了,自然一時興奮,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窗框上。
夏晴晴下意識地揪住她的衣服,生怕她一時激動掉下去。
「好啦好啦,你快進來吧。」夏晴晴深呼吸一口氣。
百福是將軍府里的陪嫁丫頭,如今是百花宮的一等宮女,自然也是夏晴晴的心腹。
「娘娘,您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快過來看啊。要是大少爺知道您在這裡等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百福終於捨得將身子縮回來了,但她的一雙小手卻是極有力量地將夏晴晴的上半身送了出去。
夏晴晴被嚇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一雙手拽著窗框,正準備將身子縮回來時,就看到一襲銀色鎧甲的少年將軍威風凜凜地從窗底下走過。
意氣風發又少年得志的模樣,當真是讓人看了熱血沸騰啊。
有一瞬間,夏晴晴的眼睛直了。
而駿馬之上的夏知青像是有所感應似的,隊伍明明已經走了過去,卻還是回頭朝著這邊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徹底愣住了。
逆光而看,他看到一名白衣少年,長發被一根紅色絲帶系著。
他的面容秀美,眉眼撩人。
只一眼,便讓夏知青徹底傻了眼。
夏晴晴終於安全地將自己的身子縮回了房中,伸手撫了撫胸口。
「百福,你的力氣也太大了吧。」
這伸手放在現代,應該是大力士級別的吧?
「娘娘,奴婢自小就跟著大少爺習武啊,力氣大也是自然啊。」她撇撇嘴。
每每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一臉惋惜地看向夏晴晴。
好歹也是將軍之女,卻一點武藝都不會。
身子柔弱得好像是小家碧玉,膽子還十分的小。
真是讓人百感交集啊。
「好了好了,大哥估計要進宮去見陛下。咱們先去將軍府等著吧,等大哥一個驚喜。」夏晴晴才穿進來沒多久,先前的一些劇情還沒有捋順清楚。
有些人設背景也沒有搞清楚,還是盡量少說話,以免露餡。
話音剛落,包間的門被人撞開。
百福下意識地擋在夏晴晴的神情,卻見一襲銀色鎧甲的少年從門外沖了進來,一把扯開百福,將傻愣愣的夏晴晴抱了個滿懷。
緊緊地抱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但敏感心細的夏晴晴,卻從對方身體抖動的節奏,感受到了對方情緒的熾烈。
他哭了。
他抱著自己,哭了。
今兒個一早,她將自己與夏知青之間的劇情全部看了一遍。
對這對兄妹之間深厚的感情與現實的無奈詳細地了解了一遍。
也正是如此,她現在十分能理解夏知青現在驚喜又複雜的心情。
「大哥,我來接你。」
清清淡淡的少女聲,在夏知青的耳邊迴響。
夏知青終於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感,摟著妹妹嚎啕大哭。
他以為,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妹妹了,他以為自從妹妹入宮后,就不再喜歡他們這些家人。
百福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在夏晴晴的眼神示意下,還是乖乖地走了出去,順勢將門關好。
房間內終於只剩下兄妹二人了。
「大哥,以前是我顧慮的太多了,才會冷落了你和爹爹。」
夏晴晴了解到,他們的娘親很早就病逝了。
他們兄妹二人是被爹爹撫養長大。
爹爹是鎮國將軍,威名赫赫,教養兒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可是在教養女兒方面,卻是沒什麼經驗和辦法。
凡事都依著女兒,這也就養成了從前的夏晴晴幹啥啥不行,膽小又懦弱。
夏知青終於擦乾了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大哥太衝動了,是不是嚇壞你了?」
他的妹妹膽子可小呢,若是被老爹知道,自己嚇壞了妹妹,怕是又要挨揍了。
夏晴晴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模樣,紅著眼眶搖了搖頭。
「妹妹現在厲害著呢,怎麼可能會被嚇壞?」
說完,她挽住夏知青的手臂往外走,「你還要進宮面聖呢,我先回將軍府等你。」
夏知青點頭,「好,那你一定要等我。我會想辦法儘快從宮裡回來的。」
酒樓門口,兄妹二人揮手告別,卻無一人發現,在街對面的酒樓包房間,一雙陰鬱的眼眸正死死地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