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媽媽出場
想要擁有一個可愛的弟弟,那當然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作為走苦情魅惑路線的四大男主之一,沒了姐姐的欺凌,那還有爸爸的冷暴力和后媽的仇視。跟所有的瑪麗蘇小說一樣,安家夫人林淑貞,也就是她的媽媽,是一個惡毒潑辣的女人。能逼走安長侑的小情人,還讓安長侑和小情人的兒子在外面生活了八年,那林淑貞還是十分有本事的。林家是華夏國財富榜排行第二的貴族,什麼概念?就是比安家地位還要高出來那麼一截,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娘家做靠山,才讓林淑貞這麼有底氣,而安長侑對她的諸多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兒子可以在找個小情人生,但是安家的正牌夫人還得是林淑貞。而林淑貞雖然胡鬧但從來不會不顧臉面的在外面胡鬧,對於安長侑的事,她更不敢插手,只是像個小妒婦一樣,去找安長侑在外面養的情人撒潑。為了阻止劇情里的安岩跟林淑貞撞面,安瀾伸手就要把安岩哄走。「弟弟,姐姐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安岩緊張的抓緊了安長侑的衣角望著安瀾,就這麼大眼睛瞪小眼睛了一會,門突然開了,隨後就聽到門口的女僕恭敬地喊了聲夫人。安瀾心裡咯噔了一下。朝門外看去,一個穿著貴氣優雅的女人慢慢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女人一襲印花裙配上貂皮披肩,頸上有一串珍珠項鏈,蝴蝶印花有點重影和山水畫的味道,顯得十分靈動。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雖然說歲月不饒人,但隨著時間流逝,美人絲毫沒有老態,身上反而多了幾分韻味。看裝束安瀾就知道這是安家的正牌夫人林淑貞,也就是她這個惡毒女配的親媽。本來緩步朝里走的林淑貞看到客廳里的小男孩,她頓了一下,然後臉色煞變,踩著高跟鞋就蹬蹬走來。林淑貞不敢對安長侑動手,就把氣撒在了孩子身上,她一改優雅的作風,抓住了安岩的胳膊就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安岩!你這個小賤種!你不得好死!我當年心軟留你一命,你這賤種竟還敢來送上門來,我就該弄死你讓你跟那小賤人一起下地獄!」隨著「啪」的一聲,小男孩連哭都忘了,只是被嚇得發抖,怔在了原地。雖然說林淑貞這個惡毒后媽的形象是安瀾設計的,但在看到這副場面之後,她還是微微一愣,等反應過來,她才撲朝無助的小男孩,把他護在了身前。「媽媽,別打了!」林淑貞鬆開了抓住男孩的手,轉而去拉安瀾,語氣雖然柔和了一些,但還是帶著幾分怒意。「瀾瀾,快讓開!你知不知道這小賤種是誰,他是你爸爸背著我們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就是因為他你爸爸才不要你的!」雖然說安長侑經常不著家,但他那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更何況家裡還有一個敏感神經質的夫人,一個任性刁蠻的女兒,今天這個鬧,明天那個鬧,一回家那簡直是妥妥的修羅場。以林淑貞這樣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認為安長侑不著家就是去看他跟小情人的兒子。林淑貞也不止一次想要害死安岩,安瀾死命抱著安岩,倔強道:「我不讓!」
「你這孩子!」林淑貞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轉而朝安長侑哭訴:「長侑,你為什麼要帶這個小賤種回家,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林淑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別說安長侑了,就連安瀾都受不了,趁著林淑貞還在哭訴,安瀾抓起安岩就朝門外跑。身後傳來林淑貞的喊聲,可是安瀾全然當做聽不見,她只想遠離這個修羅場。直到停在了莊園後花園的一條小路上,安瀾才停下來直喘氣,在看向身後的安岩,他還沒從剛才的情形中緩過神來,依然一副呆愣的模樣。因為被打了一個巴掌,他的左半邊臉已經慢慢腫了起來,看起來弱小又可憐。真不明白這麼可愛的孩子為什麼林淑貞會捨得對他下手的。「你沒事吧。」安瀾愣頭愣腦的來了一句。此時的安岩看向安瀾,他慢慢緩過神來,剛開始還憋了一會,但很快就憋不住了,委屈的情緒傾瀉而出,他的眼睛一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到安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安瀾頓時覺得手足無措,她抬起手僵硬的拍拍安岩的後背,平生第一次哄小孩的放緩了聲音:「安岩乖,不哭了。」然而她的安慰並沒有半點用。安瀾越是安慰,他就越覺得委屈,哭的也越凶,直到過了很久,他才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嗚咽著。「你怎麼知…知道……,我叫安岩……」雖然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但安瀾也能聽得清楚。作為一個活了十九年的新時代女性,她實際年齡比這小孩大了整整十一歲,所以跟個小孩以同齡人的身份對話讓她總覺得彆扭,於是她執著道。「叫姐姐。」安岩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比他高出不少的女孩,但很快就垂下頭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姐姐……」被一個小奶娃叫姐姐安瀾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但這聲姐姐並沒有換來答案,畢竟作為拿著劇本的bug存在別說一個名字了,安瀾連自己的結局也一清二楚。她很快轉移話題,抓住了安岩的手,一邊元氣滿滿的指著前面。「走!姐姐帶你去玩!」安瀾活的很簡單,想的也很簡單,對她來說沒有什麼不開心是多晒晒太陽就不能好的。簡單、率真、直白,這就是安瀾。她想告訴安岩,其實別想太多,簡簡單單就會忘記所有的不愉快,但此時的安岩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最好的方式就是用這樣的簡單感染他。上輩子的安瀾是一個獨生子女,雖然父母都是商人,但是給予她的陪伴絲毫沒有減少,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安瀾在潛移默化下會以父母愛她的方式去愛別人。就算多了一個對她而言陌生的弟弟她也是這樣的,也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