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斬龍台,大戰拉開序幕
「我……我說……」
面對從容不迫的秋忘機,老龍王有點結巴。
對方天賦異稟,心深如海,他總覺得自己的算計被拿捏得死死的。
秋忘機餘光掃向龜丞相,龜丞相還是以往的龜丞相,不是那一日的玄轍。
「我們龍族接受去大羅化,去異端化。」
老龍王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不管自己的算計有沒有被看穿,總不能出爾反爾。
戲耍秋忘機的下場,秋忘機就是天劫!
「很好。」
秋忘機收刀而立,又道:「既然接受了條件,總得有點誠意。」說著遞給龍王一份名單。又道:「這十六位金仙,早已投靠西方教。」
龍王接過名單,雙手忍不住發抖。
投名狀!
這小子太毒了。
如果讓西方教知道自己親自把投靠他們的金仙,送到秋忘機刀下,在西方教他還有容身之地?
如果不納投名狀,自己的投誠就顯得很沒誠意。秋忘機的屠刀就會立馬落下。
估計兩教攻破九曲黃河大陣之前,龍族已經血流成河。
「秋道友,這十六位金仙可以押送截教,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龍王猶豫著回道。
「好,我可以等。」秋忘機笑道:「不過我已經等得夠久了。」
「是……是!」
龍王戰戰兢兢,之前他害怕秋忘機背後的截教,如今他更害怕現在的秋忘機。
一刀破去金仙雷劫,他做不到。更做不到突破即巔峰!
這要多強的天賦,多厚的底蘊?
心底彷彿有個聲音在喊:忘機不死,截教永昌!
「明天,最後期限!」
秋忘機說罷抽身而去。
如今已釣出兩教高手,沒必要再跟龍族耗下去。
龍族識時務,就此作罷。
不識時務,先踩了龍族!
龍王回道龍宮,一臉無奈地看向龜丞相。
「這可如何是好?丞相可有良策?」
他本來只想做一翻姿態,刺激兩教高手。卻被秋忘機假戲真做,逼他納投名狀。
龜丞相苦笑道:「除了納投名狀,再無良策。強援近在眼前,卻一時難以攻破九曲黃河大陣,而截教卻能轉眼殺入龍宮。」
「這……罷了,罷了!」
老龍王彷彿一時老了幾百歲。
龜丞相又道:「既然要納投名狀,就要納得徹底,納得轟轟烈烈。」
龍王奇道:「什麼意思?」
龜丞相回道:「我們不止要把十六位金仙送出,還要讓天下盡知。」
「什麼?這不是讓天下恥笑么?」龍王反駁道:「這也徹底斷決了我們的後路。」
龜丞相又道:「這一戰已經不是龍族與截教的戰爭,而是闡教、西方教同截教的戰爭。在這些龐然大物面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談?如今我們再想保持中立,已經不可能。」
「投名狀聲勢越大,越能刺激兩教,同時越能打消截教的顧慮。」
「截教勝,我們龍族順勢投入截教,以謀求更大利益。」
「截教敗,我們將所有的罪過推到截教身上,西方教也不會為難我們。」
「如此,無論截教勝敗,我們龍族都能最大程度保全。」
「那十六位金仙反正要死,何不死得轟轟烈烈一點?」
「如果悄悄送出去,既不能打消截教顧慮,同樣也會得罪西方教。大張旗鼓送過去,反而突顯我們被逼無奈。」
龍王聽罷,深思起來,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命:東海之上,築斬龍台!」
龜丞相悄悄瞄了一眼龍王,心中好奇:這傻逼,怎麼活到了現在?
秋忘機若無把握,豈會設下如此大局?
通天若無勝算,豈會任由秋忘機胡來?
此戰,截教必勝!
把龍族打包送給截教也好,少主也算有了立命之本。
一夜之間,東海之上新立一島,島上有斬龍台。
第二天,秋忘機看到龍族為自己立下的斬龍台,心中暗道:或許這就是龍族沒落的根本原因吧!
十六名龍族金仙押上斬龍台,秋忘機用系統驗明正身,對身側趙公明說道:「公明師兄,龍族就交給你了。」
「哈哈……」趙公明大第道:「區區龍族而已,何需我趙公明?」
秋忘機笑道:「龍族也是有高手的,我希望我的後背足夠安全。」
「本來只想要龍王立個投名狀,不曾想龍王如此用心。還真是用心良苦呀!」
越公明見秋忘機如此說,心中也有了警惕。肅然道:「小師弟放心吧,我有定海珠,龍族翻不了天!」
十六顆龍頭落地,天下皆驚。
尤其是西方教,更是怒不可遏!
沒想到龍族果然投靠了截教!
如果龍族沒有真心投靠截教,秋忘機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他們西方教的人一網打盡?
一個不少,一個不錯!
如此精準,要是龍族沒有仔細甄別,真心配合,不可能做得到!
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秋忘機百里範圍內,一眼辨忠奸。
秋忘機為了繼續震懾龍族,不止留下了趙公明,還有三千金仙以及十天君。
可以說已經抽掉了截教三分之一的力量。
而他自己則率剩餘高手,走出九曲黃河大陣。
「小師弟,為了震懾龍族,何需如此多的高手?」
雲霄皺眉道,以三成高手應對弱小的龍族,再以七成高手對抗兩教精英,實屬不智。
秋忘機回道:「後背的安全,總要勝過眼前的兇險。況且七成實力應對不了兩教,再加上三成也是枉然,人教還沒來!」
「雲霄師姐,把九曲黃河大陣撤了,改為封鎖兩教高手。」
雲霄微微一愣,奇道:「龍族怎麼辦?」
秋忘機回道:「十天君可以用十絕陣繼續封鎖龍宮。」
雲霄又道:「九曲黃河大陣能封鎖龍宮,未必能圍困兩教高手。」
「我知道。」秋忘機笑道:「大陣不是為了圍堵兩教高手,而是為了減少戰爭對東海的傷害。」
「師弟慈悲。」
秋忘機笑了笑。
這不是慈悲不慈悲的問題,而是今日之後,東海就是截教的地盤兒。
「誰是秋忘機?」
九曲黃河大陣剛剛立下,西方教就有人叫陣。
秋忘機看了一眼對方,笑道:「我就是。」
「可敢與我……」
刀光閃過,十道法則入賬。
對方話未說完,人頭落地。
對於西方教,秋忘機只有一個態度。
斬!
戰鬥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