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需要刺激
市郊孫傲雲名下的別墅,沈建軍、孫謄以及各自的女兒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精神專家的診斷結果。那天從醫院回來,沈青璇保持了短暫的清醒,但焦急的尋找丈夫未果后,慢慢的再次陷入了無意識狀態當中,孫沈兩家只得按原計劃找專家前來會診。
孫謄是前幾天剛從國外趕回來的,在國外得到兒子去世的噩耗,回過處理喪事時,卻又得到兒媳婦神智全無的消息,已經是被弄的疲憊不堪,他正揉著太陽穴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沈建軍則是焦躁不安的在屋子裡轉悠著,軍人出身的他動作極快,近一米九的雄壯身軀來來回回晃的人直眼暈,嘴裡還在小聲咒罵這些該死的專家太過墨跡。終於在眾人期待中,幾名膚色各不相同的專家從卧室里魚貫而出,沈建軍連忙迎了上去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我女兒什麼時候能治好?」
幾個專家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卻都沒有開口說話,沈建軍更著急了:「到底還能不能治好?你們倒是給給準話啊?」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國內的精神科權威專家終於無奈的開口了,誰讓只有他是說國語的呢,不過他滿是專業術語病情描述,說的眾人依然如墜雲里霧中一般。沈建軍終於忍耐不住,粗暴的打斷他的話「別扯這些我聽不懂的,你就告訴我,我女兒到底還能不能治好?」
專家有些尷尬,但看在錢的份上自然是不能像對待普通人那樣大怒而去的,他語氣猶疑的答道:「按照目前的狀態來看,是有治癒可能的。」
沈建軍聞言大喜過望「那還等啥?趕緊治啊!」
「治療當然是必須的,只是病人目前剛剛動過手術,身體過於虛弱,服用刺激性的藥劑恐怕會引起她的不適,所以暫時不宜用藥,因此。。。」
「因此啥?難道你們就準備乾等著,等到我女兒自己恢復不成?」沈建軍瞪大眼睛,彷彿一頭即將擇人而噬的巨熊,他攥著拳頭怒視專家「你以為我花這麼多錢請你們來是吃乾飯的嗎?」
「老沈你先冷靜點。」孫謄走過來安撫住沈建軍,轉頭和藹的問道:「楊教授,你看我兒媳婦的病情如果可以用藥治療的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治癒?」
「這個。。。精神類疾病和普通的疾病不大相同,時間上可能很長,也可能在受到某種外在事物刺激下突然恢復,所以。。。」
沈建軍在一旁氣咻咻的插口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女兒對吧?」
楊叫獸尷尬的撫了撫眼鏡,卻並沒有反駁他的話,顯然是默認了。
送走了一群磚家叫獸,沈建軍余怒未消一掌拍在大理石茶几上,轟然巨響聲中,堅硬的茶几竟然被他拍碎了,他咆哮道:「這什麼狗屁專家,檢查半天竟然沒什麼辦法!」
揮手叫來傭人收拾這一地的狼藉,孫謄安慰他道:「老沈,你先消消氣,青璇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哎~現在也只能希望如此了。」沈建軍抱著頭,氣悶的坐在椅子上。
「爸?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治好姐姐,你們說要不要試試看?」
「什麼辦法?!」沈建軍聞言霍然抬頭,見是自己的幺女沈天瑜在說話,又沒好氣的呵斥道:「胡說什麼,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麼辦法?」
「哼,我都上高二了,哪裡還是小孩子?」沈天瑜不滿的嘟起嘴「我就是有辦法!你們要不要聽聽看?」
孫謄擺擺手道「天瑜,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吧,別讓我和你爸爸著急。」
「還是孫叔叔您明事理,那我就說出來讓你們聽聽靠不靠譜吧。」沈天瑜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帶上,然後以四十五度角斜對著窗外,眼鏡立刻閃爍出刺目的光芒,她得意的推了推秀挺鼻樑上的眼鏡,這才故作老成的分析道:「根據本人的分析研究,剛才的老頭不是說過,姐姐的病可能在受到某種外在事物刺激下突然恢復過來嗎?那天碰到那個長的很像姐夫的人,她不是突然就清醒了嗎?幹嘛不找那個人過來試試看?」
啪~!沈建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他大笑著站起來「哈哈,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這一點挺像你老子我,哈哈,就這麼辦,把那天那個長的很像傲雲的小子給我弄來,看你姐姐還會清醒不。」
「這。。。」孫謄有些猶豫「不會將青璇刺激的過頭,反而加重病情吧?」
沈建軍豪氣的一揮手,頗有股指點江山的意味,他用不容質疑的口吻道:「現在這樣跟植物人有多大區別?再壞能壞道哪去?就這麼定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見父親拍板採用了自己的辦法,沈天瑜忙拍著正茁壯成長中的小胸脯毛遂自薦道:「爸,你放心吧,你只要把任務交給我,我保證三天之內就能利用網路找到這個人!」
「不用了,還是我去好了,你安心的上學就夠了。還有眼睛不近視帶什麼眼鏡?不怕把眼睛弄壞嗎?」沈馨彤說著從她臉上摘下眼睛,卻發現鏡片根本就是不透明的水銀鏡片,怪不得剛才反光那麼強烈呢,她沒好氣的呵斥道:「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做什麼?怪不得學校總來電話告狀。」
沈天瑜一把奪回自己的眼鏡,仔細的擦了擦放進口袋,這才氣憤的抗議著「二姐,我這不是擔心大姐的病情嗎?再說這主意是我出的,憑什麼不讓我參與啊?」
沈馨彤沒在理她,而是轉頭對著父親道:「爸,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見過他兩次,一定能把人找出來。」
這時孫凌菲也站起身來道:「我也去,沈伯伯您放心,有我看著,絕不會讓她胡來的。」
「哼!」沈馨彤立刻轉頭對著一旁的孫謄道:「孫叔叔你放心,有我在,她也不會出什麼事的。」說完兩女對視一眼,又同時不屑的將頭撇開。
兩天後的上午,一輛敞篷版的布加迪威龍和一輛珍珠白的蘭博基尼爭先恐後的停在了一家不大起眼的飯店旁,引起了行人的注意,而緊接著從車裡下來的兩位美女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追隨著她們曼妙的身姿進入酒樓,然後痛心疾首的詛咒那該死的酒樓牆壁竟然不是透明的。
沈馨彤和孫凌菲是走運的,市中心醫院的牙科大夫對於張陽這個拔牙還想用醫保報銷一部分的男人記憶深刻,兩女很輕易的便拿到了他的住址。但她們也是倒霉的,因為張陽剛剛找到了一份提供食宿的工作,所以毫不留戀的推掉了租來的地下室。兩女幾經輾轉這才打聽到他新的工作——一家很普通酒樓的服務員。
已經過了早餐的飯點,見到兩位打扮入時的絕色美女,幾個正在休息的服務員爭搶著想要上前服務,卻被老闆兇惡的眼神擊退了,肥頭大耳的老闆臉笑的跟一朵菊花一樣,諂媚的湊到兩女跟前,自以為紳士的行了個侍者禮問道;「兩位美麗的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沈馨彤亮出一張孫傲雲的生活照給他看「這個人是在你這裡工作吧?把他叫來我們找他有事。」
老闆聽到原來是來找人的,頓時臉上的熱情便減弱了許多,他看了看照片點點頭,不緊不慢的道:「是有這麼個人,昨天剛來的,不過我們這裡正在營業期間,服務員是不可以和人聊天的。」
孫凌菲用兩根手指夾出一張銀行卡丟給老闆,冷冷的道:「刷一萬,現在可以給我把他找來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絕對沒問題!」老闆立刻恢復了剛才的熱情,而且有過之無不及,他手腳麻利的在刷卡機上一番操作,立刻諂媚的笑道:「我這就去把他叫來,他現在負責三樓的包間。」
沈馨彤抬手阻止他的行動「不必了,一起上去吧,正好找個包間我們跟他聊起來也方便些。」
「誒,好,那您二位跟我來吧。」老闆引路將兩女領到了樓上。
服務員甲:「嘿,這倆妞挺NB啊?找新來的那小在幹嘛?」
服務員乙:「當然NB了,你沒看門口那兩輛跑車?那小子到底什麼來路?看起來不像是離家出走的太子爺啊?」
女收銀員:「呸!你們兩個真沒見識,肯定是私生子唄!哎!我怎麼沒抓緊這兩天的機會拿下他呢?」
服務員丙:「別亂扯了,狗血電視劇看多了吧,哪來的那麼多私生子和離家出走的大少爺啊,沒準是來找茬的呢。」
服務員甲:「哪還得說咱們老闆夠賊,試用期不給簽合同,有麻煩也賴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