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留下來刷盤子
何田田和閨蜜白若溪從一家專門的美甲店出來,她剛塗了指甲。即使辦有VIP卡打八折,依舊也花去了好幾百元。對於不少時尚女人來說,塗指甲算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何田田早已經不走清純美少女路線了,而是堅定不移的在朝著萬人迷這個角色上發展,塗指甲是小兒科罷了。
和她在一起的閨蜜白若溪的想法恰恰與之相反,她不覺得塗上鮮艷的指甲能為一雙手增色多少,還不如天然來的好。何田田白了她一眼,白若溪那雙經常彈鋼琴的手自然是不需要美甲什麼的了,本來就如同白玉一般,擔得起『纖纖玉指』四個字的十指,塗上指甲油的確反而不美了。雖然何田田對於自己這一雙手比較有自信,但是和白若溪的一比著實還是差了一點,她不得不感嘆,有些人的手天生就是適合彈鋼琴的。
何田田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屬於如果家庭條件不怎麼出色的話,單憑臉蛋就可以拿來吃飯的那種,而且能吃大魚大肉。她身上很是有一股嫵媚氣質,更為難得的是對於掌控男人心裡這方面她很有一番心得。
年方十八歲,一枝花的年齡,算得上是早熟了。
只是何田田家裡並不貧困,雖然算不上什麼富甲一方的土財主,但是家底還是上了八位數的,而且第一位數字數還不是一二。
她父母就跟她明確表態了,如果明年高考能上重本,就送一輛小寶給她。這條件即使不足夠在這省會城市坐進觀天似的認為自己是什麼公主,但是起碼不用靠臉蛋吃飯,說是千金小姐也不為過了。
至於白若溪嘛,用一個現在已經是很通俗易懂的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女神』。這個級別的存在用美女這個辭彙就顯得低估了,屬於走在街上是可以讓人在人潮中驚鴻一瞥的,能秀色可餐的。
這樣的女人,胚子好,氣質更好,還不是花瓶,懂詩書禮樂,嫁到皇室中去估摸著也不會輸給黛安娜吧。都說只有情人眼裡才出西施,其實對於某些女人來說,就算仇人眼裡她一樣也是西施嘛。
「若溪,劉定北最近怎麼沒來找你了。你們兩從小在一個院子里長大,青梅竹馬的,真是羨煞人旁人啊。」何田田看了看自己剛塗的指甲,漫不經心地問道。
「怎麼,你對他有意思啊,要不我幫你撮合撮合?」白若溪笑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早就旁敲側擊的問過了,就差直接獻身。可是那個劉定北呢,人家能文能武的,家裡條件就更不用說了,壓根就看不上咱們這個小資階級的高雅美少女嘛。」何田田撅著小嘴悶悶不樂地道。
「現在知道被人拒絕的痛苦了吧,誰叫你也經常拒絕那些男生來著。」白若溪不以為意。
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美女面前是非也一點不少,真正的美女,腦子裡大多都裝著一攬子的關於怎樣拒絕男生的說辭。拒絕男生也並不輕鬆,這裡面也有大學問啊。
首先,拒絕男生不能只用一套說辭,不說自己覺得煩,還顯得自己文化水平不夠高。如果哪一天你的追求者組成了一個同盟會啥的,一碰頭,結果都是被你用同一個借口給拒絕了的,那不得寒多少學子的心啊。
還有對於不同的男生,拒絕的態度也不能一樣,比如長相、家境、親密度、好感度不同的男生,你都得拆分開來啊,哪些男生你得留給他一點幻想,適合玩曖昧,哪些男生你得斬釘截鐵,哪些男生你可以不屑一顧,這都得自己心裡有數才行。
何田田就是此中高手,不但她把自己的的追求者打理得僅僅有條,甚至閨蜜白若溪的追求者她也得伸伸手。隨便嘛,占點好處也無可厚非,這是看得起他哇。
白若溪的追求者中有錢的帥哥多得去了,她自己不屑一顧了,她何田田未嘗不可以利用利用。男人嘛,想要抱得美人歸自然是得付出點代價的,不然怎麼區分男人高低?能不能抱得,那是水平問題,肯不肯付出,那就是態度問題了。所以何田田很心安理得,她這算是幫閨蜜檢驗那幫男人的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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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門面裝修不怎麼樣但是網管是個美女的網吧外面站著三人,一看就知道是無所事事的那種,眼神四處亂戳著過往的女性同胞,停留點或胸部、或臀部、或大腿,唯獨對於臉蛋幾人倒是都沒有怎麼給予足夠的關注。這種閑來無事便在街上看美女來消遣,對於連二十歲不悔年紀都還沒有到的幾人來說,這是家常便飯。頗有幾分人生寂寞如雪的味道。
一場秋雨一場涼的季節,偶爾一陣秋風吹過也勉強能感受到寒意,街上的落葉在清潔員阿姨勤奮的打掃下沒形成詩情畫意的層層疊疊,只是零星的有著幾片,在秋風中翩翩離地。
三人各自悠閑的解開停靠在路邊破舊自行車上的彈簧鎖,商量著晚上去那裡小搓一頓。中午沒吃飯,現在著實覺得肚子有點抗不住了。
這三人的組合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都是的屬於會被高高在上的美女自動過濾掉的角色。
最左邊的一位戴著一副最普通的眼鏡,鈦合金的眼鏡框,鏡片質量從反出來的光看也不是很好,目測不超過一百元。這人有幾分白面書生的摸樣,單單從相貌上來講倒是個老實人的皮囊,只是他嘴裡流露出的言語深深的出賣了他。
中間的一位年紀照樣不大的男子,臉上有幾分**氣,玩世不恭,分明一副驕橫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無法無天飛揚跋扈的主。
兩人不時地嘖嘖稱嘆,肆無忌憚地評論著從路邊經過的美眉,聲音不小,更囂張的是手還在不停的指指點點,常常引得膽小一點的清純美眉掩面遁走。
「嘖嘖,這雙腿不錯,又長又細,卻又不顯得多骨感,特別是穿上我最喜歡的黑絲,能給7分了。」這句話正是從這位白面書生模樣的眼鏡男嘴裡說出。
「腿是不錯,但是這這胸部也太小了吧,硬傷啊,跟飛機場似的。」臉上掛著驕橫之氣的男子可惜道。
「還好、還好,至少沒有凹進去嘛.....」白面書生安慰道。
「我只想說一句,yousister!」小混混摸樣的男子吐槽道。是英語。
最右邊的一人聽著旁邊兩人的評論聲也把目光望去,仔仔細細的審視的那雙黑絲腿,然後表示同意的點頭,的確是一雙小極品。不過他的眼神沒有其餘兩人那般肆無忌憚,顯得含蓄不少,還有現在不少女生喜歡的小清晰、文靜氣質,面相看上去頗為老實相比起來,算得上是君子了。
這人臉頰輪廓分明,臉上很乾凈,皮膚沒有好到小白臉的細膩柔滑有彈性的程度,在男人中也不差了。用一句來自於網路上面的戲言來說的話就是優點是長得帥,缺點是帥的不明顯。頭髮短碎發,不是什麼濃厚密的劉海黨,也沒有剪成寸頭,中規中矩。身高不至於高到重心不穩,但也沒到三級殘廢的程度。一米七六,算是剛剛脫離貧困線了,亮點是身材還算勻稱,並且腹部還有不少腐女最愛的腹肌。
當然,這腹肌一般女人是看不見的,他並不是暴露狂,又不穿露臍裝,更不穿三點式比基尼,除非有人揭開他的衣服才能揣摩一番。
一身的衣著也不是什麼能讓人瞬間加分、讓女人眼睛一亮的名牌,不說阿瑪尼、范思哲什麼的,就連現在爛大街的什麼耐克、阿迪都不是。比如他衣服上面的標誌,這兩個勾是什麼意思,雙重耐克,耐克中的精品貨?有什麼大品牌會蛋疼得用這個標誌啊,相信也只有在地攤貨上才能淘到這種極品。
其實也不用在小清晰男的衣服上面找什麼標誌,騎這種快要報廢的自行車之人你能期待他穿什麼時尚品牌?對於這估計就算別人偷回去都賣不掉的自行車,都還能上了彈簧鎖后還要用一個鐵鏈子鎖將三輛車綁在一起鎖一次的強人,腳上穿一雙破舊得不知年齡幾何的李寧板鞋,你一點也不用驚訝。
人家不是裝小清晰,是真的小清晰。
小清晰男把鐵鎖放在自行車後座上鎖好,一條腿蹺在車的橫樑上,另一條腿撐住地面,準備叫上旁邊還在為那雙小極品美腿喋喋不休的兩人吃飯去,他肚子都叫了好幾次了。
剛一抬頭,就看見馬路對面那家他們經常留下足來看美女的美甲店又出來兩名美女。
臉蛋好看就不用說了,胸部,臀部,雙腿,具是極品中的極品,雖然沒穿高跟鞋只是帆布鞋,褲子也是牛仔褲而不是什麼黑絲肉絲,但是早已練就火眼晶晶的他總能透過現象看本質,就算穿著牛仔褲,也比剛才那雙穿黑絲的小極品腿強不知道多少啊。
眼鏡男用彈簧鎖捅了捅旁邊的玩世不恭男,嘴撇了撇正在嘖嘖欣賞的某人,朝著街對面指了指,拍馬屁道:「純情小王爺兄,這回可看你的,平時坐而論道的時候您老可是讓我們獲益匪淺,可是咱們沒有實戰過啊,咱們不僅要做思想上的巨人,更要做行動中的巨人!王爺,你就給我們指指路,做一下示範吧。」
最先發現目標被稱作純情小王爺的男子搖了搖頭,開口笑道:「荊城,你丫的別凈招我犯錯誤,現在是秋天,又不是春天,還不到發情的時候,看見美女就撲上去,顯得多突兀、多沒檔次啊。」
欣賞美女是男人的天性,純情小王爺同學從來就不屑於標榜自己是什麼迂腐之人或者偽君子。不敢看美女而且常常指責別人看美女沒素質的男人,往往是悶騷男。
對於他來說,能入眼賞心悅目的女孩是不能錯過滴,看見**分的黑絲美腿是要上去拍照作為紀念滴,遇見能讓自己心跳加速有種非她不娶的女子,就是舍了這一身的剁也要上去咬兩口滴。
他今天不上去,害羞是有點,他沒有那兩人那般張狂,但最重要的是對面那可以被驚為天人的兩人沒能讓他有種心動的感覺。
人生不是**,不是看見漂亮女人就要上,愛慕之心可以有,但是實際行動還是能免就免了吧。
男女之間,其實有點含蓄美還是更好的,凡事有個度,太直白就過了,別一上去就直接問:姑娘,有男朋友嗎?這不是太那啥了嗎,人家不姑娘不被你這流氓給嚇得小心肝亂跳才怪。
荊城嘿嘿笑著道:「咱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檔次嘛,王爺,給咱們領領路嘛。」
「對啊,王爺,我們兩人這輩子的幸福可就靠你了。你看不上對面那小妞不要緊,我們看得上啊,你過去幫我們兩個小處男搭下訕嘛。」旁邊神色中透露出驕橫貌似小混混的人也附和。
「去你妹,我也是處男一枚,我以後幫你們兩人入洞房怎麼樣?」王爺同學笑道。
看著對面的兩位美女越走越遠,貌似小混混的男子道:「只要王爺你今天能要來那兩個小妞的電話號碼,今天晚上我請客。銀杏酒樓,菜隨便你點,外加一條中華,怎麼樣?敢不敢上?」
某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喲呵,朱沛然,你小子的為了誤人子弟還真是不計成本啊。不過你丫的有錢么,要去銀杏酒樓的話可不止咱們三個人。」
朱沛然牛叉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俗氣了,錢這東西算什麼,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平時一牙咬弄個幾千一萬塊還是沒多大難度的。」
某人語重心長地道:「沛然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是今天你的網費都還是咱們荊城給的,咬一咬牙就有錢了,這兩天就算你把牙齒都要碎了也照樣沒煙抽啊。不在乎錢可以,可是前提是至少得有錢吧。」
朱沛然頓時沒脾氣了,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早就提起菜刀給他丫的削過去了,他朱沛然闖蕩江湖幾十年沒聽說他怕過誰。也只有在眼前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男子面前他才能甘心做小弟似的角色,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被罵了還得屁顛屁顛的接受說好。深知眼前這位牛人變態之處的他也心服口服,沒有任何的不樂意之處。
朱沛然把帶著一副眼鏡估計不超過一百元的荊城給拉了出來,道:「咱們不是有大土豪荊城么,他老子有錢,要不咱們把他綁架得了,然後叫他老子拿一百萬來贖人,我相信他老子肯定眼都不眨一下。」
「得了吧,我爸肯定會說麻煩你們立即撕票。」荊城沒好氣地說道。
「操,你父親商人,是小氣鬼,我看你這個做兒子也差不多。」朱沛然鄙視了一下荊城,然後想了想咬牙道:「王爺,你要是真能要來那小妞的電話,咱們今天晚上就去銀杏酒樓,你們到時候吃完飯就走,我就跟那老闆打欠條,我就不行我報我老子的名號他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兩人等著看好戲的樣子,某人有些下不來台了,用手指了指一臉壞笑的兩人,以大無畏的姿態一蹬自行車,便晃悠悠的朝著馬路對面的兩人行駛了過去。
面對不認識的美女,做為一名光榮理工科男生的他肯定是會有點害羞的,不至於語無倫次,但會有種詞窮的感覺。
他不是什麼帥絕人寰的帥哥,這輩子也別指望能讓美女看一眼就主動**之中好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雖然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有點小故事,身上還是有些地方能吸引到不少漂亮美眉,但那也是建立在認識的情況下。像這種街邊搭訕美女,要成功難度不小啊。
「朱沛然,今晚你丫的準備好被人留下來刷盤子。」被趕鴨上架地某人瀟洒自信的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