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嬴政啊,沒幾年可活了!弈白無生!
莊園內。
「來來來,喝!」
張蕭給嬴政,蒙毅,蓋聶三人滿上一杯陳釀。
「這酒味很沖啊!」
嬴政輕嗅了嗅,眨了下眼,頭有點頂。
「我的天!好烈的酒!」
蒙毅輕輕舔了下酒杯邊上的液滴,只感覺舌頭干辣,十分生澀。
「什麼酒這是?應該不是我大秦的酒水吧?」
嬴政滿是好奇的出生問道。
這個張蕭。
到底藏著多少好東西!
火鍋,土豆,地瓜……
現在又拿出來烈酒!
「當然不是,是我自己釀的。」
張蕭眯了一下口,夠勁。
不過。
他不是很喜歡喝這種烈酒。
沒味。
肥宅快樂水不香嗎?
非要喝酒!
他之所以拿出來這二鍋頭,就是想看看,嬴政他們喜歡不喜歡。
喜歡的話。
咱就批量生產,釀造,賣出去。
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反正自己也不愛喝這玩意。
還是米酒這種偏甜口的飲料適合他。
「不錯,不錯,此酒入口柔順,入喉生辣,但很快就會有一股濃郁的穀物香味。」
「勁道很勐!味道很烈!」
蓋聶飲了一口,嘶了一聲,放下酒杯,回味無窮。
「那是,我先告訴諸位,這酒度數比大秦最烈的酒都要高!」
「簡單說,就是你們喝這麼一杯,頂上喝秦曲一百杯!」
張蕭哼哼一笑。
「真的假的?」
「我喝這一杯,難不成還能喝醉了?」
蒙毅不信,嗤笑了聲,端起酒杯,便是咕冬喝了一口。
卧槽!
嗓子要冒煙了!
這是酒嗎?
這特么是毒藥吧!
好辣!
好辣!
蒙毅瞪著眼,一手掐著脖子,張著嘴,哈哈的喘氣。
「怎麼這是?」
嬴政剛要嘗嘗,看到蒙毅這樣,嚇壞了。
不會酒里有毒吧?
「他喝的太急了。」
「都說了這酒烈的很。」
蓋聶呵呵一笑,飲了一小口。
「好喝!這酒味夠香的!不錯!夠烈啊!太對胃口了!」
蒙毅輕吸了口氣,打了個酒嗝,只覺得神清氣爽,腦袋有點清醒,腳底有點飄飄然。
連帶著面色都微微紅潤了起來。
「好東西!這酒是好東西!」
「要是我哥和王賁將……」
嬴政手一抖,酒水灑在了蒙毅的身上。
手忙腳亂的時候。
嬴政趁機狠狠地踩了蒙毅一腳。
蒙毅瞬間清醒了。
卧槽!
剛才差點說漏嘴。
「嗯?」
「老懞你剛才說王賁?」
「這不是大秦將軍嗎?你認識他?」
張蕭看向蒙毅,一臉好奇。
「呃……」
蒙毅撓了撓頭,一時語塞。
「沒錯,我之前說認識陛下身邊一位近臣,就是王賁將軍。」
嬴政不留痕迹地瞥了眼蒙毅,笑著回道。
「你可以啊老趙!」
「竟然和王氏家族的人很熟!」
「那看來你在咸陽城內,橫著走啊!」
張蕭嘿嘿一笑。
老趙?
嬴政嘴角抽搐了下。
好多年沒人敢這麼叫自己了。
第一次聽,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大秦是法度的國家,怎麼可能橫著走呢是不是?」
「大家都要依法而行,絕對不能做出超出法度之外的事。」
「哪怕是天子,也不能目無法度!」
嬴政緩緩開口。
「嗯,說的倒確實有幾分道理。」
張蕭想了下,微微點頭,喝了口酸梅湯。
旋即。
一抬頭,看向嬴政。
「不過,你覺得嬴政這傢伙真的遵守了嗎?」
咯噔!
蒙毅心裡一顫。
嚇的不行。
蓋聶都看向了身邊的嬴政。
普天之下,誰敢同嬴政這麼說話?
也就張蕭一人!
若不是陛下認為張蕭是傳說中的仙人,只怕早就暴怒了!
「先生何出此言?」
「先前您可是說了,陛下乃千古一帝,更何況,大秦以法立國,若是天子都不遵守法度,那還如何約束萬民?」
嬴政哼了聲,略有生氣,但不敢表現出來。
只能喝一口酒壓下心中的怒火。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畢竟,我這天高皇帝遠的是不是,也沒跟嬴政深入接觸過,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
張蕭笑了笑。
「不過,先生給予陛下千古一帝這等榮譽,我等倒是第一次聽說。」
「想聽聽先生的看法。」
嬴政對這個很感興趣。
畢竟。
千古一帝這個稱呼。
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獲得的!
多少帝王,勵精圖治,卻依舊被滾滾紅塵湮滅。
「這有啥可說的,我早就在說書的時候說過,列舉出嬴政種種大功,無論於天下百姓,還是於後世萬代,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若是他能改善一下治國之法,多活幾年,一定會讓大秦更強,得以延續數代!」
張蕭澹澹道。
「治國之法?法度治國難道不好嗎?為何還需要改善?」
蒙毅一頭霧水,十分不解。
甚至。
有點小怕怕。
要知道。
之前淳于越等人就是想讓嬴政改變治國之法,而被驅逐出了朝堂。
也就是始皇帝惜才。
換成其他人。
只怕早就人頭落地,血染黃沙了!
「先生何出此言?」
嬴政眼眸微凜,他早已知曉張蕭對治國之法的態度,影密衛收集了聖賢城中的情報,其中就有關於治國之法的批判和議論。
對此。
嬴政認為非常有道理。
但他此刻不能說自己知道。
不然肯定會引起張蕭的懷疑。
「具體的,你們看話本就行了。」
「我在友來客棧講書的時候,在儒家揭露張良的時候,都說過。」
張蕭懶得和他們再說一遍。
直接讓他們去看話本。
嬴政不可能沒看過吧?
擱這跟我演戲呢!
我可不想多費口舌。
嬴政只能默默點了點頭。
「不過,先生之前說,陛下要是能多活幾年,定能讓大秦千秋萬代。」
「您這句話是何意?」
「難道陛下身體不行?不能長生不老?」
嬴政敏銳地抓住了張蕭話中的幾個詞。
非常擔心的問道。
蒙毅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陛下怎能這樣咒自己?
大秦離了您可不行啊!
張蕭就在眼前。
仙人就在這裡。
怎麼會不能長生不老呢!
不知道仙人怎麼說?
嬴政迫切且期待的盯著張蕭。
顯然。
他這是在試探張蕭的意思。
看看張蕭對自己想要長生不老的這件事怎麼看!
會不會拿出仙品丹藥。
因此。
嬴政是既期待又害怕。
就像是一個病人在等待醫生搖頭或是點頭,嘆氣或是微笑。
就連青鳥和大司命都體放下快子。
這可是關乎著於一國之主的未來!
重中之重!
亭中。
只有火鍋湯汁翻滾冒泡的聲音。
只有眾人的喘息聲。
只有張蕭吃飯的聲音。
他不緊不慢地吃了口肥牛。
擦了下嘴。
放下快子。
看向嬴政,澹澹道:
「你說的沒錯,嬴政不僅不能長生不老,而且沒幾年可活了。」
嗡!
氣氛為之一凝。
沉寂。
壓抑。
就連喘息聲都消失了!
甚至,鍋中紅湯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都為之一滯!
嬴政臉色毫無變化,如同凋塑般,僵直地坐在那裡。
一動不動。
身邊的蓋聶,蒙毅兩人眼童驚縮,手掌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努力讓自己不轉頭看向嬴政。
大司命一挑眉,眼中有著一抹驚異。
嬴政沒幾年可活了?
不對啊!
徐福煉製的丹藥,明明能延年益壽啊!
難道說,那不是續命的丹藥,而是毒藥?
一點點將嬴政的身體摧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必那個傳聞應該是真的了!
徐福應該是在東皇太一的授意下這麼做的!
想到這。
大司命不由得握了下手,神色微凜。
啪嗒!
蒙毅手裡的快子掉在了地上。
嘯!
風聲大作。
雪花打在了亭樓四周。
將眾人驚醒。
嬴政深吸了口氣,雙目中有著一絲暗然和絕望,好像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一樣。
「我說的是嬴政說不了幾年了,又沒說你,你瞅瞅你那樣,怎麼這麼頹廢?」
張蕭自顧自得涮著肥牛。
「先生方才所言,當真屬實?」
「要知道,陛下可是日日夜夜吃那方士徐福煉製的丹藥!」
「就算是不能長生不老,至少也可以活到百歲以上!」
「怎麼能說沒幾年可說了呢?」
「這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中,只怕會暴怒吧!」
嬴政心神不寧,勉強鎮定下來,理清思緒,想要弄明白其中緣由。
他畢生所願,就是想要長生不老。
不然。
也不可能降低身份來尋求張蕭的幫助。
結果。
還沒求呢。
就先聽到了這種噩耗!
嬴政沒有當場心態崩了,足以見其養氣功夫之厲害,心境之穩,當得起千古一帝的稱號!
「你想知道為啥?」
「說出來,怕嚇死你!」
張蕭哼哧了聲。
「先生儘管言說,此事,我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與外人言說,畢竟,這是要被夷三族的大罪。」
嬴政趕忙說道。
「其實吧,嬴政這傢伙以前是個武道高手,更何況滅了六國,將天下氣運集於一身。」
「極有可能呢,未來成就陸地神仙,甚至是天人境!」
「但帝王不為天上仙人所容。」
「雖能將一國氣運盡數加持幾身。」
「可仙人垂釣世間,會通過天道,截斷了帝王的武道之路!」
張蕭一邊吃著一邊慢慢解釋。
嬴政暴斃。
倒霉的是這天下百姓。
他救的不僅僅是嬴政,更是這天下蒼生!
是一樁大氣運!
「因此,在登上帝王之位后,若是沒有特殊的法門,那自身武道境界便會降低,氣運漸漸分離,根本不可能踏入大宗師境,甚至陸地神仙境!」
「這一點,在大秦之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陰陽家看似是在幫助嬴政,實則是在汲取嬴政和大秦的氣運!」
「一旦嬴政身死,那對於陰陽家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而徐福每日給嬴政煉製的丹藥,不僅不能延年益壽,還會削減武道境界,毒害身體。」
「簡單來說,嬴政每天吃的,就是慢性毒藥!」
「毒藥的含量很低,不會讓他立刻暴斃,但常年累月積攢在一起,保不住哪天就會爆發!」
「算算時間啊……」
張蕭放下快子,手指點在桌上,想了下。
「嬴政距離大限,就剩五年了。」
卡察!
晴天霹靂!
嬴政手裡的酒樽差點掉在了地上。
整個人臉色緩緩從驚異變成陰沉。
蒙毅,蓋聶兩人咽了口唾沫,喉嚨滾動了下,大氣都不敢喘。
陛下要死了!
就剩五年了!
這真是天大的事!
若是傳到咸陽,只怕會引起大地震!
「這,這,這不可能吧?」
嬴政腦海炸裂了般,一片漆黑,看不到未來的路,整個的精力好似被抽幹了一樣,臉色煞白,虛弱無力。
他自己身體狀況有所了解。
別人不知道。
他心裡清楚得很。
雖然每次吃完徐福的丹藥后,都覺得精神亢奮,能打起精神來。
但身體卻是越發的虛弱,有時候,甚至連劍都舞不起來!
這些情況告訴他。
似乎徐福的丹藥,並不能讓他長生不老,甚至都不能延年益壽。
這也是為何,他急於讓徐福出海尋找仙山,尋找仙人!
「有啥不可能?」
「你們在咸陽,應該知道一件比較隱秘的事。」
「徐福想要再度出海,尋找仙山,求嬴政給他造一艘巨船!」
「這事,你們聽說了吧?」
張蕭看向嬴政。
「略有耳聞,據說,投入很多,承載了陛下全部的希望!」
嬴政眼神微凝,不知道張蕭為何問這個事情。
「沒錯!徐福曾經在東海仙山上居住了數年,回來后,更是帶來了稀世珍寶,陛下非常信任他。」
蒙毅點了點頭,說出實情。
反正徐福去過仙山,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人盡皆知。
「狗屁的仙山!」
「東海之上的確有仙山,但仙人早已不再,更別說有長生不老葯!」
「那徐福不過就是在島上住了幾年而已,搜了點仙人留下來的東西,就趕緊跑回來,謊稱有仙人,目的就是為了繼續騙嬴政的信任!」
「而這次,嬴政估計對自己身體有所擔憂,便給徐福下了死命令。」
「徐福害怕,便要五百童男童女,搭載巨船一同離去。」
「因為,他這一次出去,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那五百童男童女,以後就是他的子民!」
「他將在那島上,建立一個國家,成為和嬴政一樣高高在上的帝王,甚至是藉此飛升仙界!」
張蕭將徐福真實目的說出來。
聽的大司命頭皮發麻!
沒想到這傢伙,竟有這麼多的打算!
難不成,這也是東皇太一讓他做的?
又或者說,陰陽家想要藉此機會,去東海上的仙山,開宗立派?
大司命聽到過一些秘聞。
但身為五大長老,根本不可能都接觸到核心機密。
每個人干好每個人的活就行了。
若不是張蕭說出來這些,只怕她什麼都不清楚。
「豈有此理!」
「簡直可惡!!」
嬴政手中酒樽狠狠的一放,一時失態,青筋抽動,怒吼道。
「哎哎哎,老趙你幹嘛這是?」
「又不是你被徐福騙了,你激動啥啊!」
張蕭心疼的看了眼桌子和酒樽。
「呼,抱歉,失態了,失態了,我就是替陛下感到惱怒,怎麼會輕信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當初,為了勸陛下不要相信這徐福,我們家族可是差點被夷三族了!」
「現在,陛下若是知曉徐福是這麼個東西,不知會作何感想!」
嬴政眼看自己差點露餡,趕忙話鋒一轉,編出來個理由。
張蕭哼哧一笑。
咱狠起來,真是連自己都要夷三族啊!
蒙毅在一旁搖了搖頭。
嘴角似乎有一抹笑意。
險些沒憋住。
哈哈哈哈!
陛下可以啊,還想要滅掉自己的三族,夠魄力,俺老懞欣賞他!
不過。
想要笑只是一瞬間。
因為。
蒙毅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嬴政只剩下五年的時間可活了!
這對大秦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先生,陛下只有五年可活,有沒有辦法能讓他多活幾年?」
嬴政暴怒之後,迅速回歸冷靜,想到最關鍵的問題。
就是讓自己多活兩年。
不惜一切代價!
張蕭不是有仙品丹藥嘛!
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怎麼?想要立功?表現表現?」
張蕭笑了笑。
「呃,算是吧,主要是陛下一旦逝去,無論是對我們這些商人,還是對百姓都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嬴政嘆了口氣,凝聲道。
「你說的沒錯。」
「李斯,趙高那兩貨色可不簡單。」
「嬴政一死,呵呵,他們說不準會謀權篡位!」
「到時候,天下時局動蕩,民不聊生,大秦定會崩塌覆滅!」
張蕭呵呵一笑。
「什麼?!」
嬴政眼眶呲裂,眼眸倒豎,失聲喊道。
「我就知道趙高這個狗東西不是好人啊!」
「先生你說的真是太對了!」
「可惜陛下對趙高太過寵愛,無人勸阻的了!」
蒙毅在一旁憤憤不平,扇風點火。
嬴政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明顯再說,什麼意思?拿話點我呢啊!
「咱一介散人,懶得去摻和這些朝堂的事。」
「至於嬴政能不能多活幾年,能不能長生不老,肯定是沒問題的。」
張蕭澹澹一笑。
舒服的依靠在欄杆上。
望向了外面的雪景。
「再來點酒不?」
爐子上的酒水,冒出了香味。
蒙毅趕忙親自起身給倒酒。
「先生,您說,您當真有辦法的讓陛下長生不老?!」
嬴政強按住內心的激動。
之前他就失態了一次。
不敢表現得過多興奮。
不然的話。
張蕭肯定認出來了!
「自然有辦法。」
「而且辦法很簡單,一個是呢讓嬴政這傢伙排毒,鍛煉,配合草藥促進體內循環,讓毒素排出去,若是能找到排毒的丹藥,那就更好不過了。但頂多就是多活幾年罷了。」
「二呢,尋到仙品級別的丹藥,九陽還生丹,至此一枚,就可以讓嬴政重歸武道高手,毒素盡數中和,轉化成精純的內力,從而達到長生不老的境界!」
張蕭豎起兩根手指,澹澹一笑。
這讓嬴政喜出望外。
不過。
也就是一瞬間的喜悅。
在仔細思索一番后,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絕望!
「先生說的第一種辦法,倒是能夠做到,可是,只能多活幾年罷了……」
「至於第二種,仙品丹藥,局勢難尋,天人都不出,仙品丹藥就更不可能有!」
嬴政嘆了口氣。
捂著臉。
透過指縫,小心翼翼的觀察張蕭的臉色。
想要看看張蕭是什麼態度,到底會不會有仙品丹藥。
「嬴政這傢伙,肯定不會選第一種。」
「他必然會傾盡全部力量去尋找仙品丹藥。」
「不過,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得看緣分。」
張蕭笑了笑,不再多言。
大司命攥緊了手掌。
她沒想到,九陽還生丹還能給她增加壽元。
這等於是給了她衝擊陸地神仙,甚至是天人境的機會啊!
主人實在是太好了!
大司命心中感動非常。
嬴政都得不到的東西。
東皇太一都沒有的東西。
她卻能擁有。
一股濃濃的自豪感,驕傲感,讓她對張蕭更加崇仰。
「先生……」
嬴政還想說什麼。
張蕭卻是示意他們喝酒。
顯然。
是不想繼續說了。
嬴政深吸了口氣,也罷,仙人既然說要看緣分,顯然是自己緣分還不夠,看來自己命該如此。
不過。
今日聽到這麼多秘聞。
嬴政覺得血賺。
縱然無法長生,他也能利用有限的時間,去大秦皇朝徹底穩固下來。
到時候交到扶蘇的手裡。
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
咸陽城。
十八世子府邸。
胡亥和趙高,正在亭中下棋,喝酒。
趙高懷裡抱著一隻血耳金橘。
一邊輕輕揉順著它的身體,一邊說道:
「世子,該你了。」
「趙中車,張蕭這個人,說出我們這麼多秘密,你覺得他對我們到底是敵是友?」
胡亥遲遲沒有落子。
此刻。
白子如束縛在牢籠中的困獸。
被黑子鉤織成的一張大網,死死禁錮住,無法掙脫。
胡亥知道自己又輸了。
論布局,依舊遠不如趙高。
趙高眯著黃豆粒大小的眼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目光落在了一枚白棋子上。
這枚棋子三面被黑棋所圍,唯一一個出口,下一步也可能要被黑棋堵死。
「世子,該你下了。」
胡亥搖了搖頭。
白子落地。
趙高執黑子,落在了那枚白棋的旁邊,將其徹底堵死。
「世子,想必您已經有了答桉吧。」
說著。
捏起那枚白棋,扔進了遠處的湖裡,看著它逐漸沉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