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定（六）

守在蒼穹城裡的自衛軍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也有五萬人，即便是面對歐陽明月的十五萬大軍的瘋狂進攻也是有條不紊，不慌不亂的進行著防守，倒是越打下去蒼靈軍的前鋒多次有退卻的跡象，都被督戰隊逼了回去。

直到下午四點多鐘，歐陽明月在一次又一次被懇求之下，才不得不下令撤兵。

蒼靈軍如同潮水般撤退，太陽漸漸沉入地平線，殘陽中，那破敗的城牆已經被染紅，無數的屍體堆積在那裡。

第一天攻不下，第二天再來。

第二天依然被遏制在城頭和缺口處。

歐陽明月沒有放棄，第三天再來，蒼靈軍幾乎打進城了，但最後依然被趕了出來，如此不知疲倦的連續進攻了五天才不得不暫時停下來休整。

就這樣，蒼靈軍主力在蒼穹城與自衛軍形成了對峙，而在這個過程中，司徒龍並不知道還派人過來催促歐陽明月出兵。

結果嘛……

王軍師跑過去歐陽明月原軍營的地方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

沒錯，王軍師匆匆跑回去就是這麼告訴司徒龍和韓衛的。

憤怒的司徒龍走進韓衛的營帳，見到了韓衛，隨行的還有王軍師，韓衛屏退左右，屋外有親衛軍把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此次西征的兵力是絕密，一切都在暗中調兵。」韓衛說道：「為了迷惑神州國，聖天子會再派兵從國都發一支兵馬，真正的兵力往蒼穹城送，總兵力高達二十萬。」

韓衛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聖天子對依舊不死心呢。

又說道：「對了，同行而來的還有剛剛踏入入聖者的國師大人。」

司徒龍聞言沒有任何反應。。

韓衛表面很客氣，但心中多少有些不屑，眼前這個沙漠之星主帥這斷時間可是打了不少敗仗。

但司徒龍畢竟是入聖者，即便心中有不屑韓衛也不敢表現出來，司徒龍對國師大人的到來表面上看起來不甚在意，其實早已心生不悅了吧？

韓衛又問道：「從落靈森林到大漠城的後勤補給點修建如何？」

司徒龍說道：「尚且需要一個月時間。」

「為何還需要一個月？」韓衛問道。

「從落靈到此至少有數千百里，大漠城人力有限。」

「那閣下的意思是，我們還要一個月之後對神州軍動手？」韓衛問道。

「是的，最好再等一個月。」司徒龍回答道，「神州軍可能已經偵查到我們在另一邊駐紮了一批兵馬，但神州軍不可能知道這一次我們會傾兵十五萬攻打蒼穹城，再等一個月也無妨。」

韓衛點了點頭，說道：「聖天子也多次強調，不必著急，要密謀好全局，自上一次自衛軍出邊境對蒼穹城造成了打擊，是聖天子萬萬沒有想到的。」

「對了，歐陽明月呢？」韓衛突然問道，「你不是派了王軍師前去聯絡他的嗎，現在動向如何？」

「我前天剛接到消息，歐陽明月大軍已經抵達落靈森林外圍地界，十五萬大軍。」

「好！先讓他去跟自衛軍打，好吸引這邊神州軍的一些注意力！」韓衛笑道。

「我擔心他背信棄義！」司徒龍語氣凝重地說道，心中一想到歐陽明月的大軍突然間消失就氣不打一出來，可在沒找到對方前他又不好跟韓衛明說。

「這一次敵人將城寨修到沙漠中來，也直接威脅到了我們這裡的防線，想來國都那些人他們不會再坐視不管任由歐陽明月胡來。」司徒龍頗為自信，「這有亡國之危，他歐陽明月再蠢，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龍帥放心，個中厲害我韓衛擰得清！」

司徒龍話音剛落，屋外忽然傳來聲音：「報，蒼穹城傳來緊急情報！」

屋內三人對視一眼，韓衛連聲道：「進來！」

那探子送上來一份文件便退下。

韓衛將文件先交由司徒龍審閱，待司徒龍打開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怎麼了？」韓衛急忙問道。

「歐陽明月發兵了！」

「這個時候發兵？」韓衛詫異道：「你不是說後勤補給點還需要一個月嗎？」

「確實還需要一個月。」司徒龍說道，「但我們被蒙在了鼓裡，歐陽明月居然已經對蒼穹城發兵。」

「你此話怎講？不是說好了等時機到了一同向神州軍和自衛軍發難的嗎？」

司徒龍難得解釋道：「歐陽明月的軍隊確實來了，但駐紮下來后一直不行動，導致我軍誤判，損失了一批騎兵，歐陽明月這才發兵攻打。」

「他到底想幹什麼？」

韓衛頓時有些懵，憤怒地說道：「這一次是關乎到我們國境的安全，他難道還想幫敵軍不成！」

「不對！」

司徒龍說道：「怕是那歐陽明月擔心本帥在朝堂上參他一本，這才不告訴我們貿然對蒼穹城發難，這樣本帥就無法再拿他說事了。」

韓衛怒道：「可惡，歐陽明月好歹也是做了數十米的老帥了，居然如此莽撞行事，兵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司徒龍則說道：「他這樣的舉動就是想引誘我們出兵，利用我們牽制住神州軍，如果他能奪回蒼穹城那便是大功，如果不能，也能堵住我們的嘴。」

「難道我們現在眼睜睜看著他歐陽明月玩弄我們？」韓衛憤怒道。

「別指望他了，就當他不存在。」司徒龍說道，「不過他此時發兵，並不算太早。」

韓衛也坐下來，他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才逐漸冷靜。

作為統帥，自己被人坑了，生氣在所難免。

而能快速恢復冷靜，並且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才是一個一軍統帥該做的事情。

「確實不算太早，後勤一個月之內完善，我軍帶來的糧草至少能用三個月，只要不暴露我軍在另一邊的兵力，敵人不會察覺到我們此次二十萬大軍的位置。」

「我就擔心歐陽明月在蒼穹城再次被自衛軍擊敗。」司徒龍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歐陽明月作戰驍勇，有謀略，又重砲數量充足，兵力充足，不至於被自衛軍擊敗。」

「先不商議這個了，韓帥，你要密切觀察前線戰局，不要讓敵人知曉我們此次會在另一邊壓二十萬大軍。」

「是。」

七月二十七日，神州軍營。

「什麼？蒼靈人此次出動了二十萬大軍北進隱於我方後方？」曲江淋大吃了一驚。

江昊說道：「這是偵查司剛送來的絕密消息，相信楊狄不會拿此等大事跟本帥開玩笑。」

「既然是絕密消息，偵查司是如何拿到的？」

曲江淋不解，這種情報別說探子了，即便是潛伏敵國多年的細作也很難很難拿到。

江昊並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畢竟偵查司是自衛軍的偵查司，也算屬於軍事機密了，少一個人知道內情就多一份保險。

曲江淋說道：「如此說來，昨天送回來的敵軍在落靈森林增兵的消息是假的？」

「是真是假無法定論，現在蒼靈國國內到底有多少兵馬，我們也不得而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江昊說道：「韓衛擅長用兵，他敢往我軍後方派二十萬大軍，必然是在這些防線早做了準備，以防範我們。」

「蒼靈國在落靈森林布置十幾萬大軍，還是再強征二十萬下來？」曲江淋笑道，「我不信蒼靈國有那麼多兵源。」

「不要小看蒼靈國，我此次前往萬獸國，穿越整個蒼靈國的時候發現，蒼靈國繁榮昌盛，人口更在我神州國之上。」

「我卻是不知。」

「本帥預估如果是在戰時強徵兵力，可超過二百萬，這是蒼靈國敢對我神州用兵的底氣。」江昊很鄭重地說道。

曲江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二百萬之眾？

想當年北海國對永恆之城發動攻勢的時候也才出動七十多萬，後來才慢慢增兵，可總計下來兵力也才達到了一百五十多萬這樣子，那還是北海國地廣人稀，屬於一個蠻荒之地。

而蒼靈國不一樣，作為西聖國的鄰居，沒有被西聖國吞併，那也是有原因的，其中主要原因便是能隨時徵集百萬以上的雄獅護國護民，這樣一來，西聖國想要對蒼靈國動兵就要思慮再三了。

江昊的威信和地位，靠的是他的功績，那滅一國之功就足夠他站在神州國萬萬人之上了，可如果他現在打了大敗仗，一樣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一點江昊自己清楚，即便自家老婆女皇陛下不懲罰他，他自己也會請求懲罰。

如今蒼靈軍掌握重砲，邊境形勢劇變，各路邊帥的壓力越來越多，戰爭規則也在變，不能再像過去那樣考慮問題。

眼下對大漠城用兵，就是這個邏輯。

曲江淋說道：「若是如此，我們就只能與蒼靈軍打野戰，正面打，看誰打得更快，我們打大漠城，蒼靈軍主力攻打蒼穹城，即便毀掉蒼穹城也不怕，我們毀掉大漠城，反正都是在蒼靈國的地盤上隨便我們怎麼折騰！」

「這一招太兇險，蒼靈軍在死亡沙漠到底布置了多少兵馬尚不得知，不能隨意冒險。」江昊目光沉著，倒是顯得風輕雲淡，似並未打算要打大仗。

最重要的是，江昊自己有自己的考量，當然不能以一城一地之得失而破壞整個大局。和蒼靈國之間的戰事只能算其次，主要還是建立和穩定這條來之不易的防線，只是過程中蒼靈國自然不會讓他安心在蒼靈國的領土上肆意妄為，興兵來犯也是避免不了的。

曲江淋可以不顧全大局，但是他不能，於是江昊又說道：「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本帥要跟你說，這件事不準再有其他人知曉。」

「請江帥明示。」

「派人前往落靈森林尋找一些可疑的區域。」

曲江淋疑惑不解的看著江昊，試探問道：「如何去判定可疑區域，還有，那可是要穿透歐陽明月大軍的防線行動，要是引起敵軍注意又該如何？」

江昊想了想才道：「如何判定可疑區域，這個好辦，無論是野獸還是妖獸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像那種出現強大野獸或者妖獸出沒的地方必然可疑，你可以往這方面探索，當然，你要派遣可靠之人前往，等發現這種地方之後，將部分人就在那裡看守就行。」

「不知江帥找這樣的區域作甚？莫非與你說的神秘復甦有關？」

江昊點點頭，他雖然不像那些妖族人那麼懂，但從天元秘境和上古遺迹的奇遇中還是能察覺出一些端倪。回來后，他也沒有大肆宣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變故，但還是將消息傳回給韓情，讓她在神州各地秘密尋找這樣的地方。

一來可以清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人如果佔據這樣的地方一旦發生任何變故可以及時上報，同時還能讓待在神秘復甦區域的人也像那些野獸妖獸那般獲得好處。

江昊可以斷定，既然那些生靈什麼都不做就能獲得好處，人也一樣可以。

至於會不會引起蒼靈軍的注意，那是必然的，但只要對方不清楚他們的用意，即便發現了又如何，打一場便是。曲江淋見江昊沒有否認，自然滿口答應。

很快，話題又重新回到雙方防線這邊。

「自衛軍和歐陽明月大軍也打了這麼久，雖然勝多敗少，可終究沒有傷到歐陽明月的筋骨。」

「此次僅僅只是自衛軍出兵，不足以牽制整個蒼靈國，逼迫歐陽明月從神州撤兵，已是一場大勝，本帥聽說，此前墩墩有意讓舅舅出兵聯合一起消滅歐陽明月，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但功勞卻可能是郭墩墩的……」

「本帥明白舅舅的意思，但要以大局為重，還有，你我是一家人，自衛軍和神州新軍自然都是月初的兵，本帥只希望舅舅能拋開個人榮譽，一切以神州國為先！」

「江帥……」

「此事已定，休要再議。」

「是！」

當天下午，曲江淋便將南宮寒叫來，說了尋找可疑區域這件事，南宮寒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七月底，南宮寒再領了三千騎兵和七千步兵精銳，從城寨出發，前往渭州城，這支兵馬是以增援渭州城為名，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八月初，蒼靈國國都城。

聖天子看完所有的兵力部署，他很滿意地笑了。

「韓衛部署兵力充足，即便江昊親自來，也休想佔到便宜。」首輔史萬年笑道。

「不可小看江昊，此人作戰極其勇猛。」聖天子冷笑著說道：「不過，寡人就等著他西進，只要他敢來，寡人就敢東進，今時不同往日，神州國的城牆攔不住寡人了！」

「陛下英明，既然如此，何不再派一路大軍直接北上，將王庭那些城池夷為平地？」

「不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奪回蒼穹城，飯得一口一口吃。」

「昨日前線也傳來捷報，依老臣看，蒼穹城自衛軍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今年應該會有一個結果。」說話的是鎮國大將軍韓山，此人正是韓衛的父親。

聖天子舒了口氣，說道：「將蒼穹城的自衛軍徹底剿滅后，我朝便再也無後顧之憂，寡人屆時親率大軍前往大漠城，親自會會江昊，再看看，神州人還拿什麼擋住我蒼靈鐵蹄和重砲！」

「陛下，有一事下官不知當說不當說。」韓山說道。

「愛卿但說無妨。」

「最近一些時日，國都在傳聞神州城要向邊境增派二十萬大軍。」

聖天子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陛下……」

「此為那位年輕女帝的陰謀！」聖天子頗為自信，「神州城那邊還有多少兵力？除了自衛軍和部分神州新軍可以調動之外，蔡天冥手中的軍團她可不敢輕易調動，那是用來護衛神州城，如此怕死，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連韓山這種不敢言笑的儒將也笑了起來，顯然大家都特么的看不起一個女人當上一國之君能有多大的野心和膽魄。

.......

神州新軍軍營。

「報！」前方一隊探子飛奔衝進軍營。

曲江淋正在聚精會神審閱公文，等親兵將密報遞到他手裡，打開看完后，不由皺眉道：「又來了。」

說完將密報傳給江昊。

「司徒龍在之前損失了一批騎兵，卻對我軍後勤念念不忘，此次再派兵前來，恐怕來者不善。」

「如何個來者不善？」

「蒼穹城陷入僵局，司徒龍又急著打我們防線上的城寨的主意，末將認為，大漠城必然派最精銳的一批士兵來打，這樣既能快速有成效，也不影響大漠城的主力人數。」

「最精銳的部隊？」江昊笑道：「無妨，咱們打的就是精銳！」

「有可能有沙漠之星重騎。」

江昊臉色沉下來，他沉思片刻說道：「那就看是我們的轟天雷厲害，還是他們的重騎軍厲害。」

八月初八，蒼靈軍主力挺進百多里出現在第一座城寨不足五十里的地方駐紮。

這座城寨距離大漠城也就只有二百里距離，這座城寨是磚石結構，城池的規模不大。

如果攻下這座城池，落靈森林到大漠城的糧食運輸成本將至少提升三倍，其中包括風險。

八月初九下午，在神州軍主力尚未結陣的時候，一支沙漠之星騎兵突然出現，對神州軍展開了突襲。

這是騎兵打步兵的經典打法，也是冷兵器時代圍城打援的經典戰術，步兵軍團只要沒有列陣，戰鬥力基本上為零，一衝就會混亂，一混亂就會大崩潰。

無論多麼精銳的部隊都是如此，但現在的神州軍並沒有那麼好突襲，在沙漠之星騎兵快速從側面推進后，神州軍的騎兵也出現在了戰場。

雙方的騎兵開始廝殺。

沙漠之星騎兵一時間無法突破神州軍騎兵的攔截，神州軍步兵則快速集結隊伍。

就在這段時間，蒼靈軍探子更精準地探查到了該城寨留守的兵力和實力。

在神州軍軍陣集結完成之前，一支連戰馬都披了鐵甲的重騎突然出現在了戰場。

兵力大概有兩千，浩浩蕩蕩而來，在陽光下流動著一層又一層的金屬波紋，彷彿鋼鐵海洋一樣。

他們的出現，立刻使戰場變得詭異起來。

「報！」探子飛奔而來，「曲帥，沙漠之星的重裝鐵騎從正北方向來了，此時在三里之外！」

江昊和曲江淋一同爬上帥台一眼望去，果見那裡有一大片黑壓壓的騎兵狂潮向這邊靠近。

「快！砲兵準備，正北方向！」

「轟天雷準備！」

「正北方向！」

命令快速傳遞下去。

在自衛軍沒來前神州軍是沒有轟天雷的，只是和江昊匯合那麼久，怎麼也得將自衛軍最厲害的秘密武器掌握在手，眼下砲兵營在前面集結，熟練地準備著投石車和填充轟天雷。

三排步兵在投石車前列陣，組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很快，沙漠之星的重騎便進入了一里的距離。

此時神州軍的主力才剛剛集結完，整體的防禦力還沒有真正展現出來，別說重騎，就是輕騎現在從兩側衝過來，也能把陣型給切開。

一大片鋼鐵洪流壓來，那股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彷彿山嶽傾塌一樣。

這個時候，投石車發出轟鳴聲聲響起，一顆顆冒著濃煙的轟天雷向正北方向砸去。

密集的鐵炮砸在重騎之間，有戰馬哀鳴倒地，有砸空的。

接連不斷的響聲響起，震得戰馬出現了驚懼，衝擊的勢頭也隨之減弱了不少。

但沙漠之星的重騎兵那可怕的衝擊依然還沒有停下來，很快衝擊到神州軍第一排步兵面前。

那一刻，如同兩道鋼鐵巨浪相互碰撞在一起，捲起了一道道「鋼鐵浪花」。

在一片慘叫聲中，無數人被墜馬和被壓倒在下面。

沙漠之星的重騎兵沒有減少，而且繼續蠻橫地往前推，直到推倒第三排步兵面前，部分投石車也被掀翻，後面的步兵手持鐵盾，快速上前，再次形成了一排排堅固的防禦。

而沙漠之星的重騎兵洪流到這裡之後，沖勢已經明顯減弱，甚至停了下來。

如果沒有轟天雷的狙擊，正常狀態下的重騎兵用這種衝擊方式，可以把神州軍推平，在受到如此強的阻力后，沙漠之星這次的重騎兵衝鋒算是失敗一半了。

後面的已無心再衝擊，有的調頭迂迴，有的則撞到前面減速下來的雙雙墜馬。

沙漠之星的騎兵戰術極其高明，哪怕是重騎在衝鋒的時候，相互距離拉開，騎術可謂是高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