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成熟了
岳天呈的書房裡,宮梟恭順地站在書桌前。
「景森,你成熟了。」
岳天呈用拿著煙斗的手指了指宮梟,臉上的神情很是滿意。
「但是,兒子,你還沒有和夏盛結婚,這個禮物說起來還是貴重了些。」
「我知道了父親,我今後,會注意。」宮梟嘴上這麼說,手卻在背後攥成了拳頭。
他這一道被夏盛擺的十分徹底,他從拍賣會場一回到岳家,就被叫來了書房,夏永安那個老狐狸動作真是快,掛斷了夏盛的電話就真的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了。
可真是把這個未來的女婿狠狠誇獎了一通。
岳天呈自然也是精明的,這五億的房子,等到夏盛嫁過來不還是他們岳家的嗎?況且夏氏的陪嫁只能比這多,作為國內頂尖的集團,兩家聯姻屬於強強聯手,誰都不能丟了面子。
「後天就是周六了,明天記得提前把夏盛一家邀請過來吃個晚飯,商量一下周六的事。」
「周六?您的生日宴已經都安排好了,還需要和夏家商量什麼。」宮梟想到夏盛那張理直氣壯的臉,心裡就自動窩起一股火。
岳天呈眼中露出一絲不悅:「叫你請你只管請就是。」
「是,父親。」
「沒什麼事你去忙吧。」岳天呈擺擺手,坐回椅子上,叼著煙斗繼續看一本厚厚的書。
宮梟頷首退出書房,一開門就聽見一聲壓抑著的慘叫。
岳景晴捂著額頭,抬眼瞪著宮梟。
岳景
「學會偷聽了?怎麼,也想學你那個狐朋狗友去當間諜?還是說你是別派來的間諜?」
「宮梟,你可真是能裝!這麼多年了我竟然到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高手啊高手!」岳景晴說著就抱拳,語氣充滿了諷刺。
「我裝什麼了?岳景晴,你能不能好好想想自己姓什麼?整天幫著外人來抹黑自己的親哥哥?你長腦子了沒有?」
「哎呦,還在裝,你是入戲太深跳不出來了吧?成天高冷吃蒼蠅了一樣的擺臭臉,口口聲聲說討厭我們老夏,說人家像狗皮膏藥,結果呢,每次你都在背後搞小動作引起老夏的注意!五億!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你胡說什麼!?」
「這就是霸道總裁的遊戲,這邊PUA老夏對你死心塌地,那邊還掛著個清純律師白玫瑰,還是姐妹倆,你良心能過得去?」
宮梟那天回家特地查了PUA是什麼意思,岳景晴竟然把他說成那種人渣!
宮梟嘴唇綳成一條直線,他的忍耐力快要突破極限了。
「我說你那個公司的十八線女藝人不有的是嗎?你能不能放過我們老夏?」
宮梟一咬牙,乾脆順著她的話來:「做夢!」
話音剛落,二位的親媽於曼曼從廚房端出一盤剛烤好的曲奇餅乾來。
「你們兄妹兩個又在吵什麼?好不容易這段時間能全家聚一聚,都收斂點脾氣。
說著拿了兩塊餅乾同時塞進兩兄妹嘴裡。
「好吃嗎?」於曼曼一臉期待。
岳景晴嘴巴沒動,含著餅乾,看了一眼宮梟。
宮梟沉重地點點頭。
「太好了!烤箱里還有兩盤,一會兒我打包好你去給夏盛送去。」
「別了吧媽!」岳景晴由於可一下開口道。
「小晴別那麼自私嘛,夏盛是你的好朋友又是你未來的嫂子,媽媽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做了好吃的想到她是理所應當的,提前讓她感受一下我這個婆婆的愛……」
岳景晴無言以對,看著茶几上一盤曲奇餅乾,她不知道夏盛能不能感受到愛,但是肯定能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味覺衝擊,生化武器般的極致體驗。
但在岳家,誰都不會點明於曼曼是烘焙黑洞的事,雖然是兩個成年人的媽媽,人到中年的女人,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痕迹,於曼曼和女兒岳景晴站在一起就如同姐妹一般。
她被丈夫岳天呈像寵小女孩一樣呵護了幾十年,性格也還停留在天真爛漫的少女階段。
最後還是岳景晴去完成送愛心餅乾的任務,她習慣性地盡量避免任何宮梟和夏盛直接接觸的時間。
「老夏開門!」岳景晴敲門的時候,隱約聽見了房間里的流水聲。
正疑惑著,門開了。
岳景晴當場就驚呆了,手裡的餅乾盒子掉在地上,形狀可愛的曲奇餅乾散落一地。
「申……申……」岳景晴感覺舌頭有
「申羽白。」開門的男人說道,襯衫扣子不知道是解還是系了一半,隱約露出白皙但是勁瘦的腰腹。
水聲十分明顯,一定是夏盛在裡面!
天啊!姐妹竟然開竅了!
"她在洗?"岳景晴試探問。
申羽白點頭:「我叫她?」
岳景晴激動到熱淚盈眶,捂著嘴巴一個勁的搖頭:「不用了不用了!這些餅乾你收拾一下扔垃圾桶吧!不要吃!告訴老夏我永遠是她最忠實的後盾!你們一定要幸福!」
申羽白低頭看著散落一地的曲奇從顏色就能看的出絕對不是一般的難吃。
岳景晴離開了,申羽白強忍著後背的疼痛收起了餅乾,就在他要把餅乾連同盒子扔到客廳垃圾桶的時候,夏盛從浴室出來了。
手裡拿著兩件剛洗好的襯衫,正要去晾。
「剛才有個女孩子來過,送了一盒餅乾,但是又叫你不要吃。」
「啊?你怎麼沒叫我?剛才洗衣服水聲太大我都沒聽見外面的聲音。」
「她好像以為你在,洗澡。」申羽白的耳根微微有些發紅。
「噗!那她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比如激動的流淚或者祝我幸福之類的?」
申羽白點頭。
還真是一對有默契的朋友呢。
他什麼時候能和她有這樣的默契呢?
「她是岳景晴,宮梟的親妹妹,一直是頭號反對我和宮梟的婚事的。」
「那就不是敵人了。」申羽白小聲自言自語道。
手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聞起來有點上癮。
方才在卧室里兩人的互相挑釁已經將氣氛製造到了極致,卻因為夏盛碰到了他的傷口,血染紅了新襯衫戛然而止。
申羽白看著夏盛拿著記錄表格又鑽進了陽台那間溫室,他突然發覺自己原來對她一點都不了解。
小劇場:
夏盛:算了,你現在不行。
申羽白:誰不行?
夏盛:你行?你在下面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