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懲罰
「誰敢叫他跪?」
夏盛大步上前,將申羽白護在身後。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上。
二少爺申嵐目光閃爍了一下,語氣曖昧:「這不是夏秘書嗎?」
「什麼?一個小小的秘書竟敢闖進老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來人給我轟出去!」陳鳳英直接把杯里的茶水朝夏盛潑出去,只可惜距離太遠,只潑在了台階上。
「申羽白,我就知道你和你這個秘書關係不一般!你定是沉迷女色……」
申羽白輕笑一聲打斷申滔:「我是沉迷於她,與你何干?」
「閑話少講,上家法,」申明經轉頭示意申平,隨即目光落會夏盛身上,「這位夏小姐,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申氏的客人,你若有什麼事,請在一邊等候家法完畢再說。」
夏盛的目光落在申平手中的戒鞭上,三根荊條扭成,上面有刺。
她想起原劇情中並沒有這一段,只說申羽白被軟禁了。
夏盛反應過來,原來不是被軟禁,而是被這鞭子打傷卧床養傷了,只不過挨打的部分被省略掉了。
「這都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流行家法那一套,你們只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夏盛拉起申羽白的手腕轉身便要走,只是申羽白站在原地沒有動。
「走啊,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有事要和你說呢……」夏盛疑惑地看著申羽白。
「聲聲,一會兒還要麻煩你把我帶回去。」申羽白朝夏盛清淡一笑,陽光
夏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只見申羽白單膝下跪在了申平面前。
「父親,開始吧,我自願受罰,這五十鞭,就當做還你們的養育之恩。」
申羽白在申家向來都是如此,對長輩謙恭有禮,斯文溫順。
申平眉心微皺,抬起手。
「一!」申羽白咬牙數著。
戒鞭劃破空氣嗖的一聲落在申羽白的背上,鮮紅緩緩從他潔白的外套中透出來。
幾鞭子下去,衣料都被荊條的刺划的面目全非。
「十二……」
「別打了!」夏盛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抱住了申羽白。
申嵐冷笑一聲:「夏秘書!請你不要摻和別人的家事!」
「家事?你們真的把申羽白當家人了嗎?!」
「聲聲……我沒事,你到一邊等我,記得一會兒帶我走。」
夏盛猶豫了,但申羽白的語氣中有一股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的力量。
「二十……」
「三十五……」
「四……四十……」
夏盛的眼眶中不覺已經噙滿淚水,她咬著牙,看著藤條一下下抽打在他身上,拿著鞭子的申平,神情看起來糾結,可手下卻並未放輕分毫。
「……五……十……」
「……從此後,我與這座宅子,再無瓜葛……」
申羽白說完,整個人終於撐不住了,夏盛衝過去讓他倒在自己懷裡,她不敢去看他的背,已經血肉模糊了。
他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血色全無,
「這頓打,我記下了。」夏盛將申羽白扶起來,冷冷地看著這些人。
陳鳳英起身拍了下桌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們申家說這種話!來人扶申羽白回房休息,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給我趕出去!」
幾個黑衣人聞聲朝夏盛走去,只是還沒靠近,就看見申羽白倏然睜開了雙眼,幽潭般的瞳孔,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誰敢……靠近一步,我就把誰剁了……喂狗。」
「罷了!放他們走!」申明經擺了擺手,黑衣人四散回到原來的位置。
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申滔十分不解。
「爺爺!這就放他走了?」
申明經沒有理會,住著手杖轉身走了。
「閉嘴!」申平把染著雪的藤條扔給管家,「要不是為了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東西!」
「爸!你都不叫我試試怎麼就知道我沒出息!?」申滔顯然不服。
申嵐閉口不言,等到長輩們都走遠了,才拍了拍申滔的胳膊。
「大哥,祖父為了我們用心良苦。」
申滔不解:「什麼用心良苦,祖父他們也太仁慈!這就放走了申羽白?」
申嵐眯起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夏盛曼妙的身姿,他陰險地笑笑:「並沒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等著看,申羽白註定要成為我們申氏的一條狗。」
……
空中花園。
這裡是宮梟的住處,在本市南郊的一座山頂。
夏昕每次過來都覺得
她依稀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還是她在一家小事務所實習的時候,一個十八線小藝人碰瓷宮梟的公司,所有人都覺得棘手,就派還是萌新的她親自上門找宮梟談判。
本以為毫無勝算的委託,最後竟然被夏昕打贏了。
那時候宮梟第一次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人手中,他感到羞惱的同時便立刻派人將夏昕挖進了他的公司,原本是想折磨報復她的。
卻沒想到竟然被這個樂觀又向上的小律師給吸引了……再後來,那個在他心裡一直被貼著狗皮膏藥標籤的夏盛來公司纏著他,剛好見到了夏昕。
他才知道她們是姐妹,天差地別的一對姐妹。
宮梟手裡拖著半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往事歷歷在目。
可最近他越發感覺到不太對勁。
「聽說你受傷了?」夏昕站在客廳門口,清甜的聲音劃破了安靜的空氣。
「受傷?」宮梟回頭看到夏昕,冷峻的面容頓時舒展開一個笑容。
「對啊,你受傷的消息,竟然是夏盛告訴我的,我竟然都不知情。」
宮梟聽出她的語氣酸溜溜的,急忙走過去把她輕輕擁進懷裡。
「傻丫頭,我怎麼會受傷呢,她一定是逗你的。」宮梟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一陣膈應。
夏盛說的受傷,一定是指的那方面……這個該死的女人!對他下手那麼狠,竟然還暗戳戳用這種方式嘲笑他!
夏昕
「聽說你要和夏盛訂婚了是嗎?夏家的人在給她準備嫁妝了。」
宮梟身體略微一僵,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
「夏盛看中了一套別墅,那以後可能就是你們的新房了……」
「我不會和她結婚,昕昕,我的心裡只有你,你難道不清楚嗎?」
宮梟的一番話已經讓夏昕覺得非常滿足,她仰起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啄,雙頰自然地泛起紅暈。
宮梟低頭回應著,可他竟然無法完全集中精力,他的腦子裡在想著要怎麼阻止夏盛,這個瘋女人竟然還在想著和他結婚的事!?
次日,助理送來了宮梟要的資料,上面寫著夏盛剛剛報名參加的房屋競拍時間。
「岳總,這套別墅,是申羽白被銀行回收的私人住宅……」
宮梟眼底閃過一絲洞悉。
這個夏盛,竟然要拿下申羽白的房子?難道是為了留個戰利品做紀念?好讓他永遠記得這一戰她作為商業間諜功不可沒?
小劇場:
擦藥ing……
司陽:這是怎麼搞的?
夏盛:鞭子抽的。
司陽:你們……要節制,要適當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