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戰報
「大人,剛剛從高密傳來的戰報,北海郡五千人馬於昨天晚上在高密縣遇到伏擊,傷亡慘重,僅有都尉武安國將軍帶著數百親衛殺出了一條血路。據戰報上面所說,伏擊他們的人不像是普通的黃巾賊寇,而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麼說來,田楷果然與那些黃巾余賊勾結起來了?」
「應該是他們所為,而且平原郡的人馬也在平壽縣遭遇了夜襲,只不過他們有所防備,並沒有多少損失。東萊郡的軍隊在陳武將軍的帶領下比較順利地剿滅了即墨的余賊,發來了捷報。」
「不錯,九縣之賊已去其四,目前僅剩下五縣之賊了,情形一遍大好。傳我命令,陳武回守篷萊,黃忠鎮守臨淄,讓許褚、典韋隨我親自出征。我倒要看看田楷他想要幹什麼?」
陳昌當即將訓練新兵的任務交給了忠心,反正這些新兵會在固定的時間自己進入訓練營中訓練,黃忠只需要安排他們離開訓練營後進行實戰對抗就行了,每天實戰對抗訓練的時間是五個時辰,加上訓練營中一個時辰,另外還有二個時辰的體能訓練,安排得非常地充實。
第二天一早,陳昌親率二千禁軍將士出發了,隨行的有許褚、典韋二員大將,還有十名禁軍中的高手如程大牛他們,他們現在每個人都已經是統領四百人的別部司馬了。
不過,表面上陳昌僅僅只有二千人馬,實際上還有二千禁軍被他藏進了牧馬園中,直到離開了臨淄一個時辰后才讓他們出來,不過這時候已經離開臨淄八十里了。
陳昌將禁軍分成了三隊人馬,命令許褚和典韋各率領一千人馬在自己的左右方向秘密行進,他自己率領餘下手二千人馬大張旗鼓地吸引注意力,一路帶到了濟南國的於陵縣中,位於郡治東平陵縣、台縣和鄒平縣的中間地帶,而且還與博昌縣、高密縣交界,屬於黃巾賊軍的包圍之中。
陳昌到來之後,武安國率領一千餘殘兵前來相投,是他在天亮之後收攏的散兵,不過陳昌並沒有責怪他們,反而派出了軍醫為負傷的將士醫治,同時送來了糧草供給他們,因為他們的糧草早已經在大火中被燒盡了,現在許多士兵都餓了一二天了。
陳昌並沒有將武安國的人馬接入大營之國,而是讓他們在東邊另立一營,距離自己的大營五里左右,可以互相呼應,做為援助。
不久,關羽也率領了二千多人趕到了,陳昌命令他在左側五裡外的山坡上面紮下營寨,與大營和武安國一軍成掎角之勢,形成連綿十餘里的連營。
同時,陳昌派人給濟南郡和周圍各縣送去了命令,讓他們組織軍隊於三天之後同時進攻周圍五縣,而他的禁軍和平原郡、北海郡的軍隊做為策應,如果不按命令行事,以貽務軍機罪論處。
收到這道命令的時候,濟南郡府內堂之中,聚集了一堂各色人等,因為其中既有朝廷官員,另外竟然還有身著雜亂服裝的黃巾余賊頭目。
「田將軍,陳昌小兒竟然命令我們必須於三天後展開對周圍五縣的進攻,我們怎麼辦?」
濟南郡守田分一手拿著公文,一邊臉色陰沉地看著坐在上首的一名個子魁梧的將軍問道,他們二人都是袁氏舊臣,一心想把青州控制在手裡將來投靠袁紹。
而且,袁紹也已經暗中表示了接納他們,但是由於陳昌和身份,他不能直接出手,所以就支持了一些糧草武器給田楷,讓他組建軍隊,同時收買那些黃巾賊來對抗陳昌,無論是趕走陳昌還是殺了陳昌,青州都能夠落到他們的手裡。
「陳昌小兒,乳臭未乾,竟然就被封為什麼鎮國大將軍,簡直是笑話。不就是一個靠裙帶關係爬上去的小白臉嗎?還能夠有什麼本事?聽說他只帶了二千人馬過來,加上投奔他的平原郡二千多人,北海郡還有一千餘人,即使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五千人的樣子。不說咱們郡中就有二萬大軍,加上五縣的兄弟們也有五六千人,這次咱們就陪他玩一個大的。」
「將軍,那什麼鳥駙馬爺,老子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不如就讓我帶領我們台縣的兄弟們今天晚上摸過去燒了他的大營吧?」
旁邊,一個身著毛皮大衣,頭髮亂糟糟的壯漢吼道,他的左臉上面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錯點將鼻子也給分開了,顯得十分猙獰。
此人就是台縣黃巾賊首余天龍,南陽人氏,曾經跟隨過南陽黃巾賊首張曼成,後來南陽黃巾覆滅后他帶著一群人東躲西藏,最後來到了青州,於台縣台山之中慢慢地又聚集起了一千多人馬。
不過,在田楷的大軍圍困之下,加上黃金珠寶、戰馬糧食的誘惑,他終於投入了袁氏麾下,但是仍然以黃巾的身份四處劫掠,並促使了其他幾縣的賊人投向田楷。
「余大哥說得對,不要說田將軍的大軍,就是我們的幾千兄弟也夠那陳昌小兒喝一壺的了。不如就讓我們直接殺上門吧,誰叫他把大營扎在了我們的中間呢?這豈不是等著我們去收拾他們嗎?」
「是呀,我看這陳昌小兒根本就不懂軍事,沒有指揮能力,不然怎麼可能送上門來呢?」
「管他那麼多,反正咱們兄弟人多,今天晚上就摸上他們的大營,大火一燒,然後再一衝殺,那陳昌小兒也只有屁滾尿流地跑路了。」
「哪能讓他跑了呢?咱們兄弟四面一圍,亂箭一發,管教他們成了刺蝟,還怎麼可能跑得了呢?只要那陳昌小兒一死,青州還不是任由咱們隨便縱橫嗎?」
「對呀,聽說這一次陳家就拿出了九萬石糧食來,這可是一大手筆呀。你們想想,那陳家寨裡面肯定還有更多的糧食的,因為陳家寨就有二萬多人口。等到收拾了陳昌小兒后,咱們就殺上陳家寨去,肯定能夠大發一筆的。」
旁邊的其他賊首紛紛叫嚷了起來,他們雖然暗中歸順了田楷,但是一個個野性難馴,說話做事情肆無忌憚,讓田楷在旁邊微微地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