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上位者
夜幕降臨
地下室油燈的燈油也是燃盡了大半。
一套銀色的甲胄，在火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這是完成了？」
林格手指撫摸鱗甲，有些不太自信。
為了印證，他索性直接套在了自己身上。
在將甲胄穿戴在身上的剎那。
一道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
「加持攻擊。」
林格嘴裡念叨的同時，觸發了甲胄之內的污染能量。
在他的意念催動下，一股污濁的霧氣在他右手上環繞。
並且時間越久，霧氣的濃稠度就越高。
見此，林格一拳揮出，朝著身前木桌打去。
「咚！」
一聲沉悶的響動過後，實心的木桌上被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洞口四周焦黑一片，林格用手按了按，發現這些黑色的地方，與朽木沒有任何區別。
輕輕一碰就能讓其變成碎屑。
「還不錯。」
有這種威力，已經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同時這也是讓他知道了自己手臂的屬性。
「就是不知道能用都少次。」
想到這，林格低頭看向身上鱗甲，發現在自己揮出那一拳后，上面有許多鱗片已經失去了光澤，變得暗淡。
林格細數一遍，發現有接近十分之一的鱗片報廢。
「只能打十拳。」
測試完能力，林格又開始測試鱗甲的防禦性。
完好的鱗甲對於刀刃的防禦效果出類拔萃，但那些失去光澤的在面對利刃時，就有些無力了。
全力揮砍之下，大概兩次就能將其斬斷。
「失去污染輻射的鱗片也能有不錯的防禦，到時候倒是可以把沒能量的收集起來，去集市上賣。」
林格思考怎麼廢物利用的同時，也是拿起刻刀繼續雕刻，將那報廢的鱗片補充完，這才去睡覺。
...
第二天
清晨
林格早早的就出門了。
舊城治安廳
位於舊城街上。
這條街是將上流階層與下層平民徹底隔離開的街道。
舊城治安廳中捕捉的犯人，都是一些犯了事情的上流人士。
至於為什麼。
那是因為平民的命根本不值錢，多數是就地處決。
「站住！這不是你這種平民來的地方。」
剛進入舊城街，迎面便有一名衛兵走了過來。
他想要俯視林格，但可惜的是，他的身高並沒有林格高。
這便讓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能在這裡當衛兵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林格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當即就拿出了工作證，以及自己的任務表。
「林格？」
菲力上下打量林格一眼后，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跟我來吧。」
昨天他們的長官給他們警告過，知道林格今天的任務是陪一位大人物，自然不敢刁難。
林格跟隨菲力來到了一棟十分雄偉的五層建筑前。
這便是舊城治安廳，在它的周圍沒有其它建築，所以這就讓這棟建築看起來，有一種天然的高貴感。
「這是犯人的詳細情況，到三號監獄后，把這東西交給那邊的獄卒。」
進入舊城治安廳，菲力將一張報表遞給林格。
名稱：亨利·海拾茲
性別：男
職業：畫家
罪行：利用工作便利，
辱殺十三名平民少女，並且將她們的身體肢解拼裝，其屍體上強烈的臭味對利亞爵士的生活照成了嚴重的影響。
受刑：六個月
將檔案看完，林格便知道這名犯人被捕的原因不是辱殺少女，而是得罪了一名貴族。
「畸形的社會。」
林格搖頭，整個帝國這樣的事情太多了，雖然對這種事情感到憤恨，但他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階級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而在他看檔案的這段時間，菲力也是將一個帶著手銬的男人帶了過來。
亨利也就是那個畫家。
他留著一頭長發，並且打理的很整齊全部被他梳在了後面。
穿的衣服也是十分得體，上身是一件棕黃色格襯外套，腳上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
「這是亨利。」
在被菲力介紹時，低著頭的亨利看向林格。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從其中看不到任何情緒。
林格與之對視，有一種自己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治安廳沒人了嗎，讓一個下等人押送我？」
亨利語氣不滿。
菲力沒有理會他的叫囂，而是湊到林格耳邊小聲說道：
「關押犯人的馬車在外面，那位就在旁邊，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話畢，他不再停留，直接離開。
留下林格與亨利兩人。
亨利也是在見到菲力離開以後，語氣變得傲慢：
「下等人，請管好你的手腳，不要讓你這骯髒的肢體碰觸到我的高貴，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林格看了亨利一眼，將檔案收好后，直接拽著亨利手上的鎖鏈朝著外面走去。
他才懶得和這種變態廢話。
亨利見林格像牽狗一樣牽著自己，目光一寒。
「下等人，你將會為你今天的行為後悔。」
「或許吧。」
林格瞥了一眼亨利，絲毫不覺得對方有這個機會。
只要他將手上的檔案給那還沒見面的愣頭青大人看上一眼，他敢肯定這傢伙將會有一個十分難忘的回憶。
亨利想要反抗，但他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上每天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林格。
到最後幾乎是被林格拽著走出治安廳的。
治安廳的左邊便是停放馬車的地方。
林格朝著那邊掃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給自己加班的大人。
那是一個金髮少年。
身上穿著一身看起來十分破舊，但實則極為乾淨的灰色馬甲。
少年面容極為精緻，金色的眼瞳在他那端正的五官映襯下，彷彿散發著炙熱的光輝。
那股上位者的獨特氣質，即使已經全力遮蓋，但卻依舊讓人打心底的想要臣服。
「身份看來比我想的還要高。」
看清少年的模樣后，林格心中感嘆。
他原本還以為最多是一個貴二代。
但現在看來，對方至少是一名古老貴族。
那是比普通貴族還要高得多的身份，是曙光帝國開拓者的後裔，他們每一位在帝國中都有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