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於等來了救兵
小二見他們無動於衷,還以為他們沒聽清楚,於是又說了一次:「你們聽到沒啊?讓你們派人去西邊的玖花胭脂鋪接人!」
其中一個護衛看著小二的模樣以外是來搗亂的,趕忙打發道:「你以為是誰都可以命令我們黑炎殿的嗎?快走快走,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女子。」
小二也是個老實人,他心想既拿了人姑娘的錢財,就得給人家姑娘將事辦好。
哪怕在護衛的驅趕下,他還是扯著嗓子喊道:「讓你們接人啊!那姑娘還在鋪子等著呢…」
突然身後出現的女聲將小二嚇了一跳:「你說的那位姑娘姓甚名誰?」
兩名護衛看到來的人,畢恭畢敬的行禮道:「飛雪大人。」
小二掙脫開其中一名護衛的雙手,朝著飛雪說道:「回大人,是一名自稱叫葉瑾的姑娘,讓小的來此傳話,說是讓你們趕緊派人去胭脂鋪接與她一起來的另一名姑娘,那名姑娘叫……」
小二回憶了下,但是始終想不起另一名姑娘的名字。「好像叫夏什麼之,我給忘了。」
飛雪開口道:「可是叫夏螢之?」
小二點頭道:「對對,就是叫夏螢之,那位姑娘還呆在我們鋪子里。」
兩個護衛在聽到夏螢之的名字時,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這……險些釀成大錯。
夏螢之的名字在整個黑炎殿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誰都知道她與邪王的關係非同一般,每年她都會來黑炎殿住上一段時間,而在他們眼裡夏螢之對於邪王來說就是那個特別的存在。
這還要說到之前被安排伺候夏螢之的侍女身上,黑炎殿中原本的侍女大多都是從外購入的。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當時那名侍女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個刺客,那一日她本想藉機刺殺邪王,但是奈何武力懸殊,她很快就被邪王打倒在地。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她突然發了狠的沖向了夏螢之的身邊,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邪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刺入了夏螢之的身體里,這突然的舉動讓大家根本來不及反應。
隨後那名侍女被邪王一掌拍飛出去,全身經脈盡斷。
侍女失去了動彈的能力,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口氣,邪王也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他拿出一顆丹藥塞進了她的嘴裡,隨後命人將她懸挂在殿外。
在那最烈的日頭下她就被這麼掛在殿外,與夏螢之同樣受傷的位置處正源源不斷的向外冒血,血液一直無法凝固,她也無法真正的死去,直至流完最後一滴血。
人死之後,屍體也並沒有被取下,而是任由禿鷲分食。
殿外哪怕經過大量的沖洗,血腥味仍舊瀰漫了整整半個月之久,從這一刻起他們便認為夏螢之就是邪王的逆鱗,誰也碰不得。
那段時間城裡的人,但凡只要路過此處,都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
也因為這件事件之後,殿內所有的侍女都是由各堂口進行選拔而來,非外人根本入不得這黑炎殿。
飛雪聽后立即飛身趕往了小二口中的胭脂鋪。
夏螢之此時正坐在胭脂鋪中,耐心的挑選著胭脂,當看到急急忙忙趕來的飛雪時,便歡喜的放下了手中的胭脂問道:「是修哥哥讓你來接我的嗎?」
飛雪見夏螢之完好無損的呆在鋪子里,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便開口向她問道:「葉瑾小姐呢?」
「葉瑾姐姐讓我在這裡等,說是修哥哥會派人來接我,然後就獨自出去了。」
飛雪皺眉,以她這些天對葉瑾的了解,她應該是不會做出無緣無故將人丟下之事。
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出事了吧…
她立刻對著身後追來的侍衛吩咐道:「趕緊去周圍看看是否有異,葉瑾小姐怕是出事了。」
她留下兩名侍衛負責護送夏螢之回黑炎殿,隨後親自加入了尋找葉瑾的隊伍中。
比起護送夏螢之,她更願意去尋葉瑾,夏螢之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她實在受不了。
這邊飛雪與那幾名護衛已經開始滿大街的尋找起來,而葉瑾那的氣氛則越來越凝重。
「大哥,快別和她廢話了。」
葉瑾表面看著淡定從容,實則內心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
無論她怎麼說那個領頭的都不為所動,甚至還開始勸說她跟他們回去。
「小姑娘我見你也有些天賦,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們老大也是個懂憐香惜玉的,你隨我們回去,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兩人說話的時間裡葉瑾也是盡量背靠一側,尋找著可以出去的時機。
當瘦瘦的男子見躺在一邊的刀疤男醒了,趕緊開口詢問道:「感覺如何?可有受傷?」
葉瑾趁兩人說話的空隙,趕緊往兩人擋住的巷口而去,葉瑾將武力灌輸在腳下,雖然速度提升了不少,但是仍舊被領頭男子擋住了去路。
刀疤男回過神也隨即站起身來,朝著葉瑾就去不客氣的罵道:「臭娘們,居然敢偷襲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完便朝著葉瑾劈去。
葉瑾只能趕緊閃身躲避,但是距離太近,她哪怕反應迅速也依舊受了傷。
一口鮮血吐在地上,她直接用手背抹去了嘴邊殘留的血跡。
她已為自己拖延了不少時間,現在看來只能選擇硬抗了,只希望殿中的人能早點找來,否則她怕是還沒能夠報仇就要喪命在此了。
刀疤男並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手中亮出一把短刀,對著她砍來。
「小心點,別傷著她的臉。」那名領頭的男子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只是囑咐了刀疤男不要傷到葉瑾的面容。
短刀包裹著靈階武師的武力,直直的向葉瑾的手臂砍去。
刀疤男因為葉瑾的偷襲很是惱火,葉瑾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儘可能的保護著自己的身體,但是手臂與身體的位置,依舊被短刀砍了好幾刀。
「嘶~」源源不斷湧出的血液濕透了她的衣衫,她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不僅有些想笑。「還真是狼狽啊。」
葉瑾如今滿身是血的模樣不僅沒有讓刀疤男消氣,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嗜血。.
他朝著葉瑾一步一步走去……
刀疤男看著葉瑾那虛弱無力反抗的模樣,嘲諷道:「剛剛不是很能幹嗎?」
他此時已經完全被葉瑾表現出來的無用給蒙蔽了雙眼,葉瑾退一步他則進一步,毫無警惕的靠近,只為了揮舞手中的短刀,那一道一道的血痕都是他留下的傑作,這讓他無比興奮。
葉瑾見與旁邊站著的兩人已經拉開了距離,只是一瞬間的事,她借著後撤的這半步迅速向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躲過了刀疤男揮出的短刀。葉瑾一個轉身衣袂飛舞間便來到刀疤男的背後。
她提膝狠擊對方腰際,刀疤男下意識後仰,葉瑾迅速奪過短刀,右手握住刀柄,左手頂住刀背,往後用力一拉,千脆利落的封喉,兔起鶻落彷彿一道殘影。
眨眼間,手裡的短刀被她「哐當」一聲扔落在地。
葉瑾迅速遠離巷子,只剩守在另一邊巷口的兩人,和緩緩向地上倒去的刀疤男。
「石極!」瘦瘦的男子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刀疤男。
領頭的那名地階武王立刻追了出來,擋在了葉瑾面前。
「你殺了石極,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走嗎?既然不想去服侍老大,那就下去陪我兄弟吧。」
葉瑾看向他的身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他怕是沒有這個福氣讓我去陪他了。」說完她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男子見狀立即朝葉瑾發動了武力攻擊,但是那一下並沒有落在葉瑾身上,而是被趕來的飛雪一掌擋下。
「葉瑾小姐,你還好嗎?」飛雪將她護在身後,轉頭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葉瑾。
「好像不太好...」話音剛落葉瑾雙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飛雪趕忙伸手將其扶住,並命令趕來的護衛將此男子拿下,對於黑炎殿的護衛來說拿下這種實力等級的人簡直輕而易舉,領頭男子還未反抗幾下就被護衛給捆了,包括巷子中還在為夥伴的死亡而傷心的那位。
「飛雪大人,還有一具屍體如何處置?」護衛將巷子里的那名男子捆住丟了出來。
「清理了吧。」
於是其中一名護衛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靈獸,是一頭兇猛的白虎。
白虎的身型巨大,是普通白虎的好幾倍,身軀擠滿了整個巷子。
白虎一臉嫌棄的將地上的屍體一口吞下,隨後又變成一道白光鑽進了主人的身體里。
回到黑炎殿後,飛雪將人抱回屋中,失血過多的葉瑾此刻已經臉色煞白。
迷糊中的葉瑾只覺得全身發冷,耳邊一直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身子里裡外外的疼痛引得她皺眉,她想睜眼,卻又醒不過來。
邪王看著陸之言臉上那一副疑惑樣,便開口問道:「如何?」
「外傷不嚴重,沒有傷及要害,失血過多養養就好。不過體內受損有些嚴重,但是...」
他皺著眉頭,停頓了一下看向顧冥修說道:「我每次把脈都能感覺到她體內的損傷略有不同,就好比她的身體在不斷的自行修復,但又不斷的出現新損傷。」
顧冥修收回手,發現正如陸之言所說的那樣。
如此奇怪的脈象,別說是他了,就連陸之言都沒遇到過。「確實有些怪異,那她可會有礙?」
陸之言搖頭表示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