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令人咂舌的開胃小菜，輕重自若

呼~

呼呼~~

呼呼呼~~~

「比賽開始，北川空vs越前南次郎，一盤定勝負。」

「第一小局。」

「由北川發球，一局終。」

當~

伴隨著時間點的到來，亞久津的聲音響起，一聲令下，比賽正式吹響了號角。

一縷清風漸起漸大。

一道亮光透雲而下。

一聲聲的脆響，在這片老球場之上節奏奏響。

噠噠噠~~~

那一枚承受著不少目光視線關注的芥黃小球，在北川空的按壓拍打之下，朝著地面不斷落去。

一左，一右。

底線發球位，后場接球區。

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於屏息之中，靜靜地無聲對視著。

北川空臉上的那一抹熟悉淺笑，越前南次郎身上的那一抹不著調愜意，都似乎格外的契合兩個人。

那逐漸升騰的氣氛，使得場邊的眾人不禁凝神，看得越發認真了起來。

而後。

在一番無聲對視之中。

又是一道清風捲起，那突然大上了一個層次的風兒，似乎是觸碰到了某個按鈕。

下一秒。

曾！

刷~

輕微的破風聲下，是徑直抬手拋球、屈膝彎腰、引拍拉弓、縱身內扣的北川空。

是那一枚騰空而起的芥黃小球。

是那一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目光視線的飛馳流光。

「來了！」

「開球了！」

曾！

目光閃爍，眼眸微動。

一個個神情各異的看客觀眾，於那份同樣漸起的火熱心情下，等待著瞬刻到來交鋒。

休倏~

這一瞬刻，流光飛馳之下，破空驚鳴，震神悅耳。

而同樣的。

因為北川空的開球，有著不少聲驚呼乍起。

「哇！」

「好快！」

瞪大了眼睛的驚呼里，枯萎大仙勐然一個轉頭，似乎想捕捉到那一道疾馳瞬閃的流光。

只可惜~

瞬刻之間的愣神，是枯萎大仙唯一的選擇。

嗯，還有差一點就扭到的脖子~

沒辦法，太快了！

而在枯萎大仙的驚呼懵逼之中，旁邊的青學眾人，亦是同樣有著驚愕浮現。

「居然這麼快……」

「現在的你，究竟有多強啊，北川。」

感慨之中，是再度認真起來的手冢、不二等人。

那種速度怎麼形容呢~

——超過了眾人的想象~

包括越前南次郎！

「喲~」

「幹得不錯嘛~」

「青少年~」

右半場之上，鬆鬆垮垮的站姿之下，拿著網球拍等著來球的越前南次郎，順刻間就是眼神一變。

在他的視線里，上一秒是縱身扣拍的北川空，而下一秒就是已經逼近殺來的發球。

這等球速，讓越前南次郎捕捉到了不少的信息。

踏~

唰——

彭！

「你今天果然是有備而來的嘛~」

踏步，揮拍，擊球。

隨意的動作里，越前南次郎一邊說話，卻也是精準地捕捉到了來球，將之揮拍回擊。

而在來球和網球拍碰撞的一剎那。

沿著網球拍和手傳遞而來的感觸，更是確定了越前南次郎的分析。

和北川空的上一次交手，還是在去年的四月初。

這一年又八個月的時間過去，再次交手之下，僅僅只是一個發球越前南次郎就明白，現在的北川空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踏~

嗤嗤嗤~~~

「如果沒有打敗你的自信~」

「我可不會來找你啊！」

「前輩~」

砰！

言語朗聲之中，持續升騰的氣氛之下，一道流光已然是再度殺向了越前南次郎所在的右半場。

螺旋的流光，捲動著氣流呼嘯肆虐。

那依舊的極速，看到不少人接連乍起，驚呼連連。

「既然如此~」

「就給我看看你的自信吧！」

踏~

刷~

peng！

「那就先上一份開胃菜吧！」

昂揚的情緒之中，縱身就位的北川空，目光凝視著前方來襲的流光之球。

於周身力量的調動之中，已然是引拍揮擊。

彭！

休倏~

這一次，爆鳴聲中，再度疾掠飛馳的流光小球，卻是讓不少人眼神一頓。

「嗯~」

「這一球……怎麼感覺怪怪的？」

發出疑問的是小海帶切原赤也，因為和之前的擊球相比，北川空這一次的抽擊球，軌跡球路反而是看得更加清楚了。

速度沒有那麼快，聲勢也沒有那麼大。

所以~

這一球是……

彭~嗤嗤嗤~~~

休~

「舉輕若重！」

「這份開胃菜，挺不錯的嘛，少年~」

右半場上。

越前南次郎的聲音響起，語調有著些許的變化。

而在場邊，見證了一切的觀眾們，亦是已經張大嘴巴、瞪著眼睛，驚愕了起來。

就在剛才。

面對著北川空的抽擊球，越前南次郎揮拍迎擊。

於那一番聲響之中，後續畫面卻是讓不少人看得愣神懵逼。

那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抽擊球，在和南次郎的球拍碰撞之後，卻是上演了相當有衝擊力的一幕。

驟然襲來的悶聲爆響，開始壓迫拍弦拍網的劇烈衝擊，還有最後越前南次郎那被迫盪開的網球拍。

以及~

直直砸入了鐵絲網中的變形小球。

裁判席上，朗聲出口的亞久津。

「得分有效。」

「15-0。」

言簡意賅的分數播報，映襯著場上升騰奔涌的氣氛之際，卻也是讓場邊眾人驚醒了過來。

嘩啦啦~~~

「剛才那一球……」

宛若場景重現的輕語之下，是另一邊從不二口中冒出來的又一次感慨。

「舉輕若重嘛~」

「力之極的進階奧義，北川也已經是完美掌握了啊~」

「另外~」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境界和層次嘛~」

力之極的『舉輕若重』，居然只是一道開胃小菜，比賽開始之際的『打招呼』禮品。

想到這裡，即便是天才如不二，亦是不由得凝望向了網球場上的那兩道身影。

當然。

不二這邊感慨歸感慨，旁邊的三小隻二代目嘛，自然是繼續懵逼了。

「話說~」

「『力之極』是什麼？」

腦袋上面冒出了黃金問號的枯萎大仙，一臉的懵逼和木然，眼神中寫滿了『不知道』和『好奇』。

並且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想他網球球齡兩年又八個月的枯萎大仙，居然會不知道一個專業術語。

至於旁邊的水野勝雄和加藤勝郎也沒好到哪裡去。

「那個什麼『舉輕若重』……」

「又是什麼？」

而很顯然。

此時此刻，一眾看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精彩的比賽上面，能稍微理會一下下他們的，也就是他們兩個的老爹了。

「它們是一種『境界』。」

「一般情況來說，都是實力非常高深的網球手，才能領悟抵達的境界。」

「力之極，以及後續的『舉輕若重』。」

「如今卻是只能以『開胃小菜』的身份登場，還真是~」

在加藤遠優和水野大悟的咂舌感慨之後，是來自於小坂田悠子的悠然笑語。

「現在場上的這兩個網球手~」

「那可都是各自鎮壓了一個時代的傳奇啊~」

所以說~

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意外，不是嘛~

……

呼~

休~

破風疾馳的流光之球，再次殺向了右半場。

而這一次，聚光燈屬於越前南次郎。

踏~

刷~

縱身疾馳，踏步就位。

雖然依舊是那副不太正經的風範，但此時此刻的越前南次郎，那雙盯向對面的眼睛里，卻是有著一抹讓人不禁心顫的驚芒隱於深處。

唰~

慢悠悠的駐足就位，慢悠悠的側身引拍，然後是慢悠悠到來的話語朗聲。

「青少年~」

「剛才的回禮，要來咯~」

轟！

爆裂的聲響，突然暴起。

那驟然暴動的網球拍，更是嚇了不少人一跳。

隨即，就在眾人的驚駭目光之中，就差掀起龍捲風的網球拍狠狠地砸中了來球。

一聲爆鳴之下，狂風被撕裂。

一束金色流光，已然是化作離弦之箭，被賦予了一個巨大的加速度，徑直衝破煙塵迷霧，殺向了左半場。

這一球，不是慢悠悠，而是動靜十足。

浩浩蕩蕩的聲勢，看得場邊眾人那叫一個目不轉睛。

然而在下一秒。

在驟然向驚愕轉變的目光視線之中，近乎一百八十度急轉彎的轉折再現。

「什麼！」

彭~

轟鳴殺來的流光之球，對應著凝目起拍的北川空。

伴隨著網球和網球拍的交匯，那順著手掌心傳遞而來的觸感，讓北川空身體驟然一個凝滯。

只可惜，猝不及防之下，動作已經是停不下來了。

休~

呼~

和風聲氣流交織的，是徑直高飛向了遠方的芥黃小球。

在北川空準備十足的大力揮擊之下，只是個『樣子貨』的來球，根本就抵禦不住，直接被一拍抽飛。

飛得高高的，飛得遠遠的。

「舉重若輕！」

「bingo！」

「答對咯~」

「青少年~」

搞怪的應答了北川空之後，越前南次郎叉著腰、扛著網球拍，一手遮在眉眼間，眺望向了網球飛不見的方向。

嘻嘻哈哈地說道。

「嘖嘖嘖~~~」

「看來我的本事也還沒有退步嘛~」

力之極，進階奧義，舉輕若重，舉重若輕，輕重自若。

在北川空的『舉輕若重』開胃菜之下，越前南次郎也不客氣地回了一記『舉重若輕』。

「得分有效。」

「15-15。」

分數打平。

……

見禮過後，氣氛再起。

「那麼~」

「繼續吧！」

認真的神情之中，伴隨著眼中一縷驚芒閃爍，芥黃小球再度從北川空的手中飛出。

唰——

彭！

休倏~

極速的流光之球，帶起狂風，螺旋的氣流，升騰盤旋。

舉輕若重和舉重若輕之後，便是輕重自若了。

震蕩心神的爆鳴之中，是徑直撞在了一起的流光之球和木網球拍。

感受和處理著手中的觸感，越前南次郎嘴角一咧。

「『輕重自若』也掌握的不錯嘛~」

「少年人~」

那碰觸的一瞬間就變『輕』的來球，讓越前南次郎都險些猝不及防。

不過，他是越前南次郎。

還是有所準備的越前南次郎，開始認真起來的這個男人，將手腕稍微一轉一抖。

那略微傾斜的網球拍，再加上那份細微抖動而滋生出來的牽引力，一下子就將網球控制在了網球拍上。

下一秒。

砰！

休倏~

將北川空的攻勢完美化解后，伴隨著一聲驚鳴，越前南次郎亦是展開了反攻。

疾馳紛飛的流光之球，讓北川空凝目而視。

一抹猩紅之下，寫輪眼已然是將來球洞察透徹。

「也是『輕重自若』嘛~」

澹澹的呢喃之中，北川空踏步移動。

不過，嘴角的那一抹弧線，卻是彰顯著他的心情和感觸。

只能說，這個武士南次郎，一如既往的不太正經。

你給我一記『輕重自若』，那我也來還你一記『輕重自若』。

當然，這並不是遠山金太郎的『以牙還牙』，而是單純的愛玩兒愛捉弄罷了。

第一小局。

開局之初。

還沒有徹底認真起來，只是在互相試探和了解對手的同時，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順心而行。

當然。

相比於網球場上兩個人所謂的『開胃菜第一局』、『試探第一局』、『隨意第一局』。

觀戰的場外眾人，卻是紛紛目光灼灼。

於一直在持續升騰的氣氛里，看得越發認真了起來。

在小小隻們的眼中，可能比賽看起來還有些讓人懵逼驚愕，那時不時亂飛的網球，讓他們直抓腦袋。

但是在幸村和手冢這些網球手的眼中，球場上正在呈現的就是一場刺激交鋒。

或輕，或重。

有技術和體魄上的交鋒，亦有戰術和心理上的交鋒。

輕重之間的變換輪轉，對於來球的各種處理，甚至是對對手心理和想法上的揣摩和分析。

而這。

只不過是『區區』一道開胃菜而已~

……

彭！

砰！

peng！

嘣！

休倏~~

轟隆隆~~~

「得分有效。」

「game，越前南次郎，比分1-1。」

裁判席上，亞久津的冷聲響起，播報著實時的比賽比分。

轉眼間。

經過了一次場地的交換，走過了兩個小局的交鋒。

而『1-1』的比分，亦是在告訴眾人，試探交鋒的兩個小局過後，比賽的局勢依舊是呈現出焦灼之狀。

你一局，我一局，各自保發。

而相比於上一次在天使之城的『請教』。

這一次，抱著勝利的心態和目的的北川空，打得要更加的細緻和冷靜。

而至於越前南次郎嘛~

打得依舊隨行、隨意，似乎在自然而然之中，便將第二小局的比賽勝利拿到了手中。

一番交鋒下來，看得北川空若有所得和所思。

而站在場外的眾人嘛，那就不用多說了，各自有各自的造化，各自有各自的所得。

至於啥都沒有收穫的，那就要看看自己的原因了。

……

呼~

清風拂面，滋養浸潤著北川空的精神。

踏步就位之中，一縷亮光在眼中閃爍浮現，頓足止身，眼眸靜看向了左半場之上的越前南次郎。

「呼~」

狀態正好。

接下來，該上了！

噠噠噠~~~

節奏的脆聲，再次在北川空的手中響起。

配合著腳步，身體微微搖晃，跟隨節奏的律動之中，是那逐漸飆升到了極點的狀態和氛圍。

曾！

嗡~

剎那之間。

那之前已經內斂到了極致，蘊藏到了身體之中的光芒，首次在北川空的身上氤氳閃耀。

那一抹猩紅，那一抹金輝。

一如既往地使人心神一震，奪目吸睛。

也將一如既往地掀起熾熱狂潮！

「要上了！」

刷~

一枚澹黃色的小球，瞬間騰空而起。

『輕重自若』之後，便將迎來光輝的閃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