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崽日記4
「你出宮做什麼?」梁瓷笙看著他,耐心地詢問道。
「今要大家一起聚聚,你確定要出宮?」
「!」
原本半隻腳已經朝著宮門方向扭轉的楚竹煦,瞬間將自己的腳給收了回來,「不不不!」
「那當然是要跟著你走的!」
今天能夠留在宮裡面吃飯,那自然是不可能出去的了!說不定今天就是他好好表現的機會,等他表現完,就能夠抱得美人歸。
梁瓷笙笑著看向楚竹煦,心裏面尋思著,這人怎麼反而越活越幼稚?留在宮裡面吃飯,不就是要接受大家的考驗嗎?
還不知道等會兒要苦成什麼樣子呢,現在開心成這個樣子,等會兒就哭成什麼樣。
梁瓷笙心裏面想著,但也沒有跟人說啥。
畢竟她父皇跟皇兄們心裏面都是有數的,今天晚上的家宴,如何也輪不到梁瓷笙給楚竹煦做參謀。
說不定等離開了這個宮殿,短短的來迴路程,楚竹煦就給自己想好了怎麼樣脫身的計劃了,她在這裡亂指點江山,說不定還會出事情。
到時候被人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梁瓷笙作壁上觀,沒有想要插手的打算,誰曉得,楚竹煦還真的成了個憨憨,竟然真的乖巧地被一群人圍著灌酒。
到最後醉得稀里糊塗,連站都站不起來。
同一桌上面喝酒的男人沒有幾個能夠站著清醒說出話的。
皇兄有皇嫂,父皇有母后,唯有梁衡玉什麼都沒有。
梁瓷笙將楚
竹煦帶回攬月宮,皇嫂跟母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有看見,這也讓梁瓷笙鬆了一口氣。
攬月宮,楚竹煦滿身酒味,又不好幫人洗澡,只能夠找個平坦的地方讓人好好躺著。
「你們去弄點溫水過來,順便再弄一點醒酒湯。」梁瓷笙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也怕喝醉的人要是不小心動起來,會碰到她的肚子。
「好,公主你……你小心一點。」荷香也擔心著梁瓷笙,但還是按著梁瓷笙的囑咐,去為未來的駙馬燒熱水,煮醒酒湯。
梁瓷笙瞧見躺著的男人,用手帕輕輕擦過人的額角,不由地責怪道:「你倒是什麼都要爭。」
「他們說什麼你應著不就好了,還非要跟人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上面有什麼好比的。」
「下次再喝成這個樣子,你就乾脆在外面睡好了。」
梁瓷笙冷呵一聲,她是半分都不想理會喝得爛醉的人,但最後也只是嘴上面說說,該幫忙的事情都幫忙了。
梁瓷笙忙了一身的汗,直接吩咐寶月和荷香將熱水準備好,她要洗澡。
等全部忙完再出來,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人了,除了她和躺在美人榻上的楚竹煦。
換了身單薄的衣服,就能夠看出來梁瓷笙微微突出的小腹,相比起之前,身材的確圓潤不少。
不過,光看臉,梁瓷笙的容貌又好看些。
她坐在銅鏡前面,梳著已經被擦乾的頭髮,湊近瞧著自己面上的容貌,白里
通著粉,怎麼看都是漂亮的,這才心滿意足地想要回到床上面好好休息。
剛有動作,她就被攬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帶著濃郁酒味的炙熱呼吸徹底壓過了她身上剛出浴的暖香。
「你是醒著還是醉著呢?」
楚竹煦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梁瓷笙嚇了一大跳,生怕這人是在發酒瘋,到時候不小心將自己和孩子給摔到了怎麼辦?
「我的酒量如何,你還不知道?」楚竹煦親昵地蹭了下樑瓷笙的頸項,手輕輕環繞在人的腰間,稍微往上,用手臂輕微丈量了下樑瓷笙的胸.脯。
楚竹煦小聲嘟囔道:「上面還真的是大了不少。」
「我今天早上就看出來了。怎麼小腹又沒有鼓起來?」
被人抱滿懷,還順勢給調.戲了一番的梁瓷笙忍不住翻個白眼,抬手拍拍人的臂膀,「你在這裡亂說些什麼呢?它該長多大就長多大唄,這件事情還是我能夠控制的?」
「前些日子太醫已經給我看過了,沒有問題。」
梁瓷笙擔心楚竹煦想東想西,乾脆將自己前段時間的請脈結果告訴給他知曉。
楚竹煦悶哼了一聲,渾身上下都帶滿了酒氣,眼睛下意識地閉上,什麼也沒有說,就是單純地倚靠在梁瓷笙的身上,感受著她身上的馨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梁瓷笙的肩膀都快泛酸了,她才從楚竹煦的嘴巴裡面聽到跟自己有關的話。
「這輩子,我一定會對你特別特別特別的好
。」
「無論你想要做什麼,我永遠無條件地支持你。」
「真好。」
「……」
梁瓷笙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眼神迷離。
銅鏡的清晰度不高,偏偏她從那倒映著的眼神裡面看出了極致的喜歡,就好似面前的男人離開了她,就怎麼也活不下去了。
說沒有被取悅到,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梁瓷笙聽到他說的話,心裏面也格外的開心,但開心之餘也沒有忘記將男人趕去洗澡。
最起碼,想要上自己的床,怎麼都要洗個澡換身衣服,要不然這臭烘烘的,還不得滾出去睡?
楚竹煦被趕出去洗澡,但很快,人又從外面回來。
爬上了梁瓷笙的床。
楚竹煦小心地護著床上面的人,生怕自己會壓到身邊躺著的人。
梁瓷笙自從懷孕以來,整個人都比較嗜睡,基本上是一沾床,就犯困。
因此在楚竹煦上.床之前,她其實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
被楚竹煦的動作給驚醒后,愣了片刻,又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癟嘴悶哼了聲,從自己睡得好好的位置上面,又朝著楚竹煦的懷裡面躲。
汲取著楚竹煦懷裡面的溫暖。
宮殿裡面的燭火已經被荷香進來換過一回,昏昏沉沉的,沒一會兒,梁瓷笙又安分下來,躺在人的懷裡面睡得格外的香甜。
楚竹煦其實是有些醉的,畢竟那些喝進去的酒,再怎麼逃,怎麼恭維,到底不是水壺
。
只不過洗了個澡,又稍微睡了一會兒,楚竹煦已經清醒不少了,至少比起之前,已經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