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前世今生 （194）苗疆一統

播州，作為苗疆最大的土司部落中樞，土司朝廷的所在地，這裡的軍隊從來沒有外族人，全都是楊氏一族的族人組建而成。

以播州土司的祖訓來講，部落里的其他人可以是外姓，但土司軍隊，必須全部是楊族自己的人。

在將軍府各級軍隊的猛攻之下，播州城牆守衛盡數被殲，落入了漢朝將軍府的手中。

城中有民眾，區分很明顯，楊族的核心，居住在內城，普通民眾才是住在外城的，包括土司朝廷的大小官員，也都是住在外城。

除了謀士府的大謀士一家，他們住在內城。

內城，也稱為土司城，說白了，就是皇城。

播州內城不小，數千年來的歷任土司，死後也全都葬在這裡。

外城被攻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內城，內城的城牆上是土司禁軍！

外城的土司軍隊還有兵員會投降，只是將軍府根本不受理。

內城的土司禁軍，可就不會投降了，這是一群效忠於土司的死士！

每一代的土司，都有一隊效忠的死士，如果土司死亡，這隊死士也是要殉葬的。

死士的戰鬥方式，跟其他軍隊不同，他們沒有固定的招式，把對手殺死，或者對手把他們殺死，或者同歸於盡，只有這三個選擇。

這些知識，封小剛和劉思雨早就已經告訴了將軍府的各級軍隊，面對內城禁軍的時候，不要講究章法，全部遠程攻擊。

將軍府的遠程攻擊，這是絕對的優勢。

如果對手據城牆而守，那也不要緊，內城的城牆對於其他人來說打不動，對於將軍府的親衛隊來說，幾槍的事情，幾槍打不穿，那就再來幾槍。

從攻城開始，封小剛和劉思雨以及封雅瑜就消失了，現在的將軍府各級軍隊有了非常完整的指揮體系，橫向和縱向都配合非常合理，大的方向已經命令下去，至於這仗怎麼打，就不需要他倆來操心了。

他們主僕三人消失，去哪了？

封雅瑜發現了一個密道，從內城直通播州城外的一片山野里。

三個人守在了密道之外，守株待兔！

不知道會不會有兔子從密道里出來，也不知道出來的會是什麼樣的兔子！

只是，直覺告訴他們，一定會有人從這裡出來！

任憑播州城打得熱鬧翻天，封小剛和劉思雨，就在這山野之地，生起火，搭起架子，擺出了燒烤的架式。

如今亂成一團的土司朝廷，包括土司土皇帝在內，都沒人發現，土司正牌夫人不見了，大謀士也不見了！

拿下內城守衛之後，土司朝廷失去了戰力。

這些人是要殺的，怎麼殺，這個需要封小剛和劉思雨前來處理，將軍府的各級軍隊，只是需要把土司朝廷的所有人趕到一起，清點人數。

而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土司正牌夫人和大謀士都失蹤了！

這對父女在哪裡呢？在封小剛他們的面前，跪著的！

「咦，當了六年的土司正牌夫人，居然還是個處？這太有趣了！」封雅瑜發現了有意思的事情。

「不會吧？這土皇帝不能人道？」劉思雨對此非常感興趣，因為面前這個土司正牌夫人，長相不比她差多少，十足的美女。

「給我幾分鐘，我研究一下！」

十多分鐘后，封雅瑜給封小剛和劉思雨分享了消息，面前這對父女，是真的父女，來自中原王朝！

這對父女擁有一些小手段，會點幻術，這種幻術對於落後的土司部落來說，那可就是無人能解的，只是對於封雅瑜這樣的超級智能機器人來說，很簡單。

他們來苗疆做什麼呢？偷東西！

偷什麼？偷歷代土司的墓葬。

父女倆的幻術，不只是控制了土司，還控制了現任土司的生母，六年時間，實際上，這土司也好，他的生母也好，都沒跟這對父女發生過任何關係。

所謂的土司正牌夫人六年產子五胎，都是宮裡的丫環在生，只是因為這父女的幻術，讓所有人都認為，是正牌夫人生的。

包括土司的那可憐的生母……外界不是在傳她與大謀士關係不正常嗎？這可不是空穴來風，只不過真正與她發生關係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讓封小剛和劉思雨大呼噁心！

「你好歹換個人也好啊，那是親生母子啊！」封小剛指著這個所謂大謀士，咬牙切齒地說道。

六年來，土司跟他的生母……居然還生了好幾個，真是造孽！

「在將軍你看來，這太不人道，可這樣的事情，在他們楊族很正常啊！」大謀士為自己的行為開解兩句。

也是，在楊族，這樣的事情，算不上什麼！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苗疆歸苗疆，楊族歸楊族，你又不是這邊的人，在中原，這樣的事情叫什麼？你惡不噁心啊？」

「事已成舟，要殺要剮，隨你！」父女倆不是沒有反抗過，從密道口出來的時候就反抗過，但他們的幻術對封小剛三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有一點我很奇怪，好好的中原你們不呆，跑苗疆來幹什麼？你們到底在中原惹了誰？記憶里為什麼查不出來？」

「我們能惹誰？來苗疆做的事情，我們在中原也做了一模一樣的！但是被中原王朝發現了，所以只能跑路！」

「可那也不對啊，從中原到這裡，你至少需要走兩年，那時候你這女兒才多大？以十五成年成婚來算，她那時候才十三啊，十三歲的父女大盜，這也太嚇人了吧？」

「將軍說笑了，我們司空家族，別的不行，自小就會偷！」男子說得還很得意！

「也是，忘記你叫司空摘星了，出了名的大盜嘛，花滿樓和陸小鳳，西門吹雪，認識吧？」封小剛想起這人的名字，禁不住逗一下對方。

「什麼啊？不認識！」他當然不認識，這個世界誰都不認識這三人的。

「得了，給你兩條路，為我所用，或者現在就死！」

「能活？」

「能！」

「那TMD誰會想死啊？說吧，要我們父女倆做什麼？」

「沒想好，先跟著我們吧！」

帶著這已經完全恢復原來面目的父女倆，從密道回到了內城，出入口居然就在土司墓葬最古老的那一座墓中。

以本來面目示人的司空摘星和司空雯，自然沒人認識。

「嘖嘖嘖，這就是那個跟自己生母還生了三個弟弟妹妹的土司？實在太噁心了，拉下去，砍了吧，還有這個跟自己兒子生娃的，也一起砍了！實在太噁心了！」

結果就是，現任土司和他的生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沒弄明白封小剛這話的意思，腦袋就落到了地上，這是真的死不瞑目啊！

「你說說你倆造的這是什麼孽嘛？」封小剛瞪了一眼司空摘星父女倆，「這裡面，有沒有被強征入宮的？」

父女倆很默契的雙手一攤，表示沒有還是表示不知道，看不懂！

「都殺了吧！順便去給我把那邊那些墓葬，給我平了！至於裡面的那些陪葬品，你們不怕的話，自己分了吧！」楊族千年前跟中原王朝勾結的事情，封小剛和劉思雨在出征前，長輩們不是下的命令，而是請求，請他們將楊族所有人挫骨揚灰，以慰先輩在天之靈。

在播司休整了數日之後，全軍開拔，殺向衛城！

如果整個苗疆，只有衛城還有土司的軍隊。

經過三天行軍跋涉，一路遊山玩水而來的將軍府大軍，把衛城給圍了起來。

只是這次收到的命令卻不同，圍著就好，不打！

這一仗，封小剛要親自上陣！

休息一夜之後，第二日一早，封小剛帶了一個噪門大的親衛隊員，來到城下叫陣！

「封小剛在此，衛氏、霍氏那兩個最厲害的，出來打一架！一戰定輸贏！」

這就么簡單的兩句話！

既然對方沒有理會土司朝廷的調兵令，說明存在異心！

而根據了解，衛氏和霍氏的這一代年輕戰士，都是瘋狂的主！但同時，你只要打贏了他們兩族最強的那個，所有人都服你！

果然，對方出來了兩人！

衛強，霍宇，兩族最強的兩個人。

「比什麼？拳腳？刀兵？」衛強作為守城軍隊的統兵將軍，上來就問。

「刀兵無眼容易死人，咱們只是切磋一下，拳腳吧！」

「我先來！」霍宇上前，展開攻擊。

單打，拳腳功夫，封小剛一個側身，順手輕輕一點，就看到強大無比的霍宇直勾勾的倒地！

半晌之後，他才有了力氣，站了起來，拱拱手，「我輸了！」

連衛強都沒反應過來，封小剛是如何出手的，怎麼可能一招就把霍宇給打倒了？

「他很強，你小心點！」霍宇是親身經歷的，封小剛看似很輕的在他腰間推了一掌，但這一掌，在霍宇看來，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疼痛無比。

衛強想要擊敗霍宇，在兩個人盡全力的情況下，沒有半天時間，分不出勝負！

「請指教！」衛強說完就攻了上來。

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姿態！

依舊是一招敗敵！

「你確實很強，這是什麼招法？從未見過！」衛強也是半晌才回過神來，扭動著身體，問了一句。

「太極！」

「陰陽拳法？」

「陰陽拳法？也算是吧！」

「請入城！」

大家都是爽快人，衛強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並未受內傷，拱手一禮，輸了就是輸了，既然已經前來應戰，他跟霍宇都輸了，也就是說整個衛城，衛氏與霍氏，都輸了！

城門大開，迎面而來的是衛氏和霍氏的當家人和長老團。

封小剛和劉思雨率領親衛隊入了城，其他各級軍隊還是留在城外，司空摘星父女，已經提前回了中原，他倆有另外的任務。

出征大軍都知道的，西江祭司封雅瑜無處不在，可又經常都不見她出現，這時候她在哪呢？回到了封小剛和劉思雨的腦袋裡去了。

「拜見將軍，拜見公主！」既然輸了，就是降了！劉思雨的父親是漢朝皇帝，那她就是公主，這稱呼沒錯！

「起來吧，各位都是長輩，在我們這兩個晚輩面前，無需大禮！」

入了城，來到兩族共有的宗祠大廣場，一左一右兩個宗祠，中間就是大廣場。

早有兩族的族人開始準備宴席，殺雞宰羊，兩邊的宗祠都忙得熱火朝天的。

「將軍，公主，老朽衛木，這一代的衛氏族長，代表衛霍兩族，就問一個問題！」雙方坐定之後，一個老人家站了起來。

「衛族長請坐下說，沒有那麼多規矩，在我們面前，在坐的都是長輩，哪有長輩站起來對晚輩說話的道理？坐下說。」

「我們兩族，戰士水平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我們想問問，兩族的後生們，有沒有機會進入將軍府親衛隊？」

「衛族長，各位長輩，機會，不是我們給的，而是大家用拳腳打出來的！每半年一次，綜合水平前一百的，就是將軍府親衛隊隊員！我們第一批次的親衛隊員都是封劉兩族的人，現在呢？有差不多一半，變成了別的姓氏族群的戰士，預備隊里的競爭也很激烈。總之一句話，這個機會，人人都有，不是我們給的，而是他們自己打出來的！」

「哈哈哈哈，不錯，機會是晚輩後生們自己打出來的！這話我喜歡！以後，就讓衛霍兩族的後生們，從頭開始，跟著將軍！」

「話雖如此，各位長輩可知道我漢朝將軍府的目標？」

「苗疆，只是你們劉氏和封氏的暫居之地罷了，千年之前你們被中原王朝趕了出來，如今，肯定是要打回去！我說得對吧？」衛木族長說了一句。

「如果兩族的名弟跟隨我們，那可是離鄉背井，長輩們捨得？」

「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們這群半截入土的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這就需要你們這些晚輩後生們幫我們實現了！」

「沒錯，中原王朝啊，雖說數千年來，他們都沒法征服我們這小小的苗疆，可換句話說，我苗疆又何嘗沒有征服中原呢？連苗疆，數千年來都未曾實現統一呢！」

「苗疆一統，既然將軍府看得起我衛霍兩族，此番出征中原，我衛霍兩族甘為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