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叔父誤會了雪雁你了啊
「別想那麼多。」
「現在最重要的是洞房。」
隨後,魏硯就幫她把鞋子脫了。
雖說不是什麼黑絲,白絲。
但是,這老祖宗的古風裝扮,倒也別有一番美感。
甚至不如說……
比黑絲、白絲什麼的,都要好看。
隨後,魏硯就把對方放到床上。
還有頭上的首飾什麼的。
也一一替對方給摘了下來。
這明明是輕浮之舉。
可在李雪雁眼中,卻成了大義之舉。
他破壞了她的和親。
所以他便賠她一個夫君。
這聽著很合理。
可他原本是可以跟他那些兄弟一起到長安的。
試問誰不想到長安。
可也就是因為她,現在他長安去不成了。
魏硯覺得她怎麼跟傻了一樣。
怎麼都不知道反抗。
只不過……
這樣也好。
就在魏硯要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她才終於開口道。
「你為什麼不一起去長安?」
「再這樣下去,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只要到了長安,還擔心什麼子嗣。」
在李雪雁看來,魏硯應該把她拋棄了。就算是真的棄之於深山,那也比現在這樣的處理來的好。
魏硯聽了她的話,也是回道。
「你是說,讓我一個人去長安?」
「那不可能。」
「而且……雖說我劫走你的時候,的確動作很迅猛。」
「但不出兩天,我的畫像應該就能貼滿各大關口。」
「畢竟一路上那麼多人看著呢。」
「既然我敢劫走你,那就證明了,我一開始就不怕死。」
「而且……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可別把我想得那麼好。」
隨後,魏硯微微一笑,「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
「對了!」
魏硯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忽然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都這種時候了。
他居然還有心思問她的名字。
不過……
告訴他也無妨。
「李雪雁。」
「魏硯。」
魏硯也是道。
然後手就從側面伸進了她胸前的衣服裡面,而她的臉上,也不禁浮起了一抹紅暈。
李雪雁的臉上充滿了紅暈望著他,眼淚珠子都好像要掉出來了:「……」
魏硯也一臉的無奈,臉上彷彿是寫著:「我早說了,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下你該信了吧!
……
第二天一早。
此地不宜久留。
像是銀酒壺,金釵首飾、銅鏡這些貴重的物品,魏硯一樣都沒有帶走。
倒是只帶了一些衣服,然後,再把遺留在床上的頭髮做成的兩人的「合髻」,用一個收口的小錦囊裝好,再讓對方拿好。
然後看了看已經沒什麼可帶的了。
魏硯便準備出發了。
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雲雨。
現在李雪雁似乎也已經是習慣了。
兩人騎著一匹馬,身後還跟著三匹馬。
原本本來還有駱駝。
不過都讓小九他們帶走了。
李雪雁不解,她們就這樣走了?
不過還沒等她提問。
馬背之上,魏硯便給了她一個三文治道:「餓了吃這個。」
還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來的。
不過……
這東西吃著也一點都不比之前的那個差。
一邊吃著三文治,隨後,魏硯便又給她拿了水。
然後她就把之前想問的忘了。
因為她現在更加在意。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她如此問道。
魏硯想了想,也是道:「要不……去找一下你的姐姐?」
李雪雁:「什麼姐姐?」
魏硯:「弘化公主,你堂姐。」
如果說李雪雁是大唐第二個去和親的公主,那麼這位弘化公主,就是第一個。
這李雪雁肯定是知道的。
即便她跟這位堂姐的關係,可能並不怎麼親近。
但肯定也是認識的。
然後李雪雁便沉默著。
魏硯:「放心,我不是去搶弘化公主。」
人弘化公主跟吐谷渾王生了五個兒子,可見也算是真愛了,哪輪得到他來反對。
只不過現在的吐谷渾狀況可不太好。
兩三年前,才被大唐犁地了一遍,直接被滅國,再然後,又被吐蕃給趕到了青海之北。
現在他把李雪雁給搶了,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得讓李二跟松贊干布都知道,是誰搶的,為什麼搶。
那麼……
去給留個口信,這就很重要。
不過現在他還真沒想好要留什麼口信。
難道要留,你再嫁公主,下次我還敢搶?
而且……
要是讓吐蕃知道了,你大唐竟然敢耍我,會不會拿吐谷渾發泄?
他劫走了李雪雁,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不單單隻是大唐跟吐蕃那麼簡單了。
當然!
其實他這麼做,也就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了。
畢竟……
吐谷渾現在已經是大唐的屬國,自己要是到了吐谷渾,說不定還要被吐谷渾王找人抓起來,送去給李二。
「你說,我們去哪裡好?」
現在他們要麼往長安走,要麼往回走,要麼就是深入大漠,去找突厥跟薛延陀玩玩。
但不管如何。
他都得先留個口信。
他這麼問李雪雁,只能說李雪雁哪知道。
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長安。
還有……
有一點也是讓魏硯很在意的。
那就是李雪雁的那些嫁妝。
李二當初為了哄騙李雪雁去和親,允諾她能帶走『長安』,也就是說,她可以帶走長安一切她喜歡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包括各種工匠,書籍還有技術、糧食種子。
要是讓吐蕃得知了這次的和親估計是不可能成了,那他們會不會翻臉?
直接把工匠都搶回去。
所以……
想來想去。
這手尾還是要解決一下,不然,不管他走到哪裡都不太放心。
魏硯想著接下來的去處。
而李雪雁則是在想著,好像不管他們去哪,都是死路一條。
主要是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又如何能跟大唐,還有吐蕃抗衡?
那不是去送死嗎?
所以打不過就跑。
「要不……接下來我們找個地方,從此隱姓埋名?」李雪雁道。
這想法很自私。
不過……
魏硯卻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還很高興,因為這證明了昨天一晚上還是有效果的。
如果是一般人。
那還真得這麼干。
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但魏硯顯然不是一般人。
「那我們去留個口信,就去隱姓埋名?駕!」
看她三文治吃完了,也可以加速了。